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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繼續查的,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爸的清白。”謝柳的聲音響起,清脆明亮,沒什么情緒。 如今的謝柳真就如一具行尸走rou,無悲無喜,即便家里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動,她也半點反應沒有。 謝樹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覺得謝柳現在的狀態就是他想要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樣的謝柳,卻總覺得有些難過。 他的女兒,年紀輕輕,卻無半點活力。 蘇清將許以安父母的來意跟謝柳簡單說了一下,原本還擔心謝柳會為此神傷的,沒想她聽了蘇清的話,卻是松了口氣。 那如釋重負樣子,頓時讓蘇清濕了眼眶。 至今為止,她才終于看明白,謝柳有多么不情愿嫁給許以安。 現如今她終于如愿了,這對蘇清和謝樹華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小柳,你之前說陸箏幫你解決了抄襲風波是嗎?那你要不試著聯系一下他,看看他能不能幫著查查你爸的事?”這番話蘇清也是厚著臉皮問的。 結果謝柳還沒回答,病床上的謝樹華先炸毛了:“不準問!” 打死他也不愿意被陸箏幫助。那對于謝樹華而言,無疑是一種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傷害。 陸箏可是他曾經最瞧不上的人,現如今自己出了事要是被陸箏援助,豈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那就是變相的說他謝樹華當初是真的瞎了眼,在許以安和陸箏之間做了他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謝樹華不愿承認是自己錯了,他不愿承認是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蘇清被他這一聲吼嚇蒙了,半晌才哭著吼了回去:“事到如今,你還為了你那點顏面死撐什么?” “死要面子活受罪知不知道?” 謝樹華沒應聲,蘇清知道他是個認死理的人,從始至終就是一副驢脾氣。 她拗不過他,卻還是期望著謝柳能試著聯系一下陸箏,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謝柳看了眼翻身背對她的謝樹華,眼眸中劃過一抹痛楚,她回蘇清的話:“媽,咱們不能這么做人的。” 說這句話時,謝柳的情緒稍稍有一絲波動。 她緊盯著蘇清,眼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水色晶瑩:“陸箏他沒有義務幫我們。” “更何況,是我爸愧對人家。” 沒事的時候把人陸箏當孫子一樣罵,對人家無比嫌棄;現在出了事了,想起人家的好了? 做人不能這樣做。 這本該是為人父母的教給謝柳的道理才是,如今這些道理卻是從謝柳嘴里說出來的。 躺在病床上的謝樹華僵硬著身體,心里沉甸甸的,有些發悶。 他詫異于謝柳的通透,也后知后覺的開始反思起自己的作為來。 蘇清已經泣不成聲了,哭聲里是無助和絕望,因為她已經不知道現如今還有誰能幫上他們一家子了。 難不成真就等著上頭調查,然后讓謝樹華坐實丑聞嗎? 謝柳見蘇清哭得厲害,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還是上前抱了抱她,輕聲安慰了幾句。 直至晚上八點多,夜幕全然落下,綿城華燈初上,謝柳才拎著保溫桶離開了醫院。 蘇清留下陪床,謝柳卻是要回家住的。 她明早還得給爸媽送飯,送完飯還要去醫院上班,所以得回家好好休息。 …… 謝柳走出醫院時,夜空飄起了雨。 她沒帶傘,打車到巷子口時,雨勢已經大了。 謝柳只好將衣服拉過頭頂,順著巷子,一路小跑。 快到家門口時,她看見門前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另一手夾著香煙,火光猩紅。 看身形,像是隔壁鄰居家的兒子,高大壯實。 謝柳是見過他的,之前春節拜年,到鄰居家串過門。 鄰居家那兒子從外地回來了,面相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后來謝柳聽說,他是剛從牢里放出來的。 具體犯了什么事情,謝柳不清楚。 但是在這冗長的巷子里看見那男人,謝柳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收緊了,提心吊膽地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 沒辦法,那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處。 謝柳只能盡可能的維持鎮定,目不斜視的從路燈底下那男人面前走過。 擦肩過去的那一瞬間,謝柳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稍稍下沉了些。 正當她想松口氣時,原本靠在路燈下的那個男人扔掉了手里的煙頭,順手扣住了謝柳纖細的胳膊。 污言穢語隨著男人的笑聲,穿透雨幕,清晰傳到了謝柳耳朵里。 “小柳meimei,你爸可真他娘的是個禽獸啊,我聽說他還玩過女學生是嗎?” “有個這樣的禽獸父親,你應該也不是什么好貨吧。”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陪哥哥玩玩?哥哥我啊,老早就看上你了,由其喜歡你這前凸后翹的身材,嘿嘿。” 男人笑聲略猥瑣,打量謝柳的眼神更甚。 話落后,男人丟掉了手里的傘,騰出手來摸上了謝柳的另一側肩膀,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細腰和臀。 第48章 你的人。 謝柳的第一反應是揮開男人的咸豬手, 心慌意亂地后退。 她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大膽,說的話如此露骨直白。 謝柳只下意識的去摸包里的手機,打算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