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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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沒那么凜冽了,林然想把帕子還給元景爍,他卻道:“你戴著吧。” 進(jìn)了小鎮(zhèn),林然才發(fā)現(xiàn)元景爍還是這里的風(fēng)云人物,路過的小城居民都會和他打招呼,一些商旅模樣的客商殷切過來問東問西,過往的俠客打扮的傭兵熱情招待他去喝酒。 元景爍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嗯’或者“再說”、“可以”,明明笑得很英朗,就是有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孤傲,但這種傲氣卻奇異地讓人不覺得敷衍,反而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當(dāng)然,作為一個身高腿長武功高強(qiáng)長得帥長得帥長得帥(重點(diǎn)說三遍)的優(yōu)秀少年,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小迷妹的。 林然發(fā)現(xiàn)元景爍桃花運(yùn)真的好得驚人,從上街買菜的大嬸到沿河賣花的小女孩兒,從春樓上大膽招展手帕的風(fēng)月姑娘到坐馬車路過都要掀開簾子看一看的富家小姐,無一不悄悄看他,街邊小姐妹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鹦÷曌h論,一路目送秋波、含羞帶怯。 就連買包子的小姑娘看見他都羞紅了臉,元景爍去買六個包子,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只用紙包好又特意多塞了兩個,才羞答答遞給他。 元景爍視若無睹,只是接過紙包的時候多留了五個銅板。 小姑娘咬著唇:“不要錢…”而且多留的五個銅板能買遠(yuǎn)不止兩個包子。 元景爍徑自拉開一個紙包,隨意咬了一口包子,轉(zhuǎn)身就走:“剩下的送你多買根花繩。” 林然眼看著小姑娘臉紅得更厲害了。 林然:“…” 林然終于明白他桃花運(yùn)怎么旺盛的了。 林然嘴角不爭氣地流下羨慕又心酸的淚水,那是一個母單最后的倔強(qiáng)。 元景爍走回來,直接塞給林然一個紙包,林然還沒說話,他就道:“已經(jīng)下山你安全了,大裘你直接穿走,這包子算為你踐行,你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沒有我們就此分道揚(yáng)鑣。” 林然眨了下眼,看著元景爍一臉自然地咬著包子,仿佛和之前那個又救她又調(diào)戲她又為她披大裘的熱心少年不是一個人。 “多情又薄情,風(fēng)流又冷漠。” 天一感慨:“這小子不得了。” 這種在仁義和涼薄之間怡然自如的態(tài)度,也就是林然這個木頭,要是個別人,天一都能想象哪個姑娘被他所救、被他照顧被他寵愛、在最脆弱的時候不自覺地依賴他、卻之后被他斷然斬斷所有聯(lián)系的茫然和失落。 失落之后,要么委屈、要么不甘心…反正都會把他記得更深,一來二去,便再忘不了他 ——是個天生的風(fēng)流情種,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展露出某些成大事者的崢嶸特質(zhì)。 天一總結(jié):“你給他摸摸核桃吧,一定會有驚喜的。” 林然:“…”這種驚喜并不想要。 林然摸出了核桃:“…能幫我摸一下核桃嗎。” 元景爍抬眸看她,林然再次拿出自己忽悠人的標(biāo)準(zhǔn)話術(shù):“其實(shí)我一直在找我的有緣人,誰摸到核桃發(fā)紅,誰就是我的有緣人。” 元景爍意味不明看了看她,倒也沒說什么,空出一只手隨意握了握核桃。 林然隱約猜到核桃會變色,但是她沒想到,核桃沒變紅,竟然變白了。 林然:“??!” 林然大驚失色:“變白什么鬼?!” 