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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7節

    孫胖子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覺楊梟臉上的表情不對勁,他馬上明白了什么。老楊嘆了口氣,說道:“大圣,咱們那位楊書籍趁著你去鎂國的時候。對主任級別以下的調查員,重新修改了合同,這件事是瞞著那幾位主人的。說什么以前的不符合合同法,什么九十九年的期限全部作廢,都改成了一年一簽……”

    饒是精明如孫德勝這樣的人,也有算計不到的時候。聽了楊梟的話,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隨后眨巴眨巴眼睛,對著老楊說道:“不可能,就說哥們兒我不在民調局了。可是這里發生的事情可瞞不了……”

    “知道大圣你在楊書籍身邊安排了眼線,可是你不想想,誰愿意簽九十九年的合同?你的眼線也不愿意。”楊梟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隨后繼續說道:“大圣,我就說了別小看楊書籍,他比你想象的還有本事。”

    “主任以下的調查員都修改了合同,楊書籍這是不打算繼續待在民調局了。”孫德勝終于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說道:“先不管這件事了,等著度假村的事情做完吧,回去之后再問問楊書籍是什么意思。”

    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孫德勝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看著他略顯疲憊的樣子,車前子也不好打擾。只能和楊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差不多兩個半小時之后,在晚上十點多。飛機終于停在了廣州機場。

    馬蕭林派了一輛奔馳車開到了私人停機位,直接將這幾個人接到了出事的度假村。上車之后,孫德勝又打了個電話:“哥們兒我到廣州了,這就準備到度假村去。不用了,等著事情辦完了,我請你。對了,黃然到了嗎?他還沒到……嗯嗯嗯……蒙棋棋和張支言不在度假村了?不是我說,這個時候能去哪——能確定嗎?”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對著車前子和楊梟說道:“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前。蒙大小姐和張結巴離開了度假村。他們叫了網約車,目的地是這里的司法句……師傅,我們不去度假村了。知道司法句嗎?去那里……”

    車前子沒明白孫德勝的話。他沒忍住開口說道:“我不打明白啊,這一對狗男女去司法句干什么了?去自首了?那也不應該去那里啊。”

    “兄弟,你這嘴得留的把門的。要是剛才那啥男女被蒙大小姐聽到。她能跟你干一架。”孫德勝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司法句下屬有個法醫技術處,公案系統、檢查系統和社會堅定系統的資料都在在那里存檔。他們倆是奔著法醫技術處去的。這么晚還要動手,那么著急嗎……”

    孫德勝說到這里的時候,楊梟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后他打斷了孫胖子的話,說到:“大圣,你查一下除了上報的事故之外,度假村最近是不是還有人死了?不管是不是非自然死亡,我都要知道詳細的結果。”

    聽了楊梟的話,孫德勝急忙再次撥打了電話。趁著電話還沒有接通,他對著楊梟說道:“老楊你想到了什么可早說。哥們兒我現在好從民調局往這里調人……喂,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還是度假村的事情,幫哥們兒我查查,這幾天除了橫死的人之外,還有沒有什么自然死亡的。對、得病的、睡死的都算……我知道這時間點不早了,所以才找的你啊。等著事情完了的,哥們兒必有重謝……行了,等你消息……”

    電話那頭也需要時間去查,趁著這個時候,楊梟主動開口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當年合歡道有一個九子拜三清的陣法。這也是看守墳墓的陣法,需要每隔九十九年,就要在墳墓里填補九個新死的魂魄,來鎮住里面的魂魄。其中橫死的六個,自然死亡的要三個。病死老死的都可以,這個有點麻煩,死人家里要有勢力,一循環就是幾百年,每隔九十九年就要來一次……我這不也是剛剛想起來嘛,大圣你不要這樣看我……”

    沒等孫德勝說話,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哥們兒,還是你有本事……嗯嗯額,兩個月以來,得絕癥亡故的有兩個人。度假村還有位八十六的顧客,睡著了就沒有醒過來?還查到了什么?他們的員工剛剛做了體檢?還有三個晚期的癌癥……”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對著楊梟說道:“人頭差不多了,老楊,哥們兒我問你個事。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人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看守這個魯汝暨的古墓。每隔九十九年就要續上九條人命……不是我說,怎么停車了?到了……”

    想不到當地的司法句怎么近便,孫德勝杠桿想要下車,卻看見一輛網約車開了過來,就停在了他們這輛車的旁邊。隨后車門打開,一對二三十歲的男女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了這兩個人之后,孫德勝急忙拉著楊梟縮了起來,隨后偷偷看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孫德勝低聲的自言自語說道:“還真是有緣分,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兄弟你要干什么,回來……”

