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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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眉峰微微一皺,被她這一眼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上次還沒見過面,就想要他的命,他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加上在他沒來之前,劉水生確實有賣兒子的想法,所以沒有計較。 這次偶遇,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二話不說,就指著他一通興師問罪,他的態度也還算溫和,難聽的話更是一句都沒有,唯一不中聽的就是讓她出兒子的學費。 她能戴的起金手鐲,難道還差這百來塊錢? 二流,發什么愣,趕緊過來!三缺一! 寧致收起思緒,應了一聲,皺眉來到宋葉明的房間。 宋葉明還在窗口抽煙,房間內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散著麻將,其余三個人或站或坐或躺的抽著煙。 宋葉明丟掉手中的煙蒂,隨手撈起一件外套披上,上前勾著寧致的脖子,道: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啊,我怎么瞧著那背影有點眼熟? 寧致神色淡淡的說:吳月霞,上來就質問我是不是把蛋蛋賣了。 她?宋葉明神色有異的看了眼窗外,門口有來往的家長,可吳月霞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他揉了把臉,猶豫再三,你、你是不是還惦記她啊? 沒有。他有男朋友,男朋友的臉蛋很俊俏,皮膚比女人還白,嘴巴也很軟,唯一的缺點是他還沒撩.撥,就泄.了。 那就好,她總之,你以后別跟她糾纏了。 寧致有些莫名,她都嫁人了,我怎么可能去糾纏她? 那她年初那會兒,上我們家飯館吃飯還說你對她糾纏不清?還讓我勸你別總是去sao.擾她。 寧致翻了翻劉水生的記憶,吳月霞跑了后,劉水生上吳家糾纏過,一開始是氣憤和不甘心,后來則是因為吳家給的好處,把人吳家當長期糧票來著。 但劉水生sao.擾的是她娘家,唯一一次去找她,還是吳家搬家那次,劉水生沒錢吃喝,找上余家,想以同樣的方式來獲取好處,不過被余有福給打跑了。 所以,哪來的總是sao.擾? 不過他還是問清楚點,她是讓我別sao.擾她還是讓我別sao.擾她娘家人? 你還sao.擾了她娘家人?宋葉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寧致,抹了把臉艱澀道:兄弟,你還是個男人嗎? 她還說了什么?寧致面無表情道。 她宋葉明不知道怎么開口。 以前拿劉水生當個樂子,有些事情也懶得說,但這段時間,倆人經常上山打獵,知道他為了給兒子攢學費拼命賺錢的勁兒,心里也慢慢認了他這個兄弟。 他真怕這話一說出來,劉水生會當場翻臉。 寧致見他猶豫不決,道: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了。 她、她 躺在床.上抽煙的虎子見老大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著急道:我知道,那女的當年跟你好了沒多久,偷偷來找過老大。 你以前怎么沒跟我說過這事兒?寧致郁悶的看向其他人,你們都知道? 眾人點頭,八哥道:老大不說,那是顧及你面子。 第57章 養娃從小抓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低沉。 窗外的冷風裹挾著雨點打在玻璃上, 呼呼的風聲撞擊的窗子哐當哐當響, 一干人吧噠吧噠的抽煙聲。 劣質香煙的味道混合汗臭味縈繞在寧致的鼻端, 他怔怔地望著神情尷尬的宋葉明, 躊躇道:蛋蛋是我親兒子吧? 你想什么呢?宋葉明不悅道:我是那種人嗎?而且, 我心里有人的。 幾人一聽, 閃著八卦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宋葉明, 老大,這事我咋不知道? 嫂子哪里人啊,多大了,啥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對啊,你也忒不厚道了,有嫂子了竟然不帶出來給我們瞧瞧。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 剛才的沉悶氣氛一掃而空。 宋葉明從兜出抽.出一根煙點,叼在嘴巴上, 良久才道:她應該嫁人了。 