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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87節

    天一看著隨著林然一路走元景爍那雙一路在地上劃拉的膝蓋:“你不覺得阻力有點大嗎?”

    林然茫然:“不覺得啊。”

    “不覺得個屁!”

    天一怒聲:“什么鬼樣子,抱著!好好抱著!”

    林然只覺得天一莫名其妙,到底換了個公主抱:“那這樣行了吧。”

    天一不說話了。

    林然只當它滿意,抱著元景爍往外走,走到城門邊,正遇上云長清。

    云長清收到傳訊匆匆趕來,一抬頭,先看見個橫漂的元景爍,低垂的腦袋搭在林然肩膀,林然打橫抱著比她長兩個頭的男人,像抱著個大玩偶,被元景爍的頭發擋住視線,她胡亂把他頭發往后一撩,歪著頭認認真真看路往前走。

    云長清有一瞬失語,然后才反應過來:“現在就走?”

    “對,他傷得太重了。”

    林然望向遠處的血繭:“你這里一個人撐得住嗎?要不等我送他去回來幫你?”

    云長清說:“沒關系,我已經和老祖聯系上了,老祖與圣賢學宮的長老正在趕來,這兩日就能到。”

    “那就好。”

    林然想了想:“云師兄,我想麻煩你件事,若是哪天我師門的師兄弟找來,你幫我帶一聲好,我送完景爍就不回來了。”

    云長清一愣:“你不等他們?要去哪兒?”

    林然說:“去哪兒還沒想好,但我暫時不回劍閣,我要四處走走…我挺好的,你與他們說他們該干嘛干嘛,不用擔心我。”

    云長清看著她,她目光清亮,神色卻沉靜,看不透在想什么。

    明明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平日里鮮活又明媚,像照在手心的陽光觸手的真實,但有的時候,他又會覺得她其實很遠。

    她靜靜站在遙遠的盡頭,望向的目光,像透過幽靜的夜雨重霧,朦朧又遼遠,讓人永遠看不真切。

    “在成莊斬妖大典時,妖主曾突然出現,無緣無故要殺我們所有人。”

    云長清突然說起不相干的事,林然看他,他笑著說:“我們自然是奮力反抗,多虧劍閣北辰法宗與各門聯手,才保得我們性命,妖主有事離開,只留一句“讓我們別后悔”,那時我們只覺得可笑,他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我們難道就乖乖任由他殺嗎?”

    “可如今,我看著這金都滿地瘡痍,生靈涂炭,又不免再想。”云長清說:“若是那時真能斬殺了慕容夏侯兩族主力,又把羅夫人逼出原型,那金都就不會被血祭,禍患被消弭于襁褓,固然當時多死了些人,可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慘狀了?”

    林然不知道還有這一出,有些驚訝,半響輕輕搖頭:“誰也不是先知,能料到今日事,當時的羅三娘也未必沒有后手;反倒是妖主真要無緣無故殺那么多燕州修士,人族與妖域鬧起來才是大禍呢。”

    云長清便笑了:“我也這樣想,誰也不能看見未來,誰也不知道自己一個舉動,會改變未來的什么,又是好是壞。”

    云長清說:“既然如此,又何必壓在心上時時自擾,倒不如放輕松,該做什么做什么——至少現在羅三娘總是死了,金都也會重建,事情不會更糟,就總是會變好。”

    林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安慰她。

    事情不會更遭,就總會變好。

    她看著云長清,好一會兒,笑起來:“我明白,謝謝云師兄。”

    云長清也笑了,退后幾步讓出城門:“一路順風,口信我會給劍閣帶到,我這里還忙,就不多客氣送你,等來日我們好好再聚。”

    “好!”

