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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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一言不發地抬起木箱,寧致觀其面相, 皆是扎進人堆里就再也無法被辨認出來的普通人。 婦人的目光隨著箱子移動, 忽而笑的慈眉善目, 做完這單買賣, 我就可以給我兒子去城里買套房子了。說罷,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 轉頭對張老板道:我聽說你女兒今年要考大學, 不是我說,你還是抓緊時間跟愛林生個大胖小子,這把錢都花在賠錢貨身上,也不是個事兒啊,最后便宜的還不都是外人。 張老板眉眼犀利的瞪了婦人一眼,不說話你能死? 婦人臉色一僵,眼底飛快閃過一抹不滿,似是又拿他無奈,只得逞口舌之快,我說什么了?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嗎?你生不出兒子朝我撒什么氣? 婦人這句生不出兒子仿佛觸怒了張老板,只見張老板抬起手對著婦人就是一巴掌,老子這是告訴你,做人不要多嘴多舌,不然,別怪老子做了你。 婦人許是沒吃過這等虧,哪里甘心被張老板打,抬起尖利的指甲就朝他的臉撓去。 寧致見此機會,悄無聲息的靠近廝打到一起的倆人,然后掄起鋼管,對著倆人的腦袋一人一個悶棍。與此同時,嘹亮的嘎嘎聲從二樓開始擴散。 這場戰斗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翻墻進來的幾個社會青年押著車廂里的三個漢子走了進來,連聲抱怨自己沒怎么動手,張老板跟婦人就已經躺倒在大門口了。 宋葉明一人解決了屋內兩個人,受了點皮外傷,疼的他齜牙咧嘴,這會兒見兄弟們發表意見,沉聲道:吵吵什么?趕緊先把人綁起來,虎子和豹子帶著人去其他房間搜搜看有沒有值錢的玩意。 寧致直接去的張老板房間,有目的的打開床頭柜,又掀開被子枕頭,這才在枕頭下面發現了一把黑漆漆的家伙事兒。 他放在手心掂了掂,這張老板許是覺得他們松嶺鎮都是沒見識的鄉巴佬,用不著動真格的,所以也就沒隨身帶著。 宋葉明找過來,可能是先前寧致的一番部署入了他的眼,便拉著臉不自然的問道:咱真的要把這群人渣送去派出所? 不然呢?寧致卸下子彈,把槍丟給宋葉明,不送去派出所里面的孩子你怎么辦?難道讓我們一家一家送回去?還有里面的七個人你又怎么處理?別告訴我真丟去江里喂魚,到時候江里的魚你還要不要吃了? 寧致說完,拍著他的肩膀又道:宋哥,你是咱們兄弟里面學歷最高的,他們不懂法,逞一時意氣,難道你還不懂? 宋葉明有些不甘心,但他確實知道殺人的后果,咬了咬牙,道:既然不能殺,那打一頓出出氣總可以吧? 寧致無所謂的聳肩,你是我們的大哥,只要不涉及人命,你說了算。 宋葉明帶著兄弟把幾個人打的口吐鮮血,直到門口突然想起了警鳴聲,宋葉明驀地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邊,居高臨下的望著由遠而近的警車,緊張道:條.子怎么來了? 這個時代手機還沒普及,大哥大那是電視里的東西,能用得起的,也就bb機,就這,都算是有錢人了。所以宋葉明打從心底就沒懷疑報警的人是自己的兄弟。 寧致思緒轉的極快,他在各個房間翻了一通,從那婦人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筆記本和筆,快速翻了幾頁,里面都是交易記錄,他眸色一冷,撕下七張紙,讓宋葉明在紙上寫上:我是人販子,我罪該萬死。 旋即一一把紙貼在七人臉上,又把筆記本攤開放在最顯眼的桌子上,這才帶著兄弟在警察趕到之際從后院翻墻逃了出去。 逃離茶莊百米遠后,眾人氣喘吁吁的緩下腳步,清涼的山風一吹,豹子忽然停下步子,彎腰撐著膝蓋,突然笑了一聲,真特么的爽!比打架還爽! 豹子說的不錯,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行為,宋哥,你覺不覺得很像武俠片里行俠仗義的大俠啊? 聽到八哥這么一說,宋葉明心底頓時涌起一股豪情,這種救人不留名的感覺跟人爭地盤打架是不一樣的,打架爭地盤那是為了面子,但他們這次可是救了十一個小孩啊! 這可不是小打小鬧啊,那伙人可是有真家伙事兒的,他剛才都摸過了。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的挺直腰板,爽朗的笑道:真是沒想到,咱們松嶺第一黑.幫竟然會有這么一天,我看,咱們也別混黑.澀會.了,古有梁山一百零八好漢,現有咱們松嶺十好漢! 老大發話,一群沒節cao的小弟就跟馬屁不要錢似的,開始圍著宋葉明吹彩虹屁,直把宋葉明捧的飄飄然。 寧致無語望天,要不要這么隨便啊? 他沉默的走到宋葉明跟前,道:宋哥,咱邊走邊說吧,宋叔還擱飯館等著咱們呢。天都黑了,他還得趕夜路回紅葉村呢! 