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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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倒是本宮思慮不周,”少女用扇子敲了敲下巴,“你想娶的人,應該是池家那位小姐吧——她就要入京了呢,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她語氣一變,“不過,白雨漸,你想怎么與她糾纏,這些本宮管不著。不過,你要是敢攔著本宮報復她,你我便是仇敵,連兄妹都沒得做。” 她說著威脅的話,卻如同往常般天真無邪。 “兄妹?” 他頭一次用這般嘲諷的語氣說話,“蓁蓁,你捫心自問,你我還能做兄妹嗎?” 蓁蓁眨了眨眼,全然不在意他的怒氣。 “為什么不能?” 少女忽然起身,一步步向他走來。 她踮起腳,淡淡的杏花香氣涌進鼻尖。耳邊傳來她軟綿綿的一聲,嬌滴滴的輕喚。 “兄長……” “跟你君主的女人云雨,滋味如何?” “昨晚,你其實很爽吧?” 他側(cè)了側(cè)臉,下顎繃緊成一條線。 “——可是,我好痛,我痛得一直哭。”她委屈地說,“你都不管人家,只顧著自己舒服,兄長,你好狠的心呀。” 蓁蓁垂眸。滿意地看到,他脖頸上根根青筋暴起,全都是汗,膩濕了那冷白的肌膚。 他喘息有些重,喉結(jié)劇烈滾動,在修長的脖頸上游移。 ——他白雨漸。 不過是她年少時很想吃的一塊點心,沒吃到的時候饞得不得了,如今吃到嘴里了,滋味確實不錯,不過,也沒有再品第 二回的想法了。 不過是心里的一個執(zhí)念。 執(zhí)念散了,什么都散了。 她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望進他漆黑的眸光深處,“白大人,你怎么不說話呢?” 白雨漸眼眶邊緣泛著紅,他喘息,死死地盯著她,他的聲音沙啞,“白蓁蓁。那十年對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問她這種問題。 算什么呢? “為什么,你明明全都記得,卻可以這樣無情。” 他閉了閉眼,下巴上滾落的不知是汗珠,還是雨水亦或是別的什么。 “那該問問你自己。” 她淡淡道:“我曾經(jīng)是信你,是相信善惡有報,可是,是你親手打碎了這一切,是你用劍指著我,告訴我,原來真的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一個人的死罪。” “你與惡,有何區(qū)別?” “所以,你不該怪我的,白大人,你也不要恨我,咱們就當,這是一場游戲,我們好聚好散,如何?” 她笑語吟吟,手指撫過他濕透的鬢發(fā),“畢竟,你未來是雁南明氏的家主。你這樣的人應當知道,什么樣的選擇對你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雨漸不會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吧。 “你怎知道,我不曾為你打算過?”他總算開口了,只是臉色冷得可怕,“我若是想要殺你,有無數(shù)次的機會。” “我知道。” 她很平淡地說,“你曾經(jīng)想要我的命。” “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愿意相信。” “那個時候,我是當真很喜歡你,”她輕聲說,就在她說喜歡兩個字的時候,他重重一震,一雙桃花眼怔怔地盯著她看。 “我一直都欺騙自己,不可能是你,我去懷疑白琴氏,懷疑白蘭珠,從未懷疑你,或者,是我不想懷疑你,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恨一個人,恨一個我深愛的人。” “多謝你,親自教會我怎么恨。” “也多謝你,教會我怎么放手。” 她笑了,他卻忽然扯住了她的手。 他張了張口,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蓁蓁將他甩開,輕輕蹭掉那些水珠,“那個時候啊,你要是堅定地除去我,或許今日,你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可惜啊,白雨漸,你就是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相信我了。” 他淡淡地看著她,很平靜。 “是啊,”蓁蓁嘆了口氣,“我問你,當時若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不是這樣的我。而是真正的,被作踐被拋棄,被趕進冷宮的白蓁蓁,她蓬頭垢面、瘋言瘋語。你摸著你的心問問,你還會愛她嗎?你還會珍惜她嗎?” 他一怔。 蓁蓁看著他,嬌聲說道,“所以,大人,不要陷進去了。這世上的情愛啊,不過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罷了。” “我是騙子。大人你,不也一樣么?” 她踮起腳,好像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雕刻那些長春花做什么?你真是假惺惺地讓我惡心。” 她的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攥住,他雙眸漆黑,隱忍地盯著她看。 “放肆。”她吐出兩個字。 白雨漸身子緊繃,沉默片刻,緩緩松開了手。他跪了下來,血紅的婚服鋪散在地面。 “是微臣僭越。” 蓁蓁看著手上的紅痕,有些不大高興。 她一不高興就想遷怒。 俯視著紅衣男子,她輕輕哼了一聲,“說什么喜歡本宮?本宮送你的東西,還不是轉(zhuǎn)眼就送給了別人。” 白雨漸一怔,眉心微微蹙起。驀地回想起,她與姚玉書前來探病的那一次。 他閉了閉眼,問:“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嗎。” “是。” 蓁蓁笑了,她說,“本宮送大人的那個平安符啊,很靈驗的,馬上就要到春獵的日子了,本宮擔心皇帝哥哥受傷呢。既然你這么不珍惜,那就還給本宮,怎么樣?自然有的是人珍惜。” 白雨漸深深看她一眼,緩緩站起。他身材修長挺拔,高出她一大截,在她身前籠罩下暗紅色的影。 他臉色疏離淡漠,卻在跨出殿門的那一刻,頓住了腳步。 “我會。” 他留下意味不明的兩個字,快步離去。 …… 安寧公主探望完虞太后,正在燕影閣中小憩。 她手上把玩著平安符。 這上面沾染了淡淡的松香氣味煞是好聞,而且,是他送她的。 上回她大發(fā)脾氣,有失顏面,希望這件事沒有傳到他的耳中。 那些刺客兇悍非常,她差點就受了傷。雖然是虛驚一場,可他竟一次都沒來探望,安寧很是不平。 不知是不是心聲被老天爺聽著了,下一刻就有宮娥來報白大人求見,安寧立刻披上了衣服。 “快快將人迎進來。” 男子面容有些蒼白,卻無損那如玉俊美,他低垂著眼瞼,道: “微臣參見公主。” 安寧清清嗓子,驀地一怔。 這才看見他一襲婚服似血,腰間束著玄紋玉帶,長身玉立,窄腰寬肩,眉眼依舊是謫仙般的一塵不染。 當真是玉郎般的人物。 她臉上泛起紅霞,竟一時間不知說點什么。 還是他率先開口,聲線清寒,“微臣來向公主要一樣東西。” 安寧皺眉,不知為何,她感覺他有些古怪。 “不知道白大人想要什么?” 他垂眸,視線直直地看著她手中。 “平安符。” 安寧心口一緊,笑道。 “這看上去像是女兒家的物件呢。怎么,大人想要回去?” 她試探道,“不知是何緣故呢?” 明明上次看起來,也不甚在意。 怎么突然就,想要回去了呢? 他抿唇。 卻不作任何解釋,只微微欠身,墨發(fā)擦過冷白側(cè)臉,“公主可否還給微臣?” 一股憤怒驀地涌上安寧的心口。 她遇刺受驚,他只字不問,上來就問她要回平安符! 她堂堂公主,豈是他一介下臣…… 可以隨意戲弄的! 她眼眶一酸,死死攥緊了手中之物。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