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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男人先一步搶了她的包, 上去直接掐住了謝柳的脖子, 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她輕而易舉地甩到了路燈樁子上。 謝柳的后背頓時悶痛不已,她疼得抽了口氣, 下意識抬手, 想要掰開男人固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男人力氣大,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救、救命……”謝柳被掐住脖子后,俏麗的臉蛋漲得通紅,不住張著嘴想呼吸。 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了腰, yin聲笑:“沒用的,沒人會救你。” “誰會愿意救禽獸的女兒?” “就這么跟你說吧, 我今兒就是在這里把你給辦了,也沒人會幫你說話的。” 謝柳閉眼, 她已經有些缺氧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有些迷離。 男人見狀,終于松開了她的脖子,改為拎住謝柳的襯衣領子,十分粗暴的將謝柳的領口扯開。 冰涼的雨水順著領口浸透了女人的肌膚,她渾身顫栗著, 一直是拼了命的往掛在臂彎上的包包里摸。 她記得, 包里放著一把水果刀來著,是她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在路攤買的。 家里的水果刀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所以謝柳新買了一把。 就在謝柳費力摸到那把水果刀時, 旁邊一道身影欺近,直接一拳砸在了壓著她的那個男人側臉上。 男人吃痛,悶哼了一聲,被來人又揍了一拳,打翻在地。 獲救的謝柳身子一軟,順著路燈樁子滑坐在雨地里,大口大口喘息著。 隔著雨幕,她只聽到鄰居家那兒子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 謝柳緩過氣來后,顫抖地扶著路燈站起身,目光盈盈望向不遠處將鄰居兒子壓在地上往死里打的那道身影,靜如止水的心微微蕩漾起波瀾來。 她唇瓣輕顫著,淚如雨下。又在淚水模糊了視線時醒過神來,趕緊上去拉住男人揚起的拳頭,阻止他。 “別打了……陸箏。” 女音輕顫,飽含了太多復雜的情感。 被喚了名字的男人身形一僵,他終于找回了理智,松開了地上那男人的衣領,狼狽起身。 他知道,謝柳阻止他不是心軟,她只是害怕他真的把那人打死了,攤上一條人命。 雨聲淅淅瀝瀝,地上那個男人連滾帶爬的往他自己家里跑,頭也不敢回。 雨幕里很快就只剩下謝柳和陸箏兩個人了。 衣服已經濕透了,謝柳脖子上的掐痕被路燈襯得格外顯眼,連同陸箏看向她的眼眸都染上了緋色。 他滿目心疼,動了動唇卻不知該說什么。 最終還是謝柳先開的口,語氣極力維持鎮靜:“你怎么來了?” 據謝柳所在,陸箏應該在臨川鎮做項目才是。 她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為此還買醉過。酒醒之后,繼續麻木度日。 陸箏看著謝柳,深眸中映著她的身影,滿眼疼惜。 薄唇微掀,男人沉聲:“來問問你,后悔了沒有。” 謝柳掀起眼簾,略詫異地看向他,美目圓睜:“什么?” 隔著雨幕,她沒有聽太清楚。 陸箏看了她一陣,余光瞥見被扔在地上的雨傘,長腿闊步過去,將傘撿了起來,然后撐著傘走到了謝柳面前,替她遮住了雨。 謝樹華的事陸箏都已經知道了,是許以安打電話跟他說的。 許以安說,他的父母已經去見過了謝柳的父母,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婚約;還說謝柳現在很無助,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別的倒也沒有多說,陸箏得知這件事時,滿心擔憂著謝柳,倒也沒有仔細考慮過許以安的用意。 現如今陸箏明白了。 許以安放棄謝柳了,打電話跟他說這些,是想告訴陸箏,謝柳現在需要他。 他就是認準了陸箏會從臨川鎮趕過來,認準了陸箏心里還有謝柳。 事實證明,許以安沒有猜錯。 陸箏在知道這件事后,立馬從臨川鎮趕了過來,十幾分鐘前才抵達謝柳家附近。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巷子里遇上謝柳。 看見謝柳被陌生男人欺負時,陸箏心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砸在男人身上的拳頭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要不是謝柳拉住了他,陸箏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及時找回理智。或許……他會把那個男人活活打死吧。 許久,陸箏斂了神思。 他的視線聚焦在謝柳臉上,對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時,他耐著性子又問了她一句:“后悔了沒?” 雖是簡單一句問話,謝柳卻是聽得明白的。 無非是半年多前那個雨夜,陸箏問她的那個問題。 當時謝柳的回答是不會后悔。 而她不會后悔的結果并不如意,所以……陸箏是來看笑話的? 謝柳思及此,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啊,最不希望自己狼狽的樣子被陸箏看見,只想讓他記住自己美好的模樣。 約莫是繼承了謝樹華那股子倔勁兒,謝柳別開了視線,下巴微抬,嘴硬道:“沒有,我沒有……” 后悔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跟前的男人單手覆在了她的后腦勺,然后俯首,狠狠封住了謝柳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將謝柳那僅剩的一絲平靜攪亂,連帶著她幾近麻木的心,也跟著亂了方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