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方便透露具體的，那就算了……”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說道：“最近哥們兒我的事情多，實在不方便再出遠門。麻煩你和你們馬主席說一下，這個活哥們兒我就不接了。對了，不止是我孫德勝不接，整個民調局，以及民調局能掛上的人也不會有人接這趟活。不管是公還是私……”

    這幾句話說的秘書一愣，在她看來，百分之五股份的分紅就不少了。而且這筆錢年年都有，比走一趟兩三千萬的私活都合適。想不到這個胖子竟然一口回絕了，還連帶著民調局和其有關聯的人都不會接……

    秘書這才知道孫德勝難纏，她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態之后，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句長，直接說吧，那怎么樣您才會接？”

    孫德勝會有看了正在偷聽的車前子一眼，隨后笑著伸出來一根手指頭，說道：“一成的分紅，算是補上給我兄弟這些年的生活費……”

    第五十章 出發

    聽到孫德勝要一成的分紅，車前子急忙又扒拉了一下計算器，到十億就打不動了……

    秘書聽到孫德勝要一成的股息，她急忙說道：“開什么玩笑！一百多億的項目，你憑什么拿一成的分紅？馬主席的一成股份還是真金白銀花錢買的……”說到這里，秘書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當下急忙閉上了嘴巴。

    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孫德勝什么都明白了。他嘿嘿一笑之后，說道：“老馬花錢買了一成的股份啊，如果度假村里面的事情沒有解決，那他一成的股份能不能變現兩說，起碼值不了多少錢。到時候賤賣都賣不掉。要是哥們兒我替他解決了那個大麻煩，他一塊錢買的股份，十塊八塊賣了……你說是股份增值重要呢？還是那點股息分紅重要？”

    看到秘書沒有回話，孫德勝繼續說道：“這事情太大。你做不了主。回去和你們馬主席商量一下，要我做，就分一成的股息給我兄弟。要是不做，那哥們兒我也不用麻煩了。”

    秘書聽了之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孫德勝說道：“明白了，那我回去和馬主席匯報一下。孫句長您說的對，這么大的事情，不是我一個秘書能做主的……”

    說完之后。秘書沖著孫德勝和車前子欠了欠身，隨后轉身離開了句長辦公室。看著秘書離開之后，小道士急忙到了孫胖子的身邊，指著計算器上面的數字，說道：“胖子，差不多就行了。老家說寧可要少了，不能要跑了——那什么百分之五也干得過……”

    “兄弟，買賣的事情你交給哥哥我，只要我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跑了的時候。”說到這里，孫德勝嘿嘿笑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不止是買賣，當年你嫂子看不上我。吳主任湊合的也是她和你二哥沈辣，結果怎么樣？現在辣子也得管她叫嫂子。”

    “胖子，你們城里人都怎么客氣的嗎？你和你兄弟媳婦好上了，還有臉顯擺這個。呸。牙磣……”車前子啐了一口之后，繼續說道：“先不說你們家的臟事兒，你說一旦那個姓馬的舍命不舍財，就是不給百分之十的分紅，那怎么辦？”

    看著這個不會說話的半大小子，孫德勝心里嘀咕：要不是你的靠山太硬，哥們兒我惹不起的話，就憑剛才那幾句話，說什么也要整治你小子一下……不過再想到他那個誰也惹不起的靠山。孫胖子還是嘆了口氣，給自己寬心不和這小子一般見識。

    “馬蕭林是頂尖的生意人，他能算明白這筆帳的。”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不是我說，幾個億的壞賬，和每年一千幾百萬的分紅。哪頭輕哪頭重他分的清楚。你等著瞧，今晚之前，老馬不主動送上門來，哥們兒我的孫字倒著寫……”

    車前子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孫德勝的話繼續等了。不過好在手里還有一百五十萬，就算那一成的分紅最后沒有到手，多少也算有點安慰了。

