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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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仙姬的目光微閃,還要繼續說下去。 “你怎么在這里。” 一道冰冷的聲音猝然將二人打斷。 白雨漸長身玉立,一臉冷峻地看著他們。身后跟著一個紫衣少年,目光在蓁蓁和池仙姬身上來來去去。 見是白雨漸,池仙姬抿起唇瓣,將沒說完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蓁蓁低喚,“兄長。” “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的。” 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在白家關禁閉。 白雨漸走近,看到她的打扮,皺眉,“老夫人又為難你了?” “豈止是為難,恐怕,是白家人將她趕出來了吧。” 池仙姬嘆氣,看了眼蓁蓁身上背著的小包袱。 白雨漸默了默,“如此,你先在此安頓一晚。明日一早我親自送你回去。” “不。”蓁蓁卻抬頭,“兄長,我不想回去了。” 她對上白雨漸的眼睛,要跟他對視需要莫大的勇氣,她暗暗咬牙,勇敢地表達自己: “蓁蓁覺得,那里沒有留下的必要。兄長可以給蓁蓁找到遮風擋雨之處,尋一樁全天下最好的姻緣。可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想成為如兄長一般的醫者,往后走遍天下,濟世救人。” 白雨漸看著她,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疲憊。 他撇開眼,出聲冷漠。 “如此,隨你。” 池仙姬見二人氣氛僵滯,上前打圓場道: “你們兄妹。真是有趣。蓁蓁,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閨閣小姐。若你生在燕京,方才那些話,真是驚世駭俗了。” “你可知一介女子要在這世間行走,有多不易?虧得你有一個開明的好兄長,才容你這般胡鬧。” 說到這,池仙姬話鋒一轉,柔聲道:“罷了,今日不說這個。蓁蓁,你留下來,陪我多說說話,我也與你說說燕京的人文風情,如何?” “我聽聞,你是在燕京出生的,我倆倒算是同鄉了呢。我一見你呀,便心生親近,喜歡得不得了呢。” 蓁蓁眨巴著眼,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又走到冷著張臉的白衣男子面前,認錯道,“是我太任性,我給兄長添麻煩了。” 白雨漸臉色卻沒有變好,反而更加冷若冰霜,拂袖便走了出去。 蓁蓁一怔,快步追上,軟軟道: “兄長,不要再生蓁蓁的氣了……” 池仙姬看著他們二人離去,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紫衣少年,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不滿道: “姑娘,您為何要將那少女留下,礙手礙腳的……” 池仙姬轉頭“噓”了一聲,微笑:“多好的棋子啊,不拿來用用真是可惜了。而且,你覺不覺得,她長得很像宮中那人……” 她柔柔一笑,眸光詭譎。 第7章 007(修) 兄長,讓我試試吧…… “兄長還怪我嗎?” 蓁蓁在后廚給白雨漸打下手,幫爐子里添火。 白雨漸沒有回答她。 她偷偷抬眼,時隔多年,他竟然再次下廚了。 白雨漸是行醫之人,宰羊剖魚不在話下。尤其是慢條斯理一點點地剖開魚腹,那冷靜的神色,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雖說君子遠庖廚,但在他這里全然不作數。 他的頭發往后束起,扎成馬尾。 手腕露出一截皮膚,白得晃眼,如同一塊捂不熱的冷玉。 很快,香氣便散發出來。 他的專注不止在醫學之上。而是任何事情,都盡力做到完美。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性子,自然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從他身上學到了這種嚴謹,做事一定要盡善盡美。可以說有些偏執的成分在。 很快四菜一湯便做好了。 湯有兩碗。 蓁蓁嗅到里面加了一些補氣益血的藥材。 方才,白雨漸在對她淺說了池仙姬的癥狀,還出了幾道題來考她。 蓁蓁答不上來,又被他冷著臉教訓了一通。 蓁蓁聽完訓,虛心向他請教,白雨漸的心氣兒才順了些,與她細細分說。 吃飯時,蓁蓁仔細觀察池仙姬的氣色,她唇色很淡,有些不自然的青紫,果然是有與心臟方面相關的疾病。 “怎么了?” 見她一直望著自己,池仙姬笑著問道。 蓁蓁連忙低頭,“沒事沒事。” 連忙扒了兩口飯,是啊,兄長最近正在編著醫書,也許,正好差了這么個案例,便主動打破了自己的準則。 何況又是故人之女,不能見死不救。 跟他是否動了情,又有什么關系呢? “哎呀!”一聲驚呼。 蓁蓁看去,只見地上散落了一堆碎瓷片,白雨漸精心熬制的湯灑在地上,冒著騰騰的熱氣。 “雨漸,我不是故意的……” 池仙姬一臉歉疚看向男子。 便是蹙眉亦是美的,眼里立刻漫出水光。 休說男子,連蓁蓁這個女子都為之動容。 “我這兒……有一碗。” 自己身體康健,倒不是很需要飲用此等藥膳,補了也等于白補。 蓁蓁便將面前那碗主動遞到了池仙姬面前。 “你喝吧。” 她笑著,蒙著淚膜的眼里閃著溫暖的光。 “謝謝蓁蓁呢。”池仙姬垂下長睫,蔥白的手指輕輕捏住藥碗的邊緣,“若是我也有個像你這般的meimei就好了。雨漸真是好福氣啊。” 煙霧般的輕嘆聲,消散在空氣中。 蓁蓁抬眼去看白雨漸的臉色,依舊同月色般冷清。他聽了池仙姬的話,沒有半點反應,靜靜低眉用飯。 墨發掃過頰側,像一尊無情無欲的垂眉菩薩。 夜深了,蓁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里好亂。 看看四周,自己以前親手做的那個小泥罐竟然還沒被扔掉,她之前都會往里插一些花兒啊柳枝啊什么的,裝飾自己這個小房間。 如今,里面放著幾根松枝,不知是誰放的,蒼翠中帶著淡淡的露澤,可能是池仙姬吧。 她盯著松枝,兀自走神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既然隔壁兄長的臥房被池仙姬住了,那今晚…… 兄長又在何處就寢?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蓁蓁揉亂頭發。 不會吧,難道說兄長與她住在一間…… 可他們是醫患的關系…… 明知道白雨漸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就是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她迅速披上衣服出門,先到隔壁門前停留了一會兒,隱約聽見幾聲咳嗽。 是池仙姬。 咳了幾聲之后,便沒有動靜了。 蓁蓁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兄長不在隔壁。 那……夜這般深了,他又在何處? 竹樓后面有一個竹林,以前她經常跑進去玩,那個時候蓁蓁沒有玩伴,大約是怕她寂寞,白雨漸就在竹林里面做了機關。 他精通奇門遁甲,做的機關雖然不算極險,卻也很是鍛煉人。 白雨漸當真是與世間其他兄長大不一樣,沒有哪家的哥哥,會舍得將年幼的meimei趕進一個處處是危機的地方吧? 比如從天而降的竹籠子,還有隨時會飛出來的冷箭…… 想起那些,蓁蓁不覺得是折磨反而笑了。 大概她真的是太喜歡兄長了。 她柔韌的身形和敏捷的判斷力,都是被他鍛煉出來的。之后雖然學做一個嬌貴的閨閣小姐,可那些東西,仍舊刻在骨子里。 曾經有過那樣的生活,是她孩提時代最瑰麗最自由的夢。 風吹竹葉、沙沙作響,月色輕拂,如同籠罩了一層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