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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353節

    “師兄…”

    第243章

    林然如坐針氈。

    她坐在祁山前殿最中央最大的那把椅子,腳下鋪著厚重純色的絨毯,對面正擺著八九張案桌,因為人不多,算個私宴,于是桌幾也沒有擺得太講究,只是大致擺成弧形的兩排,大家都圍得很近。

    曾經的三山九門變成兩山十三門,十三門中有半數的宗門變了,今天有空來的幾宗里,除了圣賢學宮的宮主云長清,其他林然都不認得,只是看有些面孔好歹還有點熟悉,就比如緣生音齋的岑掌座,來的時候定定望著她好一會兒,半響露出笑來,深深拱手行禮,稱呼她“林劍主”。

    林然一下覺得她人好好,心里悄悄把她排在十三門好感度第二位,與云州主一起并列好人榜榜首……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林然隱約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特別危險的境地。

    林然悄悄抬起頭,她面前是兩排案桌,她的正對面正中間是侯曼娥,占了老大一塊地方,跟個鄉下老財主似歪歪斜斜靠在那里,咔嚓咔嚓嗑瓜子。

    她的右手最邊上的位置是元景爍,這位垂涎她尸體的大爺坐的位置與眾人的席位都稍稍隔開,正微微后傾靠著椅背喝酒,他掌心朝下,張開的手指掐住酒杯邊沿,全然無視周圍悄悄觀察過去的視線,神色始終冷漠平淡,自顧自地喝酒,但喝那么幾口,總會不時掀起眼皮,瞥一眼她。

    而她的左手最邊邊,就是她剛見到不久的大師兄,黑光在他腳下隱沒,奇譎的威壓盡數收斂在周身,他身姿拔俊,容貌俊美,神色淡淡,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不看那一雙漆黑淡漠的重瞳,一定會把他當做哪家世宗清冷風華的高徒貴子。

    案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但他都沒拿起筷子過,只喝了幾口茶,坐在那里,從始至終沒有往后靠過靠背,背脊挺拔,沒有多余的動作,姿態清冷平定,有一種極沉靜端正的肅默。

    而她的楚師姐呢,就坐在她身邊,白底山河繁紋的道袍,容貌清冷,神色淡漠,顯出一種冷淡而不倨傲的威嚴。

    乍一看一切都很正常。

    他們也乍一看正常地說著話

    楚如瑤先說:“找諸君來,是想商議林劍主的大典,按照歷來的規矩,萬仞劍閣劍主即位當巡祭八方以彰正統,當年局勢危急,先有九州西疆不平,后又要重建輪回,一切蒞冕的儀式皆迫不得從簡,但如今天下海晏河清,林劍主轉世既歸,便當循禮法再把諸多典儀補回來,堂堂正正昭告天下才是。”

    “大典之前當巡祭八方,以造宏勢,其中以首祭最為貴重。”元景爍說:“我請首祭來珫州,珫州有帝府,地大物博,可造宏臺,迎四方客。”

    侯曼娥卻反駁:“萬金鑄宏臺只為逞一次威風,勞民傷財,她又是才轉世回來的,位置都沒坐穩呢,這要惹出多少風言風語來,你是不是故意想害她?”根本不等人說話,她已經順理成章說:“其實要我說,首祭來我們法宗最好,我們北辰法宗累世的家底,隨便拾掇拾掇就能把場面弄得敞敞亮亮的,而且我們又是兩山之一,名正言順,理所應當,任誰也說不出個理去。”

    元景爍頓了一頓

    “那就不鑄宏臺,改設大典,這一屆諸宗千年大典便設在珫州帝都,屆時廣迎天下客,大典時讓她為首祭,既有莊重聲勢,又不至惹來非議。”

    元景爍沒有反駁,而是直接擺出更毋庸置疑的方案,他的聲音低沉,隱約開始滲出懾人的森寒與霸烈:“巡祭八方,當以震懾俗世十八州為先,合該設在珫州,我來之前已經詔令珫州帝都,以金枝銀花飾全城,紅綢鋪地,軟丈十里,沿河栽種流華三千樹,屆時叫客影摩肩擦踵,都來觀她的禮。”

    侯曼娥被噎住,沉默了幾秒,又突然支棱起來

    “要是不來我們法宗呢,其實去南琉灣也不錯。”侯曼娥果斷無視了元景爍的話,若無其事繼續說:“那可是林劍主治下督建的第一工程啊,絕對代表性意義,林劍主回來后可還沒去過呢是吧。”

    “妖主還沉睡在那,她師尊的劍鋪成的太上路也在那,她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她要是不去看一看,她思念成疾,怕是連飯都吃不香。”侯曼娥突然看向晏凌:“晏淵主,你說是不是?你在那荒涼的地方守了幾千年,難道就不想林劍主嗎,讓她去你那里追憶一下故人,不是格外有意義——是不是晏淵主?你應該很歡迎吧?”

