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 第3節
好在任欽鳴只是送點水果、補品,沒搶在他前面繳醫療費。 阮頌也就懶得搭理他了。畢竟以前他媽對任欽鳴不錯,現在生了病,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阮頌在床邊坐下,把自己買來的水果洗好,一樣樣放進果籃:“我不來怎么辦,您又不肯讓我花錢幫您請護工,那我可不得自己跑勤點。” “mama只是腦子有點糊涂,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天天往我這送吃的送喝的,還有醫生護士關心我,我能把自己照顧好的呀,你和小任都不要cao心我。” 阮mama常年臥病在床,鬢角鉆出幾縷銀發,笑起來是極好看的,年輕時跟阮頌一模一樣,風華絕代大美人。 阮頌每次看他mama這樣鼻子就酸,熟練拿刀削起蘋果:“都跟您說了多少次了,我跟任欽鳴一年前就分手了,您別老讓他沾光,cao心的就我一個。” 阮mama馬上會意,壓低聲音又是笑:“對的,我們小任現在是名人了,大明星,不能提不能提,不能讓他名字被別的人聽到。” …… 阮頌又在病房里陪著聊了會天,沒幾句阮mama便招呼著又想趕他走,讓他回去工作。 阮頌出去,主治醫師果然等在走廊外。 兩人說話不自覺降了聲調:“我怎么感覺我媽又嚴重了,現在連我前幾天才給她說過的事,都已經有點記不清了。” 醫生滿臉肅容:“確實得盡快安排手術了,腫瘤長期壓迫神經,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設想。” 類似的話,阮頌之前就聽過。 只是他除了自身飲食起居的開銷,還得肩負母親長期住院吃藥的錢,這再來一個手術費,完完全全就是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他這樣的情況醫生見過不少,平民老百姓最怕的就是生病,往常像阮頌這個年紀的小年輕,別說看病,存款只怕都未見得有。 現在除了實實在在拿出錢治病,其他說什么都是徒勞。 醫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先把住院費繳了吧,手術費再想辦法,錢也不是能急來的事。” 又一大筆出賬。 阮頌在窗口繳完費感覺自己至少輕了十斤,兩袖清風,口袋里一個子不剩。 他mama當年為了跟他爸結婚,一意孤行,跟娘家所有人都鬧翻了,他爸也都是一幫窮親戚,早年車禍又走得早,落到他這,能借錢的人根本沒幾個。 阮頌辦完所有事宜,站在醫院外拐角的吸煙點抽了根煙。 躊躇再三,終于還是摸出了那張燙手的名片,熱情洋溢撥過去:“喂,劉總嗎?我是小頌,對對,中午跟您吃飯的編劇。我剛剛回家越想越覺得跟您投緣,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快馬加鞭把手上的活處理了。您現在在哪呢?如果方便要么我現在去找您,咱們今天就把合同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影帝:缺錢了缺錢了,老婆有缺的東西就輪到我出場了! 第3章 陳嚴一聽那姓劉的把地方約在酒店就覺得不靠譜。 【胖子千斤重,臉皮占八百:不是我說,行不行啊,那臭傻逼別是看中你美貌了,故意約酒店占你便宜】 阮頌把酒店定位發給他。 【有錢沒有,有錢我就嫁給你頌:到時候要是我兩個小時沒回你消息,你就來找我,1508】 現在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一線能搞到錢的希望,阮頌都去。 陳嚴看出這是真缺了,他剛認識阮頌那會,阮頌狂得,連甲方提的劇本修改意見不合理,都要翻臉發發脾氣,現在可好。 【胖子千斤重,臉皮占八百:阿姨情況又不好了?】 【有錢沒有,有錢我就嫁給你頌:四個字吧,刻不容緩】 【胖子千斤重,臉皮占八百:懂了兄弟,你放心去。現在你的rou體就是咱們的財路,我保證完成任務,守好財路】 … “任老師要是不愿意上咱們訪談新綜也沒關系,還有很多其他類型的綜藝,真的不能賞臉碰一杯?”平臺制片人恭恭敬敬端著酒杯站起,敬酒面子給足。 一桌陪坐七八個人,人人臉上帶著笑,琢磨任欽鳴這次就是礙于氛圍,也不好再拒絕了。 結果人家影帝靠在椅背上連姿勢都沒變一下,起身端杯應下的依舊是他那個小助理。 “任老師就不喝了,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明天還有行程。”助理這些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半真半假根本挑不出錯處。 畢竟昨天晚上偷拍那事鬧得那么大,平臺制片人只得點頭作罷,但緊跟著又想拍馬屁,緩解餐桌氛圍道:“要我說那些狗仔也真是,26歲有一兩個情況多正常,這也要盯著拍。” 旁邊聽懂的馬屁精跟上:“對啊對啊,還有那么多隱婚生子,開濫交趴體,搞同性戀的也沒去拍,要怪只能搞怪咱們任老師太紅了。” 