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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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jìn)了二樓的雅間之后,便有伙計來上了酒。 霜姐大概是知道裴斯遠(yuǎn)的脾氣,并未讓旁人來打攪。 “這尋歡樓的小相公好不好我不知道,但這里的酒是真好。尤其是今年新釀的寒江雪,在京城可是獨一份兒。”裴斯遠(yuǎn)說著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 路知南笑道:“你若是喜歡,回頭讓釀酒的師父專門給你弄一些送到你府上便是。” “黃公子,您可莫要再這么縱著我了。”裴斯遠(yuǎn)笑道。 余舟坐在一旁簡直沒眼看,感覺自己比這屋里的油燈還礙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嗯,還是這個味兒。”裴斯遠(yuǎn)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表情看著很是愜意。 余舟留意到,裴斯遠(yuǎn)在喝酒之前刻意嗅了嗅酒杯,那動作看起來不像是在品酒的香氣,更像是在……確認(rèn)酒是否安全。而且至今為止,裴斯遠(yuǎn)只給自己倒了酒,并未給路知南斟酒。 所以,裴斯遠(yuǎn)還懂毒? 如果他懂毒,那天怎么又會中了招? 是故意的? 還是失誤了? “我也嘗嘗這酒。”路知南伸手便要去拿酒壺。 裴斯遠(yuǎn)卻伸手一擋,道:“這世間的毒有千百種,其中能被人驗出來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哪怕我親自嘗了的,也未必就安全。黃公子,您還是忍一忍吧,想喝酒咱們回家再喝個痛快。” 余舟聽到“回家”這個字眼,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發(fā)現(xiàn),裴斯遠(yuǎn)看著不好相處,其實挺會哄人的。 至少在他看來,皇帝是被裴斯遠(yuǎn)哄得服服帖帖的,裴斯遠(yuǎn)說什么對方都聽。 “一會兒他們會跳舞,那可比喝酒有意思。”裴斯遠(yuǎn)說著指了指雅間鏤空著的那一邊。 這尋歡樓的布局很講究,建筑中間做了個劇院式的“天井”,二樓的雅間是圍著“天井”布置的,正對著“天井”的那一側(cè)是鏤空設(shè)計,所以坐在二樓的雅間里看過去視野非常清晰。 “天井”中間是個高臺,看那布置應(yīng)該是個舞臺。 路知南看了一眼裴斯遠(yuǎn)手里的酒杯,擰眉問道:“這地方這么不干凈嗎?” “一個地方不怕他不干凈,只要不干凈的地方在明面上就好辦。”裴斯遠(yuǎn)道:“那些比較低級的手段其實并不可怕,比如酒水,比如點心,再比如帶著香味的蠟燭……” 裴斯遠(yuǎn)說到蠟燭時目光看向余舟,果然見對方身體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大愉快的回憶。 “真正可怕的不是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而是藏在暗處的那些。”裴斯遠(yuǎn)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殺人的毒藥,未必是見血封喉,也有可能是……” 他話音未落,便聞外頭傳來一聲尖叫。 余舟和路知南同時一驚,下意識循著聲音看去。 透過雅間鏤空的那側(cè),只見一樓的走廊上,一個男人一邊跑著一邊撕扯身上的衣服,這會兒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得零碎不堪,露出了身上被自己抓破的血痕。 幾個女子被他嚇得連聲尖叫,就連旁觀的男人都驚慌躲避,像是在躲避一只發(fā)了瘋隨時會咬人的狗。 不過尋歡樓里的伙計反應(yīng)倒也不慢,很快就有人上前按住了他,將他拖走了。 “這人喝多了,打攪了大家的雅興,實在是不好意思。”霜姐忙朝眾人道歉道。 圍觀的客人見狀也沒揪著不放,隨口抱怨了幾句“死酒鬼”便各自散了。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路知南開口道。 “他不像是喝醉了。”余舟開口道。 裴斯遠(yuǎn)聞言驟然轉(zhuǎn)頭看向余舟,表情帶著幾分驚訝。 余舟尚未從方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是以沒留意到裴斯遠(yuǎn)的目光。 “不像喝醉,難不成是瘋了?”路知南問道。 “像是……”余舟很想說那人像是嗑.藥了,想了想之后改口道:“像吃錯了藥。” 裴斯遠(yuǎn)若有所思地看向余舟,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疑惑。 這一出鬧劇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一會兒工夫高臺上便有人開始表演。 不過那表演顯然沒能吸引三人中的任何一位,路知南甚至打起了哈欠。 “黃公子,這雅間后頭是可以休息的客房,我在這里有一處包年的房間,平日里只有我能住,你要不要看看?”裴斯遠(yuǎn)挑眉問道。 路知南聞言眼睛一亮,那眼神明顯帶著揶揄,像是在說“是不是你那小相好跳窗戶那間?” 不過倆人這互動落在余舟眼里,便成了眉來眼去。 