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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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遲疑:“不、不行嗎?” 小月被生生噎住——這個女人居然他媽在真心實意地疑惑?! 她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林然。 天一暗自冷笑。 她根本無法想象林然的性格是怎么養成。 清風疏朗、明月無情,那么多的世界,多少人想拉她下神壇。 有多少人想占有她,就有多少人生怕給她養開了竅反而便宜別人,想占便宜又怕大便宜給別人搶了,一個個畏手畏腳,再加上她天生奇葩的腦回路,到頭來真便宜誰也沒占到,愣是給她磨礪成個嫻熟的養狗大戶趕海之王——這他媽哪兒說理去?! 林然從小月快吃了她的兇殘眼神中看出了點端倪。 “其實我覺得他不是…” 林然在小月越來越兇戾的瞪視中聲音漸小,仔細回想一下,砸吧嘴:“你要這么說,那我也有點亂了,一時還真沒法絕對地回答你…這樣吧,你等我再觀察觀察,有個確切的結論再看該怎么解決。” 熊孩子那不能吧,他一天得懟她八百次,誰家那樣喜歡人? 小月冷冷一笑,輕蔑望著她:“虛偽。” 林然也沒氣也沒惱,望著她。 她的眸色清亮,是那種一看就知道真正坦蕩、問心無愧的澄澈。 小月莫名躁動,她爪子又不受控制地往外伸,幾乎恨不能摳爛她的眼睛。 “噯。” 她突然說,聲音有點遲疑:“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小月一頓,冷冷盯著她。 她瘦了許多,柔潤的臉頰變得瘦削,面容乍一看沒什么區別,但實際連骨廓走勢都似漸漸堅硬凌厲。 “我說真的,你瘦得挺厲害的。” 林然瞅了瞅小月,不仔細看不知道,這姑娘瘦了太多,原本玲瓏飽滿的身段,穿著裙子那叫個前凸后翹,但現在清瘦了很多,袍子直愣愣地垂下來,尤其是… 林然的目光漸漸定在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吞了吞唾沫。 “…你原來,得有這么大。” 林然委婉地用手比了個大水蜜桃,然后又慢吞吞收縮成了個小籠包:“但你現在…變成這樣色兒的了。” 小月:“……” 小月:“??!!” “…我其實不想說的,但你這實在有點太夸張。” 林然遲疑說:“你這到底是以前墊得太多了,還是得了什么隱疾…我現在還沒打算殺你,咱還勉強算半個同伴,你要是有什么我能幫的,你就開口。” 小月:“……” 林然無法形容小月看著自己的眼神。 只能說她第一次深深體悟到“生吞活剝”確實可以是一種形容詞。 林然一度覺得小月會撲上來和自己同歸于盡。 好在這個時候,元景爍回來了。 小月看死人般的陰冷眼神凝視她許久,站起來,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林然捂住心口:“…我會不會被她暗鯊了?” 天一:“該,誰讓你拆穿了人家墊胸的真相,人家愛大就大愛小就小怎么了,從d變成b就夠難過了,還要你嗶嗶。” 林然:╥﹏╥ 后悔,問就是后悔。 元景爍走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只大蝎子,他看見了林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記剛才的仇,招呼都不和她打一聲,扭過臉背對著她自顧自給蝎子分尸。 林然望著元景爍的背影,想到小月剛才那些話,不由牙疼:“天一,他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天一才不接這種茬兒:“你自己琢磨,我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 林然從記憶里扒拉扒拉僅有的那點能和情感沾邊的經歷,淚流滿面:“剛開始幾個世界我總覺得有人喜歡我,可我去問,他們都說我自作多情,還嘲笑我故意這么說其實是想吸引他們的注意饞她們身子,我不是我沒有啊,我解釋他們都不信,都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 天一心想那可不嘛,就你個慫蛋玩意兒,要跟你表白你不當場扛著火車跑了,還不如悶不吭聲占便宜,占著占著不定就把你這頭傻狍子領家里去了 …可惜,至今沒一個成功過,反而給傻狍子進化成終極傻狍子,在更大更綠的大草原上盡情地放狗。 林然撓了撓頭,她在感情方面的過往全是坑和陰影、沒什么陽間的經驗,但她是木,也不是傻,如果元景爍喜歡她,那這個事兒就有點麻煩——她是沒空談戀愛的,肯定是要拒絕的,而一旦拒絕,也不知道元景爍會有什么反應。 八成是惱羞成怒,或者裝什么都沒發生過,或者… 但不管什么反應,倆人都挺尷尬的,一起走氣氛肯定是不像以前了。 可是不說開也不行,林然沒往這方面想就算了,這現在知道了,那不能吊著人家啊,元景爍一挺好孩子,將來會有真正值得的好姑娘,不能白瞎在她身上。 林然對天一:“我決定去試探試探他,要是真的,我得和他說清楚。” 