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綜]梅天理與宰劇本、暗戀深淵、論人設(shè)反彈的可愛性[反穿]
“你是說里面藏著人?”侯曼娥打量著,皺眉:“他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里?” 晏凌不語,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修長手掌一擦,那枯枝竟憑空燃燒起黑火來。 他徑自把枯枝朝著酒樓扔去。 剎那間,整座福臨樓燃起熊熊黑火,黑火中傳出可怖的不似人的凄吼聲,侯曼娥眼看著一具具細長扭曲的怪影在火光中浮現(xiàn),眨眼融化為細碎的黑光,此時樓后巷子里突然沖出來許多禁軍,怒吼著:“是誰?”“搜!”“一定就在附近,搜!” 侯曼娥咬牙。 她明白了,一定是前些日子那些禁軍搜索榮王余黨的時候挨家挨戶盤問,就已經(jīng)懷疑她這里了,如今想來個甕中捉鱉 ——這場局竟那么早就開始了?! “這里不可久留。” 晏凌淡淡捻去手指的泥土:“你們其他據(jù)點在哪里?” 黑暗中,清冷月色籠罩著他,侯曼娥看著那些黑色碎光隨著風(fēng)吹來,無聲無息融進他腳下的影子里。 侯曼娥指著他腳下:“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晏凌看了她一眼,道:“這是魂魄。” 侯曼娥努力搜刮著自己腦中殘存的知識。 “傳說生靈死后,亡魂中的執(zhí)念與記憶墮入幽冥,魂魄則進入黑淵。” 晏凌沒有回答,只轉(zhuǎn)過身:“走吧。” 侯曼娥站在那里:“我們打不過成紂,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 “我們得有外援。” 晏凌轉(zhuǎn)過頭,看見她出奇冷靜的表情。 侯曼娥直勾勾盯著他:“她讓你過來,一定是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吧。” 晏凌神色冷淡,淡淡轉(zhuǎn)身。 “已經(jīng)有了。” —— 蔚繡瑩預(yù)想過無數(shù)種她見到楚如瑤的場景。 但她絕沒想到,這竟然是這么一個人。 像冰尖的雪落下,鳳鳴帶著繚繞的余音。 少女領(lǐng)著幾個劍閣弟子大步而來。 雙十風(fēng)華的年紀,絕艷傾城的面容,她的氣質(zhì)和她手中長劍一樣鋒利又冰冷,有著一往無前的決絕,又兼具名門世宗的端正威嚴,當你對上她的眼睛,任何人都會清晰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劍客,一個純粹的劍客,心無旁騖,為劍而生、為劍而亡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未來扛起萬仞劍閣和整個正道九州的劍道至尊,楚如瑤。 蔚繡瑩知道,崇宗明知道,鄔項英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在她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所有明里暗里投向各方的視線,全都毫無例外齊齊投向她的方向,流轉(zhuǎn)著各種思緒,目不轉(zhuǎn)睛、復(fù)雜各異。 “楚道友,姍姍來遲啊。” 鄔項英悠悠開口,他的聲線低沉,語氣卻總噙著一種譏諷和冷意:“到底是萬仞劍閣,三山之首,所以不必將我們放在眼里。” 天空中鳳凰化成虛影沖進鳳鳴劍,清冷的少女握住劍柄,凜冽的目光看向他。 “鄔項英。” 楚如瑤冷冷說:“你不必陰陽怪氣,我來晚了,是宗里突然傳來了消息、事出有因。” “什么緣由?”鄔項英薄薄的嘴唇掀起來:“是你們劍閣首徒‘游歷’了許久還沒有消息,幽冥絕境現(xiàn)世這樣的大事,都迫不得要你這個掌門二弟子出來撐場面。” “鄔項英,我勸你慎言。” 楚如瑤面龐染上冰冷的色彩:“這是我劍閣私事,我?guī)熜秩绾巍⑽規(guī)熼L如何,容不得你在這里嚼舌根。” 鄔項英冷笑:“你劍閣如此大的威風(fēng),我哪里敢。” 兩人勢如水火、劍拔弩張,帶動氣氛都緊張起來,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分心,都緊緊覷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再沒有人看蔚繡瑩一眼。 蔚繡瑩寬袖下的手握緊。 “你確定這只是【2s】級別的世界?” 蔚繡瑩質(zhì)問系統(tǒng):“我去的上一個【2s】的世界,女主可沒有這種氣質(zhì)!” 她去過許多世界,從沒有哪個世界的女主一出場就給她這么大的壓力。 蔚繡瑩也不是蠢貨,做過這么久的任務(wù),她有識人的本事,看見楚如瑤的那一刻,她就心頭一沉 她可以戰(zhàn)勝任何一個虛榮、脆弱、嫉妒、貪婪、有缺點的女人,可她該怎么去戰(zhàn)勝一把劍?戰(zhàn)勝一把冰雪端凝的劍?! 系統(tǒng)劃過一串電子流,波動混亂不清。 “你應(yīng)該祈禱,這最好只是一個【2s】的世界。” 系統(tǒng)很久才冰冷地回答:“即使概率無限接近于零,但我們從不排除世界自主升級的可能。” 蔚繡瑩臉色驟然煞白。 “我們的文明從未探索到【3s】級別世界的存在,也從未有任何【3s】世界升級的相關(guān)判定或者任何線索,所有情報一片空白,但根據(jù)國科院至高機密級別預(yù)測分析,【3s】世界,將為寰宇最高等級位面,凌駕生命體一切文明的終極不可測知領(lǐng)域。” 系統(tǒng)說到這里,也陷入了沉默,它不再繼續(xù)解釋,只用機械音簡潔說:“請宿主專注任務(wù)。” 蔚繡瑩心緒驚懼交加,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身形都晃了晃。 崇宗明注意到,眼神微微一動,偏過頭來已經(jīng)換成關(guān)切的態(tài)度問她:“瑩兒,怎么了?” “…”蔚繡瑩咬著唇,艱難朝他笑了笑:“沒事,我、我只是突然頭有些暈…” 崇宗明溫柔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 楚如瑤不再與鄔項英廢話,繞開他走過來,對著崇宗明拱了拱手,清冷說:“見過雍州主。” “楚賢侄。” 崇宗明對她頷首:“不是說劍閣將與玄天宗一道來?” 楚如瑤道:“玄天宗與我宗傳信,說有些雜事,新任首徒領(lǐng)著弟子們?nèi)チ双栔輾v練,再轉(zhuǎn)來北冥不便,這次便不來了。” 坐在下首的陸知州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玄天宗的人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他們珫州去了? “原來如此。” 崇宗明頷首:“我知道了,賢侄快坐,一路奔波也累了,在我這海城好好休息幾日。” 楚如瑤搖頭:“謝過前輩好意,只是晚輩領(lǐng)命而來,意在歷練,無暇閑事,今日宴飲后,晚輩即攜師弟妹們?nèi)胗内ぃ拜叺男囊庑念I(lǐng)了。” 她拒絕得干脆利落,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崇宗明難得有些啞口。 旁邊蔚繡瑩突然柔聲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楚姑娘不累,其他弟子也會累,楚姑娘不如行行好,讓大家歇兩天,再入幽冥也不遲的。” 楚如瑤聞聲看向她,再次謝絕:“謝過崇夫人好意,不必了。” 崇宗明和蔚繡瑩臉色瞬間變了,其他人表情也變得古怪。 雖然有些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吧,但這么明晃晃揭出來,實在是…… “這是圣靈仙子蔚繡瑩,是崇前輩夫人的義妹,并非崇夫人。”鄔項英涼涼說:“楚道友才該慎言,著實叫人尷尬。” 楚如瑤皺一下眉。 “抱歉,這位道友。” 楚如瑤對蔚繡瑩道了個歉,又一臉冷靜對崇宗明:“晚輩一直以為只有道侶能坐于身側(cè),不曾想過其他,想來九州俗世的禮儀與我們不同,前輩體貼夫人,才帶了義妹一路奔波。” 她再次拱手,一臉認真:“晚輩失禮了,請前輩見諒。” 崇宗明:“…” 蔚繡瑩:“…” 陸知州一口酒含在嘴里差點噴出來。 “我靠…” 陸知州看了看臉色復(fù)雜的裴周和面無表情的白珠珠,兩個不咋地的選項二選一,他糾結(jié)一下還是決定先哄meimei,歪向白珠珠,小聲吐槽:“她們?nèi)f仞劍閣的是不是都有這種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你看看那兩位的臉色,這就是傳說中的青白紅綠交相輝映嗎?” 白珠珠心情仍然很不好,但看出陸知州努力在哄她開心了,她強打起精神,哼一聲:“那可不一樣,林然那家伙兒是蔫壞,天然呆氣死人,但這個楚師姐一看就是板yingying的直女。” 陸知州好奇:“直女?是什么意思?” 那邊崇宗明恢復(fù)過來,勉強笑:“…沒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前輩心胸開闊。” 楚如瑤點了點頭:“那晚輩就告辭了。” 陸知州:“…” 陸知州:“不用解釋了,我好像明白了。” 楚如瑤是一個劍修,就像男劍修一般都是直男,楚如瑤也是個純粹的直女,一個比她大師兄還直的直女。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有大師兄頂著首徒,楚如瑤一直自自在在地‘直’著,一心一意為做劍閣未來第二打手…咳,劍客、劍客而努力;以至于現(xiàn)在雖然晏凌不在,她被迫要擔負起一些首徒的責(zé)任,在師長們諄諄教誨和扭正下,她自認一直在進步,師父很欣慰,幾位長老也都評價過,說她拿出去已經(jīng)是人模人樣的樣子,但偶爾嘛,當社交變得過于復(fù)雜的時候,被虛偽的社交辭令迷惑也就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所以楚如瑤聽見崇宗明說沒事了,就理所當然認為沒事了,非常自然地站起來,向崇宗明蔚繡瑩及眾人拱了拱手,堂而皇之就往外走,還不忘禮貌說:“多謝款待,不必送。” 眾人:“……” 簡直有毒!! 在楚如瑤走到門口,蔚繡瑩死咬牙關(guān),崇宗明面露陰沉,陸知州強自忍笑,鄔項英微微冷笑的時候—— 一團黑光突然從楚如瑤耳邊劃過。 楚如瑤愣了愣,身體比意識更快地抓住它。 黑光在她手中消散,她攤開手,看見一顆灰撲撲的石頭。 小石頭看上去和地上任何一塊石頭沒有任何差異,也沒有任何靈氣。 可當楚如瑤握住它,卻能感受到上面隱約殘存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