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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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安和縣衙門關于怡紅樓肖月的案子開審。 怡紅樓的老鴇與小紅也被帶上了堂。 富貴跪在堂下,恭恭敬敬的對顧長文叩了頭。 身處偏衙的秋月看著變了不少的富貴,突然紅了眼睛。 楊富貴,你可知翠屏慘死之事? 富貴點頭,回大人的話,小人知道。 顧長文掃了一眼面色慘白的老鴇,繼續問道,那你為何不報官? 回大人,翠屏是奴籍,小人也.... 誰告訴你翠屏是奴籍? 顧長文打斷富貴的話。 老鴇顫道,回大人的話,是民婦。 說著,她還從懷里掏出一張奴契,這正是翠屏的奴籍。 顧長文猛拍驚堂木,他冷眼看著老鴇,厲聲道,你是如何哄騙翠屏簽下奴契的?!別告訴本官,你不知道翠屏天真如孩童! 藍豆米聽到這看向紅卿瑞。 翠屏? 紅卿瑞點頭,她十歲時燒壞了腦子,自后便如同七/歲的孩童般。 偏偏翠屏長得好,從外表上看不出什么,除了與她接觸多的人,誰都不知道這事兒。 第四十三章 老鴇渾身一顫。 罪婦罪婦知罪。 知何罪? 老鴇不敢有所隱瞞, 老老實實將得到翠屏的始末交代了。 翠屏是被一個中年漢子帶到怡紅樓的,老鴇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她一看翠屏的相貌與身上的衣著, 便知翠屏不是貧苦人家的姑娘。 所以當那中年漢子要賣翠屏時, 老鴇當時是沒有答應的,她深知在陰溝里翻的船是爬不起來的。 可那中年漢子卻說老鴇不必擔心, 因為翠屏是個傻子,即使把她賣給老鴇, 只要給她吃穿,翠屏便不會逃跑, 也不會通風報信, 更重要的是,翠屏現今已是奴籍。 奴籍任買賣不說, 還能打殺,最關鍵的是,她賣給老鴇的時候, 便已經是奴籍了,就算以后生出什么事來, 也與老鴇無關。 翠屏顏色好,即使腦子不知事,可還是聽得懂一些話的,這樣的人簡直就像手掌心中的螞蚱,隨便她揉捏,也不會生出二心。 肖月的顏色越來越差了, 若是能把翠屏培養出來,可不正中老鴇下懷?于是老鴇便應了下來。 買下翠屏后,老鴇才知中了計。 因為翠屏的奴籍是假的。 當老鴇再派人查找那中年漢子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知所蹤了。 也不算吃了大虧的老鴇咬了咬牙,誘哄翠屏,簽了奴籍蓋了章印。 翠屏天性良善,罪婦待她只是好了幾分,她便死心塌地的跟著罪婦,這日子長了,罪婦也將她真正的放在了心里,當成了干女兒對待,不想后來被肖月 說到這里,老鴇居然紅了眼睛。 你可還記得,那賣翠屏漢子的模樣? 顧長文問道。 老鴇抬手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模樣倒是不怎么記得了,不過罪婦記得他的嘴角有一顆大痣,因為那顆大痣是少見的紅痣,罪婦才記得這么清楚。 紅傾瑞聽到這里示意藍豆米用筆記下來,藍豆米知道記下來后要給那哥兒對質,所以寫得也很用心。 堂上的顧長文,聽完老鴇的話后,有些頭疼。 老鴇買了翠屏后發現對方的奴籍是假的,在樓中大發雷霆,所以樓里的人都以為翠屏不是奴籍,便不敢對她往死里打。 而后為了長遠的計劃,老鴇又誘哄翠屏簽下了新的奴令,這使得翠屏成了真的奴籍,樓中只有幾人知道此事,為了讓翠屏不被欺負得太狠,老鴇便隱瞞了此時,讓樓中大多數的人都以為翠屏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后來得知真相的肖月知道翠屏已經是奴籍后,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使計害死翠屏,而翠屏一死,樓里與肖月不對付的人本想偷著報官,不想老鴇拿出了翠屏的奴籍證明了對方確實是奴籍,這就是報了官也無濟于事。 所以怡紅院的人才沒有動靜。 翠屏死的那天,你與肖月說了什么? 自己捧著的錢樹被砍死了,作為一個見錢眼開的老鴇來說是不會這么容易消氣的,可肖月居然能讓老鴇壓下火氣,這是個迷。 肖月把她壓箱底的銀子都交給了罪婦,那些銀子足夠民婦買幾十個姿色上等的丫鬟。 