一行十人興致高昂的回到飯館,宋叔果然沒睡,他搖著扇子幫睡著懷中的劉蛋蛋驅趕蚊子,見到兒子安然的回來了,懸的心終于放下了。 這心是放下來了,怒火也跟著竄上來了。 他把劉蛋蛋交給寧致,隨手抄起桌上的蒼蠅拍,對著一臉得意的兒子又是一頓猛敲。 吵鬧聲似是吵醒了懷中的劉蛋蛋,只聽他小聲嘟囔道:爸爸,地盤搶到了嗎? 寧致: 夜空明朗寬闊,月光微微灑下。 寧靜而幽遠的山道上,涼爽的晚風吹動山林中的樹葉,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 寧致把沉睡的劉蛋蛋抱在懷中,脫下外套罩住晚風,箭步朝紅葉村走去。 步行了約莫二十多分鐘,終于瞧見了村頭的那口池塘。寧致忽然想到今晚是劉水生溺水而亡之日,心中提高警惕的同時也護好了懷中的兒子。 他歪斜著身子踏上水壩,身子仿佛喝醉酒的人緩緩朝水塘邊靠近,直到他走過一半路程,周遭的空氣猛地開始流動,旋即一股巨大的力道從他背后襲來。 一股果然如此的想法躍上心頭,身體卻本能的往左邊一閃,隨即飛快的轉身,抓.住想推他下水的手。 是你! 皎潔的月光從夜空中傾瀉而下,滿塘的水色,在月光下泛著瀲滟的水光。 寧致抓.住了那只想置他于死地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女人瞪大雙眼,仿佛對眼前的變故始料未及,良久,她的眼神開始變換,有怨恨、悔恨,還有緊張與不安等情緒,這些矛盾的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她在這寂靜無人的夜幕下看起來極為猙獰扭曲。 劉水生,你怎么不去死?吳月霞一臉怨毒的望著寧致,你說你還有良心嗎?啊?你天天跑去我娘家打秋風也就算了,可蛋蛋呢?吳月霞說到最后聲音都哽咽了,整個人仿佛崩潰了一般,他才幾歲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他賣了,他可是你親兒子啊 我沒賣! 你到現在還想騙我。吳月霞歇斯底里的沖寧致怒吼,你的良心是被狗給吃了嗎? 真沒山興 爸爸!蛋蛋被這尖銳的聲音吵的睜開眼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拔開蓋住他身形的外套,探出一顆黑漆漆的腦袋,含糊道:爸爸,是到家了嗎? 乖,還沒到家呢,繼續睡吧。寧致輕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抬頭望著一臉錯愕的女人,冷聲道:如果你是為了蛋蛋而來,我為蛋蛋有你這樣關心他的母親感到高興,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今晚這么做會給蛋蛋留下怎樣的陰影? 寧致沒有后續的記憶,但從第一個任務阻止劉蛋蛋背負弒父的罪名中,不難猜出后續的發展。 那空間的主人默認他每個世界成為天道之子的親人,但不是每個天道之子都是一帆風順的,就拿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劉蛋蛋來說,此界的天道顯然是想磨礪劉蛋蛋,讓他先苦后甜,但親母殺了親父,還幫親母承擔下了殺人的罪名,這樣的孩子成長起來后,心理真的不會落下隱患,不會扭曲變.態? 至于劉蛋蛋為什么要承擔弒父的罪名。 寧致通過短短的一天相處,發現劉蛋蛋除了受環境影響導致三觀有點歪,心地其實很善良。 他親母有新的家庭,有自己的兒女,而他年紀小,經不住有心人的請求,加之未滿十六周歲,他也不用負法律責任。 想到讓兒子背負弒父罪名的人或許就是眼前的女人,寧致雖然同情她,但也給不出好臉色,吳女士,我不阻止你來看望蛋蛋,但是我希望你在做某些事情前,多為蛋蛋考慮一下,畢竟,我這輩子只會有他一個兒子。 第46章 養娃從小抓 夜深人靜, 簡樸而寧靜的村落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驚得狗吠四起。 余有福迷糊間,仿佛聽到有人在開自家的大門,警惕心瞬間驅散了睡意。 他猛地坐起身, 抹了把臉, 悄無聲息的下床, 隨手抄起床邊的椅子,慢慢挪到房門口,小心翼翼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 屋內太黑, 只隱約瞧見一道模糊的人影朝睡在對面的兒子房間靠近,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仿佛踩在了他的心尖上,讓他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流。 是誰? 是村里的老賴嗎? 他想做什么? 難道是知道自己把家中的錢都藏兒子床底下了? 余有福咽下一口唾沫,牢牢地抓緊手中的椅子,在那模糊的人影停在兒子房間門口, 似是準備開門的瞬間,他驀地拉開房門, 舉起椅子箭步朝黑暗中的人影砸去。 砰! 啊! 