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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成卻不同,他挪到火邊,將一物扔進火堆,看著那物在火堆中被點燃才放下心,這是他偶然得來的蒙汗藥,只要吸入一點立馬到底,一刻種后,便是三尺大漢也受不住這般藥力,有了此物,他們今夜才算得萬無一失。剛剛在菜地時他便染了一顆,菜地離院子到底還有些距離,怕量不夠,睡得不夠死。 確認蒙汗藥已扔進了火堆,王守成心中大定,徑直往牛車而去。 白面啊!近一年沒吃了,光想想便覺得嘴中口水流出了。 顧月照裝做睡熟的樣子,實際上卻虛著眼看著這些闖入者,注意到一個臉上罩了黑布的雞窩頭扔了什么進火堆時,空氣中立馬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和剛剛她隱約聞到的聞到一模一樣,只不過是濃淡的區別罷了,心道不好,那火堆離她倒是不遠,但是此時若貿然動作定會打草驚蛇,顧月照踢了腳睡在她身邊的林諾,假裝翻身的將口鼻捂住。 林諾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趁無人注意,捂住了口鼻,又提醒旁邊的人捂。 王守成終于跨過睡著的人們來到車前,他恐藥效沒發作,動作不敢太大,搬走車上用來遮掩破布棉被后,他成功在一箱子中摸到了一渾圓堅。硬之物。 便是火光微弱,王守成也能看見箱中之物發著瑩瑩白光,這是, “白面饅頭!”身邊跟著的人驚呼出聲。 剛喊完腦袋便挨了一巴掌,他捂著腦袋語氣委屈,“大哥,你打我干啥?” “這么大聲做什么?把人吵起來老子打死你!” “大哥你剛剛不是把藥扔進火堆了嘛,他們不會醒來的,咱們快試試這饅頭,我長這么大還沒吃過白面饅頭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 王守成嘴上罵罵咧咧,手卻誠實的拿了一個饅頭放在嘴邊,如今天冷,饅頭被凍得邦。硬,根本咬不動,只能用牙慢慢磨。 “真好吃!” 王守成一看不少弟兄一人抱著個饅頭啃得一臉陶醉,踢了離自己最近的彎牙一腳,“沒用的玩意兒,一個饅頭就被勾的走不動道了?還不趕緊將糧食搬走。” 正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女聲,她道,“不知閣下想把我的東西搬到何處去?” 第24章 王守成身子一抖…… 王守成身子一抖,手上的饅頭沒拿穩,咕嚕嚕的掉在地上。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他緩緩回過頭,只見一個蒙面高個的娘子正冷冷的看著她,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還拎了把長刀。而不知何時,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他們個個手拿武器捂住口鼻,顯然早就識破了他的伎倆,而他這邊沉浸在白面饅頭的喜悅中,竟一人都沒發覺。 王守成拍了拍手,嘿嘿直笑,討好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哥,怕他們做甚,收拾一頓就老實了!”彎牙看王守城中這般討好,心中有些看不上,不過是一群地里拋食的老農罷了,只要他們態度強硬,這群人準嚇得尿流!再說他們后山還有幾十弟兄,他們的人數雖比不上這群難民,但他們可個個都是男丁,打這群男女各一半的難民還不是輕易之事。 “眼瞎的蠢驢蛋子,不看看人家多少人,我們多少人,鄉里鄉親的,認個錯,這篇便揭過了。” 王守成一邊說一邊向彎牙使眼色。 他雙手抱拳,“女郎原諒則個,實在是我們兄弟幾個餓得太狠了,才沒能忍住來討口吃的,女郎還請叫諸位大哥放下手中的家伙什,大家同為離鄉討生活之人,都不容易,這事我兄弟幾個像你們道個歉,便算揭過去了成不?你說這打打殺殺的,要是不小心傷了那個都不劃算,你說是不?” 聽了他這話,隊伍中還真有人心中贊同的,那人說得沒錯,雖他們來盜糧,但人家沒傷人,糟蹋的糧食也不多,何不如各退一步,和平解決更好。 顧月照冷笑:“這么說來,你帶人深夜下藥盜我糧食還有理了?” 王守成大聲求饒,“實在是餓得太狠了,才冒犯了女郎,我們這就走,莫要動手,這逃難路上,要是傷了,缺醫少藥的,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月照明顯感覺到不少村民猶豫了,顧月照心下嘆氣,被人誆騙幾句就當真了,如此好騙怎能在困難重重中抵達南方。 正在這時,王守成等人突然發難,他們也是帶了武器來的,多是些鋤頭鐮刀等物,只見他突然揚起鐮刀向最近的一名村民砍去,村民躲避不及,肩膀立馬血流如注。 “上!“,顧月照一直注意著王守成的動作,他一動便立馬出聲,她站得稍遠,但是馬車旁守著宋山宋水宋葉三兄弟,他們三人素來是穩當人,定不會受王守成言語的蠱惑。 果然,三兄弟立馬動起來,他們手中都有從林陽縣時買的長刀,在王守成將手中的鐮刀砍向別人時,三人的長刀也向他砍去,王守成躲避不及,背上挨了一刀。 和王守成一同過來的人有三十多號人,這些人便是仗著王守成手中有蒙汗藥才敢以少挑多過來偷盜糧食,那知計謀被識破,如今他們三十多人是怎么也打不過院子中這**十人的。 便立馬有漢子兩指為笛,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顧月照立馬明白他這是在向同伙求救呢,這群人為了盜她們的糧食倒是準備得充分得很,不僅下了藥,還有后手支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