后面的話不必明說,在場的人心里也清楚。 你可知肖月找了何人害了翠屏?顧長文隨口問了一句,不想老鴇居然說知道! 何人?! 罪婦只知道那人是肖月的親戚,好像是個大夫。 肖月的名字并不是老鴇取的,而是她本來的名字,因為肖月進樓的時候顏色好,又是個識規矩的,不必老鴇費心,于是老鴇便順了她的心,沒有改她的名字。 傳肖泰安上堂! 顧長文讓人將老鴇帶下去,等案子結束后再論罪。 肖泰安比前幾天還要疲憊些,他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所以對縣令可不跪,偏偏他知道自家的罪孽,所以一上堂,不必顧長文抬眼便恭敬的跪了下去。 小民肖泰安叩見大人。 肖泰安,你可認識肖月?顧長文掃了一眼對方的膝蓋,問道。 肖泰安垂淚,回大人的話,認識,這肖月是小民的堂妹,是小民死去的二叔收養的姑娘。 本官知道你肖家日子過得不錯,怎么會養不下一個小姑娘? 肖泰安長長的嘆息一聲,將肖家與肖月的淵源緩緩道來。 肖家一共有兩子,長子年紀輕輕便成了一名大夫,就是肖大夫,而次子因為天生結巴且有隱疾所以一直沒有成親。 要見肖大夫都有了一個兒子后,肖老爺著急了,恰好這日他的故人西去,留下一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娘,肖老爺想到自己的次子膝下無子,便將那小姑娘抱了過來,養在了身邊,為的就是給肖二叔日后養老送終。 長大后的肖月聰明,漂亮,才十三歲便有媒人上門,肖老爺卻說早招婿,否則不會考慮。 這話打退了九成的人,剩下的一成瞅著肖家的錢財拍著胸口說愿意上門。 肖老爺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他不傻,在這一成人里面他沒找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 可他不滿意,不代表肖月不滿意。 肖月就喜歡其中一位窮書生。 為了能讓這窮書生入肖老爺的眼,肖月還去求肖大夫和肖夫郎在肖老爺的面前說句好話,至于肖二叔,他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清,肖月自然不指望他,甚至還怨肖二叔。 若不是要照顧肖二叔,她也不必招上門的,自己的心上人也不會被為難。 此刻的肖月滿心都是情郎,一點也沒想過肖家的養育之恩。 肖大夫是個醫癡,壓根不管這些事兒,而肖夫郎最見不得的便是肖月,只因為自己的兒子肖泰安喜歡肖月,為了肖月不愿意娶肖夫郎的侄女。 所以當肖月求到大房的時候,肖夫郎當著應下了,轉過身卻在肖老爺面前將那窮書生說得一文不值,甚至還說了肖月不少話。 其中最重的一句話便是:肖月暗地里對肖二叔不敬。 肖二叔是肖老爺的命根,肖夫郎的這些話讓肖老爺看肖月開始不順眼了,更別提肖月心心念念的那個窮書生。 第四十四章 肖老爺琢磨了一夜后, 第二天便對外宣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肖家女婿。 當然,這合適的肖家女婿并不是肖月喜歡的窮書生,而是一個手上有疾的老實漢子。 肖月如何能接受。 她哭哭啼啼就是不做嫁衣, 肖老爺勸了又勸, 直說那漢子老實可靠,雖然手上有疾可好拿捏, 即使他和肖二爺不在了,肖月也吃不了虧。 肖月哪里肯嫁, 她只知道自己和情人被拆散了,這一輩子要嫁給一個其貌不揚而且大字不識幾個的殘廢! 肖老爺見她不死心, 便恨下心將肖月關在房中, 讓她什么時候做好嫁衣什么時候才放她出來。 肖月被關了幾天后,仍舊不同意, 甚至開始絕食,肖老爺一怒之下威脅肖月若還不老實便將那個窮書生趕出城不說,還讓他有去無回。 肖月害怕了, 也就老實了,可擔心她的肖泰安卻半夜找了過來, 肖月瞧見他后便求救。 肖泰安一時不忍,便幫著肖月逃了出去,甚至還給了對方二十兩銀子。 爺爺知道肖月不見后還大病了一場,沒多久便去了。 肖泰安哽咽道。 這件事已經成了肖泰安的心病了。 肖月如何會出現在安和縣的怡紅樓中? 顧長文問道。 肖泰安叩頭,繼續道:肖月趁著夜色去找了那書生 書生本性懦弱,怎么敢和肖月私奔, 他不到沒跟肖月走,還指著肖月的鼻子罵她不守規矩,肖月本是心灰意冷,不想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從那書生的懷里掉出了一袋銀子。 