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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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輕撫她的手臂,摩挲著那朵曇花印記,動作甚至青澀極了,可氣氛卻曖昧到了頂峰。 青澀的動作帶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情澀。 芙嫣莫名手臂發酥,忍不住哼了一聲。 第38章 芙嫣的聲音謝殞再熟悉不過。 十重天困神陣下那段煎熬而難忘的日子,他聽過她所有無人可知的聲音。 只要他想,他的智慧足以讓他擅長任何事情。 包括…… 包括如何讓她快活。 她看他的眼神太赤.裸了,他最熟悉不過那個眼神,三千多年來,朝夕相處的歲月里,她總是不自知地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無意識地表達著渴望。 謝殞以前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這曾經是他的煩惱,但現在是他的解藥。 是他心魔反復,被墨色侵染的唯一解藥。 哪怕那個熟悉的眼神里沒有了愛意,只有無盡的欲望,但,也沒有關系。 至少還留下一樣,不是嗎。 他這樣想著,握著她手臂的力道不斷加大。 芙嫣有些疼,但尚可忍耐,她以為他在嘗試給她傳承,所以耐心地承受著,予取予求。 可很突然的,謝殞用力,一把將她拉懷中。 芙嫣重重撞到他身上,額冠上的額飾和衣裙上的銀飾泠泠作響,腕上銀鐲的鈴鐺也叮鈴鈴在響。 她錯愕抬眸,對上謝殞深邃漆黑的眼睛,嘴唇動了動,在那個懾人心魂的眼神下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又忍耐了一會,試圖掙脫他冰冷的懷抱,他看著瘦削,肩膀卻很寬,靠在他懷里能感受到分明的肌理起伏。 “你想要的東西,要離開秘境才能徹底得到。” 謝殞在這時開口,說了芙嫣在在意的話。 她果然暫時放棄了掙扎,進一步問:“詳細說說。” “你要靠自己離開秘境。” 他看著她,其實若他想,可以輕而易舉幫她得到所有,離開這里。 但不行。 他已經插手太多次,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了歷劫的規則。 為了她不至于歷劫失敗,接下來出秘境只能靠她自己。 畢竟,她的劫不是他,是另一個男人。 其實他可以更狠一點,殺了那個男人,自己來做她的劫。可那是舟不渡的歷劫身,是仙界上神,不能殺。 他實在是沒得選擇。 芙嫣對此倒沒什么反應,聯系前后語境,就是他已經給了她傳承,只要她靠自己離開秘境就能得償所愿。 這要比她來之前想到的容易許多,她很快就接受了。 “知道了。” 她點頭應下,剛要再去掙開他,他又開了口。 “還有一件事,你要想好。” 芙嫣望過去,他們實在離得太近,他扣著她的腰,力道很大,她感覺自己腰上恐怕得青紫了。 “什么事?”她手落在他扣著她腰的手上,試著拽開,他卻反手握住了她。 腰是解放了,手卻被人握住,她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就變作了十指緊扣。 她莫名地望向謝殞,四目相對,謝殞緊握著她的手說:“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但以后就得與我形影不離,永遠分不開。” 他喉結動了一下,眉心銀色神印隨著蹙眉的動作微微扭曲:“你愿意嗎。” 芙嫣凝著他的眉心,她雖因體質特殊,修為提不上去,但不妨礙她努力,對修士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曾在古籍里見過一段話,據說來源是某位修士已經飛升的祖師爺,飛升后的仙界依然分著三六九等,上仙之上還有上神,上神之上是至高神祇,真正的天神。 真正的天神眉心神印呈銀色豎紋,與眼前謝殞的極像。 是巧合嗎?一定是吧,謝殞怎么可能是天神?仙界上神都不可沾染人界因果,更別說至高神祇了。 而且……他分明就是照夜宮的凝冰君,曾經最有可能繼承宮主之位的傳奇人物。 