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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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四周大亮,有人驚呼。 蓁蓁亦是輕輕吸了口氣,仰起小臉。他一怔,隨著看向天幕,正見一抹火光沖上天際,炸開繁華萬千。 那絢爛的煙花飛濺碎星點(diǎn)點(diǎn),伴隨著喧囂的響,天空中色彩變幻,紫的綠的紅的,燦爛得無與倫比。 卻是轉(zhuǎn)瞬即逝,一朵凋謝了,另一朵又盛開,一簇比一簇濃麗華艷、引人注目。 他卻是轉(zhuǎn)過臉,看向她。 少女眉眼彎彎,專注地看著焰火,眸色純真,好像天生就該是這般無憂無慮的模樣。 她仰頭看著焰火。 他則看著她。 風(fēng)吹過他的發(fā),又撩過她鬢邊碎發(fā),似乎纏繞在了一起。 他不易察覺地,退開了半步,心里有個(gè)聲音說,不能再靠近了。 “嗯?”她忽然看來,一雙眸子水光脈脈,“大人方才說了什么?” “沒什么。” 他視線冷淡,在她面上虛虛劃過,望向了天際。 焰火盛放,驟然的光艷抹在他的眼尾。 給這人冰冷的外表添了幾絲柔情,動(dòng)魄驚心。 …… 姚玉書大概快來了。 她站在窗邊,望向一片寂靜的夜。 大抵世上所有熱鬧落幕后,都會(huì)迎來這般仿佛被世間遺忘了的空寂。 小時(shí)候就明白的道理,時(shí)至今日,依舊會(huì)感到傷感和不圓滿。 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鋪好的床榻,她眨了眨眼,看向那準(zhǔn)備推門離開的男子,他今夜要去隔壁睡。 “白雨漸。” 被她叫住。他回眸,“娘娘有何吩咐?” “那話本,”她指著桌上,“下一卷在哪?” 他循著她視線看去,皺眉。 蓁蓁嘆氣,不會(huì)真的忘記買了吧。 他卻折身回來,在她床角那堆話本里翻找了一陣。然后挑出一本,遞到她面前。 蓁蓁詫異地看他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的是這本。 正想從他手里接過,指尖一頓,又收回了手,少女的眼里閃過狡黠的光。 她將手背到身后,一步步后退,直到抵住床榻。她坐在了榻上,手撫著身下墊絮,好整以暇地看向他,“本宮要大人念給本宮聽。” 他捏著話本的手一緊,臉色不明地看著她。 蓁蓁伸直腿,腳尖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diǎn)著,她掩口,打了個(gè)哈欠,“今兒本宮累了,不想自己看。那話本,你給本宮念。大人不想給本宮守夜,可以,只要你哄本宮睡著。等本宮睡著了,你就可以走了。” 白雨漸斂著眸子,遲遲沒有出聲。 就在她以為他終于忍夠了,忍無可忍要嚴(yán)辭拒絕,或是發(fā)怒的時(shí)候,他翻開了話本。修長白皙的手指剛翻過一頁,男子整個(gè)人便定在了那里,僵滯不能動(dòng)。 顧生蕓娘初試云雨情。 幾個(gè)大字跳入眼簾,他將話本飛快闔上了。 “娘娘不若換一本。” 他看著她,提出建議。 她卻勾著唇,目光先是落在書上,隨即緩緩落在了他面上,“不成。” “人家就想聽這個(gè)嘛。” 她嗓音甜膩膩的,好像是在撒嬌,白雨漸卻知道,她就是故意戲耍自己。 他手指攥緊,額角青筋隱隱跳動(dòng),似乎在強(qiáng)忍著怒氣。 沉默了一會(huì)兒,還是再次翻開了那本書。 頂著她看好戲的目光,薄唇微啟,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往外蹦。 男子面無表情:“……回來見蕓娘早在架兒底下,鋪設(shè)涼簟枕衾,褪得上下沒條絲兒,仰臥于衽席之上,腳下穿著大紅鞋兒,手弄白紗扇兒搖涼。“ 嗓音清寒若玉石相擊,念得字正腔圓,一派正經(jīng),可那內(nèi)容,又相當(dāng)不正經(jīng)。 “你站得那么遠(yuǎn),本宮聽不見。” 她彎著眼笑,蹬掉鞋子,把腳收到了榻上,人慵懶地躺下,只拿一雙眼覷他。 她伸手拍了拍榻邊。 示意他可以坐在這,不用站著。 “過來呀。” “本宮的懿旨,都不管用了?” “……”他到底還是妥協(xié),走了過來,在距離她較遠(yuǎn)的地方坐下,烏發(fā)散落下來。 她也沒有異議,含笑注視他,“大人請(qǐng)繼續(xù)。” 