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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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尋他確認一下,隨后再去見父帝,你先回去?!?/br> 她說完便走,那種理所應當?shù)膹娜輼幼樱秃孟褚磺幸馔舛歼€沒發(fā)生過。 銀拂在原地恍惚了半晌。 - 芙嫣如她所說那般,離開萬卷閣直奔十重天。 通過結(jié)界的時候她被擋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看來結(jié)界對她關(guān)閉了。 也對,是該關(guān)了,再不關(guān)反而才該意外。 她不疾不徐地雙指并攏,捻了傳音訣冷冷清清地說:“結(jié)界打開,我要進去?!?/br> 結(jié)界內(nèi),太冥殿,謝殞倏地抬眸,眉心神印微微扭曲,因為他皺起了眉。 “我在萬卷閣遇見了魔帝的侍妾,她看上去很可疑,我擔心穹鏡想借你成婚的事暗中謀劃什么,恐得勞煩你提前開一次天地鏡?!?/br> 天地鏡一萬年開一次,其他時候謝殞只會觀星。 芙嫣并不知道謝殞兩天前才開過一次天地鏡,因為想要看她的未來。 他咳了兩聲,蒼白的臉上因此泛起幾分病態(tài)的紅。 他不能拒絕她。 一來這是正事,二來若拒絕,她就得知道緣由……不能讓她知道。 結(jié)界慢慢打開,芙嫣走進去,熟門熟路地到了天幕宮。 謝殞比她來的慢一些,進來時,正看見她在…… 摘下天幕上那一顆顆寶石。 第7章 謝殞的步子停下,層層交疊的衣袂在烏色的云霧下輕輕飄動。 芙嫣一顆顆收回她掛上去的寶石,抽空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打擾了,來辦點正事,順便拿回我自己的東西?!?/br> 謝殞安靜地看著她,膚色比往日更白,唇紅得似染血,瘦削挺拔的身子裹在寬大的雪色錦袍里,墨發(fā)半披半束,束發(fā)金冠在星辰下熠熠生輝。 他沒說話,只是抬起手,無需她一顆一顆摘下,只輕輕一拂,便將所有寶石都匯聚在了她面前。 看著懸于空中那一顆顆她可以細數(shù)來歷的璀璨寶石,芙嫣眉心現(xiàn)出深深刻痕。 她緊抿唇瓣將所有寶石收回袖里乾坤,猛地望向夜色里修長的身影,她是真心想跟他學學,究竟怎樣才能做到像他那么絕情。 想到自己找到的陣法,想到已經(jīng)拿到的鳳凰花,殘存的理智讓她尚有一絲猶豫。 謝殞任她看,也不和她說話,走到天幕前盤膝坐下,仰頭望著他看了漫長一生的星宿。 他面上雖什么都不顯,心里卻有一瞬覺得陌生。 明明她將它們妝點了也不過才三千多年,于他曾經(jīng)的生命來說十分短暫。 怎么如今撤掉了,反而覺得原本的陌生。 芙嫣垂眸凝著他,見他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印,靈力凝結(jié)在掌心,忍不住道:“我讓你開你就開?” 謝殞動作不停,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結(jié)印的動作徐緩而流暢。 很漂亮。 這只漂亮的手的主人終于和芙嫣說了第一句話。 “為何不開。” 他語氣平淡地反問,其實一點求知欲都沒有,但芙嫣還是說:“不用我父帝親自來一趟嗎?畢竟是提前開天地鏡這樣的大事,萬一我是亂說的……” “你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彼芸隙ā?/br> 芙嫣闔了闔眼,緩緩握起拳。 他又說:“從前也不是沒有提前開過。” 只是那幾次都沒有提前得這么多——這次他昨天才開過,今日又開,恐會更傷身體,但除他之外沒人會知道,他的身體也沒什么重要,左右都死不了,正事要緊。 罡風拂動謝殞寬大的衣袍,芙嫣就在他旁邊,他柔軟微涼的衣袂擦著她的手背過去,就好像碰到了他的肌膚一樣。 芙嫣渾身緊繃起來,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眼前這個人,在她認識他以來,一直都清正認真,從容不迫,克制自律。 雖然仙界全都是神仙,但也不是人人都能真的像謝殞這樣,好像真的無欲無求。 天幕上星宿流轉(zhuǎn),星光明滅,漫天的烏色散去后,一面云霧繚繞的鏡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天地鏡這樣的神器,不管以前是否見過,每次再見,都還是會和第一次一樣驚嘆不已。 這面鏡子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和凌駕于九重天的實力,芙嫣記得曾祖父曾讓謝殞將天地鏡交出,可因為實在參不透如何從中堪透過去和未來,最后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她想,其實這面鏡子可能并沒什么精巧機關(guān),之所以幾任天帝都無法參透,只能由謝殞來掌控,是因為那可以堪透過去未來的能力不全是天地鏡所有,更像是鏡子與謝殞共有。 謝殞的占比或許更多,所以只能由他來將所有合二為一,匯聚在一起,才有了鏡中快速浮沉的滄海桑田。 “咳咳。” 一聲輕咳喚回芙嫣的神思,她眨眨眼,發(fā)現(xiàn)謝殞狀態(tài)很不好。 