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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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都快被揉困了,頭發(fā)的壓力突然沒有,她居然還有點不適應(yīng),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手感真的好好哦。 咳,這不是重點。 她抬起頭,看見妖主側(cè)躺在床上,像是閉目養(yǎng)神。 他閉著眼,連眉頭都沒有皺起,可眉宇間卻分明縈繞著一種可怖的戾氣,青筋透過蒼白的皮膚鼓出來,跳得厲害。 林然猶豫了一會兒。 也許她可以趁機溜掉。 但她見過師父頭疼的樣子。 她躊躇一下,慢吞吞往前蹭了蹭,臉從床邊露出一點,看著他小聲問:“你要不要喝點酒?” 其實喝酒也不好,雖然喝醉的時候能睡著,但喝醒了更加頭痛欲裂。 “…要不我去問問,給你搞點煙抽抽?” 林然:“我以前見你抽過的那種,這地方有嗎?不會是妖域特產(chǎn)吧。” 妖主掀起一點眼皮,淡淡看著她。 林然兩手摳著床褥布料,眼睛和床沿齊平,抬起頭和他對視幾秒。 記“…好吧。” 林然猶猶豫豫說:“其實我會一點針灸,還會揉頭,但已經(jīng)好久沒用過了,水平相當差勁,如果你不是那么怕死的話,也許可以嘗試一下…” 天一:“…” 妖主現(xiàn)在還沒打死你,某種程度上說,可以說是真寵你了。 妖主靠著軟枕,撐著頭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出來,蒼白冰涼的手掌摸了摸她臉頰,又往下虛握住她脖頸。 “…你果然是饞我的血!” 林然欲哭無淚,她就知道,小恩小惠完全沒用,到底還是要被搞嗚嗚。 “你注意著點量啊,不要吸干我啊。”林然更咽:“我要再提醒你,一頓飽和頓頓飽哪個更重要,我還是你珍貴的合作伙伴,你要搞事情沒我是不行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妖主看著她作妖,冷嗤一聲,聲音暗啞低慢:“廢話真多。” “那你就別喝我的血!” 林然憋氣:“你又對我人身攻擊!張嘴吃飯摔碗罵娘,你有本事別——” “你想做誰的娘?” 林然:“…” 可惡,這該死的順嘴的歇后語。 “…我們回到上一段的存檔吧。” 林然說:“我想了想,我廢話是有點多,我不說話了,債見!” 妖主猩紅的眸子盯著她,她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 柔軟的狐尾攤開在床尾,輕輕地搖晃。 他眉宇間的戾氣漸漸散了,目光輕漫掠過她,忽然嗤笑了一聲。 林然只感覺脖子被握了握,然后整個人被一股氣流往后推,她踉蹌一下,看見妖主翻身而起,黑袍翻動如同夜隼柔韌寬展的黑翼,挾裹著血一樣腥甜而冷的氣息。 他走到大殿的側(cè)門,猛地推開門,寒冷的晚風吹進來,月色籠罩他瘦長的陰影。 血海沖天而起。 燈籠被撞倒,火光沿著血熊熊燒起,化成一條長龍,咆哮著沖向云霄。 林然呆呆望著他,清亮瞳孔倒映著他的背影,猩紅的血海融裹著他,化為一只龐大的赤紅的巨獸虛影,五尾巨大的法相,在滔天的火中,堂皇籠罩過整座都城。 “…” “……” 看著此情此景,林然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今晚的王都人民不得被嚇瘋了?!! 第147章 福臨樓,三層書房。 氣氛異常安靜。 “…其實,俺看不懂。” 良久,烏深倒吸一口涼氣:“但震驚俺們?nèi)凇!?/br> 沒有人說話 阮雙雙左右看看,憋了憋,憋不住小聲說:“…其實固定搭配是我看不懂但大受震——對不起大師姐我這就閉嘴!” 阮雙雙在侯曼娥的死亡視線下瞬間安靜如雞。 ——大師姐姨媽期都多少年了,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啊嗚。 雖然小師妹的吐槽被冷酷大師姐無情地拍滅了,但緊繃的氣氛到底松緩一些。 站在侯曼娥身后的高遠咳嗽兩聲,說:“幾日前那個動靜諸位也都看見了,那顯然不只是榮王與郭司空兩方宮變能鬧出來的氣勢,據(jù)我們之前收集的情況來看,榮王無論如何沒有這樣的本事…” 侯曼娥冷笑:“他要是有這本事,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他挖著吃。” 高遠:“…” 不是,大師姐,這還有外人在,咱們是不是可以含蓄一點。 后面阮雙雙小小聲:“憑啥說我,師姐這不比我熊?” 