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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85節

    他沒法接受自己懷著這樣的心思跟她在一起,她用那樣純凈的一雙眼睛看他、他又怎么能用如此骯臟的念頭去玷污她?所以剛才他選擇了停止……盡管那要命的欲望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

    她多聰明啊,不必他告罪便想通了一切,尤其在她想起那段遙遠的往事后一切就更清晰了,根本不必他再多說。

    生氣么?

    好像應該生氣的……畢竟她似乎在無意間成為了男人證明自己成就的工具;可仔細一想其實又不,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永遠誠實,無論是愛、是回避、是付出還是索取……全部都很誠實。

    “你這人未免也太愛責怪自己了……”

    她無奈地嘆起了氣,又仰頭輕輕地親吻他的側臉,溫柔的觸碰仿若某種慷慨的寬恕。

    “……我都沒說什么,你怎么就自己給自己判了刑?”

    第140章 傷口   你絕不會做錯事。

    這是他一貫的毛病, 似乎總覺得一切都是他的問題、一切都該他處理善后、一切都該由他負起責任,她看著都累。

    “我真的很抱歉,”他繼續重復著, 頭一回沒有回應她的親吻, “我……”

    她卻不想再聽這些陳詞濫調, 反而對當年的事更感興趣, 于是干脆打斷他問:“那后來呢?后來他們給你叫醫生了么?”

    他大概也知道她不想再談他剛才犯下的錯誤,卻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得到了她的原諒, 因此說話的語氣比平時更謹慎,順著她答:“……嗯,還去了醫院。”

    她點了點頭、似乎頗感滿意,抬眼看他的時候眼神里卻透著淡淡的傷感, 一邊低頭輕輕撥弄他軍裝上的金屬扣子一邊小聲說:“要是當初我能帶你走就好了……免得你又要吃這么多年的苦。”

    ……分明是在心疼他。

    他一愣,緊接著心頭一熱,仿佛她那雙漂亮的小手正在撥弄的不是他的扣子而是他的心, 強烈的愛意正在無止盡地漫溢, 他又渴望再次低頭親吻她了。

    清嘉……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么一句無意義的感慨就讓男人感動了,只又扭過頭四處打量起了他們所在的這間小閣樓, 問:“那段日子你就住在這里?”

    他點了點頭, 而她的神情卻變得有些奇怪,忽而朝他嫵媚一笑,手慢慢地摸著身丨下的床,充滿暗示性地問:“那你……在這里想過我么?”

    他:“……”

    這是太過風流大膽的話, 伴著她當時剛剛被狠狠吻過的樣子顯得尤其勾人,他都不敢再看、只恐自己會犯戒,偏生女人不怕惹事,還在摟著他的脖子調笑, 溺著他問:“說啊,想沒想過……”

    ……那當然是想過。

    不過不是那時候,是……

    “清嘉,”他投降了,一直嘆氣,“……別鬧。”

    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看上去愜意得緊,又親了他一下才肯消停,頓了頓轉而問:“你現在還住在這里么?”

    其實這個問題不必他回答她也知道答案的——整座房子都被搬空了、處處都沒有住人的痕跡,唯獨這間狹小破敗的閣樓還存放著家具,結果是什么還不清楚么?

    果然接下去他就默認了,而她卻不得不感到費解:“為什么?”

    他咳嗽了一聲,氣息又沉了下去,那種感覺就跟當初他們在火車包廂里提及他名字時的感覺一樣,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而他又在回避對她傾訴這些隱秘。

    “你口渴么?”他不太高明地打著岔,“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就要從床邊站起來,可惜卻被女人一把拉住了;她不滿地瞪著他、一步也不許他離開,還生氣地說:“一回兩回總是這樣,一說到關鍵的地方你就要遮掩——我不管,反正上次我都讓你一回了,這回你必須得把話給我說明白!”