天一就知道,這傻子根本不會有吊備胎的概念…個小兔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妒生恨瞎雞兒說的,還真把林然這個情敵給解決了。 天一默默為元景爍點一支蠟,決定最后幫元景爍那傻小子幾句,故意說:“你別上來就說,你委婉點,別光聽那小兔妖煽風點火,萬一人元景爍根本沒喜歡你,你豈不是自打嘴巴子。” 林然覺得有道理,她慢吞吞蹭到元景爍旁邊,猶豫著蹲下。 元景爍瞥她一眼,偏過頭去,冷著臉一把掰下蝎子最堅硬的勾尾,剎那間腥血噴一地,直淌到她腳邊。 林然:“…” 林然蹲著往后蹭了蹭,繼續維持著蹲坑的姿勢,望著他給蝎子分尸抽筋,愣是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呆了好半天,她清清嗓子,拐著彎問:“景爍啊,你最近有沒有什么…情感方面的問題想和我討論討論?” 天一:…你可真大爺的委婉。 元景爍轉頭來,看著她,宛若看一個智障。 林然尷尬:“那個…主要是…” 林然吭哧吭哧,屁都沒吭出來,最后她破罐子破摔地想要不直接說吧,大不了就被嘲—— “轟——” 天邊忽然暴出強橫的靈氣颶風,一道道奪目的白光直插天空,圍成一個足有百里的巨圈,伴隨著獸類嘶啞狂躁的咆哮,一道龐大蜿蜒的蛇類黑色虛影瘋狂扭動。 林然元景爍猛地站起,遙遙望著那個方向。 他們同時想起一路聽到的傳聞,金都聲勢浩大的斬妖大典,原來這就開始了?! 元景爍:“那就是作亂的惡妖?” “應該是。” 林然望著那盤踞起來足有小山大的黑影:“是一頭蛟,金丹巔峰,快結嬰化龍了。” 元景爍皺眉:“蛟,不好對付。” 妖族本就天賦異稟、實力強悍,更何況是蛟這種傳承著上古神獸龍族血脈的妖,快要結嬰的蛟,便是元嬰初期對付著也會很吃力。 滔天不詳的黑色妖氣蔓延,煉獄般的赤焰倏然從地面陣法咆哮著升騰,瞬間燒融得它鱗甲碎裂、血rou橫飛,惡蛟發出凄厲的嚎叫,它瘋狂往外撞想突破出去,可每一次都撞上四周擎天之柱般佇立的白光,被生生反彈,被迫在針法烈火中痛苦掙扎。 “這是一種很厲害的陣法,我不認識,但應該是燕州哪一大族的傳承秘陣。” 林然說:“燕州準備得很充分,這頭蛟逃不脫的。” 然而蛟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只聽它猛一聲咆哮,竟然不顧白光灼燙的反噬,生生沖上天空。 它的血rou被灼得血rou模糊,卻竟從破碎的軀殼沖出一顆圓潤碩大的紫黑色妖丹,在震天裂地的獸吼聲中轟然碎裂,崩裂出無數紫氣。 但這不是終結。 下一瞬,那些紫氣瘋狂聚攏,席卷著周遭千里磅礴的靈氣,生生壓縮成一團西瓜大小的紫黑色虛影——那是一條盤旋著的蛟龍虛影。 元景爍林然臉色微變,異口同聲:“不好,它要強行結嬰!” 蛟一旦結嬰,體內屬于龍的血脈立刻返祖復蘇,實力爆發式增長,這陣法困不住它,甚至元嬰初期的人族強者都將不是它對手。 天幕風云被攪動,一如那日元景爍結丹,厚重的雷云重新匯聚,暗紫色的雷光漸露崢嶸。 不說別的,光是妖的結嬰雷劫,就足以將陣法劈裂,甚至余波都能殃及那邊許多人。 而一旦讓這蛟結嬰,無論它是先行逃跑還是當眾反殺報仇,那結果都將是生靈涂炭。 林然和元景爍都皺起眉,眼看雷劫就要匯聚,忽聽一聲響徹天地的長鳴,一只金色巨鳥沖天而起,長長的華麗的尾翼遮過半邊天幕。 林然呆住了。 …鳳、鳳凰?! 據她所知,如今天底下只有一只鳳凰那就是—— 金色羽翼狠狠撲過蛟龍,擋住它沖向穹頂劫雷的路,鳳是與龍同樣高貴強橫的存在,蛟被血統中的威壓壓制駭得呆滯了幾秒,才意識到面前根本不是已經化神期的真鳳,而不過是一只鳳凰殘魂。 蛟勃然暴怒,咆哮著沖上去就要將殘影撕碎,可就在它駭人獠牙要咬下的那一瞬,鳳凰竟化為無數金色碎片,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劍,挾裹著漫天冰冷飛雪的殺意直直劈下,伴隨著少女清冷決絕地一聲厲喝:“斬——!!” 林然渾身一個激靈,腦子反應過來之前,眼淚稀里嘩啦就流下來。 我師姐啊師姐啊楚師姐啊!我的媽找到親人了! 師姐師兄傻蛾子師父阿辛紅燒…不是,沒有rou—— 元景爍卻渾身大震。 那清喝直直震在他心底,如雷霆轟然,像是開啟了某種古老的封印,他聽見無數聲音似猙獰似蠱惑在耳邊咆哮:是她——是她——你要找的就是她!! 那一瞬間,他竟像是被什么東西cao控,僵硬地一寸一寸轉過頭,直勾勾地望著那天邊金色巨劍,和浮空而立的如冰雪傲立的倩影,空洞瞳孔中陡然爆出璀璨的金光。 天一比任何人都更快地察覺到異樣。 天一扭過頭,當看見元景爍的表情,瞬間火就上來了。 臥槽!虧我還看你被那小壞妖坑太可憐、特別給你留點機會不讓你被這傻子直接甩出局,你他媽合著喜歡的是別人?這不他媽逗老子玩嗎?! 林然還沉浸在終于找到親人的感動落淚中,天一恨鐵不成鋼地喊她:“哭哭哭個屁!人家女主牛逼到名滿天下你還在這兒滿腦子紅燒rou,你他媽快看元景爍!看他怎么了?!” 林然趕緊擦著眼淚去看元景爍,還以為他怎么了,就看見他灼灼望著天邊,林然順著一看,就看見楚如瑤如戰斗女神的絕美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