    送走自言自語的時候,沒防備車前子突然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隨后他慢悠悠的向著蒙棋棋和張支言那邊走去。

    別看已經深夜了,廣東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大街上都是人,故而蒙棋棋和張支言也沒有把這個半大小子當回事……

    第五十四章 道符

    車前子沒事人一樣,向著蒙棋棋和張支言身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給孫胖子撥打了電話。等到電話接通之后,他將手機換成了免提的模式……

    片刻之后,孫德勝的電話里響起來自己兄弟說話的聲音:“勞駕,有火嗎……”孫胖子心里跟了一句:想不到啊,這小子也會說客氣話……

    隨后,孫德勝小心翼翼的看過去,就見拿著手機的車前子已經走到了蒙棋棋和張支言的身邊。向正在對蒙大小姐不停解釋的張結巴借火。

    張支言有些不耐煩的掏出來打火機,遞給了車前子的同時,還在磕磕巴巴的對著蒙棋棋說道:“不、不、不是那、那樣……你、你、你……”

    張支言原本就有口疾的毛病。一激動起來結巴的更厲害,連句正話都說不明白了。

    “什么這樣、那樣的,你要哪樣?”蒙棋棋瞪了張支言一眼,隨后一把打掉了他遞給車前子的打火機。隨后又對著小道士說道:“你多大年紀就抽煙?到十六了嗎?看什么看?說你說錯了嗎?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么大人抽煙?一邊去……”

    車前子雖然是瘋狗脾氣,不過他從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被蒙棋棋推推搡搡幾下。小道士也不生氣,將香煙別在了耳朵上,蹲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借就不借唄,脾氣那么爆干什么……”

    說話的時候,他假裝撥打了一個電話,隨后關了免提對著電話那頭的孫德勝說道:“你哪呢?我都到了……這都幾點了,趕緊的,吃個宵夜都這么麻煩……”誰看見都會以為這個半大小子在這里等朋友,不會多想的。

    沒等孫德勝繪畫,車前子假裝掛了電話,實則卻再次打開了免提。蹲在地上假裝在等人。

    蒙棋棋和張支言果然沒有理會這個半大小子,張結巴見到勸不動蒙大小姐,便想要去摟她的肩膀,卻被女人一把打掉他的手:“這位先生你放尊重一點,大家現在只是同事關系。要動手動腳的話,回家去找你的小狐貍精去……再敢動手,姑奶奶我剁了你的爪子。”

    “不、不、不是那樣……她是黃、黃……那個誰的表妹……真、真不是你、你、你想的那樣。”張支言急的滿頭大汗,連說帶比劃的繼續說道:“黃、黃……那個誰要她給我、我送合歡道的道、道符。你、你、你不是看了嗎?”

    聽到這里,蒙棋棋又來火了,對著張支言說道:“呸!你還有臉說合歡道,聽聽名字——合歡,你們倆合歡去吧。我祝你們倆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你找你的黃meimei,也別攔著我去和我們家吳仁荻好……到時候看看咱們兩家誰先生個兒子出來……”

    “又來、又來了……”張支言急的滿臉通紅,看了一眼左右,只有一個看熱鬧的半大小子。他低聲說道:“黃、那個誰說、說這、這、這次的事情不小……合歡道魯家的合、合葬,家里的大、大、大和尚親自仿……的合歡道符。大、大和尚說里面有好、好、好……東西。”

    聽張支言提到了大和尚。蒙棋棋又來了火,說道:“別和我提那個大和尚啊,你看看他瞧我的樣子……從外能瞧到里,那時候你眼瞎了嗎?怎么不知道上去給他個嘴巴?還好意思在我這里起膩……小子你笑什么!”

    原本車前子還裝著什么都沒聽見,不過他越聽越可樂,最后竟然忍不住樂出來了聲。“撲哧……”這么一笑,引來了蒙棋棋的不滿。

    張支言正在因為哄不住蒙棋棋而犯愁,看到老天爺給的露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當下他走到了車前子的面前。指著半大小子的鼻子,說道:“你、你、你笑個屁……”

    “我、我、我是你爸爸!”車前子對著蒙棋棋下不了手,對張支言可什么好客氣了。原本他還蹲在地上,見到張結巴過來找麻煩,先是將手機塞回衣兜里,隨后猛的一把揪住了男人的手指頭。向著懷里一墩。隨后借力打力的竄了起來,對著張支言的臉就是一巴掌。