    一副鐵了心要追究到底的模樣。

    老實說自打徐中將坐上巡閱使將軍的位置后就再沒有像這樣被人指著鼻子下過命令了,就算是北京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禮讓三分,也就是她有這么大的面子、可以由著性子對他撒火發脾氣。

    “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終究還是妥協了,只是話說得很隱晦,“借住的地方而已……沒必要太鋪張。”

    這又是令人費解的話了。

    ——借住?

    他是實控華東的巡閱使、中將軍銜,只要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這座官邸就名正言順地屬于他一天,他就是它的主人,這個“借”字又從哪里來呢?

    除非……

    “你覺得它是屬于徐振的?”她敏銳地皺起了眉。

    他:“……”

    她真不愧是他最親密的愛人、連他藏得那么深的細小念頭都察覺得到,唯一猜不到的也就只有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畢竟在她看來他如今擁有的東西都是他應得的,無論是在軍中的地位還是這座小小的官邸。

    “你怎么會這么想?”她錯愕地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它并不專屬于某個人、而是屬于特定的職務,如今滬皖幾省由你主理,那這就應該是你的官邸。”

    他淡淡一笑,接著很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神色冷清地說:“你說得對……”

    頓了頓又補充:“但他們畢竟是死在我的手上,終歸……”

    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說起有關徐振一家的事,此前她從沒有問過,他也從沒有主動說起過。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獨自度過那段艱難歲月的,也不知道他和徐振父子之間發生了什么,當時報紙上流傳的說法有很多,其中一多半都猜測是他親手殺了他們——“狼子野心”、“東食西宿”、“竊國豺狐”、“孤恩負德”……全是他的罪名。

    可其實當時她是不信的,畢竟在她印象里這男人一向隱忍克制、做事也有規有矩講究章法,絕不是嗜血好殺妄動刀兵的人,然而現在他卻說……

    “……親手?”她的語氣有些遲疑了,睫毛微微發顫,“你……”

    他看著她,臉上沒有表情,冷峻的樣子忽然讓人有些害怕。

    “他在揚州城外被我部俘虜,”他的聲音十分平整,沒有絲毫起伏,“說希望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他一命、或者至少帶他去北京接受公審,我沒同意,在他頭上開了一槍。”

    “徐雋旋不在戰場,是我的部下動的手,同樣一槍斃命。”

    她:“……”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忽然說起這些、而且是用如此直露的措辭,此前他從未這么做過、甚至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冷漠起來的男人看上去異常陌生,跟近來始終把她摟在懷里哄慰的樣子截然不同。

    “徐冰硯……”她茫然地叫著他的名字。

    “這是我的工作,”他卻只是看著她繼續說了下去,漆黑的眼睛幽深無邊,“你害怕么?”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原本因情丨欲而燥熱的身體忽然冷卻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并清醒的還有她的頭腦——

    ——她傷害到他了。

    她剛才的反應……是錯的。

    他一向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無論陷入多險惡的境地都不會向他人傾訴、無論為別人承擔了多少風險都不會宣之于口,就像永遠不會疲憊不會委屈似的。

    可那不是實情。

    他只是一個人、沒辦法無止境地承受傷痛,不斷累積的晦暗終有一天會壓垮他的心,再堅毅的精神也有可能先于□□被摧毀。

    譬如殺死徐家父子的事……就是他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

    他說得多淡漠多冷清、像沒有一點感覺似的,可這座曾屬于徐家父子的官邸卻被他搬空了——為什么?難道不是因為他無法承受和被自己親手殺害的故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么?

    他在試圖對她傾訴……可她剛剛卻表現出了恐懼。

    ——他會怎么想?

    會覺得被孤立被拋棄么?