高遠咳咳咳著拍一下二貨師妹的腦袋,對表情略微詭異的岑知季文嘉幾人歉然說:“我們師姐就愛開玩笑,諸位別在意……轉(zhuǎn)回正題,看這幾天禁軍到處搜羅榮王的黨羽,八成是郭司空已經(jīng)謀逆成功,道友們也不妨想想,如今這樣的狀況,我們該如何是好。” 他們原定的冬宴五日后闖宮的計劃早在那夜巨獸法相出現(xiàn)后破滅了,但凡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猜到宮城里盤踞著多可怕的怪物,沒誰這么想不開去給人家送菜的。 “我那夜觀察了一下,那頭巨獸的虛影,像是一只狐貍。” 季文嘉撓了撓頭:“但它有五條尾巴,肯定不是普通狐貍…難道是九尾狐的幼年體?” 岑知清冷道:“九尾是上古神獸,兇煞、霸虐、性貪yin,流傳下來的血統(tǒng)眾多,但大多早已混得分不出了,如今真正配稱得上純正血統(tǒng)的,也只有我們滄瀾界的妖主。” 季文嘉:“我怎么好像聽族中長者說過,幾百年前,上一代的妖王也是九尾血統(tǒng)?” 岑知點頭:“是,正巧這兩代妖域之主都是九尾血統(tǒng)。” 阮雙雙好奇:“這么巧,他們是親戚嗎?父子?” 岑知搖頭:“倒沒聽說過有親緣,妖族許多種族都繼承著上古血統(tǒng),但只有極少數(shù)能覺醒血脈返祖,咱們這一代的妖主成紂,出身極為神秘,他并非養(yǎng)在先代妖王膝下有記載的子嗣,甚至在他取代先代妖王之前,誰也沒聽說過他的存在…他是突然冒出來的,也許是繼承九尾血脈的另外一支,恰好返祖,就一舉蒞位妖域之主。” “應(yīng)該是這樣。”季文嘉也點點頭:“應(yīng)該只是巧合,畢竟我聽說,當年妖主統(tǒng)御妖域時,把妖都屠了個遍,先代妖王死得那叫一個慘,要真是親父子,哪至于這么兇殘。” 阮雙雙和高遠默默看向侯曼娥。 后院那棵還掛著人的柳樹,又高、又大、又挺拔。 侯曼娥面無表情,冷冷瞪著他倆。 “…”惹不起惹不起,他倆又默默把腦袋轉(zhuǎn)了回來。 “如果是記九尾血統(tǒng)的大妖,那就太難了。” 季文嘉很頭疼:“咱們在這里用不出靈氣,侯前輩這樣的劍修還好,至少還有招數(shù)和劍勢,烏兄那樣的體修、岑前輩的音術(shù)也好,但我們這些法修,那可真是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了。” 用不出靈氣、使不出法術(shù),他們這些在外面呼風喚雨的修士全被困在這里。 可偏偏這里充滿妖氣。 岑知皺著柳眉,遲疑道:“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個幻境怎么會困如此多人,而且被送進來的修士仍在不斷增多…” 人多得簡直不像被送進來的,而像是這個幻境主動在吸人—— 想到這兒,岑知自己都愣了愣。 怎么可能呢,幻境是沒有生命的。 她搖頭:“罷了,是我想岔了。” 她聲音太小,各自沉浸在思緒中的幾人都沒聽見,唯有侯曼娥注意到,聽完就怔住,皺起眉若有所思。 季文嘉想到了什么,扭頭問侯曼娥:“侯前輩,你們那邊不是留下了幾位和宮里有關(guān)系的散修,宮里那位孫姓道友還有沒有消息傳出來?” “沒有。”侯曼娥回過神來,斷然道:“那幾個散修不安分,我一直讓人盯著他們,沒有,自從那夜宮變之后,宮里再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季文嘉臉一喪,愁得眼睛下的黑眼圈都更深了:“這可怎么辦啊…” 眾人愁眉不展之際,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陣喧嘩聲。 侯曼娥坐在最靠窗的位置,她往外望去,遙遙望見街上一隊隊騎著妖獸的禁衛(wèi)軍迅速向四面八方奔去,一邊疾馳一邊用力敲鑼,嘴里大喊著什么;半空中飛過被人控制的巨鳥,所過之處從上面落下雪花似紛飛的紙張。 “大師姐!!” 一個法宗弟子猛地推開門,大喘著氣遞過來一捧紙:“外面在發(fā)公告,說新帝登基,要舉辦什么祭典,要所有人都去觀禮!” 眾人趕緊拿過宣紙看起來,只見上面寫著—— 寫、寫著…… 烏深:“這什么鬼畫符?!” 季文嘉ovo:“看、看不太懂啊。” “這是妖文。” 緣生·學識淵博·博學多才·音齋首徒岑知,清清冷冷繞過這些文盲,拿起宣紙瀏覽了一遍。 侯曼娥屈指一下一下叩著劍柄,問:“新帝是誰?” “說得很模糊。”岑知輕輕搖頭:“只說是先帝的十三子…沒有提名字。” 侯曼娥看向阮雙雙,阮雙雙掰著手指仔細回憶了一番,搖頭:“師姐,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