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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49節

    次日她又出門尋找工作了。

    人可真是靈活的動物,一切底線都能跟隨際遇的更迭而改變——譬如她吧,原本還有些挑剔,只想做些體面清閑的筆頭工作,可在四處碰壁之后便也漸漸放下了身段,便是辛苦些的工作也愿意做,只要能換到錢,只要……能讓她免于淪落到夢中那般可怕的境地。

    她似乎急于證明那個女人的預言是錯的,因此心中已經對工作沒有什么要求,可她卻仍然低估了一個女人在這個社會中處境的艱難——咖啡廳的侍應,裁縫店的學徒,報社的記者,字畫店的賬房……不管什么工作都不愿給女人做,好像她是缺胳膊少腿、甚至比不過男人的一根手指頭。

    她很憤懣又很無力,想要分辯卻沒有機會,心中的迷茫與失落于是更加強烈,幸而幾天后在經過迎貴仙茶樓時事情還是出現了轉機——一個從黃包車上走下來的陌生女人叫住了她。

    “你是二爺的meimei吧?”對方抱著手臂問她,在看到她警惕的眼神后露出了一絲笑,又指著熱鬧的茶樓跟她解釋,“我們曾見過的,就在這里。”

    白清嘉原本全不記得眼前這位是誰,但一聽這句解釋就被喚起了幾絲記憶,想起當初自己的確隨二哥來過這間茶樓一回,那段日子他還荒唐著、為了個唱戲的角兒一擲千金呢。

    眼前這位未曾上妝的女子便是與他有交情的,白清嘉恍然,與對方點了個頭:“你好。”

    那女子有些慵懶,上下看了白清嘉幾眼,招招手說:“白小姐可得空?若沒什么事要忙,不如進來跟我一起喝杯茶吧。”

    這位小角兒姓周,藝名叫鳳笙,說來也是個念舊情的人——當初白二少爺曾花過大價錢捧她,一舉便讓她在上海灘打響了名聲,卻并未如外界所料的那般糟蹋人;她記著這份恩,如今雖幫不了落魄的白家太多,卻多少能給白清嘉一份賺錢的營生。

    “白小姐可會給人上妝?”周鳳笙一邊喝茶一邊詢問,“倘若你不嫌棄,倒可以來我們戲班子做做事,除了上妝之外也就是一些雜活,我幫你跟老陳說說,估摸著一個月能拿十五塊大洋。”

    頓了頓又頗有深意地補充:“自然,做得好是能得賞錢的,多起來沒個數。”

    “賞錢”?

    白小姐一輩子沒受過別人的“賞”,畢竟一直以來最尊貴的人都是她,可如今世殊事異、她也到了不得不低頭的時候,難得有份工作肯收女人,雖然一個月十五塊大洋連一半的房租都交不起,可她還是心存感激地接受了,并很誠懇地對周鳳笙說:“謝謝周小姐。”

    對方又笑了,一邊嗑瓜子一邊擺擺手:“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苦出身唱戲的,你說這話要折煞我了。”

    說完又清苦一笑,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感慨和悵惘,說:“我也是為了償二爺的情,他啊……”

    至此只余一聲長嘆,分明也有幾多深情。

    白清嘉不說話了,心中已然五味雜陳。

    之后她便進了戲班子。

    她之前不曉得這個行當的規矩,還以為他們是一直在迎貴仙唱戲的,后來才曉得他們也需四處奔波,倘若別處有人請就要一班人都過去,辛勞得很。

    過去她沒有聽戲的習慣,自然也就不熟悉各個行當上妝的門道,進了班子之后只能從頭學起;帶她的師傅姓孫,是個五十多歲的大胡子,愛喝酒、脾氣很糟,不管多復雜的東西都只肯教她一遍,若見她沒有學會便要破口大罵,還要去找班主老陳抱怨、不該找個累贅給他做幫工。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還很不服輸,人家越說她蠢笨她便越想做出個樣子來打對方的臉,于是每回學習都很上心,就算當場沒會事后也會去請教那些唱戲唱了多年、多少知道該怎么上妝的角兒,態度再沒有往日做小姐的高傲、變得客客氣氣溫溫柔柔了。

    她畢竟有頂好的教養和頂漂亮的皮囊,戲班子里的人也都愿意跟她打交道,尤其一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待她特別寬厚,會笑吟吟地幫她解釋好幾遍,末了還要感慨萬千地看著她說一句:“好孩子,你家里的人都去哪兒了?怎么舍得讓你這么漂亮的女娃娃出來做工?”

