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陷阱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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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是?”鐘梔震驚。 周沢:“!!!” 鐘梔心一緊,連忙擺手:“我現(xiàn)在就把書拿下來。” 鐘梔火速上樓把書包拿下來。既然是高三生,正好可以一邊寫卷子一邊給周沢做輔導。 鐘梔沒有拿太難的科目,選了一套基礎物理試卷。 這是這周的作業(yè),楊老師要求周一早讀課前教上去。周沢長腿伸著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眼睛還盯著手機。只有兩人的情況下,鐘梔突然有點緊張。尤其燈光下看美人更美,她警告了自己要拋開雜念,一定要專注,誰知道周沢連課本都不愿意翻開。 鐘梔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不是說你要學習嗎?” 周沢眼睛難得從手機上移開,無辜地看著她:“對。” “書不翻開,你學什么?” “我看著你學。” “……”鐘梔也不想這么嚴肅,但讀書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不應該被拿來當消遣:“你這樣看我學成績能提高?” “我不看你學,成績也不能提高啊。”周沢笑得無所謂。 “那你叫我下來?” “我難道不能叫你下來??” 鐘梔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周沢忍不住笑起來。頭偏向一邊,笑得前仰后伏。 鐘梔不懂他到底在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周沢仿佛她做了很好笑的事情,一直笑。笑得鐘梔憤怒地放棄給他輔導,攤開卷子自己寫。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草木上沙沙作響。客廳玄關走道上的燈都關了。昏暗的環(huán)境,寂靜的房間,只有書桌周圍是明亮的。 兩人面對面坐著,唯一的光源有效地集中了注意力。鐘梔本來以為自己會分心,但一開始計算,她就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大晚上不唱歌不喝酒不泡吧,就對著幾本書,周沢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他食指中指夾著一只中性筆,慢悠悠地轉動。 對面的少女神情專注,正在專注地寫試卷。 她眼瞼左右緩緩的滾動。白天蓋在臉上的厚重劉海用夾子夾到頭頂,漂亮的眉骨露出來。光打在她臉上,與骨骼形成陰影,眼窩微微深陷。卷而翹的眼睫安靜地垂著,時不時眨動,睫毛的縫隙漏下的光印在臉頰上。 周沢的眼睛落到她的草稿紙上,跟著她快速移動的筆走,浮躁的心也跟著靜下來。 耳邊是沙沙的抒寫聲,漸漸地,他目光從鐘梔的眉骨緩緩下移。 順著挺翹的鼻梁落到她的嘴唇上。 唇色很淡,但唇形飽滿有光澤。光照著,嘴唇的周圍一圈小絨毛,嬌嫩得像十月櫻的花瓣。上唇的中間有一個微微凸起的唇珠,很適合接吻。 這個念頭冒得猝不及防,顯然,周沢自己都愣了下。 對面少女已經停了筆。 鐘梔抿著嘴,臉頰有些熱。她是嘴笨,但不遲鈍。從周沢的眼神落到她臉上她就注意到了。她垂著眼簾克制地不看他眼睛:“你真的不學習嗎?” 周沢一只手手肘撐著桌子,將筆撿起來重新轉。另一只手隨意地搭著卓邊沿,手腕戴了一根寬帶的黑色運動手表。