宋葉明沒多說,只是說他喜歡的人是他的高中同學, 曾經約定好要一起考大學。至于后面的,他沒說, 但看他現在這副德行, 不用猜也知道。 寧致無意去深究宋葉明的感情史,他跟幾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將,天色擦黑, 才起身準備回紅葉村。 臨出發前, 寧致拖著宋葉明出門。 在路上, 他談起了開網吧的事。 宋葉明什么都沒說,只是問,你有本金嗎? 本金肯定是沒有的。 窩在這個小地方,他就是有野心,也施展不開。 這段時間跟著君校長學習,也側面打聽了時下的局勢。 自打十年動蕩結束后,國內的經濟處在崩潰的邊緣,國家財政赤字嚴重,人民貧窮,科學技術落后。 如何盡快解決人才青黃不接的斷層現象? 首先恢復高考,培養人才。 然光培養人才也不夠,經濟也得提上去,zf便提倡私人開工廠,鼓勵民眾下海經商。 而國內發展最迅猛的,當屬鵬城。 因為鵬城的地理位置是連接港城和內地的紐帶和橋梁。 寧致打算去一趟鵬城。 經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這不只是因為經商需要人脈和資金,而且耗時也長。他打算去賭場走一遭。反正只是撈本金而已,撈夠了就回來開網吧。 但這個想法他誰都沒說,只是告訴宋葉明本金的事他來想辦法。 倆人回到紅葉村。 寧致有些時日沒回來了,他白天在君家,晚上跟宋葉明上山打獵,下半夜回來就在宋葉明家湊合瞇會,一段時間下來,家里都積了一層灰。 他從柜子里翻出劉蛋蛋以前穿的衣服,卻沒一件拿的出手的,他思索片刻,對宋葉明道:算了,還是走吧。 當晚,他在宋葉明家歇息,第二天又去街上給劉蛋蛋買了三套秋天的衣服。 等他提著衣服到君家時,君弈已經去縣城上班了。 寧致找君校長請一段時間的假。 他沒說是去鵬城,而是說想去市里看看哥哥劉根生。 學生要去看哥哥,做老師的哪能不給批假? YZ, XL。 他怕寧致手頭緊,又偷偷塞給寧致一疊票子,讓他買些東西送過去,還囑咐他,天冷了,記得給劉根生買些保暖衣物送去。 寧致點頭,又找兒子聊了會,大意是讓他好好聽老師的話,不要調皮,也不許挑食,這才離開了君家。 寧致直接去了宋葉明家,他拿出君校長給的一疊錢,數了數,竟然有一千塊! 一旁的宋葉明問他錢哪來的,他說是老師給的。 宋葉明輕嘖了一聲,道:你這老師可真沒白認。 寧致不置可否,君有志一開始不待見他,但相處之后,這老頭卻是真的把他當兒子來疼,時不時的找借口給他塞零花錢。 宋葉明看的有些眼饞,湊上前道:你幫我問問君校長還缺學生不?像我這樣的,高中畢業,一手能干翻三個壯漢! 第二天一大早,寧致揣著全部家當和宋葉明支援的兩萬坐車來到縣城。 他去縣城的火車站買了晚上去鵬城的火車票,本來他還想去找君弈,抬起腳才想起自己沒問過君弈的工作單位,便在縣城隨意閑逛了一天,觀察街上的人流量,以及思考網吧開在哪里合適。直到半夜,才坐著綠皮火車上了去鵬城的路。 綠皮火車不比后世高鐵。 寧致買的臥鋪票,一路睡到下車,在火車站附近的酒店入住,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第二天早上,退了房間后,沒有貿貿然去打聽賭場,而是如游客一般,先在鵬城逛了三天,換了身行頭,三天后毅然買了去澳門的船票,下船后直赴最大的賭場。 寧致除了根據劉水生的記憶會打點小麻將外,還會點斗地主,其他的,一概不會。 他把身上的錢全部換了籌碼,看似漫不經心的閑逛,實則在記規則。 當他經過一臺老虎機時,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突然兩眼一番,倒在他的腳邊。 在大廳巡邏的保安有條不紊的上前,把人悄悄抬走,旁邊有人嘀咕道:看他玩了好幾天了,鐵人也扛不住啊。 寧致心下一動,走上前瞧了一眼,這個很簡單。 只需要把籌碼投進投幣口,然后拉動拉桿,老虎機上的圖案轉動,如果出現特定的圖形,便會吐錢,出現相同圖型越多獎金則越高。 寧致塞了一枚籌碼,先輸了幾輪,直到旁觀的人都搖頭走了,這才用了一根神力絲控制著圖案,直到獎金翻到二十萬,趁著還沒有引起工作人員的注意,及時抽身,去前臺把籌碼換成現金,出了賭場買了當天離開的船票。 二十萬在這個時代算是一筆不小的錢。 但也要看擱在什么地方。 如放在遍地都是富豪的鵬城,他這點錢壓根兒就濺不起半點水花。但如果放到松嶺鎮,那就是一筆巨款。 寧致用十萬買了十臺電腦。 這年頭,一臺車幾十萬,一套房子小地方也才幾萬,但一臺電腦卻要上萬。 他雇了輛貨車,跟著電腦一起坐貨車直接回到縣城。 縣城的房價很低,租金自然也不會貴。 寧致讓貨車司機多待幾天,自己在縣城又轉了一圈,選了人流量最多的步行街租下了一個鋪子。 店面的裝修開業營業執照等一干事物他準備讓宋葉明來弄,這次他出門近二十天,說好的要去看劉根生也沒去,便換下.身上的行頭,穿上來時的衣物,把電腦直接鎖在店鋪里,買了去市區的車票。 