天一也愣了愣,沉默兩秒道:“…我沒記錯,好像只有楚如瑤那個世界第一主角摸核桃是變白的。” 林然:“…你、你的意思是…” “看似平平無奇的凡人少年,實(shí)則天資異稟、懷揣巨大身世秘密走上求仙問道之路,這一路上斬妖除魔、開疆辟土,收獲了親情、友情和許多的愛情,最后成功走上人生巔峰,并過上了紅顏知己遍天下的美滿幸福生活…好!” 天一欣慰鼓掌:“恭喜你林任務(wù)者,在楚氏鳳傲天之后,又驚喜確診境外輸入元氏某點(diǎn)流龍傲天一只,今日新增工作量三噸,減少休假日三十年,共累計折壽三百年。” 林然:“…” 天一強(qiáng)自忍笑:“普天同慶,喜聞樂見,當(dāng)醉飲二鍋頭,來,這一杯我先干——哈哈哈不行了,這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yīng)!讓你瞎雞兒折騰還是工作量不夠,這就天降——” 林然窒息:“你夠了!” 天一笑夠了,才閑閑說:“也不全是壞事,你往好處想想,這些主角身上都有大氣運(yùn),你跟在他們身邊受他們的氣運(yùn)庇護(hù),也更容易找著什么機(jī)緣,能趕快把修為恢復(fù)了。” 林然如喪考妣:“你胡說,你以為我沒見過龍傲天嗎,就是他們身邊的熟人才是涼得最快的,涼一個給他們增加一段經(jīng)驗(yàn)值,涼一個加一段,等死絕了他們也就人生巔峰了。” “那一般涼的都是好基友,女孩子是不會死的,畢竟都是后宮團(tuán)候選人,死了不符合基本法。” 天一理直氣壯:“我看這小子不像喜歡男人的,那就不是賣腐而是正常后宮向,那女孩子就很安全了,你好歹算半個女的,他身邊男人不死絕是輪不到你的。” 林然:“…”并沒有被安慰到而且…什么叫半個女的!她怎么了就要被開除女籍,她不服嗚嗚—— 元景爍看了看核桃上的白光,見林然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聳了聳肩,把核桃放回她手里,轉(zhuǎn)身自顧自地走了。 他沒走幾步,卻聽見身后猶豫的女聲:“那個…元公子,我能先跟你一起走嗎。” 元景爍步子一頓,偏過頭,看見這個一直有點(diǎn)木愣愣的姑娘兩眼發(fā)飄,似乎在絞盡腦汁編理由:“其實(shí)、其實(shí)白光也挺有緣的哈,你不是要去尋仙嗎,其實(shí)我也是要回去,你看咱倆是不是挺順道的,既然順道要不就一起走,路上還能相互幫襯…” 元景爍插著腰兜,仰頭望天,舌尖繞著牙關(guān)轉(zhuǎn)一圈,頂了頂后牙,然后轉(zhuǎn)過身,大步走向她。 他看著與她差不多年紀(jì),卻足足比她高一頭,此時逼近她站,那種介于昂揚(yáng)與成熟之間的半成年男子的壓迫感強(qiáng)烈得不容忽視。 她終于停下喋喋不休的嘴,睜著那雙清亮的眸子,有點(diǎn)呆呆看著他。 元景爍居高臨下盯著她,長帕也不能完全遮住她半張臉的傷痕,斑斑血跡,讓路過的行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像躲怪物似的急匆匆繞路。 但她實(shí)在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清凌凌的,明凈的,像山間的溪泉,還總會不自覺地彎彎笑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個性格溫軟脾氣好得不得了的姑娘。 但是看著這樣溫和柔軟的姑娘,卻累累傷痕,墜落雪里的時候,即使骨節(jié)寸斷,也死死握住她的劍,像是下一瞬就能拔劍而起,一身悍然凜冽之氣讓人不敢褻玩。 元景爍突然笑了笑,俯下身,調(diào)情似的在她耳畔低笑:“大嬸,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就這么想賴上我啊。” 林然:“…雖然但是,能不能別叫我大嬸。” 元景爍發(fā)現(xiàn)她還真是木,一點(diǎn)抓不住重點(diǎn),他捏了捏一下她鬢邊的白發(fā),連惡劣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哦,那該叫什么,叫你小jiejie嗎?你們修仙者不是年紀(jì)都很大,我叫你jiejie不合適吧。” “你說的有道理。” 林然想了想,認(rèn)真說:“那你叫我奶奶吧。” 