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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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就在剛剛,妖主上臺階去皇帝那邊,和他說起了話。 她、郭司空和其他大臣禁軍什么的,就站在底下看著,林然有點想偷聽八卦,但考慮到不久前榮王宮里的前車之鑒,她怕被妖主一個反手咔嚓滅口,就把豎起的耳朵又耷拉下來。 郭司空一直在不動聲色打量她,像是奇怪她怎么還活著。 林然就炯炯有神回視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就真的只是一會兒。 妖主不知道和皇帝說了什么,居然笑了一下,然后一拂袖,皇帝就變成一灘血水,嘩啦啦流下來。 林然:“…” ——還是這個味。 林然還算鎮定。 郭司空一眾人都看傻了。 不知多少個大臣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褲襠瞬間濕了,那些拿著兵器的禁軍手都在打顫,血順著丹陛臺階淌下來,淌到郭司空腳下,之前殺光滿殿人面不改色的郭大司空大驚失色往后踉蹌連退好幾步。 林然其實挺理解他們的,就妖主這個殺人的風格,稍微神經病程度不夠的人都接受不了。 妖主慢慢走下來,赤著腳踩過那些血,卻沒有一滴血珠沾到他的皮膚。 他走到郭司空面前。 林然清晰看見郭司空的腿顫抖了一下。 郭司空勉強維持著鎮定,彎腰拱手:“殿…不,陛下!” “臣這就吩咐,準備登基大典。” 郭司空見妖主沒有說話,心稍微定了定,把之前翻轉的那些小心思都壓下去,恭敬道:“請陛下移駕太極殿,臣愿率領禁軍蕩平廢王亂黨,為陛下掃除后顧之憂。” 妖主一時沒有說話,像是在出神。 郭司空低著頭,余光瞥見那幾條輕輕擺動的狐尾,能聽見自己心臟恐懼地顫抖。 這一位…竟真是那位尊上的血脈! 他不是帝子,而是流著妖族尊上純正強悍的血統,如今他血脈覺醒,從華陽宮重重包圍的禁軍安然無恙殺到這里,一揮手就讓人化為血水 ——這哪里還是人?這根本就是怪物啊!他強悍至此,誰還能制住他?誰還制得住他?! 郭司空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驚懼,袖子下的手都在抖,屏息好半響,才聽見妖主嘶啞的聲音 “不需要登基。” 他說:“去準備祭壇。” 郭司空愣住了:“祭、祭壇?” 他很快回過神來,連聲道:“是,是,正逢新年,又有陛下登基的喜事,正該如此,臣這就去準備。” 妖主不置可否。 他轉過身,看了看這座大殿,往后殿走去。 太和殿前面是宴飲舉辦儀式的,后面連著一小座寢殿,是給皇帝宴飲途中更衣小憩的地方。 不過先皇帝(記剛被妖主滅了的那位)更喜歡在自己奢華的太極殿找樂子,嫌棄這里簡陋,于是太和殿這座寢殿自從修了就沒住過。 妖主一走,大家都得跟著他走,林然也混在人群里面。 一路走進寢殿,畢竟是皇帝居所,雖然不如太極殿奢靡,但該有的都有,博古架太師椅靠窗的春榻小幾,尤其隔著紗簾,能隱約看見內室里一張大床,織金帷帳重重,盤龍繞柱雕金砌玉,好不氣派。 妖主走進來,看了看,直接進了內室,眾人不敢再跟,恭敬等候在外面。 妖主伸出手掀開帷帳一角,打量了一下,轉身不緊不慢在床沿坐下。 林然:“…” 您老走這么老遠,半天不吭聲,合著就是累了,想找個床坐 ——搞得跟要屠城一樣!你倒是早說啊!! “…陛下是要將寢殿置在此地?” 郭司空也呆了呆,試探說:“此地雖好,到底不如太極殿,陛下不如…” 妖主神色淡淡,忽然抬手撐了撐頭,蒼白的手指抵住太陽xue。 一直裝死的林然心頭一跳。 她以前經常見師父有這個動作。 妖主好像也有頭疾,她還見過他抽大煙。 