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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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上元節。” 林然恍然:“怪不得掛了那么多漂亮花燈。” “鎮上的上元節很有名氣。” 奚夫人笑:“青水鎮平日里人少清寂,你奚叔叔說一年里總要有個熱鬧時候,于是每年上元節都會降場甘霖靈澤,福澤整座城池,于是每年這個時候來的人特別多。” 奚夫人說話時眼神很溫柔,她提起奚柏遠的口吻自然又平常,絲毫沒有因為如今奚柏遠的冷遇而生出怨恨疏離的樣子。 林然并不想聽見任何跟奚柏遠有關的事,如果可以,她只想當場殺了奚柏遠。 但她已經試驗過,她對于這片魂念世界只是個虛幻的影子,雖然有溫度有呼吸,甚至能被觸摸也能觸摸別人,但她始終攻擊不了別人而別人也傷不到她——這就是天道給她的限制,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只是個過客,一個看戲的,別妄想能伸手進去改劇本。 但林然也不會遷怒這個已經虛弱至極的女人,笑了笑:“那很好。” 奚夫人望著她,溫柔說:“阿然有沒有過喜歡的人?” 林然愣了一下,不知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搖了搖頭。 “我猜也是。” 奚夫人牽住她的手,忽然莞爾:“還是個小姑娘呢。” 林然很不好意思,小聲說:“也不小了。”都累計能當奶奶的太奶奶了。 奚夫人卻笑:“這樣撒嬌,就是小呢。” 門被推開,奚辛卷著一身冷氣走進來,臉色很臭。 自從那天見過江無涯后他天天都這個要殺人的樣兒,這幾天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辛。” 奚夫人看見奚辛,笑瞇瞇說:“今天回來得早啊,到娘這里來,快讓娘瞧一瞧。” 林然發現奚夫人對奚辛的態度比之前自然很多,終于不再是那種小心翼翼的模樣。 奚辛表情不耐煩。 他仍然是甩臉子愛答不理,但又有了些變化,林然形容不出,但是她能看見,奚辛在門邊站了會兒,等屋子里的暖氣把身體熏暖了,才脫下裹著寒氣的披風,走到床邊坐下。 奚夫人問:“吃沒吃晚飯?” 奚辛:“吃了。” 奚夫人:“吃了什么?” 奚辛:“沒記。” 奚夫人:“才剛剛吃的都沒記,你是不是在敷衍娘親啊?” 奚辛:“隨便。” 奚夫人:“小辛兇巴巴,娘好傷心哦。” “…”奚辛臉更黑了,不耐地踢了踢腿,滿臉寫著“好煩”“啰嗦”,奚夫人一臉受傷、眼中卻泛著笑意。 林然看著她們,覺得這一刻,她們才像是真正的母子。 奚辛被逗煩了,站起來去給自己倒水。 奚夫人還在逗他:“小辛知不知道剛才我和阿然說什么?” “沒興趣。” “居然沒興趣。” 奚夫人嘆口氣,林然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就聽見奚夫人慢悠悠說:“也好,就是剛才我問阿然有沒有過喜歡的人,阿然說沒有呢。” 林然:“……” 下一秒雷霆目光兇殘射向她后腦,噼里啪啦,林然覺得自己都能當場裂開。 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奚伯母你長得這么溫婉和善竟然還是個厚黑系? 林然終于知道奚辛的兇殘遺傳誰了,這尼瑪才是最高段位,殺人不見血啊! 奚辛水也不喝了,把水杯狠狠往桌上摔,震得林然瑟瑟抖了一下。 “你兇有什么用。” 奚夫人嗔怪:“難道要逼阿然硬說喜歡你嗎?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林然“啪嗒”給她跪下了,哭著喊:“伯母求您了!少說兩句吧!” 再說奚爸爸真要搞死她了,當場恁死! 奚夫人笑得好開心哦。 她笑瞇瞇,一點都不小聲地小聲嘀咕:“沒辦法啊,作為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兩個孩子都被拐跑了,卻還連個名分都撈不著,心里總是酸酸的,當然要欺負你一下解解氣。” 林然呆了呆,奚辛已經臉一黑,老不高興打斷她:“你在胡扯什么!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哎呀呀,這才說幾句就不讓說。” 