    現在馬蕭林還在楊書籍的辦公室。趁著這個機會，孫德勝帶著車前子到幾個調查室轉悠了一圈。說來也巧，幾位調查主任竟然各有事情，都不在局里。孫胖子只能自己向車前子介紹了幾個調查室的職能，無奈現在的車前子滿腦子都是那一成的股份，心不在焉的聽著介紹，卻一點都沒有往心里去。

    孫德勝帶著車前子在幾室轉悠的時候，馬蕭林和楊書籍談完了事情。他也沒有驚動孫胖子，帶著自己的秘書離開了民調局。

    聽到馬蕭林臨走之時，壓根就沒有提過那一成股份分紅的事情。車前子以為事情黃了，有些失望的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看看到底要跑了吧？我就說百分之五不少了。你一定要百分之十……你說說咱們去找姓馬的，要百分之四看看他干不干？”

    “今天還沒過，兄弟你這話說早了。”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走，跟著哥哥去六室轉轉，看看他們誰看家。弄不好老馬這件事，要六室的人幫忙。”

    就在兩個人準備到六室露個面的時候，之前跟著馬蕭林離開的秘書再次找上了門。她直接在電梯門口堵住了兩個人。說道：“孫句長，馬主席答應了您的條件。度假村百分之十的股息分紅，不過您要確保事情可以結束，不會再有后續的sao擾。”

    聽到馬蕭林答應了自己開的條件，孫德勝沖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說道：“老馬什么時候譜這么大了？都不親口說話，還要找人來傳音。”

    秘書解釋道：“不好意思，馬主席已經先一步飛去了度假村，那邊來了新的投資人，要商談入資的事情。他讓我問一下，您回帶那位楊先生去度假村？是楊梟還是楊軍先生？”

    “帶我兄弟車前子，你讓老馬放心。我兄弟動手的話，老楊——楊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孫德勝笑了一下之后，對著秘書繼續說道：“老馬把飛機留下了嗎？除了我們哥倆之外，還真的再找倆幫手。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哥們兒去看看還有誰沒事兒……”

    孫德勝的話剛剛說完，身后的電梯門打開，楊梟從里面走了出去。見到孫胖子守在電梯門口，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又退回到了電梯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剛才明明按了六樓啊，怎么下來了……”

    看到了楊梟出現，孫德勝笑瞇瞇的抬腿擋著電梯門，隨后沖著楊梟呲牙一笑，說道：“老楊，你看見哥們兒跑什么？哥們兒也不能吃了你……沒事吧？走，帶你去南方玩玩……”

    九河鬼市之后，楊梟最頭疼的就是孫德勝了，自己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原本以為可以得到地府的無價之寶，沒有想到最后還是一場空。還欠出去那個大的一個人情。當下，他干笑了一聲，說道：“大圣啊，剛才我在想事情，沒敢見你……那什么，最近我老婆報了課外補習班。我得陪著她補課……”

    “你老婆這年紀，不會有人和你搶的。”孫德勝笑了一下，隨后依著電梯門，對著楊梟繼續說道：“南方和下面你自己選一個，要么陪著哥們兒我去南方的度假村玩玩，要么你自己去一趟下面，哥們兒我的生死薄有了，還差筆墨得你辛苦跑一趟。”

    聽了孫德勝的話。楊梟臉上的表情糾結了起來。猶豫了一下之后，他嘆了口氣說道：“行吧，去南方總比去下面強。不過大圣你得先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有得罪誰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幫你解決他，你就當作不知道。”

    “老楊你胡說什么呢？正經事……”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回頭看了車前子一眼，隨后繼續說道：“邊走邊說吧，咱們直接去機場。路上我和你說說怎么回事，不是我說，老楊，這次撞在你的槍口上了……”

    說話的時候，三個人出了民調局的大門。門口已經停了一輛勞斯萊斯，看樣子是馬蕭林特意留下來接待孫德勝他們的……

    上車之后，楊梟將度假村的事情對著楊梟說了一遍，最后說道：“老楊，依著你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第五十一章 兄弟

