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77節(jié)
很奇怪,雖然距離很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點一樣,根本看不清五官打扮,但是他就是直覺的認(rèn)定,那就是姜梨。 在見到那個人影之時,景睿旸恨不得能長出一對翅膀飛過去。 后面離得近了,確定那人影就是姜梨后,景睿旸更是忍不住讓身下夜雪加快了奔馳的步伐。 在見到那個人影似乎站立不穩(wěn),景睿旸□□的夜雪幾乎化為雨中的閃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姜梨的身邊,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扶住了她。 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色,緊緊蹙著的眉,景睿旸心疼不已,忍不住就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宇。 “殿下,我來撐傘吧。”陳全隱隱猜到了景睿旸生氣的原因,忙上前準(zhǔn)備將功補過。 景睿旸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傘遞到了陳全手中。 知道景睿旸對姜梨的看重,陳全這次非常小心的打著傘,不敢讓一絲雨落到姜梨身上。 手指觸碰到姜梨微潮的衣袍以及感受到懷中微微顫抖的身軀,景睿旸眼神暗了暗,抱著姜梨的手臂不動,另一只手迅速解下了身上披著的披風(fēng),小心的給姜梨披上。 這件披風(fēng)是用上好的水貂皮制作而成,保暖防水。 披風(fēng)上還帶著景睿旸身上的溫度,披上披風(fēng)后,姜梨緊緊皺著的眉宇也漸漸舒展開來。 伸出手探了探懷中人額間的溫度后,景睿旸皺緊了眉。 他腳尖一點,抱著姜梨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馬背上。就算懷中抱著個人,但卻絲毫不影響景睿旸的行動能力,他的動作太過小心輕微,又或許是姜梨病的太重,總之,懷里的人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將姜梨扶好,帶上披風(fēng)的帽子,確定就算夜雪再怎么奔馳也不會有雨水侵襲到姜梨后,景睿旸一拉手中韁繩,朝著家中而去。 第65章 是誰? 一刻都沒有耽擱的將姜梨帶回家后,孫秀云,也就是陳大娘提著藥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阿梨怎么樣了?”披風(fēng)裹在了姜梨身上,景睿旸淋了一路的雨,現(xiàn)在渾身后濕透了,身上的水珠滴落,很快便在他身下匯集了一灘水漬。 “姜姑娘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服了藥便不礙事了。” “嗯。”景睿旸點了點頭,視線一直停留在姜梨的身上不曾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孫秀云:“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還不去煎藥? 景睿旸眼中命令的意味太過明顯,孫秀云差點就要轉(zhuǎn)身去煎藥了,但是看到景睿旸那從發(fā)絲上滴落到地上的水珠,孫秀云還是頂住了強大的壓力開口道: “殿下,姜姑娘這邊我會照顧好她的,您都淋濕了,要不還是先沐浴更衣一番......” 景睿旸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孫秀云一眼便回過頭去。 景睿旸的性格并不算好,幼時便突逢大變的他從來不是個陽光溫和的性子,尤其是在他徹底掌握住自己手里的勢力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敢對他說出不字。 平日里的景睿旸話不多,性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陰郁,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做他的屬下對他那是又敬又懼。 