白雨漸一默,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沒有什么感情和起伏地念著,“……一面又將發(fā)帶解下來,栓其雙足,吊在兩邊葡萄架兒上,如金龍?zhí)阶ο嗨啤R粫r(shí)間鶯聲顫掉,春心沒亂……“ 念到這里,他默了默。 接下來便是連呼吸聲都隱匿了,室內(nèi)只余男子清冷低沉的聲音。 又翻過一頁,他眸色寒涼,“……忽然仰身,往前只一送,攮進(jìn)去了直抵深處,顧生喟嘆一聲,翕然暢美不可言。” 他忽然沒聲了。 她抬眼,“怎么不繼續(xù)了?” 第64章 064 微臣想以下犯上 “娘娘, 時(shí)辰不早了,還是早點(diǎn)歇息吧。”他臉色如常說完,便將話本合上,往懷里一揣。 “哎, 你還給我, ”她興致正高, 哪里甘心被這樣打斷,伸手就去搶, 奈何他身量高她夠不到,索性往他懷里一撲, 誰知就是這一撲, 二人雙雙倒地。 她一只手探進(jìn)他懷里摸索,時(shí)不時(shí)按到那繃緊的肌rou,剛碰到那書頁一角, 男子呼吸一緊, 一個(gè)顛倒間,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窗外送來夜風(fēng)陣陣, 他們?yōu)醢l(fā)糾纏,衣袍鋪陳了一地,燭火晦暗, 在他眸底投下淡淡的影。 身體上方的男子有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 此刻里面滿是欲,濃得驚人。 “你想干什么?”她心臟一縮,脫口而出。 他俯身下來,唇湊近她耳邊。 “微臣想以下犯上。” 熱風(fēng)送進(jìn)耳廓,撩得心臟躥過一陣酥麻。 “微臣想把娘娘關(guān)起來。”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大不敬的話, “微臣想把娘娘鎖在身邊一輩子,哪也不能去。” 說完,她的手腕被扣住,隨即那只手往下滑,指間一根根地插.入了他冰涼修長的指。 然后寸寸相扣,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他頸間有一根細(xì)細(xì)的紅線,上面懸掛的平安符掉了出來。她衣領(lǐng)早就被折騰得松開了,那枚平安符正好落在了她的鎖骨窩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兩個(gè)人就好像被那根紅線連接起來了一樣。 修長的手指絞緊了她的手,那一瞬他的親吻落了下來。 避無可避只能接受那炙熱的氣息,她很快就喘不過氣,他逼迫得太緊,像是海中窺伺已久的獵手追逐著幼魚,幾乎一口吞咽進(jìn)去。 忽然,幽微的光亮起,是他微微退開一線。 “再來。” 他嗓音微啞,原本蒼白的唇恢復(fù)了血色,唇瓣與唇瓣摩擦得微.腫。說完就又覆了上去。 男子的眼角微紅,像是白紙上抹花了朱砂,不論何時(shí),他接吻的時(shí)候面上都控制不住地泛起薄紅,緊閉著雙眼,好似羞澀到了極致。 薄薄的衣裳之下有些微的起伏,她被涼得扭動(dòng)了一下身子,好像要從他的掌控之中脫離出去。感受著那溫柔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觸碰,她喘了口氣似乎想笑。 這人終于是墮落了,于是她果真笑了起來。 “笑什么?” “我笑大人道貌岸然。” 指尖一重,他眸色深得可怕。 她身子輕顫,吃痛地?cái)Q緊眉頭,卻是毫無畏懼,還是要說,“大人怕要忘記從前的自己有多清心寡欲。你之前不是最厭惡肢體接觸嗎?” “可你看看,現(xiàn)在是誰,在撫摸本宮 ?“ 他的指滑到柔軟的腰線,那抹柔滑細(xì)膩?zhàn)阋宰屓睡偪瘛C偷乜圩。o緊地箍向自己,嚴(yán)絲合縫。 僅僅做到這種地步,他已是汗?jié)衩脊牵浑p眼愈發(fā)闃黑,如同烏黑的硯石般,視線緊鎖著她不放。 她喘著氣,小臉緋紅,她的發(fā)髻散亂了一地,雪白的肌膚透紅,像是盛放到了極致的杏花。 她看著他笑,那笑容攫住他的心臟,讓他的心一時(shí)酸酸漲漲,一時(shí)又如同白蟻噬咬。 他是看著她長大的,看著她從小小的孩子,變成這般模樣,像她又不像她。 可不管是白蓁蓁還是魏元貞。 他好像都躲不過了。 他閉上眼。想起的卻是那一夜的瘋狂與纏.綿,深深的罪惡感烙印在骨,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可同時(shí)又貪戀她的溫暖,想要進(jìn)入,占有。 矛盾的情感交雜在一起,終究成了一張密密的網(wǎng),讓他流落進(jìn)難以掙脫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