    楊梟瞇縫著眼睛聽了半晌，隨后又低頭沉思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我知道，xxx度假村，一個瑪來西亞老板花了一百多億搞的。出事之后他還托關系找到了我和楊軍，不過我們倆當時都各忙各的。我在忙著鬼市，根本沒有功夫去管這樣的閑事……”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梟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的思索了片刻之后，繼續對著孫德勝說道：“我想起來件事情。不過還沒有得到過證實……南宋的魯汝暨，就是被流放粵南，最后死在當地的——合歡道的魯汝暨。大圣你也沒有聽說過？”

    “老楊你也是浪催的，以為哥們兒什么都要知道？”孫德勝笑了一下，說道：“別拿哥們兒我和你比，我才活了幾十年？憑什么就得知道什么魯汝暨，局里正經工作我都顧不過來，還得照顧鎂國暗夜的小矬子那邊。哪有功夫去管他姓魯的？再說了，想要知道什么直接打電話問你們哥幾個啊，你們就是哥們兒我的活字典……”

    楊梟苦笑了一聲，向孫德勝和車前子介紹起來這個魯汝暨。

    南宋光宗趙惇年間，合歡道弟子、節度副使魯汝暨，向當時還是恭王的趙惇，推薦了上司節度使李道的女兒李鳳娘。后來李鳳娘嫁給了趙惇為妃，就是后來的慈懿皇后。

    光宗的身體不好，不能處理朝政。大權落在了李鳳娘的身上，因為感謝魯汝暨的舉薦之功，便封賞了他觀文殿學士的官銜。在當時這可是一直由宰相兼任的，滿朝文武都以為魯汝暨將會繼任宰相，已經有人稱呼他魯相了。

    當時的宰相趙汝愚也是個狠人，看到魯汝暨有意取代自己。便先下手為強，派人在外散布魯汝暨與慈懿皇后關系不清不楚，大有當年呂不韋與趙姬之風。經過一些列的巧妙設計，這話便傳到了光宗的耳朵里。

    此時趙鳳娘已經把持住了朝政，加上光宗是有名的懼內皇帝。也不敢把皇后怎么樣。最后只能將氣都撒到了魯汝暨的頭上，挑了他政務上面過錯，將這位魯相下了大獄。審問的官員揣度到了上意，又將與金國交戰失利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

    要不是宋朝有不殺文官的傳統，魯汝暨已經被凌遲了。最后定了一個流放粵南的判決結果，這個人的史書上戛然而止，至于到了粵南之后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楊梟說完，孫德勝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到底這個魯汝暨和宋光宗的老婆有沒有一腿？光宗后面寧宗吧……不是我說，這個寧宗是不是魯汝暨的種？”

    “我就知道，從你嘴里吐不出來象牙。”楊梟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這是史書上說的，下面我要說說史書上沒說的……

    魯汝暨是合歡道掌教真人魯天一的次子，從小便在魯真人身邊學習術法。后來因為在節度使李道面前，施展瞞天過海之法，掩藏了三千甲士，成功的劫殺了要叛逃金國的節度副使何懷禮。從此被李道重用。一路升遷直到節度副使的職位。

    魯汝暨一向與李家私交甚好，他可以不用通秉，直接進入李家后宅。后來所說他與李鳳娘不清不楚的關系，倒也不是空xue來風。據說后來李鳳娘控制光宗的媚術，就是那個時候跟著魯汝暨學的。

    后來魯汝暨一路升官，在做觀文殿學士之前。還兼做過三年的臨安府尹，監管天下捕盜總管。當時臨安鬧過妖盜何鳳施展妖術殺人越貨、jianyin婦女，還jian殺了光宗的meimei安政郡主。

    最后也是魯汝暨邀請了合歡道的同門一起出面設局，設計何鳳到了他的臨安府衙。據說最后何鳳被魯汝暨眾人用陣法引來的火龍噴火燒死，也是因為這件功績，才得了觀文殿學士的官位……”

