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54節
實際上,余舟并不像裴斯遠以為的那么容易盲目信任。 別的不說,他和柳即安去過好幾回花樓,從未喝過一杯酒,吃過一塊點心。 他信任裴斯遠,是因為他的直覺中,裴斯遠從未有過要傷害他的舉動。 “我想了想章太醫的話。”余舟認真地道:“若那個老爺真的變態到隨意拿藥去給陌生人吃,那么想要不中招,最好的辦法就是所有有龍陽之癖的人,都不要和男子親近!” “只要不和男子親.近,就絕不會中招!”余舟道。 “所以……”裴斯遠看向他,“你打算一輩子不再和男子親.近?”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離譜 明天再試試日個萬吧,馬上月底了,寶貝們的營養液沒用完的別浪費哈(瘋狂暗示.jpg) 感謝在2022-03-28 21:59:11~2022-03-29 02:0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引我入坑*^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橋 14瓶;*引我入坑*^o^、藍希森林、月關 5瓶;落雨無聲 1瓶; 第37章 一輩子不和男子親近? 余舟想了想這個問題, 表情看起來很是糾結。 半晌后,他看向裴斯遠問道:“如果你能把案子破了,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吧?我現在還這么年輕呢, 這一輩子這么長, 我可不想……”他可不想這一輩子都做光棍兒。 “行吧,為了你……”裴斯遠話音一頓,道:“我努努力,幫著陳喧把案子盡快破了。” 他說著一手搭在余舟肩膀上, 道:“走,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余舟不解道。 “故地重游一下。”裴斯遠道。 余舟聽到故地重游這幾個字,表情頓時有些復雜,心里還生出了些許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 一盞茶的功夫后,裴斯遠帶著他站在了歸玉樓的門口。 “你帶我來這兒干嘛?”余舟紅著臉道。 他一來這地方,就想起了上次被裴斯遠抓包的經歷, 頓覺十分窘迫。 “我帶你來可不是看什么小倌跳舞。”裴斯遠道:“怎么,沒有樂子找你就不想來了?” 余舟被他揶揄地面紅耳赤, 索性抿著唇不說話了。 因為牽扯到了這個案子里,歸玉樓如今被責令關停了。雖說犯案的人暫時沒查出來和歸玉樓有關, 但案子真相大白之前, 這里恐怕是沒法恢復如常了。 “裴副統領, 您怎么來了?”歸玉樓的管事見了裴斯遠, 像是見了活閻王似的, 頓時苦著一張臉恨不得給他下跪。 “過來看看。”裴斯遠帶著余舟大搖大擺進了歸玉樓,見里頭因為沒有客人, 所以還挺安靜,“前些日子跳舞的那個小倌兒呢?” “啊……裴副統領是想……”管事沒大明白他的意思, 語氣帶著試探。 “把他帶過來,我想見見他。”裴斯遠道。 管事聞言不敢怠慢,忙著人將那日在臺上那個小倌兒帶了過來。 余舟先前已經見過他一次了,上次隔得遠看得不算真切,今日離得近了一看,反倒沒第一眼看著那么驚艷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那日對方登臺跳舞,自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如今不用見客便只穿了尋常的衣服,驟然看過去與普通男子沒有太大差別,也沒了先前那股子媚氣。 “大人。”那小倌兒見了裴斯遠和余舟,忙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也沒看出所以然來,便轉頭看向了余舟。 這會兒余舟正看著人出神呢,那神情落在裴斯遠眼中就像是看入了迷似的。 裴斯遠擰了擰眉,輕咳了一聲,余舟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 “好看嗎?”裴斯遠將那小倌打發走之后,朝余舟問道。 “還行吧。”余舟道。 裴斯遠聽他這么說,表情頓時有些復雜起來。 “這個人來了多久了?”裴斯遠朝歸玉樓的管事問道。 “二月就來了,我們費心調.教了數月,這不這個月才剛出來見客。”管事道。 裴斯遠瞥了他一眼,道:“等了這么久,是不是原想著有人會贖他來著?” “呵呵。”管事干笑兩聲,道:“不瞞裴副統領說,自從去年冬天到現在,眼看都半年了,樓里也沒誰來贖過人。” 裴斯遠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沒再多說什么,帶著余舟出了歸玉樓。 “如果你是那個老爺的話,你……” “我不是老爺!”余舟忙道。 裴斯遠失笑道:“我是說如果,假設!” “哦。”余舟忙道:“如果我是老爺,怎么樣?” “你為什么醉心于讓男子有孕?”