    張支言完全沒有防備會挨打,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時,車前子抬起來一腳踹在了張結巴的擋上,順手將挎在張支言身上的背包搶到了手里。將背包論起來,對著倒地不起的男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掄。

    車前子沒打幾下,身后突然有人過來對著他踹了一腳。這一腳正踹到他的腰眼上。小道士吃疼也跟著倒在了地上,隨后,蒙棋棋論起來她的大肩包。打在了車前子的身上。一邊打,女人一邊用半中半洋的語言罵著小道士。

    車前子也不還手,蜷縮在地讓女人打。被打了幾下之后。他突然大叫了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后抱著腦袋頭也不回得瑟跑了出去,蒙棋棋追打了幾下之后,又回到了正捂著褲襠,來回走柳的張支言身邊。

    “你說你還是個爺們兒嗎?讓個中學生揍了,你個窩囊廢,以后別說——你的包呢?”蒙棋棋先是一頓數落張支言,說了幾句發現他隨身背的包不見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不是在那個半大小子的手上嗎……

    背包里面還有黃meimei送來的合歡道符,這個東西可不能丟。當下,蒙棋棋也顧不上褲襠被踢木了的張支言,轉身向著車前子跑下去的位置追了下去。追了足足兩條街。也沒有再發現那個半大小子的人影。

    此時的車前子已經回到了孫德勝他們的車里,將手里的背包的遞給了孫胖子,隨后呲牙咧嘴的說道:“那娘們兒下手挺狠,再使點勁就把我的腎打碎了。胖子,我這一手不錯吧……”

    見到車前子和張支言動手,孫德勝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當下讓司機在下一條路口等著小道士。果然,車子剛剛開到這里,就看見這個小道士狂奔到了這里。孫德勝急忙打開車門,讓他跳了進來。

    “那是,也不看看誰的親兄弟……”孫德勝說話的功夫,已經打開了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番之后,將一封檔案袋遞給了楊梟,說道:“老楊,這個得你看看,咱們三個人也就是你看得懂。”

    楊梟打開檔案袋之后,從里面倒出來一張古里古怪的道符來。別的符紙都是長條的,可這張道符卻是四四方方的,上面畫的也不是風雨雷電敕令的文字,是好像亂麻一樣的鬼畫符。

    看了半晌,楊梟還是搖了搖頭,將道符懷給了孫德勝,說道:“這就是大和尚親手畫的道符?我完全看不明白要不怎么說人家是雙身佛呢,我和大佛爺的道行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道符已經被車前子搶了過去,只是看了一眼,半大小子便看出來上面的問題:“這就是道符?別蒙我了,這不就是張地圖嗎?看看,兩個線頭,一頭進,一頭出……”

    車前子的話剛剛說到這里,孫德勝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之后,表情立即變得古怪了起來,對著電話說道:“嗯、我聽到了……黃然到了。”

    第五十五章 飯局

    十分鐘之前,黃然已經到了度假村,機場、火車站都沒有他都出票記錄,孫德勝的朋友甚至還查過高速公路的人臉識別照片,都沒有找到他到達廣州的證據。看樣子這個人已經早到了多日,只是一直都沒有露面。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將黃然的事情說了一邊。隨后對著楊梟繼續說道:“老楊,看起來這次的事件我們可能想簡單了。不是我說,現在老黃可不是什么活都親手接。去年泰國的詭童事件鬧的那么大。皇室都出面找過他,開的價錢也不低。最后老黃只是派了張支言和另外一個手下處理,他遠程遙控解決的。現在能讓他親自跑一趟的。可不是一般的活。”

    “要是就黃然自己的話,也沒有什么。不過他身后可是有個大和尚……”想起來那位高僧,楊梟的臉上便露出來糾結的表情。頓了一下之后,他轉移了話題:“對了,當初大和尚不是一個嘴巴打好了張支言結巴的毛病嗎?怎么剛才我在電話里聽他又開始結巴起來了。”

    想起來磕巴嘴張支言,孫德勝便笑了一下。說道:“平時他好人一個,嘴皮子比我都溜。不過這兩年不知道怎么又犯了老毛病。說起來也怪,只要蒙大小姐在身邊,張支言就緊張,這一緊張說話就不利索了。去年黃然請王府飯店吃飯,蒙棋棋到的晚,一開始張支言說的那叫溜,可惜蒙大小姐到了,他就緊張了。一邊冒虛汗一邊磕巴的話都說不出來……”

