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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堰東直直的看著她:“真的嗎?” “真的。”她掃完他脖頸上的碎發,扯掉圍巾,拉他去洗手間的鏡子前看。 沈堰東長相比較老成,從一開始臉上就沒有稚氣這種東西,現在頭發一剪短,倒顯得沒那么成熟,有點像二十七、八的男人,介于成熟了但又沒那么成熟之間。只是倆人都習慣了他之前的那種感覺,現在這樣多少有點不適應。 章檸盯著鏡子里的倆人看了許久,忽然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可以打一個電影名。” 沈堰東問:“什么?” 章檸說:“《美女與野獸》怎么樣?” 沈堰東瞟了一眼她:“你是野獸?” 章檸理所當然道:“我是野獸,你就是美女。” 沈堰東笑了,將她拉到了懷里。 她長舒了一口氣,安心的圈著他的腰,他也沒再說話。倆人靜靜的享受著這安詳的幸福。后來,他低頭來吻她。本來只想要一個安安靜靜的吻,她卻忍不住動起手來。手在他腰上來回幾圈,她忽然稀奇的停了下來,仰頭問:“咦,沈醫生,你怎么只剩兩塊腹肌了,要加強鍛煉啊。” 他笑了,說:“太忙了,顧不上,能有就不錯了。” “哦。”她失望道,“那不行,你要是沒有了,我會移情別戀的。” “哦。”他也顯得很失望,“原來你只是看上了我的rou|體。” 她理所當然道:“不然呢,你沒錢又沒時間,除了rou|體可觀,還能干什么?” 他暗示似的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說:“其實我還是有一些錢的,只是沒那么多罷了。” 她抿嘴一笑,把雙臂架在他肩上,去吻他,快吻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但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她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鄭重其事道:“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就不碰你了。” 他睜開眼睛,沒聽懂,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她歪著腦袋瞅他:“你不是覺得我只是想睡你么,我以后就不睡了。” 沈堰東驚訝于她的想一出是一出:“你確定?” 她眼波一轉,又想到一個主意:“不如我們打賭好了,看看誰的定力最好,贏得人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 沈堰東見她當真,確認道:“你說真的?” 她道:“我平時比較隨性,一旦認真了,誰都贏不了我。” 沈堰東笑了,說:“那你一定想好讓我做什么了,是什么?” 她別開腦袋,冷艷道:“不告訴你。” 沈堰東卻把她的腦袋扶過來,吻了上去。 章檸被吻得情動,立馬又改變了主意,心虛道:“雖然這個賭約很有意思,但要不等假期過去之后我們再開始吧,一年就一個長假,還要禁欲,實在太可惜了。” 沈堰東嘴角浮出一點嘲笑:“你不會這么弱吧,一分鐘都扛不住?” 章檸一窒,立馬將他推得遠遠的:“剛才不算,從現在開始。” 沈堰東被推了個措手不及,有些錯愕,隨即頗有風度的一笑,閑然道:“我覺得如果誰贏了,對方要答應他一件事情,無論對方情不情愿,都得表現出情愿的樣子。” 章檸聽到他的附加要求,興致突然高漲,她好奇道:“這么說你也想好讓我做什么了,是什么?” 沈堰東道:“等我贏了你再說。” 她問:“那萬一我贏了呢?” 他道:“那我就不說了。” 她笑了:“沈醫生,你這是想讓我主動認輸啊?” 他揚揚下巴,眉眼間一點張揚照得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不要給自己的輸找借口。” 章檸一愣,隨即大力的戳戳他胸口:“你可別后悔。” 沈堰東有樣學樣,也要伸手戳她胸口,她就拿眼睛瞪他,他的手指就立馬變了方向,戳在了她胳膊上,說:“章小檸,你也別后悔。” 他還沒這么叫過她,她突然覺得好可愛,于是一把跳到了他身上。 沈堰東牢牢的將她整個接住,她抱著他的脖子,熱情道:“沈醫生,你好可愛,你怎么這么可愛。” 他誠懇道:“沒人用可愛形容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可愛。” 她笑了,低頭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小聲說:“現在又可愛了一點。” 他用腳別開洗手間的門,抱著她到臥室去,說:“等會兒會更可愛的。” 她嗔道:“你這么快就認輸啊?” 他將她扔在床上,重重的壓了上去,說:“今晚不算,從明天早上開始。” 國慶長假還有一半,章檸原想朝夕相對,干柴烈火,這個賭局不會持續太久。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賭局之前那晚吃太飽,倆人后面幾天竟然相安無事。假期結束后,倆人見面的時間銳減,所以賭局一直拉鋸到十月底都沒有結束跡象。成年人有對象還要禁欲略微有點難捱,但難捱中還有一種想贏的興致勃勃,日子也沒有那么難過。 十月份,除了有他們這個賭局外,沈振州和孫妍也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婚姻冷靜期,徹底離婚了。 沈堰東得到這個消息后,有點意外。他以為孫妍和沈振州這次還是會像以前那樣雷聲大雨點小。不過仔細想一想也能理解。孫妍雖然對別人不友善,但對沈振州是掏心掏肺毫無保留的,沈振州做出了超越底線的事情,確實很讓人失望。沈堰東有點替沈振州可惜,不知道他將來是否還能找到一個如此真心的人。不過他們離婚后的某一天,沈堰東見到沈振州,驚訝的發現沈振州比以前年輕精神了很多,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氣風發。他詫異于人的精神面貌竟然可以在一夕之間有如此改變,隨即意識到孫妍雖然情真,但她的強勢對沈振州來說可能確實是一種壓迫,也就不再替他們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