孫秀云知道自家殿下這是在不滿自家等人的辦事能力,這會她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留下一條干凈的棉巾后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床上的姜梨睡得極不安穩(wěn),因身子不適的緣故,她動的幅度大了一些,那本蓋在她額間降溫的臉帕一下子滑了下去。 景睿旸見狀忙上前,想要重新將臉帕放回到姜梨的額間。 才剛伸出手,他便注意到了自己還在滴水的袖子。 “阿寺,拿套干凈的衣服過來。” 病來如山倒,這一場傷寒來得太快太兇,整整一晚姜梨都只感受到反復(fù)的冷熱交替,身體上的不適,讓她整個人都顯得脆弱不堪。 唯一讓姜梨感到心安的便是一股極淡的墨香一直縈繞在她的身側(cè)。 看著床榻上皺著眉頭不停囈語的姜梨,景睿旸平日里鮮少有情緒波動,而現(xiàn)在他的臉上充斥一抹不容忽視的擔(dān)憂。 給姜梨重新?lián)Q了塊敷在額間的臉帕,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殿下,藥煎好了,讓屬下來為姜姑娘喂藥吧。”孫秀云手里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 景睿旸掃過那一碗藥味刺鼻的湯藥,忍不住蹙眉。 他伸出手貼了貼碗壁,剛出藥爐的湯藥溫度還未降下來,碗壁上還帶著不可忽視的高溫,感受到指尖細微的刺灼感,景睿旸直接將那碗湯藥拿在手中說道:“你退下吧。” “這......”孫秀云有些遲疑的朝躺在床榻上失去了意識的姜梨看了一眼。 自家殿下何等尊貴,他做得來喂藥的事嗎? “還不退下?” 見孫秀云遲遲不肯退下,景睿旸鳳目一掃,一個帶著濃烈不滿的語氣詞直接炸到了孫秀云的耳中。 “屬下告退!”孫秀云身子一抖,慌忙行了個禮退下下去。 屋中只剩下了景睿旸和昏迷中的姜梨。 “怎么如此不愛惜自己。” 景睿旸嘆息一聲,聲音中包含著心疼、后悔、無奈、以及淡淡的寵溺。 若是有熟悉他的下屬在場,肯定都會大吃一驚,他們也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家殿下那永遠清冷疏離的聲線竟然能蘊含著如此多的情緒。 小心翼翼的將姜梨扶起靠在自家肩膀上,景睿旸端起湯藥。 放置了一會后,湯藥的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但景睿旸還是不太放心,親自嘗了一口覺得溫度適宜,這才又取了個干凈的勺子,舀了一勺湯藥送到了姜梨嘴邊。 昏迷不醒的人,喝藥只剩下了本能,黑乎乎的藥汁味道實在是不怎么好,幾乎是才喂進去,姜梨就直接給吐了出來。 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景睿旸取了條帕子,輕柔的為姜梨拭去唇邊的藥汁。 姜梨不喜歡吃苦,他一直都很清楚,但良藥苦口,孫秀云是景睿旸身邊醫(yī)術(shù)最好的醫(yī)女,她的醫(yī)術(shù)雖不如胡熠,卻也十分高明,雖然之前已經(jīng)提醒過孫秀云姜梨怕苦,讓她配藥多注意一些,但是就算如此,藥汁里還是帶著難以讓人忽略的苦澀。 景睿旸看著不肯配合喝藥的姜梨嘆了口氣,從懷中摸索出一個油紙包來。 這是他離開郡城的時候特意在一家糕點鋪子里買的。 姜梨不喜歡吃太過甜膩的甜點,而那家糕點鋪子里的甜點都是用上好的花蜜制成,味道清甜卻不膩味,最適合姜梨的口味。 被油紙包包裹著的糕點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碎了一些,不過還好沒有浸到雨水。 景睿旸挑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糕點,喂著姜梨吃了下去。 糕點的清甜沖淡了剛才藥汁的古怪味道,姜梨緊抿著的嘴唇也微微張開,似乎還想要再吃一塊。 “已經(jīng)吃了一塊了,現(xiàn)在喝藥好不好?”景睿旸低聲哄著,又喂了姜梨一勺藥汁。 這一次,也許是嘴里有了清甜糕點的緩沖,姜梨倒是沒把藥汁吐出來,反而很是配合的咽了下去。 孫秀云配的藥果然藥效驚人,才服完藥,姜梨的狀態(tài)就好了許多,不再有囈語,睡得也安穩(wěn)了許多,就連額間的溫度也降了下去。 見到姜梨的身體情況好轉(zhuǎn),景睿旸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周身也沒有之前那股隱隱的壓迫感了。 