隨著時間流逝,表盤上數字一閃一閃的。 他緩緩靠向椅背,臉陷入黑暗,“我要學什么?” “知識啊,知識創(chuàng)造未來。” 周沢忽然噗嗤一聲笑。他看著鐘梔,笑得渾身都在抖。 “對,你說的很對。”周沢解開手表帶子,將手表往桌上一扔。鐘梔敏銳地注意到他手腕有一道rou色的凸起,昏暗中他動作太快沒看清。剛準備再看,就聽他說,“不學習的話,以后就要回家繼承一個跨國集團,三個研究所和幾百個億了啊,我真慘!” 鐘梔:“……”對不起了少爺,是她斗膽了。 人固然有一肚子心靈雞湯,但對面是一塊非常難啃的石頭時也會無言以對。鐘梔總算明白安女士的苦心,周沢這位大少爺雖然不喝酒不打架不嫖不賭,但是他心眼壞啊! 第6章 第六只流浪貓 貧窮并不可恥…… 天氣好像忽然就轉涼了。明明昨天還穿短袖。 推開窗戶遠眺,窗外馬路兩邊的梧桐樹的葉子一夜間掉了一地。被雨水打濕,翹著邊角的黏在柏油馬路上。被過往的車子壓過,黑乎乎的有種蕭條的感覺。 鐘梔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轉頭去洗漱。 雖然學雜費和生活費有安女士資助,但消費的費用并不在安女士的資助范圍內。鐘梔翻著做了幾遍的試卷,默默合上。她其實沒什么欲望,但偶爾會眼饞別人的參考書。唉,沒錢果然不行的……鐘梔考慮了很久,決定去市里找點兼職做。 …… 七點的公交車上除了晨練的大爺大媽,也只有他們的狗跟鐘梔大眼瞪小眼。那狗看鐘梔的眼神那么深情,還湊過來狠狠舔了她兩下。 鐘梔:“……” 至少,狗狗還是很熱情的。 南城是準一線大城市。生活節(jié)奏雖然還沒跟上一線,經濟水平已經逼近。鐘梔才在步行街走一遍,就遇上一家蛋糕店找兼職。 蛋糕店的老板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瘦瘦高高的,看長相是一個很帥氣的男生,但一開口卻是女聲。她盯著鐘梔看了很久,目光重點在鐘梔泛黃開膠的鞋上駐足。許久,才沉吟地開口:“幾歲了?成年了嗎?” “十七歲,”鐘梔很誠實,“差十二個月零三天成年。” 蛋糕店小jiejie第一次得到這么精確的回答,覺得很驚奇。她眨了眨眼睛:“天蝎座?” “啊?”鐘梔沒懂什么意思,“什么?” “我說你,天蝎座。”老板指著她。鐘梔對星座不是很了解,但她說是她就含糊地點點頭:“應該是的吧。” “哦~” 鐘梔干巴巴地站著任由她打量。老板不知道在看什么,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鐘梔以為她可能不愿要人,卻見她最終點了頭:“可以。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就過來就行吧。我給你半天90,一小時20。工資日結。” 鐘梔沒想到會這么順利,立馬眼睛都亮了。 小老板看的好笑,介紹自己說:“我姓嚴,你就叫我王哥吧。” 鐘梔:“?” “不才,人稱女版王x凱。” 鐘梔很給面子的豎起大拇指:“老板你確實很帥。” 王哥很帥地甩了一下頭發(fā),讓她走馬上任。 這個蛋糕店是新開業(yè)的,不大,只有王哥一個人。她平時既是老板又是員工,生意好的時候經常忙不過來。鐘梔來的正是時候,周六周日最忙。 她帶著鐘梔到收銀臺旁邊,給她演示一遍收銀。鐘梔看一遍就上手。 王哥特別震驚,這就是高三生的實力嗎?然后下一秒,又被鐘梔超強的記憶力和心算能力給鎮(zhèn)住。只是一會兒,她就把店里所有蛋糕的種類和價格都記住了。有客戶結賬,三秒算好。王哥拿個計算器跟著后面按,按得還沒她算得快。 “我的個天啊,你這腦子是計算機嗎?還是說你的眼睛其實是掃描儀?” “不是。”鐘梔麻利地給客人找零,“我只是記性好。” 這特么只是記性好嗎?王哥想到自己第一天開業(yè)的慘狀,頓時佩服地給了她一個大拇指:“梔子花,你行的。” 