    唉。

    她的父母當然舍不得,所以她并未告訴他們她在戲班子里工作,只說自己要出門跟友人喝咖啡;她父母原本不信的,可后來她裝作對兄嫂的爭吵十分厭煩、又表現得對如今住的那個房子百般厭棄,一切便有了說服力,顯得她像一個一心要遠離貧窮的逃兵了。

    但這些細節顯然不必同戲班子里的人說,是以每當別人這么問起她都說:“有什么舍不得?這里多好呀。”

    已經學會說好聽的奉承話了。

    其實這多少有些違心的,畢竟她在戲班子里可不是只要做上妝這一件事——角兒們換下來的戲服要人洗,上臺當間兒要喝的水得有人燒,倘若不巧碰上搬椅子搬桌子的小張師傅不在,她還要替他把唱戲時要用的東西搬到戲臺子上去呢。

    她從沒干過這種活,第一次被人要求洗衣服時完全愣住了,臉上心上都局促,訥訥地說:“我,我不太會……”

    管事的鄭大媽可不管這些,聽了她說這話只冷笑了一聲,諷刺她說:“不會?你這是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大小姐了?老陳頭給你一個月十五大洋!你連個衣服都不會洗?”

    “不想洗就滾!”鄭大媽怒氣沖沖地罵著,“在這兒裝可憐給誰看!”

    說完便一扭一扭地走了,隔十幾丈還能聽到她的譏諷,說現在的女孩子都輕飄飄沒吃過苦,就欠被苦日子好好銼磨一番,待見過了連草根泔水都沒的吃、只能易子而食的人間慘象,便不會說出什么不會干活的荒唐話了。

    ……可白清嘉是真的不會。

    這世上或許都沒有比她更地道的金枝玉葉了——她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啊,原本連杯茶都不會自己親手倒的,誰又舍得讓她洗衣服?可現在沒人疼她沒人護著她了,她要為了這每月十五大洋的酬勞彎下身子去干活兒了。

    她根本沒力氣,卻還要學著別人的樣子去井里打水,然后再把臟衣服丟進去洗;冬天的水可真冷,她的手伸進去沒一會兒就凍得麻木了,拿出來的時候又紅又腫,簡直就像個丑陋的大蘿卜。

    可這有什么呢?拿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做事,一個月十五大洋的薪水已經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何況其他女孩子都能做、怎么偏偏就她不能做?

    沒有人體諒她的生疏和嬌貴,做完一件事就趕緊接著去做另一件,搬東西、燒熱水、擦桌子擦地……所有活兒都得干,否則就會有人跟她說“不想干就滾蛋”。

    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卻讓她疲憊極了,每天都累得像要被榨干了,在戲班子的每一天都漫長得讓人難以想象,也是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的自己過得究竟有多么幸福,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十點才起,可以慢慢悠悠地在午后的陽光下翻看一本外國小說,看到無聊時還能吃點精致的下午茶解悶。

    現在?現在只有寒冷和疲憊是她的朋友,那雙曾經像玉一樣細膩漂亮的手沒過幾天就因為長時間浸泡在冷水里而生出了凍瘡,嬌嫩的皮膚一點一點變得粗糙起來,還有地方干得裂開了、流出了血。

    她不敢讓父母看到,因此后來甚至不能跟家人同桌吃飯了,得麻煩秀知偷偷幫她拿到房里吃,那光景讓秀知難過得直掉眼淚,一邊看著她吃飯一邊傷感地問:“小姐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究竟是誰讓你吃了這么多苦?”

    這可真是令人心暖的話。

    其實秀知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一個人要照顧一大家子,買菜做飯、打掃收拾、接送孩子上學、去給白老先生買藥……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倘若沒有她留在身邊幫襯著,白清嘉都不知道這日子該怎么繼續了。

    “瞧你,哭什么?”

    白清嘉擱下飯碗,伸手輕輕幫秀知擦掉眼淚,苦澀的生活已經教會了她強顏歡笑,這是往日生活在蜜罐兒里的她從不曾習得的技藝。

    “其實也沒多辛苦,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她努力經營著輕松的語氣,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露出抱怨或疲憊的神情,說到一半又流露了些許真心,看著秀智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與溫情,“何況我還能賺到錢呢,不像你,這么辛苦卻一個子兒都拿不到。”

    說這話時她眼里有愧疚,分明是覺得對不起人家了;秀知看得真切、心里卻越發替自己的小姐感到難受,一時眼淚掉得更兇,簡直要泣不成聲。

    白清嘉嘆息一聲抱住秀智,用自己已經生出凍瘡和裂口的手輕輕拍著對方的后背,輕輕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都會越來越好……”