他甚至在想,那倆人是不是要順勢歇在這里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但他很快又想起來,這房間不就是那晚他和裴斯遠(yuǎn)……的房間嗎? 念及此,余舟耳尖又開始迅速泛紅,那紅意很快順著耳朵蔓延到了脖頸。 “就是這里啊?”路知南立在房門口朝里看了一眼,似乎沒打算進(jìn)去。 他知道這里頭的貓膩,不愿進(jìn)去純粹是怕里頭有殘留的藥物。 這會兒本就是春天,他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若是來點藥物一刺激,那可就不妙了。 “不進(jìn)去看看?”裴斯遠(yuǎn)問道。 余舟聞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你給人戴了綠帽子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帶人進(jìn)屋看看?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自己是給路知南戴綠帽子的人之一,便也沒底氣在內(nèi)心譴責(zé)裴斯遠(yuǎn)了。 “余賢弟要不要進(jìn)來看看?”裴斯遠(yuǎn)問道。 “我不。”余舟忙道:“不用了。” 他說著還刻意往后退了兩步,一張臉上寫滿了心虛。 裴斯遠(yuǎn)看著案上原本擺著燭臺的地方,似乎是想說點什么。 不過他目光落在余舟面上片刻,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 路知南見狀伸手在余舟肩膀上一拍,開口道:“餓了,今晚余賢弟也別急著回家了,讓你裴哥哥請咱們吃點好的吧。” 裴斯遠(yuǎn)無奈一笑,帶著兩人出了尋歡樓。 尋歡樓斜對面便是一家酒樓。 裴斯遠(yuǎn)顯然是那里的常客,帶著兩人進(jìn)去很隨意的和伙計打了個招呼,點了菜。 “咱們坐這里吧。”路知南指了指大廳靠窗的位置道:“難得出來,別去雅間里悶著了。” 裴斯遠(yuǎn)聞言點了點頭,又朝伙計吩咐了幾句。 “余賢弟,坐啊,出門在外別客氣。”裴斯遠(yuǎn)一手搭在余舟肩膀上,那姿勢看起來有些親昵。 余舟下意識看了一眼路知南,見對方?jīng)]注意到自己,忙抬手將裴斯遠(yuǎn)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還給了裴斯遠(yuǎn)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眼神裴斯遠(yuǎn)立刻就看明白了,是在警告他讓他守好男德。 余舟坐下后,還一直忍不住偷看路知南。 他其實有點好奇路知南此時的心情。 依著他所獲得的信息,路知南多半已經(jīng)知道裴斯遠(yuǎn)那晚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那么他今日跟著裴斯遠(yuǎn)來這一趟是為什么什么呢?找不痛快? 余舟最搞不明白的還是裴斯遠(yuǎn),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難道不知道心虛愧疚嗎? 而且他們都是大男人,裴斯遠(yuǎn)當(dāng)著路知南的面也不知道檢點,手還往他肩膀上亂擺! 他想起這茬,又忍不住瞥了裴斯遠(yuǎn)一眼,還下意識抬手在自己肩膀上掃了一下。 裴斯遠(yuǎn):…… “黃公子,您這是在看什么呢?”裴斯遠(yuǎn)順著路知南的視線朝窗外看去,忍不住問道。 “我回憶了一下,方才你帶我們看的那間房,外窗就開在這條街上吧?”路知南開口道:“是不是那一間?”他說著抬手指了指斜對面二樓的一扇窗戶。 “哪一間啊?”裴斯遠(yuǎn)裝糊涂道。 “就是那間。”路知南又指了指。 這時有幾個從二樓剛下來結(jié)賬的客人,聽到路知南的聲音后,忍不住插嘴道:“就是那間,我每回來吃飯都能見著人提起那天的事兒,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話音一落,旁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尋歡樓可很久沒出這么好笑的事情了。” “你們說裴副統(tǒng)領(lǐng)那相好的,都敢在外頭偷人,怎么就不敢跳窗戶呢?” “一人半高的窗戶,還得綁個床單,哈哈哈哈!” 裴斯遠(yuǎn):…… 余舟:…… 作者有話要說: 余舟:床單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嗎?再提發(fā)火了哈! 明天繼續(xù)雙更~我好勤奮! 第7章 余舟被人當(dāng)著面奚落,一張臉頓時尷尬地漲紅了。 偏偏他又不敢反駁,只能抿著唇一聲不吭。 沒想到這時,一旁的裴斯遠(yuǎn)突然淡淡一笑,道:“一人半的高度不矮了,不習(xí)武的人跳下來很容易摔傷好吧?我看你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也未必敢從二樓跳下來吧?” 余舟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裴斯遠(yuǎn),表情十分驚訝。 他沒想到,裴斯遠(yuǎn)竟會在這個時候幫他說話。 “你這話啥意思?咱們又沒說你,你急什么?”方才奚落余舟那人道。 “我路見不平不行啊?”裴斯遠(yuǎn)也不急,聲調(diào)依舊十分平和,看著幾人道:“你們?nèi)羰怯斜臼拢F(xiàn)在就去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