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 第138節(jié)
但他這不說還好,一說王絳更不依了:“你中午眼睛就不舒服了中午怎么沒說?這樣剛剛拍的時候完全可以注意,也不是不能避免。” 任欽鳴看起來有點不習慣一大幫子人全圍著他,總覺得小題大做,接過衛(wèi)生紙便又說沒事:“時間不早了,王導你們趕緊拍下一場吧,還好多群演也等著殺青。” 謝嶺烯真是被他弄得氣不打一處出:“眼睛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看你等會怎么跟你老婆交代!” 死犟了半天的任欽鳴,一聽阮頌立刻抬頭:“你們不要告訴他,他在睡覺,明天還得回趕回去弄劇本。” 所有人:“………………” 這一下沒人跟他廢話了,該叫救護車叫救護車,該把他按住不讓走的按住不讓走。 阮頌趕到時,任欽鳴還在包圍圈里嘴硬。 正第無數(shù)次重申自己真的沒事,就聽某個絕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聲音冷冷說:“有事沒事你把臉好好抬起來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此刻忽然冒出的人是誰。 任欽鳴已經(jīng):“!!!” 阮頌撥開人群,看見他那雙恨不得紅成兔子的眼睛,真是血壓都要沖到腦子里:“任欽鳴我看你真是長能耐了!” 任欽鳴一對上他聲音就弱了,整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頌哥你怎么下來了……” 阮頌飛快:“你不是說你沒事嗎,我怎么下來不得?” 眼下任欽鳴小媳婦一樣垂頭耷耳坐在小板凳上,阮頌穿著他的運動服,居高臨下抱著胳膊擱他面前站著,一句話頂他們一百句,直接給人懟沒了聲。 但阮頌看著明顯是真生氣了,任欽鳴不吭聲也不放過,一點打馬虎眼的意思都沒有,反諷拉滿:“說話啊,剛剛不是挺能說。接著說沒事唄,滴滴眼藥水就好了,去什么醫(yī)院啊是不是?” “……” “不就是進個沙子、跳個污水池?別人都拍的得,怎么就你精貴拍不得是不是?” “……” “那別人拍戲還有斷胳膊斷腿的呢,你這也就是瞎一雙眼睛,算個什么了不起的呢是不是?” “……” 阮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連三個“是不是”,可以說是一點面子沒給任欽鳴留。 這別說任欽鳴受不受得了,就是他們這些圍觀的心里都開始打鼓。 前一刻還跟阮頌共情,后一刻便忍不住在這劈頭蓋臉一頓數(shù)落里跟任欽鳴共上情,卻又誰都不敢率先在這場“家暴”里插話勸阮頌消消氣。 現(xiàn)場氛圍跌破冰點。 任欽鳴紅著眼梗了好半晌,正要起身拽住人衣角服軟認錯,阮頌已經(jīng)扭頭從人群中離開,他手剛好抓了個空。 聽見阮頌頭也不回上樓說:“早知道你這么能干,我還來探什么班,就應該跟以前一樣眼不見為凈,不給自己添堵。” 他承認他是有悶著話不說的毛病,但他以為至少復合以后不存在了。 可現(xiàn)在回頭想想,任欽鳴出道這么久,無論為什么一次都沒跟他抱怨過,真的一次也沒有。 虧他一度因為自己沒有積極主動做出溝通覺得歉疚。 搞了半天任欽鳴跟他半斤八兩,這不也都覺得很多事是不需要提的“小事”。 那看來只是不湊巧他的“小事”更嚴重點,先導致了分手而已。 沒有他這邊的袁印海,也可能有任欽鳴那邊的陳印海、李印海。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 完全沒想到事件兩極反轉這么嚴重,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任欽鳴看著阮頌消失在夜里的背影,嗓音啞成一片,絲毫沒有猶豫抬腳追上去。 離開前還不忘維護,生怕大家因為他覺得阮頌不好:“其實頌哥說話只是聽起來很重,他自己心里也難受,并不是刻薄,確實是我做得不好。大家接著拍吧,我會去醫(yī)院的,上去拿個眼藥水就下來。” 話音落下,所有人皆是一頓。 最后還是謝嶺烯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句沒點評他們小兩口的關系:“……快去吧,馬上救護車來了別讓人家等,好好看看眼睛,別落什么后遺癥。” 等任欽鳴、阮頌雙雙從片場消失,大家才想起來要喘氣般,議論聲乍起。 “哇,阮老師那話聽得我都要心梗了。” “救命啊,感覺生氣得好認真,不會真鬧僵吧……” “我都沒想到這么嚴重,一般這種不都是心疼一下,然后親親抱抱舉高高嗎!嚇死我了……” …… 樓上,阮頌一回房便開始收拾東西。 任欽鳴跟上去第一句就是讓阮頌別生他氣,他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阮頌卻低著頭絲毫不正眼看他,只是冷冰冰道:“我沒生你氣,我還要陪你去醫(yī)院,拿東西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土狗跪在搓衣板上哭瞎 第103章 《黑村》全劇組上下殺青, 就在這最后一個禮拜。 任欽鳴不在了,拍攝卻還要繼續(xù),因為今天同場景取景還有另兩場戲。 影棚內燈火通明, 完全看不出鏡頭外的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三點。 所有人繞著片場忙碌, 三五不時就會分神瞟瞟棚外酒店的方向, 明顯都很好奇任欽鳴和阮頌爭吵后的狀況。 是哄好了?還是繼續(xù)生氣? 但不管結果怎樣, 大家不約而同默認兩人關起門多少會在樓上磨嘰會。 