芙嫣認認真真考慮著,她活到今日的目標始終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滅了魔界,為扶陽鎮無數性命報仇。 眼前人曾斬殺過魔帝座下兩名大護法,五百年過去,以他天才的修煉速度,修為增益是不可估量的,有這樣的人在身邊,達成目的的幾率只會大大增加。 不但能使自身變強,還能達成目標,這是筆相當劃算的買賣。 她根本就沒想過,對方所說的“形影不離,永遠不分開”會是男女之間的某種關系。 芙嫣很快點頭應下:“可以。” 她應了。可謝殞也看得出來,她的理解與他的意思有些偏差。 其實他本不想干涉芙嫣。 但從他露面開始,就注定了要不斷違背他曾經的決定。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魔帝或會親自來對付芙嫣,不管天族派了多少上神來和芙嫣一起歷劫,最后搞不好都會失敗,甚至還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所以他得留在這里。 這個理由聽上去很站得住腳。 謝殞閉了閉眼,慢慢道:“你盡力而為就好。” 芙嫣看向他的眼睛。 “我一直在。”他微垂眼瞼,長睫掩去眼底神色,“若真有致命危險,我會救你。” 芙嫣心頭一震。 她很難說清現在的感受,忍不住問:“像上次一樣?” 在魔氣即將襲向她的關鍵時刻,恍若天神般出現,挽救她于水火。 謝殞視線與她交匯,不曾遲疑地點頭。 “……無論多少次?” “無論多少次。” 芙嫣擰眉,忽然逼近他,幾乎與他鼻尖相貼。 “凝冰君,我們見過嗎?” “沒有。” “那為什么我會覺得,你……” 她話沒說完,只是看著他,謝殞與她對視,好像知道她要問什么,想阻止,但遲了。 “我怎么覺得,你喜歡我呢?” 謝殞身體緊繃起來,冷清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每一寸,就是不去看她的眼睛。 芙嫣有些困惑:“是在我不記得的時候,我們有過什么接觸嗎?”想了想又搖頭,“不應該,我如今不過才修煉一百年,而你在傳說中已經死了五百年。” 他們還是挨得很近,芙嫣低頭就能聞到熟悉的曇花香,她眉頭皺得更緊了:“好像從進這個秘境開始,我也總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到底是為什么,你肯定知道對不對?” 秘境里轟隆隆震動一聲,這里又開始改變構造了。 芙嫣與謝殞分開,問題沒得到回答,但她也沒有那么想知道答案。 她覺得原因不重要,結果才是重要的。 她有一些迫切的愿望,比之她的愿望,那些前因都不重要。 甚至于,凝冰君是因為喜歡她才選中她這一點猜測,要比其他的猜測更讓她輕松。 兩人站在裂開的地縫兩端,一個不回答,一個已經不需要回答。 “君上,我能再跟你要一個東西嗎?”她隔著不算近的距離詢問。 無邊的煙塵中,謝殞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君子如蓮,高潔自律,從容不迫,連危險重重的秘境都被他襯托得如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云海波濤。 這樣一個人,實在太容易勾起芙嫣的欲,但也僅僅是欲了。 她心中執念所在,愛慕所在,是另外一個人。 “想要什么。” 他問得很平靜,好像不管什么都會給她。 芙嫣心里想著,若是因為喜歡她才如此縱容,那也是好的,她孑然一身,本就沒什么好給他的,若他想要這么個身子,就能讓她達成目的,吃虧的好像也不是她。 她克制地收回流連在他寬肩細腰上的視線,吐出三個字:“蝶繞枝。” 謝殞看過來。 “我想要蝶繞枝。我天生靈根駁雜,百年才堪堪筑基,需要蝶繞枝來淬煉靈根。” 她解釋得很清楚,但:“那是什么。” 謝殞把她問住了。 “凝冰君不知道?”芙嫣一愣,“是凈蕪仙君飛升前的本命法器,據聞經過她的淬煉,已經有起死回生之效。以君上和仙君那般關系,怎么會不知道蝶繞枝?” 她這么一說,謝殞倒是在深海般的記憶里找到了一些關于云凈蕪本命法寶的畫面,但少得可憐,而且…… “沒有關系。”他突然神色冷抑,強調道,“我與她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