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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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豆米將飯菜端上桌后,笑道。 紅卿瑞看著面前熱乎乎的四個菜,透著霧氣看向藍豆米,你用飯了嗎? 藍豆米毫不扭捏,一屁股坐在紅卿瑞的對面,眉眼彎彎的說道:沒呢,瑞哥能賞我一口飯吃嗎? 紅卿瑞笑了笑,讓對面本就居心不良的某人差點兒沒流下鼻血以示愛戴。 說什么話呢,吃吧。 雖然知道紅卿瑞這話沒什么意思,可是藍豆米還是覺得好幸福。 時隔多年,兩人再次同桌用飯。 這感覺對兩人來說都不差。 聽老趙說你下午是不做生意的? 藍豆米點頭,直爽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即使下午不做生意,日子也還過得去。 哥兒比女人活得自在,既能考功名,也能做生意,可是在子嗣上面卻不及女人,為此,很多哥兒都會在成親前好好的休養身體,以便為夫家添個一子半女的。 紅卿瑞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腦子里閃過無數個未婚的漢子,可是卻覺得沒一個能配上藍豆米的。 人生大事不能亂來,要慎重看人。 憋了半天,紅卿瑞憋出這么幾個字。 藍豆米意味聲長的拉長語調,瑞哥你就放心吧,我若是有了人選,一定會讓瑞哥把關! 聽到這話,紅卿瑞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立馬重了,成! 用完飯后,紅卿瑞想了想,還是叫住藍豆米,最近我要出去一些日子,你別再等我了。 藍豆米腳一頓,眼中全是驚訝,去哪兒? 十里鋪,辦個案子。 紅卿瑞簡明道。 看著手中的盤子,藍豆米的眼珠子轉了轉,好,一切小心。 嗯。 紅卿瑞走后,藍豆米便關了鋪子,跑進后院開始收拾東西。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相處的機會! 村頭的喬哥兒就是沒看緊自己的獵物,沒幾天那漢子便被一個女人迷得七暈八素,可把喬哥兒悔壞了,自己可不能走喬哥兒的老路! 第十章 紅卿瑞與錢和,以護衛的身份跟著陳德才住進了郊區的莊子。 這莊子離陳員外所在的莊子不遠,穿過一片小樹林,再走上一里多的路便到了。 這還是對普通人定的,若是紅卿瑞,只需要幾個瞬間,誰讓他身懷好輕功呢。 陳員外說不見你們,你們便不見? 也太愚孝了吧。 錢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 我娘去的早,咱們三兄弟可以說是被咱們爹一手帶大的,如今我爹變成這樣,我們、唉...... 陳德才抹了一把臉,帶著些疲憊與無奈回著。 我們除了多聽他的話外,還能有什么讓他舒心呢。 聽到這話,錢和也忍不住跟著嘆了口氣。 一直沒說話的紅卿瑞見兩人一個比一個嘆的重,不由得有些失笑。 三少爺,柳姑娘到了。 陳德才的貼身小廝貓著腰進來,恭敬道。 紅捕快,錢捕快請隨我來。 聽到柳寒煙來了后,陳德才連忙站起身為兩人引路。 柳寒煙是陳員外去年娶進門的姨娘,在姨娘中排行十三,卻只有十九歲。 她是一個老秀才的女兒,天資聰慧,身姿窈窕的她本有一門剛定下的親事,不想陳員外在其快成親的前一個月,用手段逼迫她未來的夫家上門退了親,然后威逼柳老秀才,將柳姨娘嫁進了陳家。 別看陳員外年事已高,卻極愛這些年輕的小姑娘,短短兩年,便娶進了十幾個。 而此次府上有人開花,陳員外只顧著自己出了府,一點也沒想過自己那十幾房的小妾,等他安頓好,想起的時候不是派人將人接過來,而是讓人傳話讓這些姨娘各自散去,且不準靠近自己所住的地方半步。 他是怕這些姨娘染上了,所以不想要了。 得到消息后,在這些姨娘中柳寒煙是最高興的,她家中只有柳父一人,自己又是獨女,現在出了府,即使嫁不出去,她也能在長輩身前盡孝。 而她之所以會來陳德才的莊子,也是陳德才吩咐人去請來的。 三少爺。 柳寒煙一見陳德才進門,便起身行禮。 柳姑娘不必如此,是陳某有事相求。 如今柳寒煙已經脫離了陳府,陳德才自然不敢再叫其姨娘。 柳寒煙微微一笑,她掃了一眼站在陳德才身后的紅卿瑞兩人,垂眸道:不知三少爺找小女子有何事? 