以至于等在門口負責接應救護車的兩人,早早在心里打好腹稿,準備著一會怎么跟人家醫(yī)護人員說。 可結果是兩人上去得快, 下得也快。 救護車還沒來, 他們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 只是看不出情緒。 因為再次露臉的兩人雙雙戴上帽子、墨鏡。 別說是臉上的神情, 就連任欽鳴紅腫的眼睛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無從得知。 阮頌說話的語氣也不咸不淡地, 只是對門口那兩位工作人員說:“辛苦你們, 早點回去休息,接下來我們自己等。” 他們兩個之前第一個碰見阮頌、卻沒能把人認出來的,大氣不敢出,紛紛小心翼翼看任欽鳴。 但凡他們兩個第一時間通上了風,報上了信, 讓里面任欽鳴有個準備,結局肯定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慘烈。 任欽鳴說話的嗓音聽起來啞啞的,也分辨不出情緒:“沒關系,你們去吧。” 兩人頂著棚拍內一窩人偷摸的視線,如芒在背:“……那我們先回劇組幫忙了?” 任欽鳴:“嗯, 回去吧。” 然后兩人夾著尾巴灰溜溜便跑了。 一進到影棚里去, 果然被一圈人圍著問他們剛剛說了什么,感覺氛圍好一點沒有。 那兩人一言難盡只是搖頭。 大家一見他們面上掛滿的悲觀和愁容也就懂了, 再抬頭朝門口望去時,交錯閃爍著紅藍光的救護車已經(jīng)抵達。 并排背對他們站立的兩人,幾乎沒有交流,只是一前一后沉默上去。 再然后現(xiàn)場制片和副導演的微信里,都收到了任欽鳴的消息。 打招呼示意他已經(jīng)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了,讓大家不用擔心,到時候醫(yī)院急診出了結果也會告訴他們。 … 這邊距離劇組最近的,只有一家非常小的區(qū)醫(yī)院。 救護車過來的路上,任欽鳴雖然沒再繼續(xù)流眼淚,但誰都能看出他眼睛的難受,眼白的部分紅血絲泛濫成災,活像是熬了七天七夜沒合過眼,襯得人相當憔悴。 跟車過來負責接他們的醫(yī)生雖是男性,但早在他們劇組過來拍戲時就已經(jīng)吃過他們的瓜。 眼下剛出張喬語這么大的事,沒仔細看過微博,也大概從追星同事的嘴里了解過點他們的情況,于是就算他們知道自己面對明星不好多過問隱私,依舊沒忍住:“當演員還是很累的吧,感覺你們拍起戲都沒有時間概念的。” 任欽鳴只是禮貌笑笑,簡單答出八個字:“你們當醫(yī)生更辛苦。” 完全沒有抱怨的意思,看起來比同事們聊得還好說話。 兩位醫(yī)生頓時有些來勁:“所以真的是因為張喬語走了,你們剩下這些演員的負擔才變重的嗎,因為本來休息不夠就容易免疫力下降,生一些亂七八糟的病。” 他們還聽說任欽鳴跟張喬語的關系水火不容,想著這時候說張喬語的不好,肯定能打探到不少八卦。 結果任欽鳴梗都沒打一下,回答起來滴水不漏:“全劇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是因為一個人走了,就所有人的負擔都變重。我眼睛感染肯定還是我自己的原因多,心里一直擔心自己上了鏡會忘臺詞,晚上睡不踏實。” 醫(yī)生們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你都是影帝了還會擔心自己忘臺詞嗎?還以為早就是熟練工種,演戲非常游刃有余才對。” 任欽鳴:“學無止境,想做得更好吧。” 在三人聊天的過程中,任欽鳴每次回話的內容也許不多,但情商高,也非常講究技巧,基本都是體面又四兩撥千斤便將問題撥了回去。 而阮頌就像他經(jīng)紀人一樣,全程抱著胳膊沉默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fā)。 等到救護車一路呼呼啦啦沖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整。 那兩位醫(yī)生大概是覺得他們已經(jīng)和任欽鳴聊得比較熟,早早打好預防針:“我們這小地方條件比較簡陋,但急診醫(yī)生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一般急性結膜炎分細菌性感染跟病毒性感染,到時候叫醫(yī)生仔細給你看看,免得影響你后面的行程,你這最快也要一個禮拜才能好的我估計,萬一是病毒性結膜炎,拖個一個多月、三個月也不是沒可能。” 隨著幾人下車,能看出這邊條件確實簡陋。 醫(yī)院正門口透明的條狀掛簾斑駁泛黃,外面的磚塊縫隙生出雜草,腳下踩著藍色塑膠地板,一進門大廳幾乎看不見人,急診室就在右手邊轉彎。 兩位醫(yī)生領著他們幾步路就到了,還跟今天坐班的急診科醫(yī)生開玩笑,叮囑他這是大明星,不當普通人,肯定越快給他治痊愈越好。 那急診科大夫湊近任欽鳴的眼睛檢查了一番,問他今天分別是怎么受刺激的情況。 任欽鳴下意識朝阮頌看了一眼。 于是阮頌抱著胳膊,終于說出了繼讓他拿上東西下樓之后的第二句話:“不方便我聽?那我出去等你。” 說完阮頌扭頭就走。 任欽鳴趕緊傾身一把將人拽住,正好摸到他戴著戒指的左手,牽住就不放了,舔了下嘴唇一五一十向醫(yī)生交代:“第一次覺得不舒服,是我中午拍戲跳了后山比較臟的一個池塘,整個人進去,待了可能半分多鐘,剛出來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我上樓洗澡的時候就覺得眼睛一直不舒服睜不太開。第二次不舒服是剛剛拍戲風把地上的塵土揚我眼睛里了,就有點流眼淚,然后一直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