    晏凌抬起頭,冷冷望著侯曼娥半響,看得侯曼娥后背漸漸發毛時,才移開視線

    “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晏凌這么說,抿了抿唇,卻還是沙啞說:“她若來南琉灣,我自無推卸。”

    元景爍面無表情“砰”一聲捏碎了酒杯。

    “…”

    “……”

    全場鴉雀無聲。

    根本沒人敢吱聲。

    林然已經聽傻了。

    還是岑知輕咳一聲:“諸君爭議不休……不如問一問林劍主自己的意思?”

    眾人扭頭看向林然

    林然有個屁的意思

    她恨不能抖成個篩糠。

    她坐在那里,左手抱著風竹劍,右手抱著個小桃花盆,像個只偷個包子就被冷不丁強壓去砍頭的小毛賊,睜大眼睛無比驚恐望著他們。

    侯曼娥覺得要是往她懷里塞一只尖叫雞,她能叫得比雞都慘

    ——沒出息的小傻子!

    楚如瑤冷眼旁觀到現在,看林然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到底看不下去,淡淡說:“說你們的,她什么都不記得,不要掰扯她。”

    侯曼娥翻白眼:“我們這不說不清楚嘛——怎么的,要不元宗主讓一讓?”

    “我若不讓又如何。”

    元景爍冷峻鋒利的面龐忽而扯出個笑來,他張開手指,任由酒杯的碎屑從勁瘦修長的指骨間掉落,那一瞬,周身瀉出幾分近乎張狂的騭意:“我便不讓,又如何?”

    晏凌突然望向他。

    很難形容那一瞬間他眼神的變化,這位從進來便一直影子般默默靜靜坐著,沉寂寡言、清冷得近乎淡漠的黑淵主宰,第一次流露出凜冽霜寒的鋒芒,驚瀉出懾人的威勢。

    “誰也不能強求她。”他說:“那我會叫你來讓。”

    元景爍猛地看向他

    在場眾人瞬間皮骨悚然,恍惚看見森然的刀光與吞魂噬魄的黑色漩渦沖撞,可怖的殺意隱現出崢嶸一角

    林然睜大了眼睛

    剛才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明白,但合在一起,她就完全反應不過來,迷迷瞪瞪就聽不懂了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好像快要打起來了!

    “等等!”林然連忙站起來,伸出勸阻的爪子著急:“大家不要打架啊!”

    “就是。”侯曼娥也覺得場面有點過火了,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抱著手臂勸架,嗲里嗲氣:“大家不要打架啊,畢竟雖然只有一個人,大家實在分不過來,不是還可以一起嗎。”

    林然:“……”

    林然茫然問天一:“她是不是在說一些奇怪的話?”

    天一真想問問她,那一摞小黃書你都看狗肚子里去了?!

    一個連小黃書都看不明白的人,還能有什么指望,就她手里那花盆,就該把桃花拔出來,給她腦袋倒栽著種進去——她那腦子指不定還沒有一根木頭長得快!

    楚如瑤冷冷瞪侯曼娥一眼,沖著元景爍他們厲喝:“這里是祁山殿,要打你們便出去打。”

    侯曼娥哼了聲,到底適可而止。

    “不要出去打。”林然真怕他們出去打,趕緊跑過去,小蜜蜂一樣兩邊轉著勸架:“大家都冷靜一點,和平,和平,大家都是好伙伴,我們友好地說話…”

    天一覺得這勸架的臺詞但凡別人誰說,得被元景爍和晏凌一人一巴掌拍死。

    但沒辦法,傻人有傻福,漂亮的小傻蛋轉著圈認真輕聲細語,再鐵石心腸的梟雄也被生生泡軟了骨頭。

    元景爍神色冷冷的,沒有說話,但還是被林然按坐了回去。

    晏凌看見元景爍坐下了,便也收斂了威壓,他本也不想在祁山動武,壞了她的好日子。

    但林然還是跑過來,一視同仁把他也按坐下,還特意給他捶了兩下肩膀:“師兄別氣。”