    林然走出城門,回頭看,云長清遙遙與她揮手,寬袖云襟,世族的蘭芝風范中,又一派溫潤如玉的干凈。

    天一贊嘆:“果然天下英雄不可小覷,這年輕人資質不算拔尖,但這樣通透的心性,將來前途無量。”

    林然笑:“我也覺得。”

    在離開金都城的剎那,林然突然感覺元景爍一震,金光再次閃爍,她手指一燙。

    林然垂眼,看著自己從魂念世界中帶出來的儲物戒指化為飛灰。

    能搭成小木屋的彌須法寶,釣文鰩魚的靈髓晶,煮魚的大爐鼎,漂亮的發帶、簪釵、食盒,還有兩盞花燈。

    一盞奚辛送給她的桃花燈,一盞她送給奚辛的貓咪燈,都在她這兒。

    奚辛讓她替他拿著的貓咪燈,就再沒來得及收回去。

    林然握住元景爍的手給他梳理體內又崩潰的靈氣,余光瞥見小木屋和花燈碎為靈光,所有來自魂念世界的痕跡都湮沒無形。

    林然收回目光,一心一意給元景爍梳理靈氣,然后繼續往前走。

    世界不會變得更糟,就總得變好。

    過去的已經過去,沒工夫也沒必要顧影自憐、悲天憫人,真正的未來在腳下,她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要做。

    第114章

    林然抱著元景爍,離開金都之后就往最近的凡人界結界走。

    九州大陸各個州域遍布著大大小小的漩渦結界,穿過去就會進入凡人界,林然一直聽說過,但自從回到修真界要么在被追殺的路上要么被卷進各種破事兒里一直沒機會去看看。

    林然在一處山澗邊找見了一片漩渦,漩渦有的大有的小,像夜空星河中無數閃耀的星星,據說越大的漩渦通往的凡人界越高等廣闊,對修為的限制也越小,格外大的漩渦規則甚至可以承載金丹期的修士。

    林然挑了其中最大的一個,按照元景爍的囑咐,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踏進去。

    空間一片扭曲,林然看見了兩伙身著不同軍裝制服的士兵,他們正拿著槍躲在戰壕里相互激戰射擊。

    原來是碰上打仗的了,小意思…等等!

    ——軍裝?戰壕?槍?

    林然震驚得險些沒把元景爍摔地上,她下意識往前邁兩步,手背忽然一燙,面前光影再一次扭曲,從腳下蔓延出一條長長的小徑,一直伸進盡頭看不見的混沌中。

    林然停在那兒,猶自驚魂未定問天一:“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我看見他們在打槍。”

    “是不是槍?”

    她表情風中凌亂,語無倫次:“那種原始的火銃?我沒認錯吧?”

    “我也懷疑我瞎了。”

    天一也滿臉被震撼全家:“媽的,我還看見了大炮!填火藥的那種火炮!”

    修真世界出現火槍大炮?就他媽離譜!!

    “這里怎么會有大炮呢?”

    林然三觀受到了猛烈的沖擊,一時間再次回想起被高中歷史支配的恐懼,恍恍惚惚:“煉丹造出火藥,火藥是四大發明,科學技術的發展,是西方工業革命還是南方資本主義萌芽的誕生…”

    天一:“…”

    天一一個系統都聽不下去了——這都什么什么玩意兒瞎雞兒扯淡,這老多年翻來覆去上的初中高中歷史都上給狗吃了?!

    “行了別琢磨了。”

    天一對林然的腦子沒指望了:“先往前走,救元景爍的命要緊。”

    林然回過神來,看看懷里仍然昏昏沉沉的元景爍,趕緊繼續往前走,越想越不對,忍不住問天一:“你記得楚如瑤的原故事線里有提凡人界孕育出近現代社會雛形嗎?”

    “沒有!”

    天一斷然說:“我記得的劇情里完全沒提過這茬兒,《問劍》就是本古典修真,純正的古典修真!”

