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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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聽完后一愣,隨即笑道:老師,我知道了。 別嘴上說知道,你瞧瞧你最近瘦的,弈兒那孩子回來,還不得怪我君有志話音戛然而止,眼底閃過一縷尷尬。 寧致心下驚訝,眼神卻疑惑的望著君有志。 君有志無視學生的疑惑的眼神,佯裝無事的端起茶缸子,呷了口茶,淡定道:明天就是周末,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在家多休息休息。 寧致: 一旁正在背課文的蛋蛋聞言,立馬湊上前,抱住君有志的大.腿,道:爺爺,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放假啦? 君有志俯身捏了捏改名為劉謹行的臉頰,笑瞇瞇道:不行。 啊?劉謹行失落的垂下腦袋,委屈道:為什么爸爸可以,我不可以,我都會背九九乘法表,還會做數學題了。 你舍得你仙女奶奶嗎?君有志樂得有劉謹行給他轉移話題。 他吃力的抱起可憐巴巴的劉謹行,若無其事的往書房走去,走至書房門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囑咐道:水生啊,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教謹行復習一下昨天教的內容,你幫我去車站接下弈兒那孩子。 寧致無語的望著已經進了書房的一老一少。 許是因君有志收他為學生的緣故,加之家中又沒小孩,師母宋春華十分疼愛蛋蛋,不但每日雞鴨魚rou不重樣,還經常背著他給劉蛋蛋塞零嘴,營養到位,劉蛋蛋的身高迅速增長,干黑的小.臉蛋也慢慢養出了幾分紅.潤。 而君有志除了在學習方面比較嚴肅,平時也頗為寵溺縱容劉蛋蛋,以至于把劉蛋蛋寵的都不愿意走了,直接抱著心腸最軟的宋春華撒嬌,仙女奶奶,謹行要回家了,要一 他掰著手指頭,數著數,一、二、十、十四個小時見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就這樣,劉蛋蛋在君家有了自己的小房間。 寧致搖頭出門,剛走到院子,君有志追出來道:水生啊,晚飯你師母還沒準備,你跟弈兒別急著回來,去鎮上逛逛。說著,他掏出一把零錢,塞到寧致的手中,偷偷道:這是老師的私房錢,你拿去跟弈兒在外面買點零嘴吃,千萬別告訴你師母。 寧致神色詭異的接過老師手中皺巴巴的票子,徒步來到五百米處的車站。 說是車站,其實就是一塊連站牌都沒有的空地,每天早上、中午分別有一輛三輪卡拉著乘客去縣城和其他鎮子。 寧致到車站的時候,剛好有一輛三輪卡甩著尾氣,帶起一地灰塵駛進車站里的空地。 他站在原地,望著車站內飛揚的漫天塵埃,腳下的步子怎么都挪不動。 坐在車上的君弈在車子剛進入鎮子的范疇就跟坐在邊上的人換了位置。 他一路張望,直到車子進了車站,才在不多的人群里一眼瞧見了站在車站外的青年。 他激動的連口鼻都忘記掩了,下車后小跑出了車站,想沖上去抱住他思念了五天的青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都五個三秋了。 他沖到寧致的跟前,激動的心情在見到寧致消瘦了不少的臉頰事,立時冷靜了下來,他心疼道: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寧致搖頭,這里灰塵多,咱們先離開再說吧。 倆人并肩而行,君弈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猶豫著要不要搭上寧致的肩膀,應該沒關系,鎮子上勾肩搭背的人多了去了,他只是搭個肩膀,又沒什么的。 他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右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就是沒膽子把手搭上去。 寧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展開長臂勾著他的脖子,笑道:你爸讓我們去逛街。說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錢,他給的約會資金。 約、約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君弈掐頭去尾,只把約會聽了個正著。他緊張的繃著臉,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才比較好。 我也沒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突然給我放假讓我來接你,臨走的時候還塞給我一把錢,說是帶你在鎮子上逛逛。寧致有些懷疑君校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給他錢干嘛? 