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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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嫣無奈,按住她的手:“別看了,我沒事。” 銀拂不信:“我可是知道了,楚翾來過,給你送了什么東西。” 芙嫣看了她一眼:“這么秘密的消息都能走漏嗎?怎么知道的?” 銀拂一抬手,殿外花壇里的一朵花飛了過來:“這就是我的眼線,你種了滿滿一花壇。” “啊。”芙嫣眨眨眼,“本來還想揪出來呢,是它們的話那只能留著了,我很喜歡這些花。” 這是實話,這種玉凝花通體金紅,夜里還會閃閃發光,特別符合她的審美,她只要有時間都會親自照料。 “你真過分,不能因為我們關系好就拿我的花開你的靈眼啊。”芙嫣心疼地將她手里的花搶過來,“還亂采,我把它們養得這么漂亮可是很不容易的。” 銀拂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會:“你不對勁。” 芙嫣黛眉輕動:“哪里不對勁?我和平常有什么區別嗎?” “沒區別,一點區別都沒有。” 銀拂將那朵花又拿過來,隨便施了個法術,花朵便自己回到花壇里,又好好地長回去了。 “它沒事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心里話了吧?” 芙嫣看向她:“我說得本來就是心里話,下次別再把采青風教你的草木靈眼亂用了,他知道會生氣。” “就學了他一招兒而已,不至于那么小氣,我也就用在過你身上。” “……不用這么擔心我的。”芙嫣嘆了口氣,轉身往內殿走,銀拂緊緊跟在后面,“我挺好的,可能一開始有點接受不了,現在已經沒什么了。” 她領著銀拂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靈茶。 銀拂沒心情喝,盯著她說:“真的沒什么了?那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她不喝,芙嫣就自己喝,小口小口,邊喝邊說,“我跟謝殞說要去殺了那小仙,他說有他在,我殺不了她。那我還能怎么辦。” 銀拂瞪大了眼睛:“你才不會呢!” 芙嫣笑了一下,冰山美人的笑總是那樣動人,銀拂看得心里一酸。 “……的確。我只是故意那么說,想要他妥協罷了,不過……”她停下來,又倒了一杯茶慢慢喝,再不肯說別的了。 銀拂動了動身子,實在坐不住,開始起身來回踱步。 比起芙嫣的風輕云淡,她這渾身難受的樣子反而更像當事人。 “要我說你是不是天生和結姻這件事不對付?先是魔帝穹鏡,又是無垢帝君……”說到這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穹鏡不能算進來,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嘆了口氣:“都怪那個縈懷,打著來給帝君道喜的名義回了九重天,這幾日成天在我面前打轉,讓我很難不想到他。” 縈懷這個名字真是有點久遠了,芙嫣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 這還要從她沒成年時說起——雖然她當時還沒成年,但天帝獨女,未來的女帝,何其尊貴,別說天族上神,就連魔界魔帝也曾派使者前來求親,想讓芙嫣一成年就嫁過去。 這根本就不可能,芙嫣可是女君,不可能嫁到魔界去,所以結果一定是穹鏡被拒絕。 穹鏡心里應該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還是來自取其辱,這也很奇怪。 后來,在天帝拒絕他之前,有人站出來解釋了這件事。 這個人就是縈懷。 她在大朝會上說很抱歉搶了女君的姻緣,其實魔帝想娶的人是她,她曾和魔帝在人界相識,有段美好的邂逅,對方覺得她很美,一定是仙界的第一美人,而芙嫣女君正是人人稱頌的仙界第一美人,所以穹鏡就自然地誤會她是女君,回了魔界就前來求娶。 “當初在大朝會上我就看她不順眼,什么搶了你的姻緣,她也配?那算什么鳥姻緣,不過是魔帝一廂情愿罷了,根本不可能應他的事,她有什么可得意,一副壓了你一頭的樣子?還穹鏡覺得她很美!要不是你當時沒成年不能上大朝會,都不用我多費口舌,大家的眼神就足夠她羞愧而死了!斷斷不會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銀拂越說越來氣:“她肯定還在記恨我當年在大朝會上諷刺過她自作多情恬不知恥,所以才特地挑你和帝君出事這個時機來……反正她一直在我面前轉悠,我煩得要死,又擔心你,就用了草木靈眼,闖了你的寢殿,你別怪我。” 芙嫣怎么會怪她,她搖了搖頭,并不把縈懷放在心上,微不足道的人,何必浪費時間。 銀拂見她話比以前少了許多,興致也不高,怎么都不肯讓她再待在死氣沉沉的寢殿,非要拉她出去。 芙嫣拒絕過,但被無視了,既然如此,出去轉轉也好。 她也的確該出去了,十重天的喜事臨近,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銀拂只想帶她出來,但沒有目的地,芙嫣主動說去萬卷閣,她也沒意見,兩人一起駕云過去。 萬卷閣是仙界藏書之地,位于九重天的一座仙島上,六界珍貴典籍秘法皆收錄在此,作為天族少帝,她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我去找幾本書,可能要一會,你若是無聊就自己先走。” 銀拂揮揮手表示知道了,芙嫣便放心地去找她要的書。 一排排高大的書柜淹沒了她紅色的身影,走在泛著金光的玉簡海中,芙嫣很難不想到十重天的高大書柜。 