昏黃的煤油燈下, 余有福端來熱水, 不滿的走進房間, 坐在床沿邊, 擰干毛巾, 一邊幫自家婆娘清理后腦勺上的傷口一邊責怪道:你傍晚不是帶著小芳回娘家了嗎?怎么大半夜的跑回來了?回來也不點燈, 害得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吳月霞神色呆滯的趴在床.上,丈夫的抱怨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海里只有劉水生那句我希望你在做某些事情前,多為蛋蛋考慮一下,畢竟,我這輩子只會有他一個兒子,那她多出來的記憶是怎么回事? 。 寧致是被餓醒的。昨天一整天,他就吃了一頓炒面。 這會兒醒了,他也睡不著了,索性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首先,這是個很好的年代,雖然不如八十年代遍地都是黃金,但也可以分得一杯羹,然而現實是他窮的叮當響,連肚子都填不飽,更別說去大城市淘金了。 第二,便是任務要求他跟紅葉小學的校長打好關系,這就說明任務有一定的局限性。也就是說在他沒跟紅葉小學的校長打好關系前,他還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咕嚕嚕! 寧致抬手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輕聲嘆了口氣,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還不如想想該怎么解決眼前的境況,改善自家的生活。 他思索了下紅葉村的狀況,紅葉村地處偏僻,想賺大錢是不可能了,種地 他翻了翻劉水生的記憶,發現劉水生在他哥進去的那一年,就把地買給了村里隊長。 不僅僅是地,家里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被他賣了,怪不得家里窮的什么都沒有。而且要不是這破屋子在農村不值錢,估計他早就賣了。 爸爸 睡在他身側的劉蛋蛋瞇著眼睛嘟囔了兩句,他斂起思緒,湊到兒子的嘴邊,清晰的聽到兒子在說:爸爸,我會很聽話的,不要賣了我 這話聽的寧致心情十分的復雜,上兩個世界雖然也養了兒子和女兒,但代入感不強,且無須他cao心,所以他投入的感情不多。 這個世界按說劉蛋蛋只是他這具身體的兒子,他雖然同情劉蛋蛋的遭遇,卻也不能感同身受,可這一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劉蛋蛋吧唧吧唧嘴,翻過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寧致復雜的看了他半響,這才起身去院子里想把自己收拾干凈,可他翻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找到一把干凈的牙刷。 最后還是厚著臉皮去村頭的小賣鋪賒賬拿回來兩把牙刷、兩個牙杯和牙膏。 等他回來時,劉蛋蛋已經在院子里打水洗臉了。 爸爸,好餓啊。劉蛋蛋隨意的抹了把臉,湊上前抱住寧致的大.腿,我們今天還上鎮子嗎?不去的話,我要去鐵頭家吃早飯了。 寧致扯了扯嘴角,從方便袋里取出一把小牙刷遞給他,咱們先刷牙,刷完牙我們去你宋爺爺家吃飯。 小孩子好奇心重。 劉蛋蛋也不例外,他一臉好奇的接過牙刷,小手三兩下就把包裝給拆開了,舉著牙刷就要往嘴巴里塞。 寧致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牽著他來到水井邊,耐心的教他如何正確的刷牙,等倆人收拾干凈,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多了。 小孩子經不住餓,家里沒有糧食,寧致也不會做飯,只得背著兒子又去了老宋飯館。 倆人在飯館填飽了肚子,回家經過紅葉小學門口,無意中看見昨天在老宋飯館用餐的青年正騎著自行車從里面出來。 這青年是紅葉小學的老師? 思及此,他厚著臉皮攔住自行車,臉色不自然道:你是這里的老師嗎? 君弈是來學校給他爸取東西的,順便來看看昨天那伙社會青年回來了沒有。 昨天倆人吃完飯在學校等了許久,都不見對面飯館的一伙社會青年回來,便讓他爸通知了王叔叔。后續他不太清楚,不過看到青年安然的帶著兒子出現在他面前,想來昨天應該是沒吃虧。 此時見攔下自己的車,連忙從自行車上下來,按下心頭的詫異,繃著臉正經道:我不是這里的老師,我是來學校給我爸取東西的,這位同志,你是想找老師打聽你兒子的成績嗎? 寧致一聽他不是這里的老師,頓時沒了跟他聊下去的欲.望。 哪知劉蛋蛋語出驚人,爸爸,我們家什么時候也能買輛自行車呀? 寧致低頭望著兒子一雙眼睛黏在嶄新的自行車上,尷尬的抱起兒子,拍了拍他的屁.股,抬眸望著臉色越繃越緊的青年,道:抱歉,打擾了。 說罷,便抱著兒子轉身,打算回紅葉村的后山看看。 紅葉村兩面環山,山中野味肯定是少不了,用來應付一下眼前的窘迫,應該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