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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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間。 一著華服錦袍的男子姿態(tài)優(yōu)雅地跪在桌前的蒲團(tuán)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托著杯盞, 試了茶溫,剛剛好, 隨即瞇起眼, 擱置鼻端,輕嗅了一口,裊裊升騰的清香縈繞在鼻端, 濃郁芳香, 有七分似爹爹泡出來的味道,呷茶入口, 清苦的茶湯在口中回旋, 既有茶的清香, 也有淡淡的澀意。 他遺憾的放下杯盞,搖頭對婳妤道:還是差了幾分味道。 婳妤對靈茶沒什么研究, 她呷了一口, 只覺口鼻生香, 便是連靈氣都比之她曾經(jīng)嘗過的都要濃郁幾分, 遂放下杯盞淺笑道:品茶我不如你,不過,好壞我倒是能分的出來。 你是沒嘗過爹爹泡茶的手藝。說罷, 他為婳妤添上茶湯,揭過此話題,道:也不知爹爹何時出來。 三百年前云子出去歷練后,回來才發(fā)現(xiàn)寧致去了云霧城。 他趕來云霧城,從天寶樓的伙計口中得知爹爹和師祖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但倆人之后就失去了消息。 這三百年來,他除了修煉,還要四處尋找倆人的消息,連妖霧森林的家他都時不時抽空回去一趟,只是倆人就仿佛消失了一般,無任何蹤跡。 他都懷疑爹爹是否已經(jīng)不在此界了,打算放棄,努力修煉飛升上界去尋人時,師祖突然出現(xiàn)了,讓他來云霧城等著。 你且放寬心吧。婳妤與他相伴三百年,期間也經(jīng)歷過不少艱辛,倆人的感情也在長期相伴中一日深過一日,如何不知云子心中的不安,她抬手覆上云子的手背,溫柔的安撫道:既是你師祖讓你來此地等云真君,想來便不會叫你失望。 道理我都懂,只是我怕萬一 轟隆! 云子話還沒說完,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憑空炸起。 云子與婳妤對視一眼,齊齊閃身來到天寶樓的屋頂,但見方才晴空萬里的天邊忽然涌來一團(tuán)黑云,黑云來的迅猛,把整座城籠罩在黑暗中。 此等異象把整座城的修士都引了出來,齊聚在高處,緊張地看著上空。 狂風(fēng)大作,吹的倆人衣擺獵獵作響,一頭青絲也被吹的飛揚(yáng),而翻涌的云層中時不時的劃過幾道駭人的雷光,接連不斷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一只被惹怒的猛獸,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不滿和憤怒。 竟然有人在此地渡劫?! 端看這架勢,莫不是高階修士? 我瞧著方向,好像是云霧山那邊啊。 云子本就被這駭人的雷劫驚的心中不安,此時又聽得一旁修士說雷劫的方向在云霧山那邊,頓時有些呆不住,想前去一探究竟。 婳妤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別急,我們再看看。 就在她說完后,就見電閃雷鳴,風(fēng)云聚變的高空中,一身著藍(lán)色身影疾速迎上,與此同時,一道驚天紫雷朝著藍(lán)色身影劈去,竟是以rou.身來接天雷。 這生猛的動作驚的觀看的群修發(fā)出驚嘆之聲。 群修見這渡劫的修士棄法器不用,卻以rou.身來抵抗雷劫,都不知該說他是不自量力,還是該佩服他神勇。 旁人不識得寧致,云子又如何不認(rèn)識? 他在那道身影出現(xiàn)之際,就確定了那是他爹爹,立時便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把這些年搜集的防御法器都交給爹爹來對抗雷劫。可他人渡劫,若是旁人踏入雷劫范疇,雷劫會無差別的攻擊。 他緊張的握緊拳頭,額頭沁出一層冷汗都未察覺。 