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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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帶著一點兒不顧一切的意味。 唇瓣與唇瓣摩擦著,溫度越來越高,分不清是誰的呼吸。 中間也有空隙,只是稍微分離一寸,便捧著她的臉再度吻了上來,像是成了癮,一次,又一次,攻城掠地。 蓁蓁將臉側開,躲開這纏磨的吻,說話有些喘,“你做什么?” 她被他親得難受,喘不過氣來,他是中了什么魔障嗎? 他卻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看,蓁蓁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不禁籠住身上的披風,下意識地想要彎腰鉆回船艙里,卻被握住了手腕。 他手掌心的溫度一如既往地低,就好像冰塊一般,整個人往外冒著寒氣,而她生著病,體溫自是偏高,被凍的狠狠一個激靈。 她皺眉看著自己的手腕,他的手指冷白如玉,正在一點點收緊,似乎想要把她拽到身邊,可過了片刻,卻是慢慢地松開了。 他指骨攥緊了,垂放在身側,依舊無言地盯著她看,仿佛要將她深深烙印在心里。 蓁蓁不明所以地對上他的視線,他那失去血色的嘴唇動了動,卻只吐出四個字。 “別趕我走。” 低沉喑啞。 …… 翌日,看著前方男子的背影,她皺了皺眉。 昨夜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個吻,都好像不存在似的。 路上雪越來越大,白雨漸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一個人牽著馬走在前面,徑直走出一條路,蓁蓁和星星則在后面打傘跟著,踩著他的腳印往前走。 蓁蓁身量比星星高,是以由她握著傘柄,遮住了絕大部分落雪。 印星星則是一個勁沖她擠眉弄眼。 蓁蓁無奈看她,“怎么了?” 星星靠在她身邊,悄悄說,“娘娘,他是不是故意把我們拐到這里?我們不會……回不去了吧?” 見她一臉警惕,蓁蓁忍俊不禁,今天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 “是啊,那可怎么辦才好?” 蓁蓁一臉苦惱。 星星哭喪著臉,“要不,咱倆跑吧!娘娘別擔心,星星會保護你的!” 她捏緊拳頭,鼓起了腮幫子。 “你跟你哥哥還是挺像的。” “啊?” “都這么自信。”蓁蓁噗嗤笑著,星星臉蛋唰地紅透了,跺了跺腳,明顯有些氣惱, 知道自己是三腳貓功夫,娘娘看不上。 但是但是,她會做點心啊,她可以賺銀子養娘娘的嘛,總不至于流落街頭。 …… 一路前行,雪停的時候,卻來到了熟悉的小竹樓。 蓁蓁收起傘,不明所以地看向男子,“莫非盤纏不夠了?” 白雨漸的目光,在她那把傘上停留一剎,隨即低垂下來。他抿了抿唇,“雖然簡陋了些,但勝在安全。委屈娘娘今夜在此休整。” 是,里面有他親手設計的機關,怕是比那天牢還要牢固。 只怕外人攻不進,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蓁蓁站在籬笆墻外,久久佇立不動。 星星好奇地左右看看,“這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竹樓嘛。” 白雨漸率先走進,為她們探路。 有些機關蓁蓁是知道的,帶著星星小心翼翼地避開了,白雨漸見狀,還是忍不住低聲解釋道,“這里面的機關大多都是針對刺客,并不會限制娘娘的行動,娘娘但可放心。” 他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 走到竹樓下,白雨漸卻不打算上去,見她看著自己,便低聲道,“微臣去打探一番,有沒有南枝公子的消息。” 望著白雨漸大步離開的背影,蓁蓁忍不住自言自語: “他不會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 “啊?” 星星不明所以,蓁蓁搖了搖頭,拿起包袱走到樓上。 蓁蓁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里面竟是比之前還要干凈整潔,幾乎算得上是煥然一新。 那個陶土的瓶子里,還插進了幾根翠綠的松枝,看上去頗為喜人。 