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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53節

    “不用不好意思。”裴斯遠忍著笑道:“我允許你惦記我。”

    余舟:……

    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嘿嘿嘿

    一更,晚點二更~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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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余舟自認沒惦記裴斯遠, 可他沒法解釋。

    若他否認,裴斯遠勢必又要說尋歡樓的事情,問余舟為什么不跑, 為什么那么主動?

    余舟沒法朝他解釋清楚, 所以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好在裴斯遠說話算話,當真是幫他安排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和裴斯遠的住處相鄰,以裴斯遠的聽力,估計余舟說個夢話他都能聽到。

    “先前讓人隨意給你置辦了些東西, 你自己看看缺什么找管家要, 別不好意思。”裴斯遠進了他的屋子,伸手在榻上摸了一下,道:“還挺軟。”

    余舟聞言也上手摸了一下, 感覺的確是挺軟的。

    不得不說,裴斯遠雖然是習武之人,但在衣食住行上, 都頗為講究。

    “洗個澡,睡吧。”裴斯遠走到窗邊, 幫他將窗子一一插上。

    余舟聞言一怔,小聲問道:“那個……不吃晚飯了嗎?”

    裴斯遠聞言這才反應過來, 不由有些想笑。

    前些日子, 他將余舟氣得不去江月齋吃飯了, 為了賠罪便瞞著余舟將自家的廚子借給了余府。因為家里廚子外借, 裴斯遠也懶得在家吃飯, 久而久之便將晚飯省了。

    可余舟和他可不一樣,一頓都不能少吃。

    “你先去沐浴吧, 我讓他們準備。”裴斯遠道。

    余舟聞言點了點頭,去柜子里翻出了寢衣。

    裴斯遠趁著他去沐浴的時候, 先是吩咐了人去江月齋弄些吃的,又著人去余府朝余承聞打了個招呼,那意思余舟這些日子不回去了,廚子還回來吧。

    當晚,余舟吃飽喝足后,又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被迫喝了一盞裴斯遠親手點的茶。

    “陛下想喝我都不給他點,你怎么一臉嫌棄?”裴斯遠佯裝不高興道。

    “我喝了茶晚上萬一睡不著怎么辦?”余舟苦著臉道。

    “睡不著沒關系,陪我看月亮。”裴斯遠道。

    余舟聞言看了看夜空,如今已經月末了,哪兒來的月亮?

    “這幾日你繼續告假,不必去宮中當值,也不要回府。”裴斯遠佯裝隨意地道。

    “那我要在你這里待多久?”余舟問。

    “你們府上的小院不是還沒修好嗎?”裴斯遠道:“修好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法住人,等什么時候你家里有你住的地方了,你再回去也不遲。”

    余舟聞言點了點頭,那態度看著倒也不如何抗拒了。

    “怎么如今這么好說話了?”裴斯遠笑道:“是不是突然發現,住我家里可以每日見到我,也挺好的?”

    余舟一手在茶盞的杯沿上輕輕摩挲著,道:“我又不是傻子,你讓我來你家借住,是覺得我在家里不自在,我知道你是好意。”

    裴斯遠第一次從余舟嘴里聽到這種話,不由一怔,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

    當晚,余舟喝了他的茶也沒睡不著,相反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了。

    待余舟回房之后,裴斯遠在院子里待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才回房躺下。

    然而他躺下沒多會兒,便做了噩夢。

    他夢到余舟果然被人綁走了,也不知是綁到了哪兒,他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當他再次見到對方時,對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

    “!!!”

    裴斯遠從夢中驚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后半夜,他幾乎就沒怎么睡,生怕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余舟挺著個肚子的畫面。

    大概是因為頭天晚上做了噩夢的緣故,次日一早,裴斯遠見到余舟后,眼睛總忍不住往他肚子上瞥。余舟身量纖瘦,一眼看過去,倒是沒什么異樣。

    裴斯遠嘆了口氣,心道這案子必須盡快有個結論,否則這么下去,他整日都得提心吊膽,生怕他的余賢弟讓人擄走了。

    當日用過了早飯,裴斯遠便帶著余舟去了大理寺。

    “秦太醫和章太醫正在和仵作一起驗尸。”陳喧見了裴斯遠便開門見山道:“昨日的審訊有了點結果,你的思路是對的,此事果真和胎兒有點關系。”

    裴斯遠擰了擰眉,示意他繼續。

    “嚴興先前的供詞,絲毫沒有提到胎兒的事情,但我們審訊的時候略一試探,他便露了破綻。”陳喧道:“我們按著這個線索審問了其他人,得知有個叫老爺的人,一直在尋找能有孕的男子。”

    “老爺?”裴斯遠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老爺。”陳喧道。

    “這個老爺大概覺得雌雄同體的男子,有孕的機會比較大,所以一直在尋找這樣的人。”陳喧道:“但這種人畢竟少,整個京城也只有歸玉樓有一個。老爺花了重金將此人從歸玉樓贖了出去,歸玉樓的人覺得這門生意不錯,便一直花大力氣在各處搜尋這樣的男子。”