    什么叫古典修真,簡單說就是純粹古代背景下的的探險打怪修煉升級,沒聽說哪家古代修仙故事里還有熱武器亂入的,更何況剛才天一驚鴻一瞥看見的東西就遠遠不只是一點熱武器的問題——粗制的火銃和炮不算什么,但它背后隱含的是科技!從修真到科技,也相當于人將對“注重自身實力的強大”轉向“通過探索外物的發展來反哺強大實力”,這之中反襯出的潛在社會體制和意識狀態,在根本上是與“修真”這個世界基礎法理背道而馳的。

    天一這么多個世界的經驗來看,不同的世界,別管是正經成熟的大世界還是粗陋不成熟的殘缺小世界,每個小世界都有個核心重點,那是構成世界的基石,就比如楚如瑤來自的古典修真體系于之滄瀾界;甚至是那種臭不要臉的海棠市小世界,一開始也得是基于女主角的啪啪之旅這么個核心世界觀構建的,只不過是看未來能不能擴展壯大成真正的成熟大世界的問題。

    每個世界有不同的核心,但一個世界發展得再大、再壯闊,根本核心只能、或者至少一個階段只能有一個,就像水果拼盤和紅燒rou,單吃都好吃,先吃哪個后吃哪個也好吃,但把紅燒rou同時強拌進水果里就是黑暗料理!那不僅僅是擾亂了世界背景,往深了想這種設定根本是違背了世界存在的初衷,動搖的是世界的根基!

    管中窺豹,那個凡人界已經讓天一有種不祥的預感,它面上淡定,心里卻想好等送完元景爍必須讓林然再去好好看一眼,看看這個凡人界怎么會變成那樣,是特例還是許多凡人界都出現這種問題。

    “我看這個世界天道是瘋了。”

    最近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沒一件讓人痛快的,天一越想越火大,忍不住冷笑:“一而再再而三地瞎折騰,這對它有什么好處?啊?損人不利己倒霉的只是它自己!”

    林然想,可不一定是這個世界天道自己樂意的,沒有誰會傻到自殘,天道這么做,只能是被某種外力逼迫迫不得已。

    那誰是那個外力呢。

    林然心中有一個猜測,但不能宣之于口,她需要更多的線索。

    越走越遠,周圍混沌愈重,林然莫名有些不安,她把元景爍放下來讓他搭著她肩膀,空出一只手握住風竹劍,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這時,她感覺扶著的元景爍全身突然顫了顫。

    “景爍。”

    林然:“你醒了嗎?我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看我走得對嘛?”

    元景爍沒有說話,他垂著頭,披散的頭發遮住臉,林然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卻能清晰感覺他不住地輕顫。

    “怎么了?是傷勢又重了?”

    林然停下來轉頭要去看他:“來我看看——”

    “林然。”

    元景爍突然沙啞開口:“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我沒有家了。”

    林然呆了呆。

    她腦中一瞬間閃過很多很多的可能,震驚望著元景爍,慢慢的,眼神轉為無言的啞然。

    元景爍沒有看她,像是自言自語地低低:“那只是個夢,對嗎?”

    是夢嗎?

    如果他真覺得只是個夢,還會特意說出來想要她的認同嗎。

    林然心頭沉重,不知道說什么,只沉默扶著他一步步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于走到小徑的盡頭,他們身上亮出金光,穿過一重金色的結界。

    林然看見了一個僻靜質樸的村落,還有血。

    很多很多的血,暈染開冰冷的暗紅,許多張面孔,男人女人,老人抱著孫孫,丈夫抱著妻女,他們的尸體仿佛一瞬被時間凝固靜靜倒在地上。

    他們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猙獰的傷口,還維持著生前逃跑的姿勢,可以想見他們是怎么在摧枯拉朽的追殺中接二連三倒下…

    這應該是一場殘酷又普通的屠殺。

    但林然看著他們的面孔,卻發現他們臉上沒有死前該有的絕望、怨恨和恐懼,有悲傷、痛苦,但更有種近乎釋然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