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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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燭與他對視一眼,看似是兩人交談,聲音卻半分沒有壓低:“秘境的危險程度此前便已昭告天下,未曾強逼任何人進入,副宮主的大弟子也在秘境中。所謂富貴險中求,既貪戀那潑天的富貴,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照夜宮可是目前為止犧牲弟子最多的?!?/br> 此話一出,眾人都靜默下來,哪怕還是不滿也不敢再表現(xiàn)出來。 倒是另一頭的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又有人來了。 “凌翾道君?”翦燭長老往前一步,“道君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br> 他往他身后一看,是玉辰殿的淡煙長老,還有…… “這是……云瑤師侄?”翦燭有點不確定。 云凈蕪已經(jīng)飛升了一段時間,哪怕沒飛升前修為也已經(jīng)很高了,周圍這些人根本沒資格讓她見禮。但如今頂著meimei的身份,她不得不那么做。 “翦燭長老?!彼椭^,“副宮主?!?/br> 明燼頷首應了,多看了她一眼才去看凌翾:“道君來是為了?” “淡煙長老的愛徒魂燈滅了。”凌翾青衣白袍,墨發(fā)飄飄,“她要親自來為愛徒收斂魂魄,本君也擔心弟子,便跟著來看看?!?/br> 他說完話就去看水幕,上面代表玉辰殿弟子的泉眼折損三分之一,屬于芙嫣和符離的倒是還好好的。 她沒事,果然沒辜負他的期待。 凌翾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 云凈蕪也望向被光芒籠罩的秘境,這一看不由驚呆了。 不對!那不是秘境的護陣光! 那是……是無垢帝君的結(jié)界光!她在十重天見過,絕對不會認錯! 帝君也下界了???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云凈蕪情不自禁地閃躲幾步。 “瑤兒?”凌翾徐徐道,“怎么了?” 云凈蕪臉色變了幾變,歸于沉寂:“只是看到犧牲了太多同門,一時情急罷了。” “是嗎?”凌翾掃了她一眼。 看到犧牲了很多同門嗎? 可她自始至終都沒看那水幕,只看著那座原為凝冰君洞府的秘境。 她到底看見了什么呢。 不過看到什么都無所謂。 他現(xiàn)在只在意芙嫣的情況。 秘境里,芙嫣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她還有些頭疼,但不妨礙清醒地思考。 她從乾坤戒里拿出衣裳換好,重新梳理發(fā)髻,戴好額冠,蒙上面紗,做好這一切才去看謝殞。 他也已經(jīng)醒了,在她收拾自己的時候,他大約也收拾過,此刻已經(jīng)衣衫整齊。 芙嫣的視線落在他頸間,他穿了一件立領(lǐng)的灑金白袍,曇花紋內(nèi)斂地繡在嚴密包裹頸項的衣領(lǐng)上。她伸過手去,想將他有些歪了的衣領(lǐng)弄好,卻發(fā)現(xiàn)在她碰到他的一瞬間,他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她眼睫跟著一顫,繼續(xù)之前的動作,將他的衣領(lǐng)整理好。 整理的過程中,她看見了他衣領(lǐng)下藏著的紅痕。 ……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么過火的人。 芙嫣站起身,背對著他說:“時辰不早了,我要想辦法離開秘境了。” 蝶繞枝已經(jīng)拿到,就等著離開秘境得到全部的傳承。 到時她的修為肯定還能上升,就能真正地籌謀復仇了。 時間緊迫,不等謝殞開口,她便毫不留戀地離開。 看著她身影消失的地方,謝殞抬起手,廣袖滑落,手臂上一片肆虐痕跡。 他無力地重重垂下手。 他現(xiàn)在像什么? 像被人用完就扔的殘花敗柳。 第41章 照夜宮上方聚集著黑沉沉的雷云,閃電不斷亮起,轟鳴聲震得整個護山大陣都跟著顫動。 一道道天雷劈下來,穿過護山大陣,落在照夜宮內(nèi)的秘境上,秘境的護陣光紋絲不動,連天雷都穿不透。 “有人在秘境里進階了?!濒鍫T大長老瞇起眼。 明燼沉吟著:“看這天雷的架勢,恐怕還是連著幾級進階?!?/br> 連著進了幾階?凌翾微微挑眉,心里有了猜測,應當是芙嫣沒錯了。 被誤解看輕這么多年,她終于迎來了蛻變。 凌翾嘴角緩緩揚起。 相較于他的輕松愉悅,他身后的云凈蕪則面露緊張,原因其實和凌翾差不多,也是從這天雷聯(lián)想到了少帝。 察覺到她情緒的轉(zhuǎn)變,凌翾慢條斯理地加入了對話:“如此天雷都劈不進這座秘境,打不破這護陣光,足可見凝冰君當年的修為乃是當世之最,無可匹敵。” 這話說得在理,那可是進階的天雷,瞧著這一道道數(shù)量至少得是元嬰級別了,連他們站在外面看得都跟著臉色發(fā)白,那護陣光卻紋絲不動。 早知有這么強的話,他們就把所有快要進階的弟子都送進去,在里面進階,都省了護法和法寶。 只是這秘境的危險也是與好處成正比的,能不能在里面熬到進階的時候還成問題。 