她師父頭疼得厲害,就喜歡喝酒,但以妖主的作風,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妖主頭疼起來,比起喝酒會不會更喜歡殺人。 林然咳嗽兩聲,小聲說:“郭司空,陛下看著有些累了,有事兒您看不如明天再說?” 妖主抬眼瞥了她一眼,林然裝沒看見,炯炯看著郭司空。 郭司空畢竟混那么多年,看見妖主的態度就感覺不對,對上林然的眼神,瞬間心領神會,額頭頓時冒滿了冷汗,連聲道是,對著妖主拱手:“是臣僭越,臣、臣告退。” 妖主沒說什么。 郭司空帶著眾人躬身往后退,林然也混在人群中打算跑,剛退沒幾步,小腿就傳來絨絨的觸感。 她低頭一看,赤色長尾虛虛擦過她褲腿,環過一個半圈,尖尖細細的尾尖漫不經心地勾了勾。 林然:“…” 完了,大爺今天自助餐沒吃夠,這是還打算加點夜宵?! 郭司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條尾巴,頓時露出震驚又了然的神色,眼神變幻莫測 天一幸災樂禍:“我打賭他腦子在翻滾著立體6d版少兒不宜的東西。” 林然:“…” 好恨,她的清白啊! 林然悲憤。 她好想扯著郭司空領子大聲澄清,妖主他真的是個性冷淡!他真的不舉啊!要有膽子,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惜郭司空沒有膽子,他撒得比兔子還快!林然還沒來得及爾康手一下,郭司空已經連影都沒了 ——然后她被拽著腳踝生生拖到了床邊。 “好了。”天一幸災樂禍:“你可以開始喊達咩了。” 林然:“…” “…我尋思我今天應該沒有得罪你。” 林然對上妖主冷冰冰的獸瞳,強作鎮定:“而且我今天還幫你吸引了火力,我之前還救過你來著,把你從后山一路背回來的,我還給你送衣服送雞腿幫你挖井種菜……” “——你還給他穿褲子的時候差點勒死他,你還讓他幫你遛小雞仔,讓他餓了直接去地里啃黃瓜。”天一閑閑補充:“不用客氣,叫我紅領記巾就行。” 林然:“…” 她怕是要完了。 妖主看著林然一臉垂頭喪氣,仿佛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脊梁。 他薄薄的眸子盯了她一會兒,嘶啞開口:“坐下。” “啊?” 林然抬起頭,懵懵的:“坐哪?” 她看了看妖主坐的床沿,試探說:“坐那兒?” 妖主淡淡看著她。 林然麻溜在腳踏坐下:“開玩笑的,我就喜歡坐硬地方。” 天一對她發送鄙視光波。 妖主坐在床沿,林然坐在腳踏上,正好矮他半個身位。 妖主垂下視線,能看見她烏黑頭發被木釵簪成一個規矩的發髻,發頂有個小小的發旋。 他看了一會兒,伸手摸到她頭發。 林然只感覺頭發被動了動,她辛苦幫人帶班請人幫忙搞好的發髻就散了,頭發一股腦披散下來。 林然:ovo 她不會挽發髻啊!散了就回不去了!她變不回去啊! 妖主漫不經心把木釵扔了出去。 林然仇視地看著他。 妖主摸了摸她的黑發,手感柔順極了。 但還不夠。 林然眼看著自己烏黑油亮的頭發被妖主撂在掌心,然后,從發端一寸寸化為雪白 ——那是她本來的頭發,本來的發色。 林然:“……” ??妖主還特意給她變回來了? 就離譜! 他就這么閑嘛?就這么閑嘛?! 林然看著自己的白頭發,又看了看妖主那一頭垂落床上披散開的白發,忍不住死魚眼。 他仿佛有那個大病! 然后他又開始擼她的頭。 “……”林然忍受著他擼貓一樣漫不經心的手法,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被擼頭發總比被吸血強。 妖主有一搭沒一搭摸著她的頭發,摸了一會兒,手收回去又抵著自己太陽xue。 他往后側躺到床上,手背撐著額頭,闔著眼,從鬢發連額角的青筋輕微地鼓起,一下一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