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書迷正在閱讀:一吻成諾[娛樂圈](GL)、爛梗駙馬(GL)、[神話同人]始祖是只小可愛、我在當鋪鑒寶的那些年、[洪荒同人]山海開發商、反派boss總想扳彎我[快穿]、快穿之拯救男配進行時、民國來的男太太(穿越)、三萬顆星星、都市神級戰神
紅卿瑞頓了頓,在瞧見探出腦袋的錢和后,才抬腳來到鋪子。 粥、餛飩、還有饅頭和包子,瑞哥想來點什么? 藍豆米剛報出名字,紅卿瑞的眼中便浮現出幾分驚訝,還沒等自己問,藍豆米便笑瞇瞇的道:明兒還有炸油條,瑞哥不介意照顧照顧下我的生意吧? 聽到藍豆米最后這句話,紅卿瑞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畢竟藍豆米獨自在縣城生活就不容易。 藍豆米聞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那瑞哥以后都在我這鋪子用飯吧,一個月結一次賬,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藍豆米的心還是有些摸不著地的。 可紅卿瑞沒多想,在他看來面前的小哥兒還是多年前跟在自己后面跑的小豆丁,自己多照顧點也沒事兒的。 好。 說完,紅卿瑞便進了鋪子。 而目送紅卿瑞進鋪子的藍豆米則是賊賊的笑了笑。 第一步,成功。 結賬的時候,藍豆米看了一眼調侃自己的趙方俊與錢和,退了他們一人幾文錢,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中笑道:兩位大哥照顧了我這么久的生意,日后每樣吃食都少幾文。 趙方俊最樂了,他一把將錢揣進自己的錢袋子,大聲道:小掌柜真會做生意,咱們以后一定常來! 錢和的心眼比趙方俊多那么一點,他看了看手中的銅板,想起沒結賬便走了的紅卿瑞,有些意味深長道:小掌柜和紅哥? 莫不是有好事兒了? 藍豆米眨了眨眼,瑞哥人好,看我這生意不行,想多照顧照顧我,所以日后他都來我這用飯,一個月結一次賬。 趙方俊瞪大眼,我、我能這樣嗎? 他雖然摳門,可是每個月的餉銀他只留下自己的飯錢,其余的銀子都留給家中的人用,若是能有個好吃又便宜的鋪子長吃,那是最好不過的。 當然! 有熟人在,瑞哥也更高興些,藍豆米這樣想著。 那就加我一個! 錢和也湊了過來,也加我一個。 能天天和紅哥一起吃飯,錢和覺得不虧。 原本藍豆米以為就三人,不想下午聽了趙方俊話的羅鐘等人全都來藍豆米這里報了一聲,日后與紅卿瑞一樣,一個月結一次賬。 這對藍豆米來說,也是意外之喜。 衙門內堂。 孫捕頭的傷勢不要緊吧? 回大人的話,已經沒有大礙了。 孫捕頭畢恭畢敬的回著顧長文。 顧長文笑了笑,這孫捕頭倒不是個倚老賣老的。 如此甚好.... 還沒等顧長文好好關愛一番下屬,柳師爺便進來了。 只見柳師爺在顧長文耳邊低語著,紅卿瑞與孫捕頭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準備下去。 孫捕頭你們先留下,顧長文叫住了兩人,怕是有案子了。 紅卿瑞兩人一聽有案子,立馬神情嚴肅的站在一旁,等著顧長文吩咐,不想顧長文卻吩咐柳師爺說,把他請帶上來,我問問。 是。 請上來? 紅卿瑞聽到這三個字時眉頭微微一皺。 不過片刻,柳師爺便領著一三十出頭、身著綢緞的漢子進了門。 漢子規規矩矩的向顧長文行了禮。 草民陳德才拜見顧大人! 顧長文笑咪咪的讓陳德才起身,不知陳公子有何要事? 也別怪顧長文這么客氣,這陳德才可是有來頭的。 陳家世世代代都是布商,陳德才的祖父更是在商界出了名,因為陳祖父不但將生意做到了京城,而且差點兒便成為了皇商。 為什么差點兒? 因為在最關鍵的那一年,那位陳祖父中了風,沒多久便過世了,而也是在這一年開始,陳家的生意開始滑落,如今京城的陳家只剩下長房還在撐著,其余幾房都各自散開了。 而陳德才便是陳家第五房的子孫。 雖說是分支,可也是財大氣粗。 陳德才嘆了口氣,不瞞大人,草民這次來是為了我家中的老父,兩年前..... 兩年前,已經六十好幾的陳父大病了一場,差點兒就去了,好在幾個兒子費神又費銀子,讓陳父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可是這回來后的陳父卻讓陳家人越來越陌生。 