云凈蕪淡淡瞥了一眼凌翾,嘴上沒有參與話題,心里卻在想,這群人真是拿了珍珠當魚目,什么護陣光?那是無垢帝君的結(jié)界,帝君的結(jié)界豈是人修進階的天雷可以劈動的? 不過凌翾有句話倒也沒說錯。 帝君那般存在,哪怕只是歷劫之軀,修為也是當世之最,天下無雙。 可是……他在這里。 他怎么能在這里?他又為什么來呢?他發(fā)現(xiàn)她怎么辦?她如今占據(jù)的身軀屬于她的親meimei,他應該一時片刻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云凈蕪咬唇握緊了拳頭。 照夜宮外,穹鏡被謝殞擊退并未走遠,他也注意到了進階的天雷,也猜到了這或許和天族少帝的歷劫身有關(guān)。 他正想著壞主意,眼前忽然出現(xiàn)靈力波動,披著銀色連帽斗篷的身影背對著緩緩出現(xiàn),用一種雌雄莫辨的聲音道:“見了無垢帝君就只知道跑,魔帝穹鏡就這點本事?” 穹鏡隱在黑霧里,自信不會被人看到真面目,但這人卻如此確定是他。 “哦……”穹鏡拖長音調(diào),“那位大人?” 銀斗篷沒有回身,只是繼續(xù)說:“你在人界安插了數(shù)百年的血繼魔族,沒有幾千也該有幾百,其中應是不乏各仙府的精英弟子。若這樣你都無法將天族少帝困死在人界,我便要好好想想找你合作是不是錯誤的選擇了?!?/br> 穹鏡瞇著眼沒說話,只是周身黑霧暴漲,魔壓迫人,尋常上仙在此頃刻間就得受傷,但披著銀斗篷的人紋絲不動,看不出任何不適。 穹鏡微微挑眉,嘴角興致勃勃地勾起:“別急啊?!彼麘B(tài)度好了不少,“時間還有很多,少帝得歷劫許久呢?!?/br> “你若想玩,不如陪他們一起死?!便y斗篷忽然發(fā)難,難辨的靈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帶給穹鏡的感受像極了被鎮(zhèn)壓封印的四大兇獸。 穹鏡眉目一凜,以黑霧抵擋。 “速戰(zhàn)速決,最好讓少帝和陪少帝下界歷劫的鳳族少主和戰(zhàn)神都折在秘境里,無限重來,永困人界歷劫?!?/br> “然后再將封印的四大兇獸喚醒,趁仙界少了少帝、戰(zhàn)神還有無垢帝君,里應外合,一舉攻陷?”穹鏡猜測。 “謝殞現(xiàn)在開不了天地鏡,但他已經(jīng)在懷疑魔界有所圖謀,若被他早一步發(fā)現(xiàn),所有計劃都得重頭再來,你最好收起你的玩心,若壞了我的好事……” “你要如何?”穹鏡好像一點都不怕,“你能殺了我嗎?” 銀斗篷沒說話,但穹鏡也沒能追問什么,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和耳朵開始流血。 他抬手摸了一下,錯愕一瞬,再往前看,那人已經(jīng)消失。 “能不著痕跡地傷到我,也不懼我的威壓……”他壓了壓眉峰,“根本不是循光。那會是誰呢……仙界竟還藏著這么一尊大神,也不知天帝那狗東西知道了該什么表情?!?/br> “一定很精彩!” 秘境中。 芙嫣正在找出路。 她能想到自己的雷劫該是被擋在了秘境外,這大概又是她此次的幸運之一。 好像從進了這座秘境開始,她的人生就峰回路轉(zhuǎn)了。 那出去之后呢?會恢復原樣嗎? 芙嫣抬頭望著前方,走著走著,視線開闊起來,昏暗的光線下,她看到了前方空曠道場前的石碑,上刻三個字,靜心涯。 她走近了一些,石碑上無數(shù)劃痕,細細密密,最深的一道幾乎將石碑一分為二。 她摸了摸石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試著用自己的靈力襲向巨石,紅色的光芒打在巨石上,濺起刺目的火花,但也僅此而已。 她用手抹去灰塵,只看到一道很淺的痕跡。 哪怕她已經(jīng)是元嬰中期,卻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么能將巨石幾乎一分為二的力量該有多強大? 她想到了謝殞,他的強大在她想象中又具體了一些。 芙嫣踏上靜心涯,這應該也是謝殞修煉的地方,光線不太明亮,照明的依然是繽紛的曇花,但在曇花其中還生長著無數(shù)的靈植,有幾種芙嫣認識,是制作劇毒千重翠的關(guān)鍵,她飛身過去,自乾坤戒取出手套戴好,仔仔細細地將需要的靈植采下。 她做得很認真,并沒察覺到周圍有薄薄的瘴氣在靠近,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瘴氣已經(jīng)布滿了整個靜心涯。 還好她現(xiàn)在修為高,又擅毒,快速捏了個訣,紅色的靈光護體,她屏息快步往前,穿過靜心涯來到后方,見到一扇打開的石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這里就這一條路。 一進來瘴氣便消失了,芙嫣重新放開呼吸,聽到前方似乎有點動靜。 “大師兄,您想想辦法啊,荷柔師妹快不行了!” 有人在哭泣,芙嫣側(cè)耳聽了聽,修為增長讓她可以在這兒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瘴氣有毒,目前尚不知是什么毒,只能服下萬能解毒丹,挺到秘境關(guān)閉再請醫(yī)修或毒修幫忙治療。”這是符離的聲音。 是玉辰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