    一遍遍地重復,一遍遍地申說。

    也不知道是說給秀知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第82章 羞辱   “可憐見的,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一個月后, 白清嘉拿到了自己第一個月的工錢——十五大洋。

    那錢看起來又舊又臟,完全比不上以往幾十年她從家里拿到的那些簇新的錢——天曉得鼎盛的白家有多鋪張,凡是要過主人家手的東西都恨不得要逐一噴上西洋香水, 一口氣香上個十年八年才好。

    ……可就是這些斑斑駁駁的錢幣讓白清嘉感到無比幸福。

    她從未覺得錢是如此珍貴, 是要用日復一日的辛勞來交換的, 拿到它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些鼻酸, 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別的什么。

    戲班子里的人都瞧出了她的喜悅,年長的幾位一直帶著善意調侃她, 恭喜她終于賺到了月錢;只有幾個年輕的小戲子對她很輕蔑,其中一個叫明春的還在冷嘲熱諷,說:“上不了臺面的鄉巴佬,難道這輩子沒見過錢?幾個子兒就滿足的人活該受一輩子窮。”

    這話可真不知深淺, 這么說的人恐怕都想象不到被她嘲諷的人曾經過著多么貴不可言的生活;夏蟲不可語冰,白清嘉甚至都懶得跟她搭腔,徑自和幾位和善的長輩說起了話, 反而更把明春氣得夠嗆。

    她對白清嘉的成見也是由來已久了。

    像她這樣的小角兒, 倘若不像鳳笙那樣交了好運遇上一個肯捧自己的貴人,那便要在戲班子里苦哈哈地唱一輩子戲, 到老也不溫不火沒名氣, 等人老珠黃唱不動了便徹底沒了進項。

    她可不愿意這樣,自然得想法子去碰個貴人——這法子可多呢,從臺上下來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碰上臺下看戲的遞來的條子,邀她這鮮嫩的小戲子到包房里春風一度;她經常會應約而去, 賺到的“賞錢”可比規規矩矩唱戲多得多了。

    可最近這個姓白的狐貍精來了,明明連臺都上不了、只偶爾露臉幫忙搬個桌子椅子,卻還是勾得下作的男人們趨之若鶩,好幾回約她的客人在完事之后都會跟她打聽, 還讓她幫忙給那姓白的帶條子!

    這……這真是奇恥大辱!

    難道她堂堂一個小花旦,還不如一個在戲班子里打雜的狐貍精了?

    她可真介懷,漸漸地便越發看白清嘉不順眼,后來架不住急色的恩丨客催促,還是勉為其難給白清嘉遞過一回條子——結果呢?這狐貍精是怎么報答她的?

    她連接都沒接、好像多看一眼都嫌臟,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透著些許同情,還說:“我不會接的,往后請不要再給我這種東西了。”

    她說這話時的神態有種令人難以描摹的矜高,明明已經淪落到這樣的境地了,可那骨子里的教養和傲慢卻還是頑固地留在了她的身上,屬于她的一切都必須干凈清白,這是她最后堅持的體面。

    可明春卻被這樣的姿態觸怒了。

    ——怎么?就你高潔、就你有廉恥?別人就都是不要臉面臟污不堪?你看不上這些條子這些錢?所以也看不起給你送條子的我?

    真好笑。

    你的日子還是過得不夠慘,也或許只是沒破過戒,等你真的爛到泥里便會曉得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端著架子冰清玉潔的。

    兩天后戲班子接了個新活兒,要去如意樓唱戲。

    那可是比迎貴仙還金貴的地界,老陳都高興壞了,班子里的角兒們也都很興奮,個個摩拳擦掌琢磨著自己的戲,只盼當天能有個亮眼的表現、從此在這十里洋場站穩腳跟,成一個人人追捧名聲顯貴的大人物。

    白清嘉也跟著去了,還在后臺親手給周鳳笙上了戲妝,一邊化一邊聽到外頭的場子人聲鼎沸,想來熱鬧的戲樓已然滿座,今晚必是座無虛席了。

    “這場老陳恐怕要賺不少錢,他該高興了,”周鳳笙笑著調侃了一句,又抬頭看了看白清嘉,“咱們都乖覺些,說兩句吉利話給他聽,他會給錢散喜氣的。”

    這是再好不過的事,白清嘉聽言也笑著說了聲“好”。

    恰這時明春來了,妝只化了一半,頭發還是亂七八糟的,一邊在后臺四處摸索一邊大聲問:“我的釵呢?有人瞧見我的釵了么?就是那支白玉梨花的!怎么不見了?”