    聽到楊梟說到這里，車前子忍不住開口說道：“那么說這個魯汝暨也有點本事了，那他怎么還被流放了？跟皇上干啊……”

    “他一個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改朝換代。”對這個半大小子。楊梟要比對孫德勝耐心的多。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而且光宗也有打算，流放了魯汝暨的同時。他也下旨定了合歡道為邪教。命各地官府嚴拿合歡教眾，又請了張天師到臨安坐鎮。故而魯汝暨出事之后，合歡道也跟著一起倒了。后來明初的時候。合歡道又起來了一陣，可惜因為牽連到了胡惟庸案，又被朱元璋打成了邪教。”

    楊梟說到魯汝暨這一段歷史的時候，孫德勝一直都在瞇縫眼睛聽著。一直聽到老楊說到這里，他才開口說道：“老楊，你的意思是說，度假村里的古墓就是魯汝暨的？過了這幾百年，他的氣還沒消，出來撒氣了？”

    楊梟沒有直接回答孫德勝的話，他頓了一下之后，說道：“我進民調局之前，也遇到過一起類似的事件。當時我還是一名小敬察。隔壁市當地的一家衛生所改造醫院，重新挖地基的時候也挖出來一座古墓。里面賣的是北宋時期，合歡道的掌教魯崢。

    當時也是小小的轟動了一下，來了幾個考古隊要做聯合考察。就在考古隊駐扎的第二天就出事了，和現在度假村的情況差不多，參與到挖掘古墓的人開始接二連三的非正常死亡。有發狂沖到大街上被汽車撞死的。還有跳樓死的，當時一共死了四個人。

    我聽說之后，連夜趕了過去。最后發現了是墓室里面有針對盜墓的陣法，簡單說就一句話，敢動合歡道墓的人，都不得好死。

    當時我還在修煉傀儡，看到了魯真人的尸身不錯。不過最后花了大力氣，也沒有破解古墓的陣法，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當時民調局二室主任邱不老到了，他使了個損招，直接用炸藥炸了古墓，這樣一來也算是破了陣法。不過里面的東西一樣也留不下來了，可惜魯真人的尸身了，用來做傀儡的話，嘖嘖……”

    孫德勝聽明白了楊梟的話，他笑瞇瞇的掏出來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說道：“是我，幫哥們兒個忙。聽說你們那里xxx度假村鬧的厲害啊，幫我去查查第一個心梗死的考古專家，他留下關于里面古墓的手記……可不是都要嗎？應該還有照片，一會你發到我手機上。不是我說，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再嚇著你半夜尿了炕，哈哈哈哈哈……”

    看著孫德勝說完了電話，車前子開口說道：“胖子，看不出來你在廣東還有朋友吶。我還以為你就沈辣那么一個朋友……”

    “辣子不是我朋友……”沒等車前子說完，孫德勝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后，他笑嘻嘻的繼續說道：“那是你二哥，我的兄弟。不是我說，兄弟你以后就明白了。哥哥我的朋友遍天下，兄弟嘛就你和辣子兩個人……老楊你不要吃醋，你和大楊是我的娘舅，哥們兒我一直那你們倆當長輩那么孝順……”

    第五十二章 黃燃

    到了機場之后，車前子又開了眼界，秘書直接將他們帶到了私人飛機區域。這里停著七八架中小型的私人飛機，款式都差不多，看起來有錢人的眼光也是八九不離十。

    “馬主席乘坐民航飛機去的廣東，特意安排他的私人飛機接待各位。”秘書走到舷梯前，有些自夸的指著飛機說道：“這是灣流g55型公務機，和萬達王，杭州馬都是一種飛機。這也是馬主席的誠意……”

    “這怎么好意思？老馬太客氣了啊……”孫德勝哈哈一笑。看著飛機說道：“哥們兒我怎么好意思收這么大的禮？回去和老馬說，就這么一次，以后不許了啊。回去之后咱們就辦轉讓手續。還得麻煩老馬把契稅交一下。”