還是婳妤從他不對勁的神色中瞧出一二,悄悄握住他的手,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黑云翻涌幾回,一道又一道的雷光劈向高空男子,男子確實(shí)巍然不動。 在他迎接了八十道天雷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心中卻又是一陣唏噓,無他,因?yàn)橹挥卸山倨诘男奘坎艜删啪虐耸坏览捉佟?/br> 就在眾人覺得修.真界又出了一位渡劫老祖時,天地威壓徒然增生,在云層中游走的游龍快速的凝聚在一起,仿若醞釀最后一擊。 狀態(tài)還算不錯的寧致見此情況,從儲物戒取出回陽真丹,丟進(jìn)嘴中。 丹藥甫一入口,立時化為黏稠的藥液,奔向他的四肢百骸,飛快地修復(fù)受損的筋脈。 轟隆 最后一道驚雷驟然劈下,巨大的威力仿佛把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叫圍觀的群修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于些許修為底下的修士直接扛不住天道之威,齊齊跪倒在地。 饒是修為高如云子,也被天道施加的威壓壓彎了腰,可他不敢錯過,愣是艱難的抗住了天地氣勢,一眨不眨地等待爹爹最后一道雷劫。 不想,就在天雷落下的瞬間,一道巨大的黑影如離玄的箭,展翅迎難而上,擋住了天雷的最后一擊,卻也讓那道黑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悲鳴,旋即重重地朝地面砸去。 天雷最后一擊未曾落在寧致身上,似有不甘地炸響了幾聲,最終不甘不愿的散了去。 烏云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就仿若午后的云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著天道回饋靈雨的修士皆傻眼了,大伙兒等了半響,抗住天威,不顧丟人跪倒在地,圖的是什么?圖的不就是雷劫過后的靈雨么?! 云子卻沒想那么多,雷云一散,他擁著婳妤朝城外閃去。 黑.毛鳳凰出其不意地替寧致?lián)趿俗詈笠粨籼炖祝苯影褜幹陆o整懵了。 直到黑色羽毛飄飄蕩蕩地闖入眼簾,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快遞接住墜地的黑.毛鳳凰。 黑.毛鳳凰受傷不輕,尤其是它一身油光華亮的黑羽,經(jīng)過天雷這一劈,已經(jīng)失去了光彩,紛紛脫離。 寧致看的心中一緊,掏出一把丹藥,想塞進(jìn)黑鳳凰的口中,可黑鳳凰受傷太重,昏死了過去。 他手心附著靈氣,對著黑鳳凰輸送進(jìn)去,然他對抗八十道天雷受傷也不輕,雖說有回陽真丹修復(fù),可他體內(nèi)的靈氣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因他不是此界中人,又受天道排斥,所以渡劫后,天道沒有反饋靈雨來給他恢復(fù)靈氣。 他顫抖著雙手,撫摸著一動不動的黑鳳凰,抖聲道:小鳳 黑鳳凰仿佛聽到了寧致的呼喚,抖了抖眼皮,可眼皮太沉,而且最后一道天雷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天道根本就是想以此來誅殺寧致。 寧致心中又如何不知,所以他做好了受重傷的準(zhǔn)備,可他沒想到黑鳳凰會為他擋下這一擊,他摸著黑鳳凰的后背,手心粘.乎.乎的,他不敢去看,閉眼放開神識,構(gòu)建了一條回云霧仙境的通道。 他抱著氣息越來越弱的黑鳳凰,想走進(jìn)通道,就在他踏出一步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爹爹!云子和婳妤匆匆趕了過來,一臉擔(dān)憂的道:爹爹,你沒事吧? 先別說,隨爹爹來。說罷,他率先走進(jìn)通道,讓云子跟上。 通道直達(dá)山谷的竹屋,他顧不得滿身狼狽,抱著黑鳳凰匆匆跑回房間,把黑鳳凰放在養(yǎng)魂木打造的床榻上,盤腿坐在黑鳳凰對面,神色凝重地攤開手掌,以指為刃,劃開中指的指尖,霎時,血珠從傷口溢出。 鮮紅的血珠裹挾著淡淡的藥香飄散在空氣中,他撬開黑鳳凰的鳥喙,頭也不抬的對云子道:出去給爹爹護(hù)法。 