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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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給阮雙雙一個眼神,阮雙雙推開門:“走吧,我帶你們去房間。” 鐵炎等人向侯曼娥行了一禮,緊跟著阮雙雙出去了。 等他們走遠,高遠看向侯曼娥:“闖宮冒得風險太大了。” “風險再大也要試一試。”侯曼娥站起來往外走:“他們至少有一句說對了,我們不能等著被困死在這里。” 高遠跟在她后面:“這個責任不該由您一個人擔,萬一出了事,那就是千夫所指。” 侯曼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當我想嗎,誰叫該主事兒的人都沒來,姓楚的估計是爬著來的磨磨唧唧還沒到,姓晏的那個更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玄天宗那些二傻子宅在家里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更別提那個勞什子雍州主和他那白蓮花小老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 高遠保持禮節性微笑,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反正在他們大師姐眼里,世上九成九的人都是二貨和傻叉,每次一張嘴,不損個十七八個人那都是不算完成指標的。 “不是我說。” 侯曼娥把三山各宗都數落了一遍,憤怒地總結道:“這些年是怎么了?怎么各宗各派里靠譜的人是越來越少,到頭來居然都淪落到要靠我來頂梁子!這尼瑪就離譜!” 高遠憨笑:“是大師姐您神功蓋世、能者多勞。” 侯曼娥冷笑:“都需要我當個能者,我看這滄瀾界也是快完了。” 高遠:“…”大師姐,您怎么瘋起來連自己都罵呢。 “大師姐。” 高遠嘆著氣:“您別這么說,您知道的,其實我們都愿意跟著您。” 侯曼娥笑容微微收斂。 很久以前,她怎么能想過,自己有一天要擔負這么多人的命運。 她不自覺又摸一下手腕有些褪色的金鐲,眼神有一瞬恍惚。 一線牽呀一線牽,千里相逢一線牽 ——這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 她嗤笑一聲,大步往下走。 從二樓往下繞過樓梯口,正好有一個人往上走。 那是個一身玄衣的青年,身形清俊、背脊挺拔,行走間步履沉而穩,臉孔覆著銀甲面具,領口處隱約可見脖頸掛著一條細線,像是墜著什么裝飾,套著護甲的手腕,卻戴了一條格格不入的綠珠子手環。 侯曼娥與他擦肩而過,往下走了幾步,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她回過身往后望了望,樓梯已經沒有那人的身影。 約莫也是哪里的修士,湊巧住到這里來了。 侯曼娥搖了搖頭,繼續往樓下走。 樓下一群法宗弟子雞仔似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侯曼娥陰記森森冷笑:“一個個都干嘛呢?!” 摸魚看熱鬧的法宗弟子都是一個哆嗦,瞬間站得筆直,大聲發出乖巧的聲音:“大師姐晚上好!”“大師姐中午好!”“大師姐早上好!” “…” “…傻叉!是晚上啦!” 他們彼此互相瞪了瞪眼,扭頭齊聲發出更乖巧的聲音:“大師姐好!” 侯曼娥:“……” “刷碗的擦桌子的拖地的算帳的該干嘛干嘛去,我以后要是再看見誰偷后廚的瓜子花生米摸魚偷懶不干活——” 侯曼娥皮笑rou不笑:“呵。” “好的師姐沒問題師姐!” 眾弟子瞬間一哄而散,狼奔豕突廝打著爭搶掃把簸箕、罵著別搶我的抹布四散而逃。 跑到最后一個的又被踹回來,把桌子嗑完的瓜子殼胡嚕到懷里,那袖子抹干凈桌子才撒丫子跑的。 侯曼娥環視重新明亮整潔的大堂,哼了一聲,偏頭對高遠說: “你去吧,以北辰法宗的名義,把人都聚過來。” 她站在最后一節臺階上,迎著落日前最后一點光輝深深伸了個懶腰,修長腰身拉直,像一柄洶洶拉開的燃火的弓。 