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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謝柳總是避著陸箏。早出晚歸,兩人見面的時間并不多。 許以安來過一次,謝柳跟他出去聊,陸箏也不知道他們倆聊了些什么。 但自那以后,許以安便沒再來過。 陸箏的右手恢復得不錯,最后一次復查是在臘八節這天。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陸箏想了想,去綿城一家口碑特別好的私房菜館,給謝柳打包了午餐,送去了佳人文娛。 途中他還去花店買了一捧紅玫瑰。 …… 佳人文娛。 午休期間,公司里其他人都去吃飯了。 只謝柳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為了詞稿發愁。已經一個月了,她寫了無數版的詞稿,沒有一版讓是自己滿意的。 年后蘇聆就要計劃出道了,公司的安排是讓她先去參加一個歌唱類比賽節目。 為了保證蘇聆能在一眾新人里脫穎而出,公司要為她量身訂制比賽的曲目。簡而言之,就是作詞作曲必須是原創的。 公司根據蘇聆的個人風格,為她做了人設定位。所以謝柳為蘇聆的歌作詞作曲,也得根據她未來的人設定位去創作。 青春的主題,讓謝柳舉步維艱。 加之這幾天大姨媽,她心情也有些浮躁,便刻意避著陸箏了。怕自己這把無名火,燒到他頭上。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謝柳不知道如何面對陸箏的感情。 高考出國后謝柳便下定了決心不再喜歡陸箏了,他們的過往在謝柳心里已經畫上了句號。 現如今,陸箏生硬地闖入她的世界,試圖改變他們之間的結局。這讓謝柳很糾結,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否還喜歡他。 因為不確定自己對陸箏的感情,所以不想招惹,更不敢回應。 所以她盡可能的避著那男人。 卻沒想,陸箏竟然找到公司來了。 飯和花是前臺帶過來的,前臺的同事說,送花和飯的男人是個大帥哥時,謝柳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陸箏。 不僅如此,晚上回家,陸箏還做了一大桌菜。 紅燒獅子頭,粉蒸排骨還有豆花魚……都是謝柳喜歡吃,但平日里沒時間做的菜。 不僅如此,陸箏還給她熬了一鍋紅糖姜水。 “之前我的手受傷,都是你照顧我來著。現在我的手好了,也該給你做一桌好吃的不是?” “知恩圖報是美德,你說的。” 謝柳被陸箏三兩句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是謝柳第一次吃陸箏做的菜,帶著點好奇和緊張,謝柳嘗了一塊紅燒獅子頭。 入口的味道,美得超乎她的想象。 “好吃!”女人雙眸放光,看陸箏的眼神,又驚又喜:“你學過廚?” “以前在工地上,給我們做飯的那個大叔,是退下來的大廚來著。我跟著他學了幾天,學了人家三五分。” 陸箏噙笑,示意謝柳多吃點。 謝柳卻是愣了愣,“工地?” “嗯,高考后我輟學了。”男人語氣平靜,唇角始終噙著笑,“不說這些了,你趕緊趁熱吃。” “對了,我聽周析說,你工作上遇到難題了?” 那些艱苦的歲月和事跡,陸箏沒打算告訴謝柳。他不想加重謝柳的心理負擔,也是有點自卑吧,畢竟自己連大學都沒念過。 謝柳只覺喉間一梗,心里堵得慌。 她只知道現在的陸箏,過得還不錯。卻未曾去了解過他過去五年,是如何辛苦,才將謝樹華的那二十萬連本帶利還回去的。 陸箏這些年,過得一定很辛苦。 “小柳?”陸箏的手在謝柳眼前晃了晃,拉回了她的神思。 男人笑得頗為無奈:“吃著飯呢,怎么還走神了?” 謝柳拔了口飯,細嚼慢咽著,半晌才搖搖頭,什么話也沒說。 還是陸箏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周析說你缺乏創作靈感,作詞作曲,快頭禿了。” “要不休息幾天,跟我回臨川鎮散散心?” 陸箏要去臨川鎮考察幾天,便想著把謝柳也帶上。 繪夢集團這兩年有意向將臨川鎮開發成一個旅游景點,那兒是陸箏的家鄉,所以江少錦把這個項目的策劃方案交給了陸箏。 正因為臨川鎮是陸箏的家鄉,所以他對這個項目格外上心。在做策劃案之前,必須得回臨川鎮實地考察幾天,把鎮上的基本情況了解一下。 畢竟他也離開臨川鎮好幾年了,對臨川鎮的近況還不夠了解。 對于陸箏的提議,謝柳認真思考了一整晚,翌日一早,她收拾了行李和陸箏一起坐車回去了。 到臨川鎮時,夜幕已經降臨,天也開始下起了雨。 謝柳不好給大伯打電話去他家老房子住,便和陸箏一起住進了鎮上的賓館。 結果恰逢周末,鎮上為數不多的賓館基本都滿客了。 最后去的那家,緊挨著臨川江,也只剩下一個單間。 于是陸箏和謝柳湊合著,擠在了一個單間里。 …… 鎮上的賓館住宿條件有限,房間里的燈壞了一個,光線偏暗。 且浴室里的蓮蓬出水量也很小,謝柳洗完澡出來時,冷得直哆嗦。 好在房間里的空調是近期新換的,制熱效果顯著,室內溫度升得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