云子不知寧致要做什么,他慎重地點(diǎn)了頭,從儲物戒取出一瓶瓶丹藥,交給寧致,轉(zhuǎn)頭對婳妤使了眼色,走出竹屋,聯(lián)手布了道結(jié)界。 寧致從儲物袋取出靈石,閉上眼,一邊吸收靈石里的靈氣,一邊把體內(nèi)還沒消散的藥力凝聚在指尖,隨著指尖上的傷口,渡進(jìn)黑鳳凰的體內(nèi)。 時間緩緩流逝,寧致也終于把體內(nèi)所有藥力都過渡給了黑鳳凰。 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入他的耳中,他松了口氣,幸好他沒提前使用回陽真丹,不然黑鳳凰因他而死,那他欠下的因果怕是無法償還了。 他下意識想收回手指,不想指尖的觸感竟然柔軟的不可思議,他猛地垂下頭,卻見原先巨大的黑鳳凰不知何時竟是變成了赤身裸.體的弈君! 寧致: 竹屋外,婳妤好奇的打量著仿若世外桃園一般的山谷,感嘆道:我曾隨師尊進(jìn)過一次云霧仙境,卻只在山腳下逛過,但那是四百年前的事了,師尊坐化后,我承擔(dān)門派重任,不敢親身涉險,沒想到今日還有機(jī)會能再次進(jìn)入,還是這等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此地乃我?guī)熥媾f時好友隱居之所,沒想到爹爹竟然能隨意出入。云子說著,抬頭看了眼半天都沒動靜的竹屋,也不知爹爹怎么樣了。 別擔(dān)心。婳妤收回打探的目光,轉(zhuǎn)身握著云子的手,寬慰道:云叔叔既然能帶我們來這兒,想來應(yīng)是無大礙。 嗯。云子敷衍的應(yīng)付了一聲,可清澈的眸底還是止不住擔(dān)憂。 倆人又聊了幾句,云子忽地感知道結(jié)界一陣波動,他猛地轉(zhuǎn)過身,就見爹爹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寧致走上前,咬牙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里看著你師祖,在我沒回來之前,別讓他跑了。 這個老流氓。 說什么去尋云子,導(dǎo)致他以為弈君是因?yàn)榍?歡不成離家出走了,沒想到竟然是換了馬甲改變了策略。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最后一天,求完結(jié)前最后一波營養(yǎng)液。 感謝寶貝兒的地雷 喵醬 x1 感謝寶貝兒們的營養(yǎng)液 Jessicax5 玉修羅修x1 mirai x10 南音x2 衿清x10 第122章 無情似有情 云子目送寧致離開, 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爹爹說的話。 他滿腹狐疑地走進(jìn)竹屋,卻見輕紗紅帳里映出一道模糊的白色人影。人影安靜地躺在床榻上, 時有咳嗽聲傳出。云子微微一愣, 扭頭與跟進(jìn)來的婳妤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皆看出了驚訝。 不過靈獸幻化成.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倆人驚訝過后也沒放在心上,但云子疑惑的是, 爹爹說的師祖 風(fēng)兒, 吾疼 虛弱聲中裹挾著一絲很明顯的委屈,卻是叫云子聽的心下大驚,這聲音 他攥緊拳頭, 掩唇輕咳, 眼神游移的虛晃,神色不自在道:師祖, 我是云子。 躺在床榻上剛準(zhǔn)備哼唧的弈君驀地睜開眼, 銳利的目光穿過透明的輕紗, 但見輕紗外站著兩個靠在一起的男女,而他想像中的身影卻并未出現(xiàn), 心中失望的同時, 也對自己找錯對象示弱有些尷尬, 是云子啊, 你爹爹呢? 爹爹出去了。 可有說去哪了? 并無交代。 這樣啊 云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純情小子了,與婳妤相伴多年,哪里聽不出師祖聲音里的失望。他偷偷牽住婳妤的手, 道:師祖,您好生歇著,云子就在外面守著,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喚云子一聲便可。 