窮書生這么窮,這銀子自然不會是他的。 肖月聰明,幾句話便將窮書生的話套了出來,原來這是肖夫郎給窮書生的銀子,讓他和肖月一刀兩斷。 肖月不去想窮書生自己收了銀子,只記恨肖夫郎心毒。 她看著書生將她拒之門外,由此恨上了肖家。 幾個月后,當我再次遇見肖月時,她,她已經偷偷的成了我阿爹的外室,肖泰安閉上眼痛苦道。 肖月恨整個肖家,其中最恨的便是肖夫郎,于是她暗地里勾上了肖大夫,成了肖大夫養在外面的人。 肖夫郎知道后并沒有如肖月想的那樣大哭大鬧,而是想不知道似的安然度日。 就在肖月琢磨對方的手段時,那中了秀才的窮書生找上了她,兩人干柴烈火成了野鴛鴦。 一日,肖夫郎笑著對肖大夫提起肖月,讓肖大夫給她一個名分,若是怕族人議論,大不了給肖月改個名字,換個身份接回后院。 肖大夫心喜,高興高興的應下了,肖夫郎讓他趕緊去找肖月,告訴對方這個好消息。 肖大夫不疑有它,喝了幾杯小酒便去了小院,不想正巧碰上了野鴛鴦辦事。 肖大夫大怒,肖月被揍了一頓,捆回了肖家,而那書生也臭了名聲。 肖大夫將肖月交給肖夫郎處理,肖夫郎倒是沒折磨她,只是轉手便將肖月賣了出去。 肖月兜兜轉轉,最后才進了怡紅樓。 顧長文看了眼肖泰安,肖月之死,你可知何人所為? 第四十五章 肖泰安一臉驚慌, 他垂下頭,支支吾吾就是說不清楚。 顧長文拍了拍驚堂木,肖秀才, 你可得三思啊, 若是讓本官把證人找上來,你這包庇之罪, 可就毀了你所有的名聲了。 肖泰安怕的就是這個,他能考上秀才, 也是為了整個肖家在城里更有面子,若不是有這個支撐著他, 他早就聽肖大夫的話成了一個大夫了。 是是家父 肖泰安一臉痛苦說出了自己的阿爹。 哦?何出此言呢? 我阿爹是個醫術了得的大夫 正因為如此, 肖大夫才想學更多、找到更多的醫行方法。 幾年前,肖大夫無意中得到了一本醫術, 上面記著一為人恢復容貌的法子。 毀容者,可用其余完整的rou皮附上,以此達到恢復容貌。 肖大夫看完后動了心, 他先是讓下人買回不少豬皮做cao作,不想一次次的失敗讓他心情暴躁。 一日, 一位被主人剝下手皮的傷者來找他求醫,肖大夫看著那沒有皮的血rou,突然很興奮。 隨后,他便讓下人去郊外捕捉一些小動物,拿回來后肖大夫便親自動手剝下了它們的皮。 一次次的cao作讓肖大夫愛上了這種感覺,他甚至想, 若能把患者壞掉的皮膚給剝下來,然后縫上完好的皮,對方的容貌一定會恢復得更好。 為了這個執念,他越發的癡狂,藥鋪的事兒都沒怎么管了,全交給了族中的小徒弟看著。 幾年前,我阿爹收到了肖月的來信,第二天便出發回了安和縣,幾天后又回到家中,就這么過了好幾年后,直到去年,我阿爹突然說要回老宅待兩個月 說是回老宅,其實就是去找肖月,肖夫郎知道這件事后也冷了心,不再過問肖大夫。 大人,肖大夫外出的那兩個月正是翠屏死的日子。 柳師爺低聲道。 顧長文點頭,他看向側衙,紅卿瑞拱手便下去了。 藍豆米跟了兩步,又想起身后站著的人,便停了下來。 站在他身后的年輕哥兒見此微微一笑,藍豆米轉過身時,年輕哥兒收回笑臉,面無表情的看向公堂。 紅卿瑞出了偏衙后來到孫捕頭的面前,孫捕頭手一招,一五十多歲的漢子便被帶了上來,他手上戴著鐵鎖走起來聲音不小。 紅卿瑞看了他一眼后便將人帶上了堂。 大人,肖進仁帶到! 肖進仁正是肖泰安的阿爹,肖大夫。 肖泰安猛的抬起頭看向肖大夫,肖大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朝著堂上的顧長文跪了下去。 肖泰安的呼吸微微重了些,阿爹,是他放了你還是大人他們? 肖大夫回頭看了他一眼,放心吧。 肖泰安抿了抿唇,看著肖大夫跪拜顧長文。 偏衙的秋月看了看肖大夫的正面后,對身后的鄧卿點了點頭,就是這個人。 鄧卿松了口氣,立馬出了偏衙。 肖進仁,翠屏你可認識? 肖大夫垂眼,認識。 一個小小的丫鬟,你如何認識? 肖大夫很平靜的交代了自己的惡行。 那日和肖月行了好事后,又喝了點酒,便聽她說起地牢中有一個犯了錯的丫鬟,因為是奴籍,她想打想殺都可以,可是她不想這么容易放過對方。 正好小人熱于剝皮之事,于是便動了心思,肖月聽了小人的話后也贊同了,于是我便翠屏先迷暈,然后綁住她的四肢,開始剝皮,可惜的是這丫頭太小,皮子又嫩,皮剛剝到她的腰間,便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