雖然姜梨的身體情況好了許多,但是景睿旸也絲毫不敢放松,他拒絕了孫秀云照顧姜梨的要求,堅持由他親自照顧姜梨。 屋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屋內(nèi),昏黃的油燈下,一個俊美的男子一臉溫柔的守著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額間用于降溫的臉帕換了一條又一條,男子每次更換都很及時,臉上也絲毫不見不耐。 油燈已經(jīng)熄滅,天色漸漸放亮。 下了一天一夜雨的東津鎮(zhèn)也終于放晴。 沈鈺今天起了個大早,其實,昨天聽過姜梨一席對水患的分析已經(jīng)提出治水的建議后,沈鈺興奮的一晚上沒睡,滿腦子想的都是姜梨提出的那些治水方案。 這天才剛蒙蒙亮,沈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跑到了姜梨家門前候著了。 昨天姜梨回去之后,沈鈺特意留下了王里長,好好詢問了一番姜梨的來歷。 在王里長的嘴里,姜梨的父親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絕對的隱士高人,而作為姜父獨女的姜梨自然也是才華橫溢,能說出那些讓人拍案叫好的治水妙計也不足為奇。 也因王里長的夸贊,沈鈺現(xiàn)在對姜梨好奇的不得了。 治水她有妙計,那其他方面呢,比如治國,她是不是也能說出一些能讓自己耳目一新的計策呢? 難得的晴天,這也讓沈鈺有了好心情。 在這么一個偏僻的鄉(xiāng)鎮(zhèn)里,竟然能遇到姜梨這樣的奇女子,沈鈺現(xiàn)在早就沒了被發(fā)配偏遠鄉(xiāng)鎮(zhèn)的不甘,滿心只想著能和姜梨共討天文地理。 昂! 才來到姜梨家附近,一道清亮的鷹嚦聲從天上傳來。 沈鈺不由抬頭看去,只見一只神俊的獵鷹直直的從天而降,落入到了姜梨家的院子里。 見到那只看起來十分熟悉的獵鷹,沈鈺的神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應(yīng)該沒有看錯吧? 剛才那只獵鷹,應(yīng)該就是自家殿下的那只獵鷹--玄隼吧? 可是,殿下的獵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許只是一只長得比較相似的獵鷹? 就當(dāng)沈鈺詫異不已的時候,姜梨家隔壁那間宅院里,突然走出個彪形大漢。 那大漢步伐穩(wěn)健,手上筋骨突出,步行之間,眼中精芒閃爍,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見到那大漢直接走進了姜梨家的院子,沈鈺的臉上詫異之色更濃。 沈鈺是謀士,可他也學(xué)過些武藝,雖然他的武藝在景睿旸的一眾下屬之間只能算是中下游,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的眼力。 這位住在姜梨隔壁的大漢,一看就是個高手,一般家庭是絕對培養(yǎng)不出這樣的人物,眼前這大漢身份絕不簡單。 見到那大漢的瞬間,沈鈺就警覺了起來。 那只飛入姜梨家的獵鷹還不能確定是否是自家殿下的愛鷹,但是能養(yǎng)一只神俊的獵鷹,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加上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就不簡單的大漢,而這一切,竟然都能和姜梨聯(lián)系上,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姜梨也不是什么尋常人呢? 姜梨院子里。 在聽到熟悉的鷹嚦之后,景睿旸就知道這是東夷郡城那邊有要事了。 若非是十萬火急之事,自己的屬下也不會動用獵鷹傳信。 景睿旸為仍未蘇醒的姜梨掖了掖被角,又為她換了一條干凈的臉帕后,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景睿旸一出姜梨的房門,天上盤旋著的獵鷹便直直的落了下來。 抽出獵鷹腿上綁著的密信。 還未看完,景睿旸的臉上便是陰云密布。 剛進入姜梨院子里的陳全一下便看到了景睿旸那一張不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