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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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腦袋了?” 金昀身形一僵。 他身子頓在那里,額頭有細密汗珠滾落,手卻垂在袖子里。 也是,這樣的場合,他如何敢抬手去拭?看著人在那不上不下,不知該跪該站,蓁蓁不知姚玉書是做什么,一大早這么大火氣,非要為難人家一個太醫(yī)? “本宮讓你站著,你便站著。” 皇帝怫然,“皇后!” “皇上近來不是身子不適么,正好讓金太醫(yī)為您把把脈。” 蓁蓁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姚玉書瞇眼看她。 那太醫(yī)便走上前來,半跪在地。 “請皇上伸手。” 見他卑躬屈膝的模樣,姚玉書的心氣兒才順了一些,慢慢伸出手來。 第81章 081 莫不是動了心思 金昀靜靜地為皇帝把著脈, 沉吟一二,尋到紙筆寫了藥方,低聲囑咐著注意事項。 姚玉書頗有些不耐,倒是蓁蓁聽得細心。 她傾聽的時候, 微微向著金昀的方向傾斜, 睫毛卷長, 燈光打在少女那羊奶般嫩白的肌膚上,惹得人心猿意馬。 只是金昀始終沒有抬頭。 他恭敬得過了分。 恰巧此時有人來請皇帝去太極殿議事。姚玉書便拂袖而去。 “微臣恭送圣上。” “臣妾恭送圣上。”蓁蓁亦是福身行禮。 “方才, 多謝娘娘。” 金昀拜過了皇帝,又來拜她。 蓁蓁搖頭道: “你不必謝本宮。皇上他近來火氣旺, 本宮是怕你觸到他的霉頭, 真丟了腦袋,可就不好了。” 金昀沉默了會兒,“娘娘與傳聞中的大不一樣。” “哦?你還聽過傳聞中的本宮?” 她撐著頭, 笑著看著他。 他垂下眸去, 卻是不欲談論下去。 “不用說本宮都知道,不就是那妖艷yin.蕩, 不知廉.恥。” “不是的。”金昀忽然出聲,“微臣所見的娘娘,不是這樣的。”他聲音發(fā)沉, 藏在袖子下的手用力握緊。 卻猛地察覺, 她俯身靠得近了,一雙水光脈脈的眼眸正細致地瞧著他看。 “金太醫(yī),你出了好多汗。” 她的手指,在他頸上輕輕拂過,狀似無意,“而且你呼吸好急促。” 他大驚失色, 驀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她的手落了回去,平靜看他。 “微臣……” 他偏過頭,舉袖擦著頸邊的汗水,露出冷白的皮膚。她忽然看到就在他的脖頸上,有一根細細的紅線,乍一瞧,就好像是流血了般。 “這是什么?” 他沒注意,竟叫她伸手到脖子里,一下子扯了那根紅線去。微微的刺痛傳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拿到手里一看,蓁蓁沉默了。 以為是那燒焦的平安符,卻是一個很普通的,觀世音的吊墜。 “……”他還沉浸在她大膽的舉動之中,震驚得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他張了張口,“這是微臣的娘,留給微臣的遺物……有什么問題嗎?” 遺物? 這玉一看,就是集市上隨意買的。 華清長公主,應當不會留下這種東西給白雨漸。 她松手,將那玉墜放進他的掌心。 “抱歉。” 她的眸光,在他低垂的眉目之間停留,長嘆道,“方才你的樣子,讓本宮想到了一個故人。失禮之處,還請金大人海涵。” 金昀將那玉墜握緊在手心,卻是沒有說話。 她知道剛才的失態(tài),定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疑云,卻不怎么在意,只是囑咐道: “今日之事,望你不要外傳。不過,本宮看人一向很準,本宮相信,金大人也不是那搬弄是非的性子。” 淡淡的語氣,沒有多余的情感。 他似乎怔了一下。 卻低低道:“故人……是娘娘未進宮前,認識的人嗎?” 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弧,“金大人。你今日的話,有些多了。” 她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微臣知罪。” 蓁蓁卻沒有說話。 一陣風起,撩人的香氣彌漫,窗外卷進細碎的花瓣,鋪陳在地面之上,又回旋著落到了她的裙邊。 男子起身告退,朝著門口走去,那背影看上去頗有幾分失魂落魄。 “慢著。” 皇后輕柔的嗓音響起,兩個字,卻是不容違抗的命令的語氣。 她一步一步朝著門口的人走近。 感受到她愈發(fā)靠近的身子,已經(jīng)到達了一種親密距離。 他渾身僵硬,袖口下的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他神態(tài)自若地轉(zhuǎn)過身來。 “娘娘還有何吩咐。” 他嗓音平靜。 她卻巧笑嫣然: “金大人,那玉枕可還用的舒服?”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 她忽而凝目,“大人的眼睛,瞧著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皇后娘娘……”他眼中的平靜被打碎,漾著細碎的慌亂,“玉枕是娘娘私物,微臣豈敢擅用,不過是用于醫(yī)理研究,娘娘若是沒有其他要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看著男子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蓁蓁挑了挑眉。 難道當真是她感覺錯了? …… “金太醫(yī),你又站在這里發(fā)呆啦?” 經(jīng)過的同僚看到那身形頎長的男子,笑著打趣,這新來的太醫(yī),年紀輕輕醫(yī)術(shù)精湛,卻是個憨憨傻傻的,成天不知站在這杏花樹下發(fā)什么呆。 “還沒到結(jié)杏子的季節(jié)呢,你下個月再來等也不遲!” 同僚的笑聲中有幾絲譏諷,“金太醫(yī)這一來就得到代理院正的位置,還受到皇后娘娘的青眼,今后定然是前途無量啊。想必到時候全院正一回來,見到被你取而代之,腸子都要悔青啦!” “不會的。” 聽到這種話,他竟然轉(zhuǎn)過身,認真同那太醫(yī)講,眼眸漆黑。 那太醫(yī)嘴角一抽,翻了個白眼,匆匆走了。 金昀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篤定。 但他覺得,那個把他稱作師兄的全子衿,不是他們口中那樣的人。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 眼下這個身份也是假的。 金昀,年二十一,家中世代行醫(yī),三代單傳。他不該是這個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叫什么。 后來還是從全子衿的口中得知,他原本叫做…… 白雨漸。 醒來那天,是一個花香撲鼻的晴天。 他是在一個山谷中醒來的,那里漫山遍野都開滿了鮮花。 一個胡子很長、仙風道骨的老頭兒笑瞇瞇地望著他,他覺得這人生得很是慈祥,且有種莫名的熟悉。 誰知老頭兒一開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