裴斯遠問道。 “可能是喜歡。”余舟道。 “喜歡?”裴斯遠追問道。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從前看過的電……話本里,說有人會喜歡死人,還有人喜歡身體殘缺的人,有人喜歡看人哭,有人喜歡被人打,反正喜歡什么的人都有。”余舟道:“老爺非要讓男子有孕,如果不是因為喜歡的話,還能是因為什么呢?” 裴斯遠也想過這個問題,顯然也沒得到更好的答案。 “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喜好?”裴斯遠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其實這種喜好,若是你情我愿也就罷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不關旁人的事。”余舟道:“可若是強迫無辜之人,那就太可恨了。” 裴斯遠難得從余舟面上看出了點義憤填膺,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道:“你說得對。” 余舟難得被他夸了,稍稍有些不大自在,忙避開了視線。 “你喜歡什么樣的?”裴斯遠狀似無意地問道。 “我?”余舟想了想,掰著手指頭道:“我喜歡高大、英俊、溫柔、專一,還要不嫌棄我笨,對我好……”他說著自己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笑了笑。 裴斯遠聽著他這些條件,一一對號入座了一遍,嘴角忍不住有些上揚。 “你不問問我喜歡什么樣的嗎?”裴斯遠故作矜持道。 “我不好打聽旁人的事兒。”余舟道。 裴斯遠措辭都準備好了,被他這么一句話噎了回去,氣得抬手在余舟腦袋上揉了一把。 兩人回家后,裴斯遠便帶著余舟去了書房。 他讓余舟幫他磨墨,自己則找出了一張新紙鋪在案上。 余舟立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便見裴斯遠在紙上寫了好幾行字: 四年前 贖一人,雌雄同體,活著 三年前 贖兩人,雌雄同體,一死一活 兩年前 贖四人,普通男子,一死,兩失蹤,一活 去年 贖七人,普通男子,一失蹤,六活 今年 無,且歸玉樓二月得一雌雄同體男子,未贖 “這是老爺贖的所有人?”余舟問道。 “嗯。”裴斯遠道:“他從四年前開始在歸玉樓贖人,一開始只贖雌雄同體的人。”裴斯遠指了指紙上的前兩行,道:“估計后來發現這條路行不通,第三年便開始贖普通小倌兒。” 余舟指了指兩年前那一行,問道:“這一年一共贖了四個人,失蹤了兩個,死了一個,只剩一個還活著?” “這兩個失蹤的,應該都是死了。”裴斯遠道:“老爺或許就是在兩年前弄出了那種藥,但不知是藥力尚未完善,還是出了別的事情,試藥的人連著死了兩個。” 裴斯遠在紙上劃了幾個圈,他記憶力極好,此前看過大理寺的卷宗后,便記住了這些被贖走的人的先后順序。依著時間來看,兩年前被贖走的后兩個人都失蹤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因試藥而死,只是尸體被處置得比較穩妥,所以暫時沒有發現。 “但是為什么去年的七個人里,六個都活著,只失蹤了一個。”余舟道。 “因為他的藥在連死兩人之后改善了,所以去年這七個人都沒死。”裴斯遠道。 “可是……去年失蹤了一個,他還活著嗎?”余舟問道。 “你還記得歸玉樓的管事說的話嗎?”裴斯遠拿手在最后那行字上一點,道:“老爺去年為了試藥,幾乎每隔一個月都要贖走一個人,但是從去年冬天到現在,過了半年時間,他都沒繼續贖人。” 哪怕歸玉樓二月又來了個雌雄同體的小倌,老爺都沒動靜。 “這說明什么?”余舟茫然問道。 “說明去年失蹤的最后這個人,成功了。”裴斯遠道。 “成功?”余舟還是有些沒聽懂。 “成功有孕,并且穩住了胎。”裴斯遠道。 余舟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道:“因為他前頭試藥的人都失敗了,所以才會一直不斷的贖人,最后這個人成功了,也就不用繼續了?” “對。”裴斯遠道:“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大理寺新發現的這兩具尸體,掩埋的那么草率。” 余舟這么一聽,又不懂了,問道:“他成功了,為什么就草率了呢?” 裴斯遠被他這副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道:“因為他成功了,所以大意了,沒再繼續約束這些人。這兩具尸體并不是他弄出來的,或者說不是他直接弄出來的,而是他先前借名贖人的買家,自己不小心弄死的。” 否則,以老爺行事謹慎的性子,不可能任由尸體草草掩埋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