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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將人上下其手地扣在了身邊,連腿都快橫到時夢謹腰上去了!倒是時夢謹雙手交叉擺在胸前,規規矩矩地睡著半天也不見動下。 意識到自己睡姿不甚雅觀的鶴某人,屏氣凝神著抬高了單邊腿,謹慎地一點點向里邊縮回來。 巧在此時,察覺到腰上方有細微動靜,被打擾醒的時夢謹條件反射地攥住了什么,向前一拉,抬臂抵住旁邊人的喉嚨,用力壓在了他身上。 一套動作下來,面對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樂鶴的右小腿被時夢謹緊緊扣在了腰際,而她雙膝跪在中間,一只手緊掐著他不自覺向上昂起的脖頸,眼神中還帶著未曾褪去的警覺與狠厲。 總而言之,現在的姿勢非常糟糕。 被突襲到的樂鶴面色漲紅,殺氣騰騰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茫然與羞憤。 “時夢謹!” 幾秒后,被直接裹成一團的時夢謹蜷了下動彈不得的手心,還殘留著他喉頭滾動時的溫熱觸感。 她偏過頭,望著遠處樂鶴滿是怒氣的背影,沉默了半會。 裹著幾層被子在床上瘋狂滾動著。 直到額頭出了層薄霧,時夢謹這位蠶寶寶才得以從繭中脫身,她看著床上狼藉一片,被蹂.躪的床單都落了一地。 她昨晚難得睡得太沉了,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小公子房內,身邊有動靜還以為是不軌之人。 沒想到把樂鶴給惹惱了。 時夢謹揉著泛脹的額頭,繼而沉沉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收拾了起來。 等簡略洗漱完,再出來的時候,就只看見樂鶴坐在投屏前,全神貫注地揮動著手中的模擬器。 看著樂鶴將保齡球當鉛球砸的氣勢,以及屏幕上被急速擊碎的球瓶,準備道歉的時夢謹邁向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總感覺有些不安。 時大人決定采用懷柔政策,“樂鶴,吃早餐了沒。” “呼。”用力拋去最后一球,樂鶴松緩著脖頸的酸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淡淡往回瞥了一眼。 “不吃,沒這福分,剛才閻王爺差點沒收走我。” 時夢謹:被陰陽怪氣再一次扎心 她續了口氣,又放緩了聲音哄著,“早上空腹久了對身體不好,我去做些吧。” 樂鶴歪頭挑著眉,望著她走向廚房的背影,輕哼著又酌了口水。 獻殷勤。 卻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握著水杯的手停頓了片刻,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犯困地坐了下來。 他好像記著,這套小公寓里面連一粒米都沒有。 不出所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無所獲的時大人再次施展了被動沉默,嘆了口氣垂眸淺笑著回到了大廳。 從沒見一個男子家里竟然干凈地連做飯的物件都沒有。 剛想同樂鶴回復,但遠看著半瞇著眼的人窩在豆豆椅上,還未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怎么又睡著了。” 時夢謹蹲在他身側,將從房里拿出來的小毯子替他蓋了去,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方才憤惱的鮮活樣子,情不自禁輕彈了下他蓬松的頭發。 低聲道,“我去買早餐。” 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時夢謹想著印象中男子愛吃的東西,挑撿著各拿了些。 如果小公子不吃,那便她來解決。 應該是今早下了些雨,路邊的花壇上還殘留著蓄起的小水洼。時夢謹視線掠過不遠處那滿片的蔥郁樹木,格外愜意地舒展著眉眼。 這不知名的花木香,倒是濃郁又不失特色。 只是,這未免也太濃郁了些。 時夢謹偏頭望向僅有的那一小壇花,沉思了片刻。正想著再走近些,幾聲低弱隱忍的喘息與抽泣傳入了時夢謹耳里。 在角落處壯碩的樹木下,一位男子蜷縮在草叢中,身子輕微顫抖著,一只手死死地攥著樹皮,原先晶瑩的指甲縫內都是細碎的枯草碎。 他無助地捂著嘴,從腺體處散開的突如其來的guntang與難忍的酥麻疼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大概忍一忍就好了。 意識迷糊間,他抬頭望見了位模糊又熟悉的女子輪廓,被咬得出血的唇終于松了開來,壓抑著喃喃出聲,“謹jiejie。” 時夢謹原先只是有些驚異原來是有Omega發情了,也幸虧是藏得深,不然只怕是會被聞見信息素的那些alpha吞得骨頭也不剩。 正打開光腦發了急訊給求助Omega中心,卻聽見了聲帶著哭腔的低喚。 “謹jiejie。” 那人仰著頭,頗為信任地將自己先前一直裹在衛衣里的脖頸露了出來,眼眶中蓄起的淚珠被打開了閥門,一顆顆順著桃紅的眼尾落了下來。 時夢謹直怔怔凍在了原地,慌亂間接住了想要站起卻支撐不住的言硯,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而最迫在眉睫的便是安撫好他。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分化成Omega,但總歸人沒事就好。 時夢謹低頭給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像兒時那般哄著。 “小硯不怕,jiejie在。” 等把人送進醫院后,時夢謹接了杯溫水,用手背貼著試了試溫度遞給了病床上的言硯。 打了抑制劑的Omega面色憔悴,軟弱無力地靠在床頭,只是略動著拿過水杯都像是忍著劇痛一般。 時夢謹見他這副模樣,抿著唇又靠近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