。 監獄。 劉根生如往常一樣干完活后跟獄友在休息區抽煙,期間獄友提及他年底便可以出去的事,拍著他的肩膀感嘆道:你的苦日子就要熬到頭了。 苦日子熬到頭了嗎? 劉根生沉默的抽著煙,沉穩的眸色微微傾瀉.出一絲苦澀,他進來的時候年紀還小,連門生活的手藝都沒學過,出去了能干什么? 還有弟弟水生 想到十年來未曾前來探望的水生,心底的苦澀一點點蔓延開來。 333號,有人來看你了。 埋頭抽煙的劉根生聽到自己的號碼,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獄友見他這副模樣,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發什么愣啊,有人來看你了,快去啊! 劉根生裝著滿心的疑惑戴著手銬來到監區。隔著厚厚的鋼化玻璃,遙望著站在鋼化玻璃外的身影,眼眶一熱,身體先于大腦做出了選擇。 當他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放到了耳邊。 他沉默的望著同樣拿起電話的青年,青年眸仁清正,眉宇英挺,與他所想像的有些出入,但透過棱角分明的輪廓還是能輕易的猜出他十年前的模樣。 他按下心頭縈繞的萬千滋味,囁嚅著唇.瓣,想說你這些年一個人是怎么過的?我走后家里還好嗎?家里的地是租給了外人還是你自己親自種的? 可所有的疑問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給我帶煙了嗎? 透過鋼化玻璃,寧致仿佛看見了劉根生眼底閃著的淚光。他靜默了片刻,道:給你帶了兩條煙。 劉根生比劉水生大兩歲,倆人長相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眼神卻仿佛歷盡千帆一般,充滿了滄桑。 他靜靜地望著劉根生那張成熟穩重的臉,漸漸與記憶里那張青澀稚.嫩的臉慢慢重合,他開口道:你還好嗎?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 眼底的激動慢慢沉淀下去,良久,仿佛感嘆一般道:管吃管喝,挺好的。 他說的輕松,可他言詞中的心酸卻穿過電話直達寧致的心間。 寧致看著這個男人,對劉水生來說,哥哥是他心底的禁忌,在當時那個年代,誰家有人進去了,那是天大的事,是要遭人唾棄的。 劉水生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成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門,過的渾渾噩噩,直到后來認識了虎子他們,又經過虎子的介紹認識了宋葉明,這才成了游手好閑的混子。 于他而言,不過是才見面的陌生人。 劉根生見弟弟不說話,又嘆了口氣,道:我真的挺好的,年底就可以出去了。 說完后,倆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劉根生不太習慣記憶那個整天跟著他問長問短的弟弟變的沉默寡言起來,主動開口道:你怪過我嗎? 這是他困擾他十年的心結。 他剛進來的頭三年,每天都在盼望獄警能念到自己的號碼,可每一次都是失望。剛開始他安慰自己,這里離家太遠,說不定水生沒有路費,可一次次的失望,終于讓他明白了,也許弟弟不是沒路費,而是根本就不愿意來看他。 因為,他讓弟弟蒙羞了。 他也了解有親人進了監獄家人會承受怎么樣的流言蜚語。 寧致搖頭,他在心里組織了一番言詞,道:具體哪天出來?到時候我帶著你侄子一起來接你。 侄子?劉根生愣怔了一下,旋即欣喜若狂,他緊握著電話筒,裂開嘴角激動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娶媳婦了。 說完,他又連聲追問道:我大侄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弟媳哪里人? 小名叫蛋蛋,大名叫劉謹行,今年八歲。寧致把大概情況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后說到弟媳蛋蛋他媽嫁人了。 劉根生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安慰道:沒事的,等哥出去,哥再給你找個好姑娘。 寧致笑了笑,我不難過的,我現在有個男朋友。他說男朋友的時候,眼睛牢牢地盯著劉根生,只見劉根生的神情從激動到驚愕再到震撼,你、你 他叫君弈,是個大學生,在單位工作,他爸是咱們那邊小學的校長,暑假的時候收我為學生,教了我很多知識和做人的道理。 劉根生添了添干澀的唇.瓣,良久才道:那他父母同意你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