    那是她今晚上臺要戴的釵,可不能出什么紕漏,老陳一聽她叫喚也趕緊跑過來問是怎么回事,生怕出什么差錯搞砸他今晚的場子;明春便跟他說自己的梨花釵丟了,明明下午來如意樓的時候還在的。

    “興許是丟在下午歇腳的那間廂房了吧?”明春假意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在老陳面前哭哭啼啼,“你讓人幫我找找好么?今兒我可少不了它。”

    老陳當然要派人找,一邊數落明春不當心一邊又四處尋摸著人,可當時后臺人人都在忙,誰有功夫去替明春尋釵子?他正犯難,一旁的明春又說話了,期期艾艾道:“不如……不如讓清嘉去幫我找找吧?下午她跟我們在一間廂房待過,也知道我那支釵是什么樣的。”

    白清嘉一聽就皺起了眉,直覺此事有異,但老陳可沒心思管女孩子之間的彎彎繞、只一心想護著今晚這臺戲,是以一聽便扭頭朝白清嘉看了過來,并匆匆說:“那清嘉就去幫著找找吧——鳳笙,后面的妝你先自己上著,別耽誤上臺……”

    說完便風風火火地從后臺躥出去了,想來是急著到前面招呼貴客們吧。

    白清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不祥的已變得越發強烈。

    而直到很長時間后白清嘉都無法忘記那晚在如意樓二樓包房里發生的一切,她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而這險些就讓她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

    “啊……是清嘉么?”

    推門進去的當刻她便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語調微揚、夾雜著些許虛偽的意外和難以掩飾的譏誚,好像一早就等在那里了。

    她還沒抬頭看就知道是誰,同時也總算知道今日明春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原來人家是收了她那個做了徐少奶奶的二房jiejie的錢了。

    她身體有些僵,有一瞬間心里冒出了軟弱的念頭,一些令人極端不愉快的想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幾乎想要立刻逃離這個房間;可潰敗的逃離卻是更丟人的,會把她此前二十多年積攢出的傲氣一股腦兒全摔得稀碎,因此最終她還是選擇神色如常地抬起頭,并在包房內看到了久未謀面的幾位故人:白清盈、吳曼婷、徐雋旋……還有她統共也沒見過幾回面的小侄子。

    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起來其樂融融富貴無極,許許多多的傭人圍繞在他們身邊,明亮的燈光與后臺的逼仄和陰暗截然不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亮的光了,一時竟覺得有些晃眼,甚至……

    ……恍如隔世。

    其實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白家的敗落也就是從今年六月開始,至今也才不過半年,可她卻總覺得上一次看到這些人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還有這富貴又優雅的生活……也像從沒跟她扯上過關系。

    她這個人啊,從小受慣了寵愛,脾氣便一直被養得有些驕橫不講道理,無論看誰都要抬著下巴,從沒怕過什么事;現在她卻很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怯懦和恐懼,那雙已經生出凍瘡并裂開血口的手還下意識地背到了身后,似乎正在竭盡全力躲避故人們的打量,卑怯得要命。

    可她還要臉,總不愿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軟弱,因此即便一顆心已經在淌血她也還是要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還對他們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好像完全不在意對方蓄謀已久的奚落,坦然地說:“這不是二太太和jiejie姐夫么?怎么有雅興一起出來聽戲了?”

    她努力使自己的姿態和語氣與過往別無二致,而她jiejie白清盈卻與她截然不同——她是拼了命也想甩掉過去那個卑賤的庶女身份,要在自己這個曾經飛揚跋扈、如今狼狽不堪地meimei面前徹底揚眉吐氣。

    “原來真是你啊?”白清盈虛假地笑了起來,語氣聽上去真親昵,可坐在那里的動作卻是一動不動的,絲毫沒有要站起來跟meimei敘敘舊的意思,“我還當是我看錯了,畢竟往日你都不愛來戲樓的——今日你怎么在這兒?也來聽戲么?”

    呵。

    多么風趣的提問。

    她想聽到什么?想聽她說仔細描述一番家里的窘迫?想聽她說說父親的病、侄子侄女的哭鬧、兄嫂的爭執,以及她的落魄?

    她冷笑了一下,完全不想搭話,卻架不住對方有忠心的好幫手——她的陪嫁丫頭紅英還是從白家出去的,明明是被白老先生的錢買下來,如今卻只聽他那個不孝女的話了,此時還在旁邊配合著自己的主人說:“少奶奶別誤會,白小姐可不是來聽戲的,聽說是在戲班子做幫工,今日該是來掙錢的吧。”

    “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