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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雀嬌養記在線閱讀 - 第33頁

第33頁

    驛站外,驛丞早得了知會,命人親自迎接,一見馬車行近,忙要上前。

    劉夫人雖這兩日已知曉兒子如今做了刺史,手中數萬兵馬,管著無數百姓,已然今非昔比,可見驛站外這等陣勢,仍有些不適應,一時又戰戰兢兢起來。

    卻是她身旁攙扶的巧娟,下意識挺直腰背,欣然接受眾人行禮。

    驛站中的寢房早已收拾妥當,饒是劉夫人與巧娟再有所準備,乍一入內,仍是為其間的寬闊整潔而震驚。

    窮苦度日多年,何曾見過這般屋舍?

    劉夫人一面摸著榻沿小心坐下,一面嘆道:“當年在高平,翰之的父親也算是縣里的掾吏,我們卻從未住過這樣高大寬敞的屋子。”

    巧娟束起衣袖,蹲下身替劉夫人除去鞋襪,令她可坐到榻上,聞言抬頭道:“母親,郎君如今已是使君,居所定是比此處還要氣派的。我幼時曾見過一回使君的車架,如今想來,光那拉車的牛,就有三四頭,那車更是比這屋子還寬呢!”

    劉夫人聞言,驚訝地瞪大雙目,道:“那樣大的車,豈不是能將咱們一家子都容下!”

    “正是如此!”巧娟鄭重地點頭,“母親可覺饑餓?我去尋人弄些吃食來。”

    說罷,便要轉身出屋。

    恰此時,屋外忽傳來沉穩腳步聲,緊接著,便是“篤篤”敲門聲。

    只聽一道緊繃微顫的嘶啞嗓音,隔著薄薄的屋門傳來:“母親可在?兒來了?!?/br>
    屋中二人俱是一怔。

    巧娟忙伸手撫過鬢角,飛快地梳理散出的發絲,又將衣裙理了理。

    “翰之我兒,快快進來!”劉夫人緩緩反應過來,連鞋襪也來不及穿,便赤足下榻,快步往屋門處去。

    屋門洞開,郗翰之正立門外。

    母子二人各自望著對方熟悉又陌生的面目,又是一愣,直至四目相對時,方覺真情流露。

    郗翰之跨步入內,撲通一聲便跪倒在母親面前,重重磕頭,紅著眼哽咽道:“母親,兒來晚了,教母親平白受了這樣多年的苦?!?/br>
    劉夫人哪里忍心教兒子跪著?忙俯身要去攙扶:“快快起來,我的兒啊,只要見你如今非但好好地活著,還愈發出息了,母親便知足了,哪還有什么苦不苦的?”

    然她膝處只稍稍一彎,便一陣無力的酸痛,令她忍不住輕呼一聲。

    郗翰之驚了一跳,忙抬頭道:“母親怎么了?可是身上有傷處?”

    “并無傷處,是有些頑疾,前兩年受了寒,膝處無力,時常酸痛?!弊苑讲牌?,便始終未言的巧娟,此時忽然插嘴,替劉夫人答了。

    言罷,她一雙細長眼忍不住多看了郗翰之兩眼,本還有些白皙的面龐也紅透了。

    然郗翰之聞言,不過略看了她一眼,只將她當作尋常的婢子,便忙又轉頭起身,邊扶著劉夫人往榻上去,邊自責道:“都是兒的不是,當年走散后,未能及時尋到母親的下落?!?/br>
    劉夫人握著兒子的手,渾濁的雙目含著些淚,聞言笑著搖頭:“不怪你,是母親未能跟緊你。好在后來遇到你姨母一家,他們往東南去投奔你表妹的夫家,我一寡母,不敢獨行,便也跟著去了。數月前,聽人說起,在東南八郡中平叛的大將軍,竟是姓郗的,我這才留意起來。”

    郗翰之恍悟:“怪道母親會在東南那樣遠的地方,從前我總命人在高平附近尋,這才錯過了這樣多年?!?/br>
    劉夫人又憐又疼地撫著兒子的手道:“是呀,這樣多年了,我兒竟長這樣大了!你這些年,過得可好?都道你如今是大官了,可我知曉,那些士人,最是瞧不起窮苦出身的,我兒可有受委屈?”

    郗翰之素來冷峻而不動聲色的面目,難得露出幾分溫和的笑意。

    他安慰母親道:“兒子這些年十分順遂。的確有人對我頗有微詞,可我有幸遇到了恩人,便是當年那位帶兵打到咱們家鄉高平的大司馬崔恪嶠。他不但不介懷我的出身,反而十分賞識于我,屢屢提攜教導,才令我有今日?!?/br>
    說罷,他想起那美麗矜貴的婦人,頓了頓,道:“非但如此,他還將獨女嫁給了我。母親,兒子已經成家立業了?!?/br>
    饒是與那婦人不睦,還有諸多疑惑與懷疑,身為兒子,在多年未見的母親面前,他仍是忍不住將已然成家立業的喜悅與之分享。

    然劉夫人卻并無激動喜悅之色。

    她面色微僵,望著兒子比起十五歲離散那年,已然成熟許多的面龐,小心翼翼道:“翰之,你已然娶妻成婚了?”

    話音未落,便聽一陣陶杯碎裂之聲。

    立在一旁正替二人斟茶的巧娟忽而白了臉。

    ☆、警告

    郗翰之聞聲,微微蹙眉,沖一旁呆若木雞的巧娟道:“你先下去吧,我與母親有些話說?!?/br>
    語氣間,儼然只將她當作個婢子看待。

    巧娟眼眶一紅,絞著衣角,慢吞吞不愿挪動,直至見劉夫人眼神示意,方邁著碎步出去。

    劉夫人見她去了,忙拉著兒子道:“翰之,你說你娶的那婦人——是高門貴女?”

    郗翰之點頭,柔和面上下意識升起幾分自豪之色:“她是一流士族家的女兒,母親是大長公主,父親是大司馬。”

    不論崔女如何,能娶她,便表明他如今的身份與功勞,即便那些士族朝臣們再是不屑,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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