元景爍手一僵:“…” 天一想,不愧是你咸某林,這么多個世界豬都能找到男朋友,你還能倔強(qiáng)母單那確實(shí)是有原因的。 元景爍看著她真誠的眼神,一時都不知道她這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該怎么接。 他問:“你真要跟我走。” 林然小雞啄米式點(diǎn)頭。 他揉了揉眉心,忽的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會喜歡我吧。” 林然:“…” 林然遲疑了一下:“我是該說“是”還是“不是”你才能答應(yīng)。” 考慮到龍傲天那“全世界女人都是我后宮”的特殊屬性,林然覺得這是個問題,值得好好思慮。 元景爍被生生噎了一下,盯著她半響,忽的笑了。 “行吧。” 他站直身,眼神竟?jié)u漸淡下來,微微泛灰的眸子一瞬顯出難言的漠然:“但跟在我身邊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哪日后悔,可不要怪我。” 林然心想,少年,你身邊的危險性我比你還清楚,那這不是生活所迫硬著頭皮也得上嘛,她鄭重承諾:“我自己做的決定,不會后悔的。” 元景爍定定看了看她,意味不明地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徑自走了幾步,卻微頓:“你叫什么?” 林然才注意到,她還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雖然不知是有意無意的,他也一直沒問。 她說:“我叫林然,林子的林,然而的然。” 元景爍眉頭微微一挑:“我是元景爍,鋪鴻藻、信景爍的景爍。” 林然:“…” 元景爍見她突然沉默:“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我在想,文化真是個好東西。” 林然羞愧說:“對不起,你等我重新來,我這就也想一句有格調(diào)的古詩詞裝好這個逼。” 元景爍:“…??” 還真是個木呆子。 第44章 元景爍帶林然進(jìn)了一家客棧。 “再開一間上房。” 元景爍摸出來幾個銅板,不太夠,干脆把錢袋扔在桌子上:“開三天的,剩下的置辦酒菜,你看著上。” 林然安靜如雞站在他后面,假裝自己不是個吃未成年軟飯的老奶奶。 元景爍偏頭看她一眼,她立刻站得更直了。 沒辦法,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沒錢,她這個腰板就硬不起來——事實(shí)上,要不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著上街表演胸口碎大石貼補(bǔ)家用了。 元景爍打量她,一身狼狽,慘得都不像個姑娘。 屈指輕叩一下桌面,他對掌柜說:“讓人去買兩身她的衣服,再燒幾桶熱水。” 掌柜看見錢袋,也顧不得林然這一副殺人現(xiàn)場回來的嚇人樣,喜笑顏開:“元少俠您放心,我讓我婆娘親自去置辦,一定給這位姑娘伺候妥妥的。” 元景爍無可無不可一點(diǎn)頭,才看向林然:“我只在這里停留三天,三天后啟程橫穿昆云連山,你盡量養(yǎng)好傷,三天后如果你的傷勢會成為我累贅,我們就分道揚(yáng)鑣,我絕不會帶一個必死的人上路。” 掌柜在旁邊暗暗咂舌,本還以為元公子難得帶個姑娘,該是心儀之人,但聽這冷硬的口吻也不像啊。 掌柜悄悄去看林然,以為這姑娘會變了臉色,畢竟哪個姑娘受得了這樣的冷言冷語——卻見林然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不會拖你后腿的。” 吃人家軟飯就算了,還拖人家后腿,林然多大臉好意思干這種事兒。 “那你上樓去吧,我出去一趟。” 元景爍言罷,他也沒有交代自己行程的意思,拎著猞猁和白蛇徑自跨出門去了。 掌柜見元景爍頭也不回地走了,悄悄去瞅林然。 林然根本不在意,她被凍得不行了,只想趕快上去洗個熱水澡,樓梯走到一半,想到什么,一回頭,正對上掌柜好奇的目光。 “…”掌柜露出尷尬的表情,林然彎眉一笑:“掌柜的麻煩您夫人,衣服要輕便好活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