梔子花是王哥給鐘梔取得的速記外號。因為她記不住。 鐘梔靦腆一笑。 第一天來,王哥沒要求她上全天,只干半天。中午十二點一到,鐘梔就摘了圍裙下班。王哥早說過工資日結,半天九十。但私人老板心情好,給她結了一百塊。 鐘梔拿到錢,下一刻就把紅票票貢獻給了新華書店。 選了三本五三。一本標價三十三,三本一起拿可以給九十。鐘梔掙錢一上午,花錢一分鐘。剛到手一百花出去就是九十,剩十塊。鐘梔糾結之下,站到了煎餅攤子面前。 這個煎餅太香了,早上看到就一直惦記。鐘梔在鎮(zhèn)上讀書的時候,學校門口有一家煎餅果子。每天很多人排隊,都說很好吃,但她沒吃過。因為要攢錢交學費。現(xiàn)在不用擔心學費了,她一次性買兩個,其中一個很奢侈地加兩個蛋。 “加什么醬?”攤煎餅的是個老婆婆,看鐘梔瘦巴巴的,料給得很足。 鐘梔沒吃過,不知道什么醬好吃,奢侈得一樣來一個。一個經典甜辣醬,一個加變態(tài)辣。 回到家煎餅果子還是熱的。鐘梔在辣口和甜口中猶豫了一會兒,咬一口甜辣醬的煎餅。蔥香味混著雞蛋充斥口腔,幸福得人冒泡泡。 煎餅果子真好吃。 周沢還沒起來,房子里靜悄悄的。鐘梔搬了個小馬扎,就坐在落地窗前啃。周沢濕著頭下樓一眼就看到窗邊啃得滿臉幸福的鐘梔。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這感覺大概就跟看吃播一樣,他擦了擦頭發(fā),赤著腳從后面繞過去。鐘梔手邊還放著一個餅。周沢沒自覺,拿起來就是一口:“哪兒買的?” 鐘梔回過頭,周沢居高臨下地站在她身邊。手里還拿著她的煎餅。以為可以吃完甜的吃辣的鐘梔rou疼得差點沒繃住,遲了兩秒才開口:“……市中心步行街。” “哦,”周沢很少吃路邊攤,煎餅果子也是第一次吃。他點評,“味道還挺不錯。” 鐘梔:“……是吧。” 又咬了一大口,他瞥向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嗤意。他獎勵似的告訴她:“辣椒加多了,有點辣。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辣?” 她不知道,鐘梔笑中帶淚:“猜的。”周沢拿走的那份是雙蛋的! …… 新參考資料到手,鐘梔整個雙休日就沒從題海里出來。 眨眼又到了周一。 陽光明媚,溫度又出現(xiàn)回升。鐘梔按部就班的背書煮粥,吃完又用保溫盒盛給周沢盛。不管周沢領不領情,她該做的還是得做。 按點出門。剛到花園就被二樓的周沢喊住。 周沢趴在陽臺欄桿上,身上還穿著睡衣。腳光著,鐘梔發(fā)現(xiàn)他在家?guī)缀醪淮┬n^發(fā)凌亂,晨光照著他,在他臉頰暈出一團光,人白得像玉雕成。 “你等我三分鐘,一起走。”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窗簾也不拉好,他脫了睡衣就直接換。 碩大的落地窗里少年精瘦的腰身,漂亮的體型毫無羞恥地展露出來。鐘梔站在原地仰頭看著,不僅有點恍惚。他們的關系已經變得這么融洽了嗎? 大約三分鐘,周沢就騎著自行車停在她面前。 清晨的陽光罩著他半張臉,眼睛亮的奪目。微風徐徐,他身上有很清新的薄荷味。周沢單腿踩地,歪著腦袋看她:“上車。” 早晨時間很緊,在周沢無聲的催促下,鐘梔一不留神就坐上他的車后座。 自行車風馳電摯地沖出小區(qū),迎面而來的風吹的周沢上衣鼓起來。 周沢今天穿得特別很好學生,干凈的短袖白襯衫,黑色的長褲。但半邊下擺伸出褲子還是暴露了。故意的不羈。他微微揚起下巴,馬路兩邊樹葉下漏下來的光斑在他的身上迅速飛馳而過,下頜線漂亮得像一副水粉畫。 鐘梔悶悶地握住了車后座的凸起,收回自己不規(guī)矩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