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談婚論嫁[ABO]、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紅捕快被撩日常、一吻成諾[娛樂圈](GL)、爛梗駙馬(GL)、[神話同人]始祖是只小可愛、我在當鋪鑒寶的那些年、[洪荒同人]山海開發商
池仙姬以為,在兄長面前,自己不會再死咬著不放。 飛白有些緊張,不敢與白雨漸對視。 白雨漸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他從來沒用這么冷漠的目光看著自己,還有姑娘。 飛白咬牙,跪了下來: “公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怪姑娘。為了尋你,她吃了很多苦。” 驕傲如飛白,下跪是很恥辱的事情。 他的手攥得死緊,額頭青筋直跳。 白雨漸沒再看他,視線移向蓁蓁。 那個少女,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不語。 她靜默著,好像一段不存在的空氣。 他的心臟忽然有些抽痛。 “飛白的性子實在驕縱,這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回頭,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池仙姬咬唇,美麗的雙眼含著祈求,“雨漸你別再生氣了,好嗎?” “不該是我嗎。” 一直沉默的少女忽然出聲。 池仙姬與飛白同時望了過來。 飛白臉上還頂著巴掌印,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誰都笑不出來。 “我說,該感到生氣的,不該是我嗎?” “若是,我死在那里了,會怎么樣?” 蓁蓁很輕很輕地說,她走到飛白面前,低頭,俯視少年微紅的雙目,“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對我有那樣深的惡意。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本來我就不用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蓁蓁還是明白的。” “是你,讓所有的嫌疑都落在我身上,讓我陷入百口莫辯、無能為力的境地。” “你可能,只是覺得好玩,或者想小小地報復我一下,因為這并不影響你們的利益,最多損失我一人,是嗎。” “你想讓我去死,是嗎,飛白?”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忍?” 她驀地低語:“可是,飛白,一個人,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 飛白瞪著她,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嬌弱文靜的少女,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他啞口無言。 第14章 014 一對璧人 “兄長。” “其實蓁蓁那個時候很害怕。蓁蓁要是被殺了怎么辦?兄長會難受嗎?兄長會為我落淚嗎?” 她沒有轉身,背對著白雨漸。 但白雨漸想象得出她的神情,“還是會覺得,終于少了一個累贅呢?” “后來,兄長出面救我,我很開心。”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我欠兄長的太多太多了,想必,是還不清的。” 白雨漸有些恍惚,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 “但是對不起,即便是兄長在意的人,我也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話到這里,蓁蓁的眼底掠過一絲狠色,手中劃過一抹寒光, 竟是一把匕首。 誰也沒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一道血線便飛濺出來,飛白只覺腰間火辣辣的疼。 池仙姬更是愣住了。 “飛白!”她顫聲呼喚。 “放心,他死不了,只是會疼上一陣。” 她熟讀醫書,知道刀子扎進哪里是最痛,而不致命的。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池仙姬的眼中愈發冷了。 她忽然低低地出聲,對著面前的人。 “雨漸,當時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魏桓說,他將白家的養女留在身邊,是因為私心。 到底,有沒有? “沒有。” 冷冽的兩個字,斬釘截鐵。 果然,他還是那個他。 那個生性矜傲的天之驕子。 從來沒有變過。 他不會有私心。 也不能有私心。 過了許久,池仙姬笑了笑:“你明知道她的身份,卻還是留在了身邊。雨漸,我難以想象,這樣的你會做出……你可以將任何人留在身邊,可是,為何是她,偏偏是她?” “最不該是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喃喃自語,“為何如今的你,我看不透……” 白雨漸唇瓣抿緊。 他冷然佇立在寒風中,就好像籠在薄霧里的冰雕,輪廓分明,卻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飛白話出口,就痛得哎喲一聲,“痛死我了,姑娘,快給我包扎啊!” “閉嘴,” 池仙姬瞪了他一眼,飛白瞬間噤聲。 他可不會忘記,她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蓁蓁大步走在風雪之中。 以前在閨閣中,會被教導行走端莊,不可太過粗魯,可她早就不是白家的人了。 現在一舉一動,也沒有人看在眼中。 她或許,可以真正地做一回白蓁蓁了。 不再受任何人的擺布。 方才對著飛白出手,更是讓她感受到了十六年都未感受過的快意。 她發自內心地笑了笑,只是想到那兩個字,笑意又凝固在了嘴角。 ——沒有。 她那個時候折返,聽見了兄長的答案。 他說,沒有私心。 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她忍不住,去想一些很俗氣的問題。他到底拿她當成什么,meimei? 或許是,補償的對象。 他說那兩個字的時候,神色冰冷。 他那一瞬間都想到了什么? 是過去。 他們似乎都被一座名叫過往的城池給困住了,再也走不出來。 她觸碰到那厚厚的墻,卻進不去,就算有朝夕相對的十年,也什么都不能改變。那些歲月、那些她想起來便覺無比溫柔的歲月。 也不過是那一輪清冷的明月。 不過是一縷,可有可無的月色罷了。 “怎么了小郎中,唉聲嘆氣的。” 頭上忽然被打了一下,什么東西“啪”的掉在了地上,蓁蓁低頭看,竟是一柄折扇。 印朝暮。 蓁蓁仰頭,嘆氣。 “怎么看到我就嘆氣 ?我很丑嗎?” 印朝暮笑瞇瞇的,支著腦袋躺在樹上,一張俊臉笑意吟吟,烏發順著肩膀垂落下來。 “你們做郎中的,都是這般嗎?喜怒無常的?” 不過短短的功夫,他又換了一身新衣服。頭發上的金飾,也一水兒換成了銀飾。想來真的是閑得沒邊了,除了吃喝嫖賭,就是打扮自己。 “印公子裝扮得這般隆重,想必有要事在身,在下便不攪擾了。” 蓁蓁繞過他要走。 “哎別啊。” 印朝暮從樹上輕輕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