陳父是個大善人,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開倉濟民,加上他為人正直友善,做事誠信守則,便有了好名聲,外人只要知道陳父的,都會豎起大指姆,贊一聲陳大善人。 可惜這陳大善人自打病愈后,便轉變了性子。 先是呵斥家人不準開倉濟民,隨后更是納了十幾房的妾氏,且這些妾都是迫于陳家的財力被娘家賣給陳父的。 陳父有三個兒子,陳德才是最小的,也是最聰明、最受陳父喜愛的,可是自打陳父病愈后,便開始看陳德才不順眼了,不順眼便罷了,他還收回了三個兒子的實權,將十幾年前便放手的權力都抓回了手里。 好在幾個兒子也不是吃素的,做生意做了這么多年,手里總有些私活兒,即使陳家的生意被收回了,他們也能進銀子。 我爹之前最喜歡曬太陽,一個月最少也要出去十幾次,與好友喝茶閑聊,可是自打那場病后,我爹一年也不出一次門,甚至連自己的院子都不出了,即使有好友或者我們去看他,他也避而不見。 說著,陳德才又嘆了口氣。 紅卿瑞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至于草民來找大人,也是因為前幾天草民三歲的幼子不小心進了家父的院子,家父知道后差點將幼子活活打死!陳德才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孩子現在還躺著呢,那是他的孩子,他爹的親孫子啊!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如何能下得去這么重的手! 紅卿瑞與孫捕頭對視一眼。 顧長文也皺起了眉,他起身走了下來,本官倒是聽說了一些老人病愈后是有性情大變的,可是也沒聽說過這么性情大變的... 陳德才又是一嘆,可不是,這兩年發生的種種讓我們兄弟對家父越來越陌生了,昨日草民與好友小聚,說起此事,好友突然說家父是不是中邪了?這中邪我們倒不信,就怕是人為!所以商量后,草民便來求大人,能否查一查... 后面兩個字陳德才沒明說,可是在場的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孫捕頭,紅捕快,你們怎么看? 顧長文看著兩人問道。 孫捕頭想了想,實話實話,回大人,這事兒只能暗查。 畢竟陳父并沒有殺人放火,要是明著來,官府怕是管得太寬了。 陳德才紅著臉,連連點頭,說到底也是咱們陳家的家事,只是為了查明原因,不得不勞煩大人了。 他們也請過幾次大夫去看陳父,不想連院門都進不去,說起來,他們兄弟幾人已經有兩年沒見過陳父了。 第九章 最后,紅卿瑞與錢和身著常服跟著陳德才來到十里鋪。 陳家并沒有分家,不過幾兄弟各有各的院子。 陳德才帶著人剛進自己的院子,老大陳德旺與老二陳德發便匆匆趕來了。 這位是紅捕快,這位是錢捕快。 陳德旺對陳德發對視一眼,眼中都透著不滿意。 不知兩位捕快打算如何查? 紅卿瑞接過茶,我們得見見老員外。 呵,聞言的陳德旺發出一聲嘲笑,咱們做兒子的都進不去那院子,你們怕是更進不去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滿意這兩個年輕的捕快。 紅卿瑞抿了一口茶,聞言也沒有不快之意,就是他身旁的錢和也很平靜。 我們進不去,可是能讓老員外出來。 不過半日,陳家人便驚慌起來。 小少爺昨日開花啦!(開花即是天花) 我的天吶!要死了要死了! 下人的驚慌聲不斷,主人家卻沒有一個出來安撫的。 紅卿瑞與錢和裝作護衛跟在陳德才三兄弟的身后,一路疾步來到老員外緊閉的院門前。 陳德才急聲大喊道:爹!兒子有大事相告!求爹見兒子一面吧! 爹!您開門吧!陳德旺也扯著嗓子叫道。 爹!昨兒老三的小幺開花了!他進過您的院子,您快出來吧! 陳德發的聲音都帶了哭腔了。 錢和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這二少爺真會來事兒。 陳德發的話最有用,沒多久院門便開了,一小廝上前行禮,三位少爺請備好轎前來接老爺出府,老爺說要去城郊的莊子。 紅卿瑞看著面前的小廝,鼻子微微一動,這小廝身上有藥味。 已經備好了,快請老爺出來吧。 陳德旺沉聲道。 小廝卻沒動,繼續說道:老爺說轎子得到院子門口。 陳德才一愣,他看向紅卿瑞,紅卿瑞微微頷首。 快!