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86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談婚論嫁[ABO]、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紅捕快被撩日常、一吻成諾[娛樂圈](GL)、爛梗駙馬(GL)、[神話同人]始祖是只小可愛、我在當鋪鑒寶的那些年、[洪荒同人]山海開發商
身子卻猛地一顫,她吃痛抬起臉,眼里泛著水光。 白雨漸掐住她的腰肢,眸中冷厲分明是讓她閉嘴。 “離開我這幾年,白蓁蓁,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他一臉淡漠無情,將她從身上扯開,因著沒有旁人的緣故,他也不再用什么尊稱。 少女委屈巴巴地瞧著他,眼睫一顫,又有淚珠掉落下來。 白雨漸卻是視若無睹。 他不會再上一次當。 他目光平靜地打量著她,緩緩說道,“白蓁蓁,我不信你。” 丟下這冷冷的四個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蓁蓁看著他的背影,擰起眉心,同樣的路數果然不能再用一遍,他已有了警惕之心,必然不會主動入套。 一個人默默待了會兒,看到天色灰蒙蒙,似乎就要亮了,這才往外走。 她的腳傷好了大半,只是走起路來依舊有些不便。 少女身嬌rou貴,走兩步就要扶著樹,喘一會兒氣。 她走著走著,突然委屈起來了,一張雪白小臉皺成一團。 眼角鼻尖都泛起了漂亮的紅色,卻始終沒有哭。 有人吹了聲口哨: “喲,這不是咱們金尊玉貴的貴妃娘娘嗎?怎么淪落成這副模樣,可憐見的。” 那是個滿臉橫rou的黑衣人。少女一步步后退,直到退無可退。 “你們……不要過來。” 他拿出麻繩,一圈一圈地把她綁在樹上,蓁蓁掙扎了兩下,卻是動彈不得。 她瞪圓了眼睛,“你們敢對我做什么,皇帝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呵。”那人輕蔑地笑了,“狗皇帝自身都難保了,還會管你的死活?” “省省吧,” 他們大聲地嘲笑著。 有人拇指一劃,亮出一把刀,逼近她的臉蛋,陰惻惻道。 “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沒了這張臉蛋,你還怎么狐媚惑主?” 鋒利的刀尖愈來愈近,幾乎要劃上吹彈可破的肌膚,猛然一道寒光閃現,擊飛了那把匕首。 那人虎口被劃傷,血線飛濺,痛得哀嚎不已。 青年烏發白衣,回身一劍,便將那些綁著她的麻繩削斷,蓁蓁身子一軟。 “白大人。”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了。”說著她的眼睛便紅了起來。 白雨漸看她一眼,不做理會,用心迎敵。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解決那幾個人,他將她的袖子一把拽住,有些粗暴地拉著她走。蓁蓁乖乖地任他拽著,走到僻靜處。 他猛地松手,她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放,眼里水汪汪的。 他靜默地立在她面前,垂眼等著她說話,她卻扁著嘴巴,只字不語。 “不是等著皇上來救你么?”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皇上……” 她眼里被愁緒鋪滿,輕輕嘆了口氣。 “皇上有傷在身,他即便是想來也來不了。” “不過,白大人,”想到什么,她抬起眼睛,看著他糯糯地說,“我有一事,很想不通,你這么厲害,怎么會讓皇上受了傷?皇上受傷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為什么沒有保護好皇上?” 她還沒有說完,身前驟然壓下一道陰影,白雨漸看她的眼神十分危險,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鎖住,關進箱子里面。 可一瞬間,又變得冷漠無比。 好似方才那個眼神,是她的錯覺。 他寒聲道:“圣上昏庸。德行武功,皆不如玉傾太子。你為何對他情根深種?” 他手指捏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脈門。這每一步,都是試探。 “因為皇上……” 她想了想,說,“因為皇上他,跟我很像,” 蓁蓁抬眸,很認真地說,“皇上跟我一樣,都是沒有被愛過的人。我懂皇上,皇上也懂我。我相信皇上,待我是真心的。” 她提起皇帝時,眼里含著笑。 她擔心他,情真意切。 白雨漸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他似乎比以前更愛笑了,一雙桃花眼卻是冷的。 “但那建立在你身后的魏家,和儷韋。若是將來魏家倒臺,你被廢棄,又該如何自處?” 他衣袖飄然,緩緩轉過身去,偏了偏臉,低聲問道。 他的背影好似要融化在晨光里,單薄蕭條。骨骼分明的臉龐,冷漠如冰。 蓁蓁垂下眼瞼。 她知道,從她踏出山洞開始,白雨漸就一直跟著她。 那股若有似無的松香味一直都在,他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毫不在乎。 “我們……回去吧。” 蓁蓁垂眼,不愿意回答他的問題。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嗓音弱了下去,“我身子有些不適,頭好疼……” 說著,她的身體便倒了下來,他一驚,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嬌氣,手臂穩穩地接住少女,僵硬地垂著眸,看她蒼白的臉,還有微微張合的小嘴。 他手一緊,將她抱在懷中,又去了之前的那個山洞。 …… 蓁蓁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火堆熄滅了,正冒著絲縷的煙氣。 白雨漸垂著眸,雪白的衣袍拂在地面。 他臉色尋常,半蹲在地,將盛著藥汁的葉片遞了過來。 她驚訝,“這是……給我喝的?” 白雨漸頷首。 嗅著那股藥香氣兒,蓁蓁微微蹙眉。 “娘娘,用藥吧。” 他的眼眸漆黑,折射不出一絲光彩。 蓁蓁接過,湊到唇邊就要飲下。 忽然抬眼看他,迎著他困惑的眸光,將一直握在手里的東西,輕輕放在他的面前。 “這個,我一直想給你的,不過成這副模樣了。你若是不想要,就扔了吧。” 她淡淡地說,旋即低頭要飲。 白雨漸卻是瞳仁驟縮,嵌水晶金圈? 上面裂痕遍布,就算被人一點點地粘合起來,也不復當初完美。 她將皇上賜予的釵環都丟下,卻一直保留著它…… 蓁蓁手中的藥汁被人打翻在地。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 修長冰冷的指掐住她的下巴,帶著股狠勁兒地吻了下來。 迫她承受這個吻,他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腦,將她每一寸呼吸都搶奪干凈。 她睜開眼,靜靜看他。 “你并非全然無心。” 他喉結微滾,望著她的眼,離開她的唇,低啞地問。 “是不是?” 那雙含著苦澀的詰問的桃花眼,透著冷冷的光。 恰是南海的浮冰映著夏日暖陽。 吻在繼續,她漫不經心地回應著,手指攀上他的肩膀,視線卻越過他,看向地面倒翻的藥汁。若她嗅到的氣味不錯…… 是月見草。 只要小小的劑量,便可以忘記一些事情。 再配合施針,說不定,可以完全忘掉一段記憶。 若不是她好奇曾經找來月見草研究過,今日怕是著了他的道。 不過。 白雨漸。 他還是從前那個高山仰止、含霜履雪的白雨漸嗎? 她收回視線,看著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