想到這兒,他停下步子,伸手挑起君弈的下巴,曖昧道:你說,你爸要是知道我拿著他的錢帶你去約會,會不會打斷我的三條腿? 第56章 養娃從小抓 九月一號, 是開學之日。 同學和家長們皆是暗嘆時間過的太快。 對同學們來說, 快樂的時光總是太短暫;于家長們來說, 開學意味著掏錢。 寧致背著兒子劉謹行走進學校, 一旁的君弈幫他撐著傘。 蕭瑟的細雨紛紛灑灑, 打濕.了他半個身子。雨水沁濕他單薄的襯衫, 他暗自感嘆, 這天公也太不作美了。昨日還驕陽似火,酷暑難耐,今天卻雨落風飛,寒意襲人。 感嘆間,倆人來到君校長的辦公室外的走廊。 君弈收起傘,跺去腳的黃泥, 道:報名處人有點多,我們晚點過去也不遲的。 寧致點頭, 他放下兒子,伸手去接君弈的傘, 手指剛觸及他冰涼的手背,目光下意識落在他濕透的肩膀上, 眉峰一擰, 連脫下外套遞給他,不容拒絕道:快去把衣服換了。 被喜歡的人關心是什么滋味? 暖暖的,甜絲絲的, 如和煦的暖風, 瞬間吹走了體內的寒意。 君弈抿唇接過外套, 心頭涌起一絲異樣的情緒,讓他急切的想表達出來。可掃到四周行走的人群,他拉起寧致的手,低聲道:你陪我去。 君弈讓劉蛋蛋去辦公室找他爸,旋即拉著寧致來到校長辦公室旁邊的庫房。 狹小干燥的庫房里整齊的堆壓著還沒發放下去的新書。 寧致率先走進去,就近隨手抽.出一本,看了一眼,是三年級的。 他原本是打算暑假讓劉蛋蛋學會一二年級的課本,然后直接報名三年級。 君有志卻不建議他這么做,孩子還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如果基礎不好,可能孩子的一生就毀了,尤其是數學方面。 如果執意讓孩子越過一二年級,那等于拔苗助長,孩子會出現聽不懂的情況,若是家長沒有及時發現,到時,距離就會越拉越遠。 寧致體會不了小孩的心里,也沒真正上過學,而君有志他不但是個校長,也是學校的老師,作為老師,自然是比寧致這個門外漢更懂得孩子的心理情況。 所以他接受了君校長的建議,讓蛋蛋從一年級開始讀,先把基礎打好,待時機成熟,再讓蛋蛋自己選擇跳級亦或者順其自然的讀下去。 寧致想著心事,眼前一暗,腰間徒然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一縷溫熱的呼吸自他的頸后噴灑到他的側臉,低啞的嗓音也在他耳后響起,水生,我、我可以吻你嗎? 微微有些低沉的聲音中包含.著濃烈的感情,叫寧致微怔的神色一松。 寧致悠然轉身,泛著柔光的桃花眼靜靜地注視君弈,只見他薄唇緊抿,下顎微微緊繃,狹長的眼眸在這昏暗的庫房里亮如星辰。 我們交往有兩個月了,如果、如果你不排斥我,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君弈試探道。 寧致挑眉,你想怎么再進一步? 聞言,君弈灼灼目光落在寧致的唇.瓣上,姆指輕抬,溫潤的指腹劃過他柔軟的唇.瓣,啞聲道:就從這里開始?說罷,他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捧起寧致的臉,隨即閉上眼,緩緩傾身。 兩唇相觸,君弈的腦海猶如瞬間炸開了無數煙花,這與上次被寧致一觸即止的淺啄不同,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青年的唇微涼卻不失柔軟 寧致等著君弈的下一步動作。 可他等了約莫一分鐘,強吻他的人仿佛及其滿意此刻的安逸,竟是沒有打算進一步攻城略地。 他眉峰一挑,睜著眼主動探出舌尖主,在君弈震驚的神色下撬開君弈的唇.舌,入口的是一縷清冽的茶香。 君弈受他父親君有志的影響,喜歡品茶。 而他的味道,也如茶香那般,甘美如茶、體貼如茶。 君弈的反應開始很生澀,寧致只是稍一引導,他便領略了其中滋味。倆人你來我往,你退我進。 這是倆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在暑假的那兩個月里,君弈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好不容易周末回來一趟,君弈也沒找到獨處的時間。 他也不好意思當著父母的面拉著寧致躲進房間,母親還好些,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可父親早就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只是父親不知道他早就跟寧致偷偷在一起了,而寧致也不知道父親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逼仄的庫房里,情.欲的氛圍驅散了潮.濕黏.膩的空氣。 倆人唇.舌交戰,吻的難舍難分,君弈突然發出一聲愉悅的喟嘆,隨即他身子一僵。 寧致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松開他的唇,緩緩睜開眼,就見君弈瞪著雙眼,兩頰如血,而空氣中,仿佛在倆人未察覺之時,悄無聲息中盛開了一朵石楠花。 你是不是腎不太好啊。 別說話!君弈漲紅著臉,快步打開門,把寧致推出充滿花香的庫房,尷尬道:外面報名的人應該少了,你帶蛋蛋去報名。 砰! 