她神色似嗤似笑:“嘛,終于要有事做了。” —— —— 陰云漸漸散開,月色更亮了。 清冽的月色,照亮瘦削而細長的身影,白得像雪的皮膚和頭發,襯得他瞳色更紅得瘆人。 …老實說,他這樣真的好像只阿飄。 林然覺得嗓子又癢了,她偏過頭咳嗽,又咳出一口血來。 “謝啦。” 林然咳嗽著說:“雖然來得有點晚,但總算給我留了條命。” 這話說的,也說不上是在謝他還是罵他。 “你是誰?!” 榮王不敢置信的聲音:“放肆!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你——” 他不認識成紂。 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榮王,一個被幽閉廢苑的無名棄兒,他們是天壤之別,在今日之前,也許榮王都不怎么記得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弟弟。 妖主并不看他,只看著林然。 她躺在那里,渾身因為脫力而不自覺地輕顫,頭發亂糟糟地散開,臉色發白,唇角有血,隨著呼吸,細瘦的腰腹一下一下起伏。 “…大哥,你以為我為啥倒在這兒,還不是為了拖住禁軍給你們爭取時間。” 但即使已經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林然還是用腐朽的聲音發出倔強的吐槽:“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猴子嗎?哪怕你伸把手扶我起來,我都算你是個有良知的人。” 妖主看了她好半響,突然微微彎下腰,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托住林然的下巴,指腹緩緩擦過她唇角的血。 林然愣了愣。 妖主把她唇邊的血擦干凈,看著指腹上黏住的一抹艷紅,把手指收回唇邊,舔了舔。 “你說話,總是讓人想殺點什么。” 他淡淡說:“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 “!!”林然:“我#¥@*%——” 第144章 林然被氣得生生打了個嗝。 她早晚要被這個家伙氣死。 眼不見心靜,她恨恨閉眼,等待恢復一點力氣好爬起來。 “你是獸苑的那個賤種!” 榮王突然一聲驚叫,他不敢置信地大吼:“怎么是你?你還沒死?!你怎么出來的?你怎么變成這樣?你怎么——” “狐尾…是九尾后裔……” 他死死盯著妖主赤紅的狐尾,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難看到可怕:“你竟然真有了妖的血脈,是那位大尊的?!可只是一次啊!一次就…你竟然——” 大尊? 成紂的爹不是皇帝嗎?他和他娘不是因為不受寵才被扔到西苑去的嗎? 林然聞到了大瓜的味道,還是翠綠翠綠的那種。 她噌地睜開眼,扭頭眼睛亮亮看過去。 ——然后又被掰了回來。 林然瞪著對上妖主細長冰冷的眼睛。 “…我什么都沒聽見。”她強調:“我就是扭扭脖子。” 妖主掐住她的下巴,垂下眼簾,指腹輕輕摩挲,像是慢條斯理審視,又像是考慮怎么輕巧扭斷她的脖子。 林然真是怕他一個腦抽咔嘣了自己。 好在妖主今天情緒還算穩定,沒有發神經的意思,很快松開她下巴。 但他沒有收回手,手反而慢慢上移,摸到她臉頰。 那里有一道細細的血線,傷口深而長,鮮膩的血珠沿著深腫切口邊緣滲出來。 林然直到他冰冷的手指碰上,才意識自己臉頰不知什么時候傷到了。 剛才打起來不覺得,現在一放松下來,全身各處傷口瞬間痛到酸爽。 她疼得抽了抽臉,滿頭黑線:“不是吧,這點血你都要,你好歹是個有身份的人…妖,能不能不要這么饑不擇食?” 好歹是個妖主啊,能不能講究點? 妖主慢慢把那道血線抹開,鮮血染紅他指腹,很快又有血溢出來,黏在雪白細膩的皮膚上,像不長眼的東西刮裂了上好的白瓷。 他突然莫名其妙說了一聲:“找死。” 林然呆滯:“啊?” “孤在問你話!你怎么跑出來的?誰敢放你出來?!” “不!你不能出來!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