就連帳子被褥,都是新的,衣櫥里面,也放置了好些衣裳,從春到冬都有,就連貼身衣物都備齊了。 好像隨時等著人一來,就能在這里長住似的。 星星在灶房里忙碌,很快就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與此同時,一只信鴿飛進了蓁蓁的房中。 取出信鴿腳下綁著的紙條,上面細致匯報了京中的情況,一切如常。 不過姚玉書已在著手點兵前往伽藍山,蓁蓁知道,那丹書玉令中的秘寶事關重大,皇帝不放心委以他人之手,很有可能親自前往。 想了想,她鋪開筆紙,斟酌著下筆。 既然印朝暮在京中,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給他找點事情做。 …… 傍晚時分,白雨漸才回到竹樓。 星星已然睡下,蓁蓁推開房門,正巧與男子對上視線,隨口道,“給你留了飯菜。” “你去何處?”他卻站在那里看著她。 蓁蓁看他一眼,忽然走到他的面前,整個人靠的特別近。 “怎么,怕我跑了?” 她咬字很輕很柔,眸中笑意隱隱。 薄薄的雪花飄落在二人之間,朦朧又無聲的曖昧。 就在她舉步要從他身邊經過之際,白雨漸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袖子。明明白白地拽著她,不讓她離開。 她這才慢慢抬頭,將視線放在他的臉上。 白雨漸一個字也沒說,可眼中的神情卻很落寞,很惹人動容。 她瞥他一眼,似嗔似怒,“我要如廁。” 他面上倏地浮起一絲薄紅。 白雨漸將臉別開,若無其事地放開了手,然后背到了身后。 如廁出來,沒有想到那人還在外間,長身玉立,玄衣翻飛。 蓁蓁一怔,古怪地打量著他,這人什么時候染上的怪癖,竟然要守著人如廁? 白雨漸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后退一步,神色有些微惱,眉心輕輕蹙起。 卻是說起正事,“微臣確認了,姚南枝在姜遠道之手。這是他送來的請柬。” 說著他遞了什么東西過來,蓁蓁接過一看,果然是一封精美的請柬。 里面是瘦金體的字跡,大意則是,請皇后前往雪松小筑一聚。 雪松小筑。 那是南星洲有名的風雅之地,與煙雨樓齊名。 傳聞中乃是被一富商買下,作為藏嬌之所,沒有想到背后真正的主人,竟然是廣寧侯姜遠道。 古話說狡兔三窟,這廣寧侯不知在太行境內,有多少藏身之地,想到他與忽赫十六部也有不小的關聯,蓁蓁難免感嘆,此人真是深不可測! 因為請柬之中,只邀請了蓁蓁一人。 羊入虎口,到底是兇險萬分,蓁蓁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印星星非要一同前往的念頭。 第二天一大早,印星星兩淚汪汪地,揮著手絹,“娘娘千萬平安回來,星星給娘娘做松子糕吃啊。” 白雨漸戴著一頂斗笠,坐在馬車前面,手里握著韁繩。 他作為趕車的車夫,與她一同前往。 抵達雪松小筑,時間已經是傍晚,今夜雪一早就止住了,朗月高懸,月色澄澈。 遠遠地,就聽見一陣調笑之聲,和著那絲竹管弦,真是人間仙境般的去處。 嗅著濃郁的脂粉香氣,蓁蓁忽地笑了,看向那道戴著斗笠,隱藏著面容,乃至于神色也是未知的修長身影。 “當初在煙雨樓沒有盡興,這一回大人你可得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她半點拘謹也無,調笑了一句,這才踏進了那聲色之處。 斗笠下的面容抬了起來,冷若冰霜,看著少女的背影,他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 男子舉步向前,卻有人阻攔,“我家主人說了,只準你主子一人進入。” …… 小筑之中,歌舞升平,一片靡靡之象。 姜遠道坐于上首。 遠遠地,一少女由侍者帶領著,入得場中。她身著一件雪白襖裙,身姿纖窈,粉面含霜,不施粉黛,卻自有顏色萬千。 姜遠道往她身后一看,卻是空無一人,看向少女一雙水光脈脈的明眸,不禁撫掌稱贊,“娘娘好膽識!” 看著今晚這場宴會的主人,蓁蓁亦是嫣然一笑。 “侯爺,好久不見。” 姜遠道金冠紫袍,貴氣天成,之前在牢獄中的那股戾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俊臉上滿是笑意,起身道,“皇后娘娘鳳儀駕臨,本侯真是有失遠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