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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約過了一分鐘,遲緩著反應過來的時夢謹,看著眼前糟糕的姿勢,下意識伸出被壓制的手向著樂鶴用力點了兩下。 身上一沉,不得動彈的小紅帽直直跌落在她懷里,睜著分外天真的眸子,唇還抵在她耳垂上。 她將自己抽身了出來,隨手抽出件毛毯將翻過身的小公子裹了個遍。 冷靜了一會,時夢謹站在床邊,透過衣柜中的小鏡子望見正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眨巴著眼睛的樂鶴。她好像記得自己沒點啞xue才對。 滴滴,手腕處有些松散的光腦發(fā)出幾聲震動。 【樂席:小鶴可能是敏感期提前了,抑制劑在樓下左邊第二間房中的橙色柜子里,麻煩你了。】 “jiejie,不舒服。” “jiejie,別走。” “jiejie,想看海綿寶寶。” 時夢謹深吸了口氣,拍了拍guntang的面頰,板著臉轉過身就瞬間沉進了樂鶴即為專注的眼眸中,點綴著顆顆星光襯托著他的皎皎明月。 這一刻,她心中閃過無數道思緒,而被她緊緊抓住的一條就是,我要娶他。 腳步聲漸起,時夢謹將小公子收拾地舒服了些躺在床上,拿了個海綿寶寶抱枕放在他身側,打開投影放出他喜歡的動畫,很快,敏感期上頭的人就被轉移了視線,樂滋滋地盯著那不斷動著的小黃方塊。 也沒有抱怨自己不能動彈,分明是乖巧地過分。 可是,等時夢謹找到抑制劑上來時,就聽到一陣陣細小的抽泣聲,她匆忙加速著走了過去。 “jiejie。” 樂鶴直挺挺躺在床上,從眼眶處沁出的行行淚珠順著皮膚落入帶著竹香味的枕頭,委委屈屈的目光凝聚在剛剛才進來的時夢謹身上,宣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安。 “你走了,jiejie。” 時夢謹一只手將方才拿上來的抑制劑藏在身后,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小公子現在就像是年幼的孩子,看見這等尖銳的物品,可能會害怕。 況且,眼淚多了,傷身子。 她拘謹地坐在床沿,伸手在方才點xue的位置重新點了兩下,等看見樂鶴眼神中又一次亮起晶瑩,才放下心來。 時夢謹將自己床頭的絲帕拿起,輕柔地替他拭去眼尾殘余的水漬,盡量放柔著聲音哄著他。“小公子,我沒走。” 她將人托起,想著樂席叮囑她的步驟,小心翼翼地將針管抵上那紅腫的腺體,可當她剛剛用手指輕輕按在樂鶴的腺體上時,身前的人卻微微顫抖起來,緊抿著的唇中抑制不住透出一絲喘息與嚶嚀。 “難受。” 他瑟縮著身子,猛地昂起頭將自己全副身心都壓在了時夢謹身上,一邊還順手將身上的毯子拉上來,將自己裹得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胸前的腦袋不滿地蹭了起來,方才的一剎那,時夢謹怕傷著后仰的小公子,迅速將抑制劑調頭,卻沒想到撒著嬌的樂鶴又一次將她拉進了如此,如此境地。 不可再任由小公子如此下去了,他還未出閣,這樣不好。 時夢謹用了些內力虛虛將樂鶴圈了起來,正要將抑制劑打下去時,半開著的門口出現了一位陌生的女人。 她倚靠在門邊,黑亮的高馬尾垂落在身后,筆挺的西服外套顯得她越發(fā)身姿卓越。她高挑著眉饒有興趣地望向他們,張揚的眉目里滿是戲謔。 “嘖嘖,這小子怎么了。” 這邊被打斷了的時夢謹再一次失去了注射抑制劑的機會,哼哼唧唧的樂鶴一溜煙縮回了自己的小窩,在被子中拱了兩下,才頗為謹慎地探出雙眼睛,盯著床前站著的兩個人。 時夢謹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對著那走來的女子點了點頭,“寧上將。” 寧凝舒展開雙臂,熱情地拍了拍時夢謹的肩膀,隨即傾斜著上半身看向床上的某人。 “咦,奇怪,這敏感期倒是一點也不像敏感期。” 她拿出只白色的儀器,按住樂鶴,隨意扎了下他的指尖,盯著那灰色屏幕中跳動的數字,眼里的疑惑更加明顯了。 敏感期沒有伴侶的alpha都異常暴躁,他這樣子倒像是被安撫過后開始不安粘人的樣子。 可這也沒有omega在呀。 正當寧凝思索著,就聽見身邊的a開始鬼哭狼嚎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放開!jiejie,救我。” 驀然間被扎了下的樂鶴,紅著腫脹的眼睛蓄著水珠望著一臉嚴肅的時夢謹,企圖呼喚起她的注意。 ”嘖嘖,jiejie。” 寧凝掐著嗓子學著樂鶴的樣子,盯著明顯有些心疼的人怪里怪氣道。 也是難得,這小子向來跟個火一樣,無法無天的,這么慫了吧唧的一面,她還真沒見過。 時夢謹擔憂地走上前幾步,從床頭柜子中取出片創(chuàng)口貼,認真細致地為樂鶴貼上。 她記得樂鶴怕疼,這十指連心,況且他還病著,嬌氣些也應該有人哄著。 打了個哈切的寧凝,沉默著嘴角抽搐了一會。 這就,這點傷口,都快愈合了。 “行了,我先走了,他沒什么事情,回頭我會告訴小席的帶他再去做個檢查。” 臨行前,某人回眸瞥了眼半跪在床前的時夢謹,饒有趣味地勾起了眉尾,高馬尾晃動間,留下句話。 “時小姐,有空記得去醫(yī)院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