    孫德勝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對著司機說道:“行了,不用在這里等著了。回度假村吧……”

    xxx度假村位于廣州市郊,快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汽車這才趕到了度假村。

    三個人有些疲憊的走進了大堂,原本以為這個時候就沒有什么人了。沒有想到這邊剛剛進來,已經等候多時了的馬蕭林便帶著這里的老板出來迎接:“孫句長,真是不好意思。還要您幾位連夜趕過來。我和秘書說過的,明天再來也來得及……下面人不會辦事,讓您見笑了。”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你的小秘書挺知道心疼人的,還說你要把私人飛機送我。好說歹說才退掉。不是我說,老馬咱們都自己人,下次在這樣,哥們兒我不客氣就真收了。”

    馬蕭林已經從秘書那里聽說了孫胖子要坑人,干笑了一聲之后,說道:“這飛機買了五年,老舊了實在送不出手。下次買了新型號的飛機,孫句長您一定要收下。代步工具而已……”

    車前子跟著說了一句:“你們管飛機叫做代步工具?那這步子邁得大了點,容易扯到蛋。”

    知道了車前子的身份之后,馬蕭林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沖著小道士笑了一下,說道:“飛機、汽車、火車的,不就是代步工具嗎?不說這些了,我向你們介紹這里的老板,我們xxx度假村的董事長萬長洛先生。萬先生,這位就是我常和你說的,民調局的孫句長……”

    萬老板一副正經生意人的打扮。他沖著幾個人客氣了幾句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我還有一位合伙人也是今天剛剛到,他正在房間處理公務,馬上就會下來……黃先生,這幾位就是馬主席請來的朋友……”

    萬長洛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電梯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走了出來。見到了孫德勝之后,兩個胖子哈哈一笑,隨后相互擁抱了一下。

    擁抱的時候,孫德勝怪異的看了馬蕭林一眼。這位黃先生他也認識,為什么不提前知會自己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馬老板不敢得罪孫德勝,急忙笑著解釋道:“黃先生剛剛才到,我也是才知道他做了萬先生的合伙人。黃先生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說什么也不讓我提前通知你。你們是老朋友了。孫句長您不會怪我吧?”

    這個比孫德勝高半個頭的胖子就是剛才一直再說的黃然了,雖然多少上了點年紀,不過看著一臉的精光。和孫胖子一樣。他也是個笑模樣。擁抱了一下之后,黃然笑著對孫胖子說道:“大圣,我也是到了之后。才聽馬主席說你們今天也到。真是巧了,上次還說一起吃飯……老楊是老朋友了,這位小朋友是……”

    說話的時候,黃然已經將目光轉到了車前子的身上。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看見老黃你,光顧著高興了。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剛認下的兄弟。他還是個出家人,法名車前子。我兄弟過來投奔我,這段日子就混在一起了……”

    介紹完車前子,孫德勝又指著黃然,對著小道士說道:“兄弟,這就是哥哥我經常對你說起來的黃然黃老板。前幾年哥哥我還和黃老板一起搭伙做生意。誰能想到后來楊書籍又把民調局辦了起來。哥哥我也是沒辦法,回去做個公務員為人民服務去了……”

    “孫大圣的兄弟,那就是我黃然的兄弟。”黃然哈哈一笑,對著萬長洛說道:“萬董,大家都是好朋友,借您的寶地聚一下。”

    原本萬老板已經被這些日子的詭事搞的吃不下睡不下的。就指望著孫德勝他們來解決問題了。當下強打這笑臉,對著眾人說道:“黃總您客氣了,原本就是應該我盡一下地主之誼的。已經都準備好了,當地幾個小菜,幾位清清腸胃……”

    說著,這位馬老板親自帶頭,將眾人帶到了一座豪華的包房里。隨后吩咐走菜,不多時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陸陸續續都端了上來。難為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還能作出這一桌的菜肴。

    分賓主落座之后,馬老板先端起酒杯敬酒,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后,眾人便開始吃喝了起來。孫德勝對著黃然說道:“老黃,還是你混出來了。不是我說,這度假村一百多個億呢,你怎么不得占個大頭……勞駕把那碗蟹黃翅拿過來,給我兄弟嘗嘗……”

    黃然看了一眼正低頭猛吃的車前子一眼,隨后笑呵呵的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你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多的錢。是我的好朋友,蘇黎世銀行的約瑟夫先生從馬董那里購買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過是約瑟夫先生的代表而已。”

    “代表十幾個億呢,哥們兒我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孫德勝笑嘻嘻的倒了杯紅酒,和黃然碰杯喝下去之后,親手扒開一只螃蟹,隨后遞給了車前子,說道:“兄弟你嘗嘗這個,應季的黃油蟹,蟹黃都滲進rou里了……還有這個蜜汁火方,蜜糖喂出來的火腿……龍蝦上來了,擺我兄弟前面……”