    “不是……沒有……我沒說送馬主席送飛機……”見到孫德勝這么不客氣，秘書有些不知所措了。擔心這個胖子真會因為自己的口誤訛上這架飛機，當下急的額頭上都見了汗。

    這個就連車前子都覺得有點過了，他看了一眼快哭出來的秘書，隨后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差不多得了。就好像給你個飛機會開一樣。有了這個大家伙更麻煩，不得請個開飛機的……”

    車前子也想說飛行員來著，不過腦中卻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名詞。搜腸刮肚終于想到一個對應的詞：“開飛機的司機，怎么不得給人家開五千塊錢？倆司機倒班就是一萬……”

    原本楊梟也打算勸勸孫胖子，不過聽了車前子的話之后，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后笑的腰都直不來了。

    看著手忙腳亂的秘書，和哈哈大笑的楊梟。孫德勝嘿嘿一笑，沒有搭理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隨著秘書說道：“行了，也不和你鬧了。meimei，記住了，在我眼里面，飛機送給我才叫誠意。其他的不算……”說完之后，孫胖子笑嘻嘻的第一個上了飛機。

    跟著孫德勝上了飛機之后，車前子又被眼前奢華的內飾驚呆了。面前兩排真皮沙發和純金的飾品，和民調局純公務型飛機比起來，上檔次不是一星半點。

    車前子進京之后經歷最奢華的地方也就是醫院lcu（里面搶救設備好幾百萬）。哪見過這么奢華的私人飛機。當下也不等秘書客氣，自己現在機艙里面轉悠了起來。打開里面的房間，竟然還有一個帶洗浴的豪華臥室。

    車前子還想要進臥室仔細看看，卻被告知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只能坐到了帶著安全帶的沙發上。孫德勝對著好奇心重的小道士笑了一下，說道：“兄弟，你也喜歡這調調？等著哥哥我復位的，到時候咱們民調局的飛機也整整……”

    聽了孫德勝的話，一邊的楊梟開口說道：“大圣。楊書籍的坎不好過。你去鎂國的那段時間里，他上上下下都打點到了。上到海里的頭頭、咱們吳主任，下到幾個調查室的主任、調查員被他說動了。不瞞你，他許了我老婆進終點中學的名額……”

    說到這里，楊梟靦腆地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我，要是我自己的話，說什么也不跟他楊書籍走，不過這事畢竟牽扯到了我老婆。再說吳主任也被他說動了。你現在除了沈辣之外，也就是這小兄弟還聽你的話。要不然這樣，你找找暗夜的人，花不了多少錢……”

    聽到楊梟暗示的這么明顯，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哥們兒我可舍不得動楊書籍。他是替我頂著上面的避雷針。一旦這個人沒有了，下次部委再來人檢查工作，誰來接待？不過這話說回來，老楊，楊書籍是怎么說動吳主任的？”

    楊梟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他怎么會說？我也好奇啊，論起來現在整個民調局就屬他楊書籍和吳主任的關系最好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飛機終于起飛。飛穩之后秘書又送上來點心和香檳。聽說那一小搓魚子醬就要上千，孫德勝和楊梟都沒有要吃的意思。車前子拿起來三人份的魚子醬直接就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臉上露出來怪異的表情。孫德勝急忙倒了一杯香檳，讓他將嘴里的魚子醬送了下去。

    “腥。腥的沖腦仁……”車前子緩了這口氣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就這一口要上千？他們有錢人就這么喜歡花錢找罪受？”

    “那是他們洲域人先富裕起來了，帶著別人跟著他們的生活習慣走……要是咱們東北人先富起來的話。那飛機上配小燒的就是蘸醬菜和燉大骨棒了。”孫德勝笑了一下，正要再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之前那個向神秘電話要的資料和照片已經收到了……

    車前子又開始好奇孫德勝的手機為什么在天上還能接受信息，楊梟看出來這半大小子的好奇心，解釋道：“小兄弟，這樣的飛機都是帶著wl-fl的，現在直到有錢的好處了嗎？”