實不相瞞,是為了家父。 陳德才別別扭扭的回道。 柳寒煙聞言雙唇立馬就抿成了一條線,腦中也一片混亂,就怕陳德才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 她之所以愿意來,也是因為陳德才在她嫁進陳家后,對自己的父親照顧有加,若不是為了這點恩情,她是絕對不想見到任何一個陳家人的。 姑娘不必緊張,我只是了解一些事兒。 陳德才連忙道。 三少爺請說。 陳德才吸了口氣,將紅卿瑞交給自己的問題一一問出。 你知道我爹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嗎? 柳寒煙雙手握成拳,臉色有些發白,三少爺,陳員外即然是你爹,你該清楚才是,何必借此來羞辱我! 陳德才一愣,想追問清楚又見柳寒煙這副模樣,頓時求救般的看向身后的紅卿瑞。 紅卿瑞見此,走上前從懷里掏出捕快的令牌,由于懷疑陳員外牽扯了一件案子,所以紅某奉命來調查陳員外,柳姑娘若是愿意..... 愿意! 沒等紅卿瑞的話說完,柳寒煙便大聲道。 她原本蒼白的臉突然有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對柳寒煙來說,若是官府在她這里真得到了有用線索,那陳員外是不是會有牢獄之災?這樣,自己算不算報了仇.... 多謝。 錢和很有眼色的將大門輕掩上,隨后從懷里掏出紙筆,等著記錄。 說實話,我并沒有真正見過陳員外,不只是我,就是其他姨娘也是沒見過的。 靜默了一會兒后,柳寒煙緩緩開口道。 由于是妾氏,陳員外都是直接派轎子將她們從后門抬進府便了事的,不說喜事了,就是家宴也沒有讓她們露過面。 怎、怎么會呢? 陳德才驚訝極了,他記得自己的父親最喜愛的便是柳寒煙,時常讓其作陪,不管是白天還是黑衣,怎么柳寒煙會出此言? 柳寒煙自然明白陳德才話中的深意,也清楚這么多個姨娘,陳德才為何就請她一人過來。 她看了一眼面色沉靜的紅卿瑞,心中堆積的難受消散了些,繼續道:他白日召我們過去,也只是讓咱們坐在院子里,或者是隔著屏風與他說說話,從不讓我們靠近他。 陳德才的眼睛瞪得老大,紅卿瑞垂眸思索了片刻,問道,白日里,陳員外那小廝是否寸步不離? 柳寒煙想了想,發現確實是如此,于是連忙點了點頭。 錢和見此趕忙記下來。 而到了夜里,柳寒煙的臉色有些發白。 陳德才的臉色也開始別扭了,總覺得聽自己父親的女人說起他們晚上的事兒有些不好。 不過柳寒煙自然不會說得這么露骨,而是很簡明的敘述,他會等到天黑盡了,先讓小廝將他推出去上茅廁,然后才進來... 他進來時,屋子明亮嗎? 紅卿瑞問道。 柳寒煙搖頭,他們出去時便會將燈火熄滅,回來的時候只有陳員外一人,那小廝在門口守著。 紅卿瑞的臉色突然一變,陳員外是怎么進屋的? 錢和聞言也看向了柳寒煙,只有陳德才沒發覺什么問題。 走進來的,不過走的很慢。 聞言,陳德才說道:我父親平日坐輪椅,偶爾也走走。 柳含煙抿嘴,似乎不想提及那一幕,說話的時候垂下了頭。 沒多久,她似乎平靜下來了,接著道:入夜后,他都是不說話的,每晚都會讓人把我們送回去,從不讓我們過夜。 說完,柳寒煙忍不住將手握成了拳。 錢和掃到她的手腕,皺眉問道:柳姑娘這手腕處的綁痕? 柳寒煙渾身一顫,將衣袖往下拉了拉,他喜歡將我們的手反綁在身后,就是眼睛也是被蒙住的。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早就知道葷味的錢和與陳德才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暗自嘀咕著,想不到陳員外還有這種癖好。 只有清心寡欲的紅卿瑞想到了一個可能。 陳員外不想讓自己的妾氏看見自己。 是覺得自己年老皮皺? 紅卿瑞陷入沉思。 而這邊的錢和繼續問道,那偏房的醋與木炭你見過嗎? 柳寒煙搖頭。 我們不是待在院子里,便是待在正房的外間,總之白日是不會見到他的。 他都說些什么? 說的很雜,什么都有。 紅卿瑞抬起頭,提過陳家三兄弟嗎? 柳寒煙搖頭,從不提,不過陳家的生意他倒是提過很多次。 陳德才苦笑一聲,父親老了,倒是怕我們奪他的東西了。 什么叫奪?這本就是你們陳家的生意。錢和不贊同。 紅卿瑞看向柳寒煙,有勞柳姑娘了。 柳寒煙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笑,我知道的并不多,有用嗎? 