    后來,倒這是讓他們搜羅到了幾個,最終這些人都被那位老爺給買走了。

    “從歸玉樓被贖身的小倌,都是雌雄同體?”裴斯遠問道。

    “不是,這種人并不容易找,何況樣貌太差或者年紀不符合的也不行。”陳喧道:“據他們供述,應該只有三個是這樣的人。”

    “那剩下那些呢?”裴斯遠問。

    “這三個人雖然都是雌雄同體,但他們無一人能滿足老爺的要求,都無法有孕,所以最后都成了棄子。”陳喧道:“后來老爺大概發現這條路行不通了,便找了南境的蠱師,煉制了一種藥,據說只要服食一次,便可以讓普通男子有孕。”

    “所以……后來被買走的那些小倌是……”

    “用來試藥的。”陳喧道:“如果我沒猜錯,昨日那具尸體,就是試藥成功的人之一。”

    只是不知那藥是有后遺癥,還是出了別的岔子,他雖然成功了,卻還是死了。

    “可他不是小倌。”裴斯遠道。

    “他是。”陳喧道:“只是因為他資質好,歸玉樓的人沒讓他入樓,直接將他高價賣給了那個叫老爺的人。”因為沒有入樓,他身上沒有刺青,所以昨日陳喧才下意識以為他不是小倌。

    裴斯遠深吸了口氣,道:“這么說,他們沒有直接在大街上擄人,都是通過歸玉樓買的,對吧?”

    “在大街上擄人,本就是我隨口一說,你怎么還當真了?”陳喧失笑道。

    裴斯遠看了余舟一眼,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但此事若是往壞處想,那個叫老爺的人已經有了可以讓男子有孕的藥,只要他愿意,無論將這藥喂給誰……一旦被喂了藥的男子有龍陽之癖,與另一個男子親近,那么他就有可能有孕。”陳喧道。

    裴斯遠聞言冷笑道:“我不信有這么玄乎的藥,好端端一個男子,怎么可能吃個藥就能有孕?”

    “昨日那具尸體就在停尸房。”陳喧道:“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裴斯遠倒是不必去看,秦太醫和章太醫已經去了,這藥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他們兩位自會有定論。

    “這個叫老爺的人,有端倪嗎?”裴斯遠問道。

    “沒有,他行事很謹慎,而且計劃特別周密。”陳喧道:“他從數年前在歸玉樓買第一個小倌時,就沒有以自己的名義,而是找了個有這種癖好的人,以對方的名義贖人,自己躲在背后。”

    所以數年下來,他雖然贖了十幾個小倌,但都是以不同人的名義贖的。

    若非這次出了紕漏,只怕永遠都不會有外人知道,這些人都是一個人贖出去的。

    “那嚴興他們為什么要配合他?就不怕出了事自己受牽連嗎?”余舟不解道。

    “因為銀子是老爺花的,而他將人贖回去之后,很快就能確定買回來的是否能有孕,一旦確認不行,他就會將人直接送給對方。”陳喧道:“不花銀子只是掛個名,就能白得一個人,這買賣怎么算都不虧。”

    裴斯遠嘆了口氣道:“有老爺的線索嗎?”

    “沒有。”陳喧道:“他太謹慎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線索。哪怕我們將嚴興他們都抓了拷問,信息也只能到這里,因為連嚴興他們也不知道誰是老爺。”

    “贖出來的人里,失蹤的那三個人找到了嗎?”裴斯遠又問。

    “沒有。”陳喧道:“贖人的買家死活不承認人死了,就說走丟了,咱們找不到尸體,就沒法給他們定罪。”

    也就是說,線索到這里就斷了。

    一時間,廳內眾人都沉默不語。

    良久,秦太醫和章太醫被人帶了進來。

    “如何?”陳喧忙問道。

    “老夫行醫數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章太醫道:“以我二人的醫術,實在是看不出更多的蹊蹺,只能猜測是有人用了某種特殊的蠱蟲煉制出了藥,能讓男子有孕。”

    陳喧聞言看了裴斯遠一眼,那意思這回你該信了吧。

    “這藥若是當真存在,大淵朝豈非要亂套?”裴斯遠道:“他的事情如今已經敗露,沒辦法再繼續從歸玉苑贖人,萬一他狗急跳墻,將那些藥隨意下到陌生人身上,怎么辦?”

    “裴副統領不必擔憂。”章太醫道:“一來這藥我們雖不知是如何煉制,但想來并非易事,尋常人恐怕是很難接觸到的,所以不必擔心這藥到處都是。二來此藥只有用到有龍陽之癖的男子身上,且此人還得是居下的那個,才有可能起效。其三這藥終究是邪物,若非遇到體質極其特殊的男子,孩子多半成不了形就會夭折。”

    言外之意,這藥就算離奇,但也成不了大氣候,不用太擔心。

    “雖然章太醫說不必太擔心那種藥,但你往后在外頭還是要謹慎一些,別什么人給的東西都接,不該吃的別吃,不該喝的別喝,記住了嗎?”從大理寺出來之后,裴斯遠朝余舟道。

    “知道了。”余舟道:“我原本也不是那么隨便的。”

    “你不隨便嗎?”裴斯遠道:“不隨便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我?”

    余舟一臉迷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該相信你嗎?”

    “該,你當然該相信我,不過你可不能像相信我這么相信別人。”裴斯遠道:“我只是讓你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別三言兩語就讓人哄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