    “老楊，又來熟人了。”沒等車前子說話，孫德勝笑嘻嘻的將他的手機遞了過去，隨后繼續說道：“度假村的事情看起來不簡單，老黃的人插手了。蒙大小姐和張結巴已經到了，看起來里面的水不淺。要么真是你說的那個魯汝暨。要么是個來頭更大的……”

    車前子就坐在楊梟身邊，當下伸長了脖子去看手機上的內容。就見上面是一男一女的照片，兩個人好像再吵架，男的在解釋什么，女人則一臉輕蔑的樣子，完全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看到車前子湊了過來。楊梟替孫德勝說道：“這兩個人都是你哥哥的熟人，男的叫做張支言，女的叫做蒙棋棋。都曾經和你哥哥打過交道，還有一個叫做黃燃的人，這個人可了不得，他是連高亮都另眼相看的，當年差一點一個人掀翻了民調局。”

    “不是我說，沒那么嚴重，現在不都是哥們兒了嗎？上次哥們兒我和辣子喝大酒，他還差一點到。”孫德勝笑了一下，從楊梟手里接過了手機，繼續說道：“他們倆是一個小時之前，以游客身份到的度假村。我那朋友有點本事，查到了度假村的訂房記錄。我那個老朋友黃燃也定了房，不過他好像被什么事情耽擱了，現在還沒有到……”

    楊梟倒了一杯香檳，抿了一口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黃燃多少年沒有親自出手了？他惦記的沒有小事，大圣，理論上他還是民調局的對頭，提前早做準備吧，讓沈辣一起過來。要是真翻了臉，也不至于吃虧。”

    “都說我們現在是好哥們兒了，翻什么臉？不是我說，這幾年吃飯一直都是老黃買單，你也不是沒吃過他的。吃人家的嘴短……”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打出來一個電話：“喂……辣子……哥們兒我啊……飛機上信號不好，那什么，來一趟廣東啊……地址一會發給……你接了活過不來啊？那六室還有誰？那就算了……你和五室的蕭主任說一下，我要兩套甲級的裝備……一會給你地址，飛機送過來……沒事，嗯，黃燃到了……”

    第五十三章 老熟人

    看著孫德勝掛了電話，車前子湊過去說道：“怎么裝備還分甲乙丙丁？不是就那么一套嗎？還有那個黃然什么來頭？看看你樂的，這個姓黃的是開銀行的？”

    孫德勝笑瞇瞇的說道：“他可比什么銀行家有錢，說起來我們幾個人的關系都不淺。當初民調局倒臺之后，哥哥我、辣子、老黃還有蒙大小姐和張結巴還在一起搭伙做過買賣。可惜時間不長，民調局重新起來，老黃他們三個就撤伙了。雖然也時不時的聚一下，吃個飯什么的，不過關系還是疏遠了。”

    楊梟在一旁插嘴說道：“大圣。這兩年你一直都在鎂國，忙乎暗夜的事情。趁著你不在這一段時間，黃然一直都在招兵買馬。現在手下可不止蒙棋棋和張支言了。不瞞你說，他找過我和楊軍，想要把我們倆挖過去。楊軍那邊怎么樣我不知道，我可是一口回絕了……”

    孫德勝笑嘻嘻的看了楊梟一眼，說道：“別一口回絕啊，價錢合適的話。老楊你也可以考慮考慮。不是我說，哥們兒我不能擋你的財路吧？”

    楊梟靦腆地笑了一下，說道：“咱們也認識十年了，大圣你還不知道我？只要別惹到我老婆，我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不過也是看在咱們這些年的交情上，我還有句話。民調局可不止我和楊軍兩個人，我們倆不跟著黃然走，不表示其他的人也不會……”

    孫德勝明白楊梟的意思，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哥們兒我不擋人家的財路，不過話說回來，有人想要離開民調局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是我說，當初有一個算一個簽的都是九十九年的死合同……老楊，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