    孫德勝也不顧其他人,只管將山珍海味不停的擺在車前子的面前。小道士也不客氣,孫胖子給什么就吃什么。最后吃的滿頭大汗……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大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被車前子搶走背包的蒙棋棋和張支言。進來之后不理會其他人,二人直奔黃然。

    蒙大小姐趴在黃胖子的耳邊,正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遍的時候,冷不丁被張支言用胳膊肘碰了幾下。她正要發,卻一眼看到了對面,正在對龍蝦鉗子較勁的車前子……

    第五十六章 三分之一

    認出來了車前子之后,蒙棋棋也不管這是在什么地方,對著小道士喊道:“小子!把背包還給我……張支言你看戲吶!揍他……”

    張支言已經準備好了,聽到了蒙大小姐的話之后,對著車前子那邊沖了過去。看著張結巴沖到了面前,車前子舉起來手里的胳膊粗細的龍蝦鉗子,對著男人猛砸了下去。

    張支言剛剛吃過虧,見到急忙閃身避開,就在他將身子正過來。準備和車前子動手的時候,小道士已經抄起來桌子上的紅酒瓶子,對著張結巴的腦袋砸了下去。眼看這一下砸上去。張支言不死也要在lcu里住個把月……

    車前子動手的同時,蒙棋棋也到了他的身邊。蒙大小姐也抄起來一支紅酒瓶子,對著小道士的腦袋砸了下去,一看就是要他和張支言同歸于盡的架勢。

    車前子雖然干架好像瘋狗一樣,人卻是一點都不傻。當下直接撒手將酒瓶子對著張支言扔了出去。同時他用另外一只手擋住了腦袋,身子急忙向后撤了出去。酒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張結巴的鼻子上。雖然沒有打斷他的鼻梁骨,不過也是打得鼻血橫流一個滿臉花……

    看到車前子后撤,蒙棋棋也跟著向前一步,看這個架勢說什么也要給小道士開個瓢。眼看著這一下就要砸上的時候,蒙大小姐手里的紅酒瓶子“嘭!”的一聲自己爆開了,血紅色的酒汁灑落了一地,車前子趁機推到了包房另外一段的角落里。

    打爆紅酒瓶的是一個包金的檀香木筷子,蒙棋棋從地上撿起了這根筷子之后,猛的一回頭沖著楊梟喊道:“姓楊的!你想死嗎?真以為姑奶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楊梟舉起來手里的兩根筷子,有些靦腆地沖著的自己笑了一下。

    不是楊梟?那就是孫德勝了,不過這個胖子有這個本事嗎?就在這個時候,包房里面另外一個胖子黃然開口了,說道:“棋棋,怎么一見面就開這么大的玩笑?這位小兄弟是大圣的兄弟,論起來也不是外人……”

    蒙棋棋有點男人的脾氣,急起來誰的面子也不給。當下指著車前子說道:““不是外人就能搶我的東西嗎?黃然,咱們的……道符被這小子設計搶走了!”

    “道符……”黃然微微笑了一下。隨后轉頭對著已經到了車前子面前的孫德勝說道:“大圣,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和棋棋開這樣的人玩笑?我們怎么說以前也是一家人一樣,想要什么直接開口問我們要啊,何苦這樣……”

    “別說搶,也別說搶,這是他們狗男女先動的手!老子防身帶走了個破包……”沒等孫德勝說話,車前子先開了口。隨后他指著正捂著鼻子在擦血的張支言說道:“小磕巴你自己說,是不是你和那個小娘們兒受了氣,準備找老子我撒氣。結果被我揍了?你老老實實說!敢添油加醋說一個字,老天爺打雷劈碎了你……”

    黃然又轉頭看向張支言,張結巴不敢對他撒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說什么,當下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然苦笑了一聲,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小孩子年輕氣盛,鬧著鬧著就惱了……咱們回頭各自勸勸,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不過小兄弟帶走的背包你要還給我。上善大師父親手給我畫了一張道符在里面,這個我是要當作寶貝收起來的,不敢遺失在外。”

    “敢情我兄弟是和蒙大小姐和支言動的手啊,哥們兒我就說怎么回來的時候,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嗎……”孫德勝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之后,繼續說道:“我兄弟是帶回來個背包。里面什么東西還沒來得及看。就在接我們過來的奔馳車上。”

    黃然聽到之后,沖著蒙棋棋和張支言使了個眼色。這二人心領神會的走出了包房,去尋找那只丟失的背包了。

    沒過多久,黃然的電話響了,當著眾人的面接通之后,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沒丟就好,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