助理手里的酒杯一頓。 幾乎冷漠了整頓飯的任欽鳴果然開口:“搞同性戀怎么了?” 那人一愣:“啊?” “現在同性都能領證了,我還以為早就不存在歧視了。”任欽鳴抱著胳膊直勾勾盯他。 餐桌眾人這才驚醒。 昨天晚上爆出來跟任影帝接吻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難道真是男的? 那這屬于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啊! 任欽鳴進一步扔出王炸:“如果想合作,至少雙方在意識層面的高度得匹配,不然到時候爆出來你們無意觸碰高壓線,連累到我就很煩了。” 全桌人:“……” 相當不顧及顏面的大實話了。 平臺制片人簡直欲哭無淚。 他原計劃打算拉拉關系,爭取一下弄到任欽鳴第一次上綜藝,誰承想出師不利,還沒正式開始爭取就結束了。 做了功課無數,最后居然敗在“同性戀”上! 完了任欽鳴發現大家都在看他,還重新拿起筷子問:“都不吃了嗎?我記得水榭一桌菜很貴,節目組到時候別扒出來浪費。” 眾人心頭一梗:“……吃吃吃!” … 沒了陳嚴的贊助,阮頌慢悠悠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地鐵赴約。 他抬頭看見這什么水榭酒店金碧輝煌的牌匾,人還沒進去,首先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穿著太隨意,被攔在外頭。 好在那些工作人員見他這么個穿牛仔褲的進去,攔倒是沒攔,就是投過來的目光多少有點怪。 阮頌一開始沒琢磨明白,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是后來上樓敲開1508的門,看見里面春光滿面、僅著浴衣的劉制片才恍然。 原來大家以為他是被房客招妓招來的小鴨子! 阮頌立在門口保持了基本的客氣:“要么我等您把衣服穿好了再進去?” … 租房那頭,陳嚴從阮頌告訴他進了水榭酒店,就一直嚴格卡著時間。 兩個小時一到,準點送上問候。 但等待他的,微信不回、語音不接,改成打電話,手機還關機了。 陳嚴當時就覺得要壞。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蹲家里磨嘰劇本的人,立馬為兄弟出了今天之內的第二趟門。 還奢侈打了網約車! 等陳嚴一身居家服到酒店門口,天色已經黑透,他想也沒想往里沖,結果前臺的影還沒摸到,才進去一步就被卡了。 “請問您有預約嗎?”戴著白手套的酒店工作人員,相當冷漠地擋在他面前問。 旁邊來往西裝革履的人紛紛向陳嚴望過來,奇怪怎么會有人穿著運動褲、白t恤出現在這。 陳嚴知道自己格格不入,但他現在可是十萬火急要去救兄弟命的:“你們這是酒店又不是會所,怎么也搞vip預約制,我進去吃個飯不行嗎?” 這種酒店直接說來找人,前臺根本不會放人上去。 工作人員擺出鐵面無私:“我們這邊吃飯也有著裝要求的先生。” 陳嚴抓耳撓腮,也沒見阮頌說會被攔啊。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他小但聚光的眼睛一下瞄見餐廳里剛好出來個也穿運動褲的,抬手便沖人指:“那個人!那個不也沒穿正裝!憑什么他能進去,我不能?覺得我沒錢吃不起嗎?” 所有人順著他指的方向回頭。 戴著帽子墨鏡的任欽鳴:“……干嘛?” 工作人員:“…………” 陳嚴實在受不了他們磨磨蹭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姓劉的房間號報了:“我朋友被你們這的房客1508劉德鐘叫來談事,結果現在微信不回,電話不接,直接關機了!我朋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酒店負得起責嗎!” 嚯,有瓜! 這下旁邊的路人可就挪不動步了,紛紛駐足看熱鬧。 只有任欽鳴漠不關心繼續低頭往外。 結果下一秒那工作人員問:“你朋友叫什么,前臺要核對進出登記。” 陳嚴氣呼呼:“阮頌,頌歌的頌。” 助理和任欽鳴腳下同時一頓,任欽鳴回頭:“誰?” 陳嚴中氣十足:“1508劉德鐘!” 任欽鳴:“……我說你朋友。” 陳嚴警惕:“干嘛?你認識我們頌?” 助理和任欽鳴一眼對視。 助理立刻上前對酒店工作人員說陳嚴是他們朋友,帶著人便往電梯口走。 還等著送客的平臺制片人一行:“???” 這下不只工作人員和路人,陳嚴本人也是蒙的。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兩個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穿著休閑西裝。 高的那個肩寬腿長,雖說和他一樣穿著松松垮垮的運動服,但人家那個范兒,渾身上下哪怕衣服扣眼都寫著“有錢”,比他帥的不是一點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