嗯。弈君掩唇咳嗽了兩聲,震得胸口一陣陣發(fā)疼。可這絲疼痛遠(yuǎn)比不上睜開眼喜歡的人卻不在身邊。 他看著云子與道侶手牽手并肩離去的背影,心中羨慕的厲害,可轉(zhuǎn)而又想到身上的多出來的褻.衣,蒼白的臉頰霎時紅了個透徹。 其實(shí)他家寧寧也很溫柔體貼的。 寧致怕弈君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馬甲掉了會逃跑,便沒怎么耽誤,取了東西就回來了。 他與門口的小兩口打過招呼,只身走進(jìn)房間。 房間靜悄悄的,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他一揮袖袍,木窗立時被打開,一股柔和的暖風(fēng)從窗口魚貫而入,驅(qū)散了空氣中的味道。 他輕抬腳步,上前撩.開床帳,但見床榻上的人臉色雪白,氣息時有時無,虛弱的仿若下一瞬便是斷絕生機(jī)。 寧致眉峰一挑,撩.開衣擺,端坐在床沿邊,從儲物戒取出得來的冰蓮子,小心的喂進(jìn)弈君的口中。 冰蓮子一入口,便化為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喉嚨貫穿而下,然后四散開來,涌.向他的經(jīng)脈,溫和的撫平因天雷留下的灼燒感。舒服的弈君緊皺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喉間更是溢出一道輕吟。 寧致意味不明的看著床榻上睫毛輕.顫了一下的弈君,又取出寒髓玉,穿了個孔,用紅繩穿起來,俯身抬起弈君的腦袋,想把紅繩套在弈君的脖子上。 如墨的長發(fā)隨著寧致的動作在弈君的臉上來回移動,挑的假裝昏迷的弈君只覺得臉頰癢的厲害,尤其是直撲鼻端的冰涼氣息,勾的他心間更是瘙.癢難耐。 弈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悄悄瞇開一條縫隙。 入眼的是寧寧緊繃的下頜,循序而下,是修長的脖頸和飽滿而寬闊的胸膛。他緊盯著脖頸上凸出的喉結(jié),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輕微的聲響霎時傳入寧致的耳畔,他套紅繩的動作一頓,隨即佯裝若無其事一般把紅繩套進(jìn)弈君的脖間,動作輕柔的把他的腦袋放在玉枕上,見他雙眼緊閉,睫毛微顫,無聲的笑了笑。 受天雷之人體內(nèi)猶如烈火焚燒一般,弈君受天雷那一擊,便是有他渡過去的回陽真丹的藥力,卻也不如整顆丹藥來的有效果。 他未閉關(guān)之前,在桃花林的寒潭發(fā)現(xiàn)里面靈氣濃郁,且深不可測,想來底下應(yīng)該是有冰屬性的寶貝,所以他下去了一趟,索性結(jié)果也沒讓他失望。 寒潭底下有一寒髓脈,寒髓脈孕育了一株冰蓮,他取走了冰蓮子,又挖了一枚寒髓凝結(jié)的玉石,拿來緩解弈君身體的不適。 寧致掀開被子,敏銳的察覺到錦被下的人身子有一瞬間的顫抖,挑了挑眉,抬指解開他的褻.衣,把冒著寒氣的寒髓玉貼在他的心口,隨即替他整理好衣衫,為他掖好被子,正打算抽身離開,寬袖忽地一緊。 他扭過頭,就見弈君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然兩側(cè)的耳邊卻不知何時爬滿了紅霞,舒展的眉峰也緊擰在一起,嘴中低喃著什么,風(fēng)兒風(fēng)兒疼 寧致略一沉吟,抬手理了理弈君額頭上的亂發(fā),俯下.身,在他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吻完后薄唇卻并未離開,而是緩緩移到他的耳邊,低沉著嗓音道:師尊,還疼嗎?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沉寂,良久,就在寧致以為弈君停歇作妖時,一道輕喃聲再次傳入他的耳中。 疼 這句疼說的極盡委屈和心酸,還隱隱帶著一絲撒嬌,聽的寧致是汗毛直立,差點(diǎn)沒繃住臉上的笑意。 這個老流氓還學(xué)會得寸進(jìn)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