關門聲自寧致的背后響起,他抬起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眨了眨眼,有些擔心君弈的腎 寧致給兒子報完名,回到君校長的辦公室,沒看到君弈,便問道:君弈呢? 君校長說:弈兒說他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水生啊,今天是謹行開學的日子,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謹行跟著我比較方便,這樣吧,天氣轉涼,他身上的衣服不夠穿,你回家幫他收拾幾套厚實的外套過來。 寧致點頭,在心里嘆了口氣,跑什么?不就是快了點么,又不嘲笑你,反正你也用不上不是! 寧致把兒子放在學校,心情愉悅的走出辦公室,撐開傘走出校門。 美好的心情在見到迎面走來的三道身影,尤其是其中那張讓他頗為眼熟的臉時戛然而止。 來人仿佛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神色有些愕然,旋即目光在他身邊轉了一圈,似是因為沒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人,她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 有福,你先帶女兒去報名。 吳月霞把懷中的女兒放到丈夫懷中,冒著雨走上前,道:蛋蛋呢? 寧致不太喜歡她這一副質問的口吻,淡淡道:有事? 我問你蛋蛋呢?你她目光落在寧致的衣服上,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眸色一厲,冷喝道:你是不是把他賣了? 寧致無語極了,這是什么邏輯? 他意興闌珊的收回視線,舉著傘準備直接回紅葉村。不想腳步剛抬起來,手腕一緊,接著就聽到她不依不饒的繼續質問:你信不信我報警? 你有完沒完?寧致不耐的皺起眉,自說自話有意思嗎? 那你告訴我蛋蛋去哪了?你又是哪來的錢買的這一身衣服? 寧致今天穿的是君弈第一次去紅葉村接他認門那天穿的那套黑白相間的運動服同款,三件套的滌綸面料運動裝,暗藏了君弈的小心機。 外套先前給了君弈,此時僅著短袖體恤,微風一吹,暴露在空氣的皮膚立時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也吹走了他那點好心情。 他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二十六歲的年紀,卻有著三十五歲的面孔。臉上抹了粉底,可卻忘記掩蓋脖頸處的膚色,一雙眼睛被怒焰充斥,然怒焰之下,卻是鄙夷、愧疚和心虛。 鄙夷他懂,瞧不起他嘛! 那愧疚是什么? 又為什么心虛? 吳女士,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我?又是以什么身份來興師問罪?是以我前妻的身份還是僅僅只是我兒子的母親的身份? 當然是以母親的身份! 母親?寧致譏諷的望著她身上穿的嶄新呢子外套,既然是以母親的身份,那我哪來的錢買的衣服跟你有關系嗎?還有,蛋蛋今年八歲,你走了七年,期間你來看過他一眼? 我 寧致見她被堵的啞口無言,十分體貼道:因為我,你不敢,對嗎? 對!吳月霞仿佛找到了理由,咬牙切齒道:就是因為你,你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就撕不開。這些年,你從我娘家拿走了多少糧食和錢財?我要是去看蛋蛋,我還能脫身嗎? 那你現在不怕了?寧致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皮,望著擒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鄉下人,經常下地勞作,手自然是不會有多好看,讓他看的出神.的,是她手腕上露出的金鐲子。你這金手鐲 假的! 吳月霞原本再次被寧致堵的說不出話來,可聽到他的后半句,猛地意識到了,手下一縮,警惕的拉下袖口,擋住手腕上的金鐲子,掩飾道:是假的。 假的啊寧致意味深長的看向一旁虎目圓瞪的余有福。 余有福很壯,壯的跟頭牛似得,不然劉水生當初也不會被他追著打,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梳著羊角辮,穿著一件蕾絲包邊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嶄新的紅外套,襯得她本就紅.潤的臉頰粉.嫩可愛。 還有這夫妻倆,一身行頭皆是松嶺鎮上所沒有的款式。 吳月霞這是發財了呀。 不然哪有底氣來興師問罪? 吳女士,你如果真的關心蛋蛋,正好開學了,你把蛋蛋的學費出了吧。 你還要不要臉?吳月霞的話音剛落,頭頂上空傳來一道呼聲,二流,干嘛呢? 寧致順著聲音的方向抬頭望去,就見學校對面的二樓上,宋葉明倚在窗口,光著膀子吊兒郎當的抽著煙,似是察覺到了寧致的視線,他抬起手,露出胳膊上花花綠綠的紋身,招呼道:過來打麻將,正好讓老子松口氣,媽.的,攢了兩個月的錢全輸給虎子他們了。 吳月霞一聽到宋葉明的聲音,身體一僵,她瞪了寧致一眼,拉住丈夫匆匆跑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