有用。 紅卿瑞點頭。 柳寒煙離開后,紅卿瑞讓陳德才將那小廝的身份查一查,畢竟那小廝是陳府的人,由陳家來查來得快些。 晚飯時,紅卿瑞盯著面前的紅燒豆腐臉色有些難看。 沒心沒肺的錢和卻吃的很爽快,一邊吃一邊贊道:這味道和小掌柜做的相差無幾,三少爺你們家這廚子手藝不錯啊! 見錢和吃得高興,陳德才也放下心中的煩悶事,一邊給錢和滿上酒,一邊笑道:原本的廚子我沒帶下來,這廚子是今兒才招上的,我琢磨著在這莊子上也待不久,所以便讓小武找了個做短時的廚子,別說,這小武辦事就是讓人放心,若不是這廚子不愿意,我還真想帶回府上去。 不愿意?這廚子倒是有意思。 錢和笑著與陳德才碰了碰杯,也不怪他這么說,陳家財力雄厚,能進陳家做廚子,那月錢可比在外面強得多,指不定少爺哥兒們吃高興了,還會發些賞銀。 晚飯后,紅卿瑞直接來到灶房,果然,逮住了某個不該出現的小人兒。 哎喲!瑞哥你怎么在這兒啊! 小豆子一臉驚訝,就差沒學著戲里拍著大腿大呼:兄臺,緣分啊! 第十一章 紅卿瑞皺著眉,示意某人跟出來。 藍豆米對身旁打雜的人招呼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灶房旁邊有一小院,里面種的都是些花花草草,此時兩人便在小院處停著。 由于還在初春,這傍晚帶著些涼意,于是紅卿瑞打算速戰速決。 你怎么來這做廚子?鋪子不管了? 藍豆米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然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謊來:這幾日鋪子的生意不是很好,恰好我一個好哥們兒說這陳家要找一個做飯的,所以我就來了,沒想到居然遇見瑞哥你,還真是巧啊。 巧? 紅卿瑞看著眼前眼帶嘚瑟的藍豆米,最終還是沒戳破他的謊言,你也不怕危險,說來就來。 藍豆米嘖了一聲,就做幾天菜,不怕,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沒人能騙得了我。 紅卿瑞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也好了不少,要在這里待多久? 藍豆米雙眼眨巴了幾下,那得看你在這里待多久,不知道,看情況吧。 聞言,紅卿瑞的眉頭又皺起來了,等我辦好案子你便跟著我回去。 那再好不過了,到時候就麻煩瑞哥帶我一程啰! 藍豆米笑瞇瞇的道。 紅卿瑞倒沒想太多,點了點頭,又囑咐了藍豆米幾句話,兩人才分開。 回到屋里的紅卿瑞并沒有歇息,而是換上了夜行衣。 這邊,陳管家從陳員外的房里出來時,臉色是說不出的難看。 一直在外面等著他的小廝明成,見他如此也不敢多問什么,只希望老爺沒有為難陳叔。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陳管家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明成將茶泡好,送到陳管家的手里。 你說老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陳管家的話讓明成的臉皺了皺,陳叔,老爺不會是看上白日過來送菜的那位哥兒了吧? 陳員外這次進莊子親自點了陳管家一同前往。 原因是,陳管家不僅辦事利索,且對陳家忠心耿耿。 可不是,你說老爺怎么越老越.....唉,那哥兒已經定了人家了,這不是造孽嗎! 陳管家雖然忠心,可是他也明白是非,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明成也跟著嘆了口氣,可老爺的話,咱們能不聽嗎? 陳管家垂下眼,又是一陣嘆息。 黑暗處的紅卿瑞眉頭擰了擰,不過在看見陳管家吩咐明成偷偷去給那哥兒一家報信,讓他們趕緊逃之后,他又挑了挑眉。 紅卿瑞閃身竄進陳員外房間的房梁上,發現陳員外正在書桌前坐著,他垂著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而那日所見的小廝正在一旁磨墨。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里顯得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