他已經(jīng)換成單手結(jié)印,勉強維持著天地鏡的運轉(zhuǎn),平日溫雅清冷的雙目緊緊盯著鏡中,瞳孔倒映的是一片白茫茫,芙嫣無法從任何角度窺伺鏡中的天機。 “咳……” 謝殞咳得更厲害了一些,天幕下的天地鏡開始由實轉(zhuǎn)虛,芙嫣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半彎下腰,手已經(jīng)探向他,卻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謝殞現(xiàn)在沒精力去關(guān)注她做了什么,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鏡中,只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天地鏡的運轉(zhuǎn),他得盡力堅持到最后,但是…… 嘩——如云霧聚起時一樣玄妙,天地鏡散開了。 謝殞朝一側(cè)倒下,他用手撐住身子,閉著眼劇烈地咳嗽起來。 淡淡的血跡流出嘴角,他快速抹去,將手掩在廣袖下,但芙嫣還是看見了。 “怎么會這樣?”她再不猶豫,不容拒絕地將他拉向自己,強迫他靠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掰開他的手,看見了掌心帶著淺金色的神血。 “是因為提前開鏡嗎?”她擰眉問,“可距離上次也有七千年了,這樣也不行嗎?你最近身體是不是比之前更差了?” 從來沒有人直白關(guān)系過謝殞的身體,芙嫣是第一個。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關(guān)心,但應該是最后一次。 事實上就連這一次,謝殞也沒想到。 在兩人上次不歡而散后,他以為他們就該回到最生疏的位置上了。 他推開了芙嫣,她用手扶住了身后的地面,才沒有就這么跌倒。 她望向謝殞,他似乎也有些意外,看了看自己的手,長發(fā)垂落肩膀,遮住了他的側(cè)臉。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用這么大力氣。 芙嫣其實也很意外,他以前哪怕拒絕她,也沒這么粗魯過。 怎么,這是要為即將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守身如玉,所以她連扶他一下都不可以嗎? 芙嫣垂眼,掩去眼底的晦暗,她站起來,不再關(guān)心他的身體,只問:“看見了嗎?” 謝殞也站了起來,他還能站穩(wěn),可已經(jīng)很勉強,甚至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這次反噬尤其重,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開啟天地鏡哪怕是他也負擔得很勉強。 雖然知道自己怎么都不會死,但理應遭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會少。 “太少了?!彼f,“只一百年,六界太平?!?/br> ……一百年是真的太少了,對人界的修士來說都不算長,這一百年六界太平說明不了什么。 芙嫣正要說什么,就見謝殞再次結(jié)印,這次他連要坐下的意思都沒有。 她忍耐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 “夠了?!?/br> 她紅.袖拂開他聚起的靈力,靈力撞擊產(chǎn)生的罡風讓謝殞側(cè)了一下身,這一動又有些站不穩(wěn),只能瞬移到書案前,靠著書案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 他虛弱地抬起手,看了看掌心殘存的金紅色神血,動作輕微地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氣息平穩(wěn)后,念了個咒將手清理干凈。 抬起眼,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芙嫣,她站在那,一直盯著他看,視線存在感極強,他如芒在身,很難不望過去。 “百年內(nèi)太平,說明他們哪怕心懷不軌也沒那么著急,你大可等身體好些再開鏡?!避芥掏难劬φf,“不久前也沒見你這樣虛弱,你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謝殞沒回答。 可芙嫣也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答案。 她忽的輕笑一聲。 笑聲輕而動聽,卻莫名帶了些危險的味道。 謝殞蹙眉:“你……” “我走了?!避芥躺僖姷卮驍嗨?,“帝君好好調(diào)息,您神諭上所寫的定婚禮日子就快到了,總不能拖著如此狼狽的身子去參加吧?” 她話里希望他好好調(diào)息,可話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希望他永遠這樣虛弱才好。 謝殞一言不發(fā)地望著她的背影。 在即將消失的時候,芙嫣回了一次頭。 她勾著嘴角,眼里卻沒有笑意。 “天意啊?!彼馕恫幻鞯卣f了句。 第8章 深夜,蒼靈淵,靠近混沌之地的邊界處圍滿了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