    “我不害怕,”她終于找到了答案,抬頭看著他的神情特別堅定,“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苦衷?”他淡淡一笑,眼神卻像在審視她,“無論如何,他對我有提攜之恩。”

    “胡說,”她語速很快地反駁,“你本來就是有才干的人,正統軍校出身、還有二甲進士的背景,即便沒有徐振也可以在軍中嶄露頭角,他最多不過是加快了一點這個進程,可之后他又一直利用你欺侮你,功過相抵,根本算不上有恩。”

    “但他罪不至死。”他依然沒有表情。

    “誰說罪不至死?他難道沒有盜礦賣國?難道沒有支持復辟?即便不談這些罪過戰場之上也是刀槍無眼,發生什么都有可能,”她毫不退縮,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你必須殺他,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定軍心,只要他還活著他的舊部就會惹是生非挑起戰爭,最后受苦的是你的士兵,還有那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

    “國有國法,不容私刑,”他像是不認同她的話,語氣變得更冷漠了,“我至少應當帶他去北京公開受審,而不是自己動手殺人。”

    “不,你不能那么做,”她卻變得更有信心,在男人否定的目光中越說越坦然,“當時大總統去世未久、北京的局勢一片混亂,你根本不確定最后掌權的會是哪一派,一旦對方和徐振有舊審理結果就會發生偏頗,到時如果他再從其他省借兵南下戰爭就要再次開始,你不能冒那樣的風險,因為那對國家來說是不負責任的。”

    沉默。

    長久的沉默。

    他終于不再提問了、凝視她的眼睛晦暗至極,而她的呼吸已有些凌亂,心中卻從未感到那么舒暢開闊,也許這是動蕩發生以來她第一次如此明晰地看清整個局勢。

    ——他呢?他是真的在提問么?

    難道親身經歷亂局的他還不如只能通過報紙了解事態發展的她來得明智?

    他比她明白得多,方才她說的所有話都是他在心底一遍一遍反復對自己申述的,可即便這樣他也依然無法面對自己親手奪走的那兩條故人的命,這個傷口埋在他心底一年了、現在潰爛成了他的隱痛,逼得他漸漸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看清這一點后她的心痛極了、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心底究竟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痛楚,那一刻能做的似乎就只有撲上去緊緊地擁抱他。

    “你沒有辦法、只能那么做,時局沒有給你其他的選擇……”

    她的眼眶甚至有些發熱,只有抱住他的那雙手特別堅決果敢。

    “……你沒有做錯事。”

    “你絕不會做錯事。”

    第141章 心結   無解的困局

    沉默是他的底色, 過去多少次他都用它回避難以解決的麻煩,可這次他卻沒有這么做。

    “不會么?”

    他一動不動地任她抱著,聲音就落在她耳側, 微微的涼。

    “……可我不確定。”

    她的眉越皺越緊, 忽然意識到此刻他們比過去任何時候靠得都要近, 得到信賴的滿足感強烈極了, 可在這之上更多的卻是酸澀與疼痛。

    “你遇到麻煩了對么?”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似乎是想提醒他她是他的同黨, “很棘手的麻煩?”

    她怎么會知道呢?

    戰爭也許會暫停,可紛爭卻永遠沒有盡頭——浙皖兩省的戰爭結束后北京的態度也有些曖昧,似乎已經有意要另外選派軍政官員到當地主政,名義上仍是他的下級, 但本質還在于分化華東。

    他并不是貪權的人,也無意在這個亂世燒丨殺丨搶丨掠與人爭勝,他只擔心放權之后自己會無力繼續維護華東的安全——他已經打夠了內戰, 當初他不惜放下在清廷擁有的一切轉而從軍校重新開始為的是什么?難道就是為了殺死自己的同胞?斃了孫紹康和倪偉有什么意義?戰勝他們的部隊又有什么意義?都是生存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同儕, 流的都是自己人的血。

    可強硬地選擇不放權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么?

    北京不會眼看著整個華東都歸于他和趙將軍之手,或者即便他們無力干涉、主理其他省份的將軍也不會坐視不理, 直隸省始終虎視眈眈、在他拒絕與歐陽峰將軍的女兒聯姻后這種矛盾就變得更尖銳, 如果這次他拒絕放權,直隸省會不會再次借機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