讓人把轎子從后門抬進來! 沒多久,轎子便備好在院子門口,眾人皆看著院門,等著老員外出來。 可是眾人怎么也沒想到,老員外這坐在輪椅上被小廝推出來的不說,身上還披了一層厚厚的黑衣,老員外垂著頭,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可是嘴唇卻很紅潤。 都站在這做什么!既然開了花,就該扔出去! 老爺子臉上沒什么表情,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心驚。 陳德才跪在老員外的面前,哀求著:爹,那是我的親兒子啊! 老爺子聞言卻無動于衷,他的頭往轎子處轉了轉,身后的小廝趕忙將其推到轎子面前,最后小心的扶起老員外進了轎。 你們就別來莊子上了,晦氣! 還未等三兄弟說話呢,轎子里便傳來一陣訓斥。 錢和抓了抓臉,陳員外的眼睛? 哦,家父的雙眼在兩年前便瞎了,找了好多大夫都沒用。 陳德才解釋道。 而紅卿瑞則看著院子,我想進院子看看。 三兄弟對視一眼,最后同意了。 老員外的院子很大,可是卻很蕭瑟,這院子里的花草像是沒人打理般臟亂。 陳德旺看了看院子,擰起眉頭,這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由于老員外不喜歡人太多,所以院子里只有四五個人伺候。 待陳德旺叫來那幾個下人責問時,一個粗實婆子顫抖道:是老爺不讓收拾的,他說該讓這些花草自生自滅,就像他一般。 三兄弟聞言眼眶都濕了。 紅卿瑞踏進正屋,錢和四處看了看,紅哥,這屋子倒是干凈,老員外應該時常在這個屋。 屋子干凈不說,還透著一股清香。 紅卿瑞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屋子里的桌椅以及屏風都是由檀木做的。 陳員外很愛檀木? 陳德旺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后回道:自打生了病后便喜歡上了,時不時的便讓小廝傳話,給他準備檀木所做的用具。 紅卿瑞劍眉微動,抿了抿唇。 紅哥!這偏房好多木炭,還有兩大桶醋。 錢和的聲音從院子的最偏處傳來,紅卿瑞趕過去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偏房旁邊的位置,發現是出恭的地兒。 進了偏房后,入眼的便是左右兩邊各自放著約半人高的大木桶,那桶里裝的都是醋,除此之外周圍有十幾個袋子,里面裝的都是木炭。 紅卿瑞拿過一旁的瓢舀了一些醋起來聞了聞,最后讓錢和找個小罐子裝了一些,這些東西是陳員外吩咐你們找來的? 陳德才上前點頭,爹喜歡吃酸的,后來身體不好了,就喜歡聞,他說吃不了,也要聞著才舒服,所以這醋都是七天換一次,而這些炭都是用來取暖的。 取暖?錢和看了看天兒,現在可是入春了。 陳德旺笑了笑,錢捕快有所不知,這老人年齡大了后,都是畏寒的。 錢和盯著面前的袋子,嘀咕著:我們家的老爺子怎么天天喊熱呢? 紅卿瑞等人看完后,便出了院子。 明日我們再來。 下午,紅卿瑞兩人便帶著那小罐子的醋回到了衙門。 顧長文與孫捕頭出去了,紅卿瑞便帶著醋找到王仵作。 王叔,這醋可有問題? 王仵作正閑著沒事兒在磨自己的小刀,聽到這話趕忙放下手里的刀,接過罐子聞了聞。 這醋沒味兒。 紅卿瑞將偏房的東西都與王仵作說了說,王仵作聽完后閉了閉眼。 片刻后,他才問道。 那兩桶醋上面可有蓋子? 沒有。 沒有蓋子放了七天,這味道倒是會散去不少。 王仵作點了點頭,又問道。 陳員外的屋子里可有炭盆? 也沒有。 現在天兒開始熱了,那些木炭看來是沒用上。 紅卿瑞繼續道:那正屋里的用具多是檀木做的。 檀木香味不朽,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檀木有辟邪之說。 王仵作的話音剛落,紅卿瑞突然想起那小廝身上的味道。 那小廝身上雖然是藥味偏濃,可是那里面也有一股檀香味。 顧長文回來后,找紅卿瑞了解了一番陳家的事兒,便讓他下去了。 紅卿瑞出衙門時,天已經大黑了。 本想著天色已晚,便不去打擾藍豆米了,不想路過鋪子時,燈火亮堂,藍豆米如之前一樣,站在鋪子門口看著他笑。 瑞哥今日出來的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