謝殞每次觀星都要記錄變化,多細微的變化都要記錄得詳細清楚,十重天書柜上的玉簡全都是他親筆寫下的,積攢了漫長的年月,數量一點都不比萬卷閣的藏書少。 她偷偷看過他寫下的記錄,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吸引她,她默讀的時候都心緒guntang。 手落在一卷玉簡上,她輕輕拿起,翻開看了看,內容寫的正是她想要的。 這里面記載的是一種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秘陣法。 需以不低于上神修為的心頭血為引。 這種沾了血腥的陣法多少帶了些邪祟之氣,但是沒關系。 比起那些,芙嫣更在意的是這樣一行字—— 陣成后,真神亦不可輕易而出。 很好。 她將玉簡收入袖里乾坤,忽聞安靜的萬卷閣響起了吵鬧聲。 是銀拂和……縈懷?她怎么會在這里? 芙嫣很快出來,一眼就望見了被銀拂擋著的縈懷。 當年縈懷出嫁時已經是上仙了,幾千年過去,哪怕在魔界不方便修煉仙法,她也該是穩定的上仙修為才對,怎么現在看著……不進反退?這都快要掉到地仙了。 “銀拂上神未免太過分了,我只是想來找幾本書打發時間,也拿到了批令,怎么就不能進了?” 縈懷紅著眼圈,看上去十分委屈,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邀了幾位上仙作伴,他們都主動出來替她解圍,證明他們是一起得到的批令。 “銀拂上神是因為我嫁給了魔帝,才不想讓我進仙界的萬卷閣嗎?”縈懷微微凝眸,“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接受……只是六界素來祥和,魔界與仙界的和平已經存續了許多年,魔界一直安分守己,從無逾越仙界之舉,如此銀拂上神還這樣戒備,只是尋幾本書打發時間都不行,未免太讓魔界寒心。” “誰管你寒不寒心,你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現在來,肯定是知道芙嫣在這里,別人看不出來你那點子心思,你當我看不出來?”銀拂根本不和縈懷嘰嘰歪歪許多,當即就要動手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再不敢在芙嫣正難過的時候觸她霉頭。 縈懷不但沒怕,眼底還有些笑意,似乎銀拂動手正是她需要的。 芙嫣就在銀拂的術快要打在縈懷身上時出現。 紅色的靈力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銀拂的術。 銀拂驚訝回眸:“你找到想要的書了?” 芙嫣點點頭,朝她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銀拂立刻閉嘴。 “是本君不準你進來。” 她慢慢走過來,織金的紅色留仙裙勾勒著她婀娜窈窕的身姿,她眉心垂著的紅玉為她本就精致的容貌蒙上了一層胭脂色,她一出現,所有和縈懷一起來的人都情不自禁退后幾步,謙卑地低下頭去。 縈懷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廣袖下的素手握拳,面上還是客氣有禮。 “不知我哪里惹女君不高興,女君連幾本書都不容我來尋。” 芙嫣靜靜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縈懷面對銀拂還游刃有余,面對她卻連直視都難。 她不自覺低下頭,和身后的眾仙一樣,折服于芙嫣身上與生俱來的威儀。 見她如此,芙嫣問:“需要理由嗎?” 縈懷一愣。 “本君要如何就如何,需要同一個魔帝的侍妾解釋嗎?” 縈懷難堪地僵在那。 侍妾,這兩個字好像一根刺扎進了她心里,令她瞬間白了臉。 三千多年前她的確是嫁給了魔帝,可對方在知道她并不是女君后,只肯給一個侍妾的身份。 堂堂仙界上仙,本可以不必去做低人一等的魔帝侍妾,但縈懷最后還是嫁過去了。 人各有志,芙嫣本不關心別人的選擇,但她也很討厭被人黏上。 銀拂激動地恨不得拍手鼓掌,但努力忍住了。 芙嫣掃了掃縈懷身后眾仙:“本君已經尋到想要的書,你們可以進去了。” 眾仙恭敬應是,安靜地進入萬卷閣。 縈懷想跟著進去,卻被芙嫣的靈力擋了回來。 “沒讓你進去。” 縈懷猛地抬頭:“縱然女君厭惡我,我也是得了批令的,我可以進去……” “是這個嗎?”芙嫣抬起手,手里捏著金色的卷軸。 縈懷立刻摸了摸腰間,批令果然不見了,她甚至不知道芙嫣什么時候動的手。 芙嫣不笑的時候,昳麗的臉冷漠圣潔得如同神像,她眼都不眨地捏碎了卷軸。 “你現在沒有了。” 縈懷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出了萬卷閣,銀拂還在興奮地嘰嘰喳喳,翻來覆去地大呼過癮。 “干得漂亮,早該治治她,看她那驕傲的樣子,不過是個魔帝的侍妾,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自然是穹鏡給的底氣。”芙嫣平靜道,“她這趟過來肯定有所圖,幾次激你恐怕不全是因為你們的過節,黏著我也是。你我都要注意些。” 銀拂點頭:“是穹鏡吩咐了她什么事?” 芙嫣邁下臺階,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銀拂笑笑:“別擔心,有無垢帝君在,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呀?大不了請帝君提前開天地鏡看看魔界未來是否安分,那不就能安心了?” 說完忽然想起謝殞和芙嫣的糾葛,立刻捂住嘴巴,露出歉意的眼神。 芙嫣卻道:“你說得對。” 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