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3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談婚論嫁[ABO]、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紅捕快被撩日常、一吻成諾[娛樂圈](GL)、爛梗駙馬(GL)、[神話同人]始祖是只小可愛、我在當鋪鑒寶的那些年、[洪荒同人]山海開發商
第9章 009(修) 她會長大的呀 009 她扯了扯嘴角,將目光放到別處,不再看他們二人郎情妾意的畫面。 劃過女子腰間時,卻猛地滯住。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是—— …… “額頭怎么了?” 身旁人忽然問道。 她還沉浸在看到比翼佩的恍惚之中,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白雨漸抿唇,亦是不再追問。 修長的手指遞來一個瓷瓶,泛著淡淡藥味,里面是他親手制的藥,用在傷處,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蓁蓁接過瓷瓶,沒有碰到他的手。 白雨漸給完藥,在她面前停了停,似乎在等待什么。 等了半天,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便緩步離開。 月下衣白勝雪,恍如謫仙。 蓁蓁卻一直在想那枚比翼佩。 連枝,比翼。 生生世世,永不相離。 她的腦海中,一遍一遍,浮現池仙姬抓住他的那一幕。 兄長非常厭惡肢體接觸。 即便夏日炎炎,他也會將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好幾次都是戴著冪籬出門。 瞿越曾告訴她,在白雨漸的眼中,世人大抵分為三類。 活人,病人,死人。 根本沒有男女老少之分。 十二歲那年,有人來求神醫診治。 是個女子,藏了愛慕之心,借著看診的便利,故意與他產生身體觸碰。 白雨漸的臉色如常,診出她根本無病,既沒有當場翻臉,也沒有說任何難聽的話。 斯文有禮地請人出去,閉門謝客。 而蓁蓁,則看著他將手浸在冰水中,反反復復搓洗了不下數十遍。 幾乎要將手上那一層皮都給搓掉。 他的臉色,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像是遭遇了世上最惡心的事。 在她看來,這也算是一種病。 一種心病。 也許,能讓他毫無芥蒂去觸碰的。 除了病人,也就只有尸體了。 可現在,能夠讓他在被觸碰的第一時間不躲開,也不反感的人,出現了。 更別說,她還有比翼佩。 蓁蓁握緊了手中的東西。 水晶圈金絲邊框硌著肌膚,她后知后覺感到了痛意。 飛白不知從哪冒出來,冷哼一聲:“我剛聽姑娘說,你叫白蓁蓁?” “你也姓白。公子的meimei?哦,我知道。公子是有一個meimei,不過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氵@個假meimei,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他故意咬重了假字。 蓁蓁不欲理會。 飛白卻伸手攔住:“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你硬要纏著公子,賴著公子。你是不是覺得,留在公子身邊,終有一日公子就能看到你的好? ……這人看過的話本子,比她還多吧? “我不期望兄長看見我什么好,” 蓁蓁深吸一口氣。 目光清明,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兄長于我而言,只是兄長。過完兄長的生辰,我就離開。” 只是,白雨漸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令她頗為憂心…… 對此言論,飛白嗤之以鼻。 他大抵拿她當成了池仙姬的情敵。 蓁蓁正色道,“在你心里,你姑娘千萬般的好,是天下最好的人?!?/br> “可在我心里,兄長亦是天下最好的男子,配得起世上最好的女子?!?/br> 她表情認真,卻沒注意到,有個雪白的身影,靜靜立在角落,不知站了多久,又聽見了多少。 飛白搖頭,“我家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就是為了等公子,你不知道他們曾經的關系。”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天作之合。若非命運弄人,他們早就結為夫妻。你知不知道,姑娘為什么來這里,又為什么會選擇留下?” 蓁蓁垂下眼。 她當然知道,是連枝佩。是白雨漸珍藏了那么久的連枝佩,留住了池仙姬。 那天瞿越不在,想必是被派去護送池仙姬了。 他為她布置了機關,還將自己的房間讓出去給她居住。 若僅僅是舊日的情誼,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很少下廚,卻為她精心熬制藥膳。 他待她的好,與待自己的好是不一樣的。 到底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蓁蓁的表情依舊淡定。 她不愿被人看破自己的脆弱,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 她與兄長十年情誼,也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而已。 “你應該知道連枝佩的典故。還有一枚,叫做比翼。就在我家姑娘的身上。你剛才,應當是看得真真切切了?!?/br> 是的。 蓁蓁的手指攥緊。 池仙姬的腰間那枚,確是比翼佩無疑。 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當年,華清長公主下嫁雁南明氏的大才子。 后來位及丞相的明徽、明大人。 長公主仙逝后不久,明家便慘遭滅門。 明丞相子息不豐,膝下只得兩男一女。明家覆滅之時,唯有一位庶子逃出生天,流落在外。 那庶子天生患有肺癆,御醫都說活不了多久。 可,一位庶子,怎么可能身懷連枝佩。 “你家小姐在家中行幾?看池姑娘品貌非凡,禮數皆佳,應是嫡出吧?!?/br> 蓁蓁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家小姐乃是正兒八經的正房嫡出,豈是那些卑賤的庶女能夠相比的?” “嫡出啊?!?/br> 白蓁蓁笑了笑,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能夠與正室嫡出聯姻,兄長真正的身份,會低么…… 飛白猛地察覺,自己被這黃毛丫頭套話了! 他怒火中燒,“你這jian詐小人?!?/br> “哦?我這就叫小人了?” 蓁蓁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就是多問了兩句嘛。又皺了皺眉,若,兄長的身份當真存疑的話,那么……之前老夫人說的,趕盡殺絕,又是怎么回事? 朝廷來的人,是兄長的仇家么? 想到那盡斷的筋脈,還有他染血的嘴角。 她輕嘆一聲,沒空理會飛白的怒吼,當著他的面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趁夜翻了醫書。 她想找到一些潤養筋脈的方子,幫助兄長痊愈。順便問一問他,有關雁南明氏的事情。 翌日轉眼就至。 蓁蓁伸了個懶腰,拉開房門。 院子里有兩道人影。 一個修長如玉,正是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