奚夫人又嘆口氣,可是眼中笑意分明更燦爛,她握住還有點懵的林然,又握住奚辛的手。 奚辛不高興要掙脫,奚夫人把林然的手按在他手上, 奚辛像被叼住后脖頸的幼貓,一下子安分了。 奚夫人嘆氣:“老話說的真好,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林然不行了,放飛自我的奚夫人真的戰斗力太可怕了。 正好天一說:“時空裂縫那邊有動靜,你快過去看看。” “啊啊我想起了還有事出去一趟。” 林然如蒙大赦,抽出手撒丫子就飛奔出去。 奚夫人笑吟吟看著她被狗攆似的跑走,偏過頭,就看見自家還在直勾勾望著人家的傻小子,莞爾:“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小辛要努力哦,娘親支持你!” 奚辛收回目光,聽奚夫人這么說,耳尖難得有點紅,卻哼一聲:“她肯定是我的!” 哎呦你這小自信鬼。 奚夫人笑得不行。 奚辛沒有追上來,林然松口氣。 她現在基本已經沒有范圍限制,整個青水鎮都可以去,她一口氣沖到桃花林的時空裂縫邊,發現那最開始不過巴掌大的空間裂縫已經被撐到一人高了,她往里探了探手,還是被一層薄膜擋著,不讓她穿過去。 “這有什么動靜?” 天一說:“有人剛才穿進來了。” 林然眼前一亮:“是景爍和云師兄嗎?” “應該是。” 哇,小伙伴們來找她啦! 林然開心地原地轉一圈,想了想,元景爍他們突然出現在青水鎮,必然是先去客棧酒樓什么的打聽打聽情況的,所以她直接往鎮上的酒樓茶館跑,又去客棧找,結果找一圈都沒找見他們人影。 倒是一家茶館老板說半天前進了這么兩位客人,樣貌氣質形容得相近,不過就略坐了會兒,一首評彈沒聽完就走了。 林然心里一咯噔,出了茶館問天一:“他們不會走了吧?出城了?” 天可憐見她離開不了這座城啊,那不是就錯開了。 天一冷笑:“那也活該!誰叫你天天就知道和男人鬼混,該!” 林然:“…” 最近天一可能來大姨夫了,脾氣格外暴躁,林然寬容地原諒它。 林然垂頭喪氣往回走,走到院子門口感覺前面有陰影,一抬頭,看見了兩個人。 月白長袍的俊秀青年,遙遙對她招手,莞爾淺笑:“林師妹。” 而在他前面,勁瘦挺拔的少年、或者該說是青年,從巷口轉過身,棕褐色的勁裝,襯得肩膀寬闊腰窄腿長,長發隨意束著,他拎著那柄短刀,刀芒孤勇、冷酷,碎光如金潑灑下來,他整個人都像一柄刀。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眼,眉峰一點點揚起,那雙冷漠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慣常輕狂又散漫、卻很真實的笑意。 “呦。” 他把刀換了只手,斜背在身后,懶洋洋說:“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總算是找到了。” “元景爍!!”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驀然回首燈火闌珊?林然開心成了個球,顛顛跑過去,大聲說:“云師兄!景爍!” 林然是想跑過去大家近點說話。 但元景爍把刀背好,空出手來,可自然地抱住她。 林然呆了呆,隨即開心地拍了拍他后背:“景爍景爍!” 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她燦爛的笑臉乍一下讓他以為還在做夢。 元景爍深吸了口氣,卻根本壓不下胸口躁動的心跳。 他抱住她,她還在拍他后背,興高采烈叫他名字。 可天知道他有多想叩住她下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死死咬得她喘不過氣。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里翻涌,元景爍閉上眼,勒緊手臂抱住她,幾乎想把她揉碎進身體里。 好在他很快回過神來,現在遠不是時候。 默念著時間倒數,在她升起懷疑之前,元景爍重新把那些情緒壓下去,痛快松開手,低頭對她說:“你是不是吃胖了?” 林然猝不及防迎來暴擊,久別重逢的淚水被震驚取代。 她搖頭:“怎么會,我每天都很憂愁。” 元景爍挑眉:“憂愁得吃胖了。” 林然:“…” 元景爍:“不信你自己掐掐臉蛋子,看圓了幾圈?” 林然拒絕和他說話,高高興興看向云長清:“云師兄。” “林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