    晏凌定定凝睇她,眼簾微微垂下,唇角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輕聲說:“好。”

    元景爍在對面氣息更森沉了。

    林然裝作沒看見。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晏凌,突然特別心疼他,這種情緒像漲潮的海浪,來得毫無緣由,她看著晏凌的臉,甚至覺得鼻酸,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鉚足力氣又給他捶了十幾下肩膀。

    “…你差不多得了。”侯曼娥忍不住酸溜溜:“這么用力,也不怕給你師兄捶壞了。”

    林然信以為真,頓時訕訕,不好意思地又給晏凌輕輕揉了下肩膀當緩解,揉了幾下,等楚如瑤叫她回去,她才松開手,跑回去了。

    晏凌略微張了張嘴,到底抿唇,眼神有些無奈地淺淺笑一下。

    楚如瑤看著林然跑回自己身邊,讓她坐下,轉過頭,看向終于暫時冷靜下來的眾人

    不,是終于冷靜下來的三個人,和已經完全看傻了的其他人。

    楚如瑤面色不變。

    她并不介意這些掌門知道,甚至最好讓更多人清晰認識到,林然對她們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將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巡祭八方第一要務當震名十八州,首祭便去珫州帝都,以千年大典的名義召諸宗,開帝都城門,迎各方賓客。”楚如瑤決斷,然后轉向晏凌:“淵主可否赴帝都?”

    晏凌并不能離開黑淵太久,他與黑淵一體,滄瀾無時無刻不有萬千魂魄壓在黑淵中,多離開南琉灣一里,他便要多承載一里的負重。

    可南琉灣是什么樣的地方,荒涼偏僻,與世隔絕,周遭萬里連一座大城也沒建起,更遑論與已經是滄瀾第一城的繁華壯闊的珫州帝都相比。

    與元景爍的恩怨不提,他更愿意林然在珫州帝都首祭,他喜歡望著她昭昭站在萬人之上,所有人熱鬧為她觀禮,給她一份最華美盛大的模樣。

    他點點頭,聲音沙啞:“可以。”

    這對兄妹對視片刻,都移開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林然。

    林然抱著劍和花盆,懵懂看著他們。

    “啊…所以是去珫州是嗎?”她遲疑說著,撓了撓頭:“我…是不是去過珫州啊?”

    楚如瑤看著她,侯曼娥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白眼和不爽,元景爍壓平了唇角,晏凌沉默著,很多人望著她,那目光中情緒各異,只有自己才真切明白。

    “是。”

    楚如瑤啞聲說:“只是上一次總有種種缺憾,但這一次,都會圓滿。”

    第244章

    珫州帝都據說原來有個名字,叫小瀛洲。

    獸車徐徐緩緩地駛進城門,林然手臂搭在窗沿,睜大眼睛望著這座恢弘繁華的城池。

    到處都是霧水,無數連縱交織的棧道像錦緞布料上繁復的花色,虹橋橫跨過長長的河道鋪開,沿著河岸邊是翠柳連堤、雕墻峻宇,高屋飛檐的店肆連闕林立,川流不息的街道人潮挨挨錯錯傳出喧囂嘈鬧的聲音,一切都是熱鬧、燦爛、盛大的,好像絢爛的色彩肆意從空中潑灑,如幅盛春市井畫卷一樣遠遠鋪開。

    林然從有記憶以來沒去過幾個城池,但燕州的金都她覺得怎么也該算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大城了,但這里竟然還更厲害,簡直是人間能想象的繁華盛大的極致。

    “小瀛洲原來可沒這么好。”侯曼娥拎著她后衣領不叫她摔出去:“以前只是圍著懸世慈舵周圍建起一座小城,后來東海干涸,慈舵陸續撤走了,元景爍把玄天宗遷到這兒,在這里建起帝府,改稱帝都,一下就火了;近些年天地生機愈盛,徹底進入盛世紀元,東海這才又漸漸漲起來,反哺這里,就成了滄瀾第一城。”

    林然像一只翻不過殼的小烏龜被侯曼娥揪住尾巴往后拽,老老實實把探出去的半個身子退回來,只把腦袋搭在窗沿,眼巴巴說:“我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