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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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狼不好馴服啊,尤其是有主的狼。 車子停在麗庭苑后面三條街的老城區口。 三人下車,發現深夜的天空里,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梁千帆領著倆人拐進一條陰暗的胡同,穿過潮.濕陰冷的胡同,又拐了幾拐,才指著路口的一家飯館道:這家飯館里的炸醬面是我吃過最地道,最正宗的,小時候我每次考了班級前三,我爸都會帶我來這里搓一頓。 提起他口中的爸爸,他眼底有柔光閃過。 三個人走進飯館,店堂不大,可能是因為今天是圣誕節,小年輕們都出門約會了,所以店內有些冷清,只有幾桌零星的客人。 寧致撿了張靠窗的桌子剛坐下,就有服務員上前來打招呼。 看服務員與梁千帆熟稔的樣子,想來他應該是這家飯館的熟客了。 兩位叔叔,你們看看要吃點什么?梁千帆指著貼在墻壁上菜單道。 韓亦君自從下車后,微蹙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他從口袋掏出潔白的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桌椅,聞言,道:炸醬面。 寧致沒有韓亦君潔癖這樣的毛病,他坐姿筆挺,認真的打量墻壁上的菜單,看了良久,菜名全都認識,可菜他一個都沒吃過。 沉默了片刻,道:那就炸醬面吧。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他手臂搭在梁千帆的肩膀上,你呢?老樣子? 就炸醬面吧,其他的 小帆,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說去朋友家了嗎? 梁千帆的話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門口迎步走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臃腫的黑色羽絨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手中提著一袋物品,看模樣像是從超市里回來。 我剛在胡同口看到你朝這邊走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怎么不回家?是不是餓了?走,爸爸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男人自顧自的說話,那副溫柔的神色仿佛眼前的少年就是他的唯一,其余眾人,皆入不了他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日更,更新時間暫定早上7點。 寶貝兒們不要怕手冷,勇敢的點個收藏,順便留個評呀!乖啊~ 感謝1.0.3.0灌溉營養液x3 第4章 霸總的春天 梁千帆眼底的戒備在男人出現的那一瞬間,豁然散開,只余下滿滿的柔色和滿足。 他微瞇著眼,翹著唇角任由男人絮絮叨叨,那副溫順的模樣,半點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叛逆,反而對男人的關懷頗為受用。 眼見男人拉著他就要走,他覷了眼坐在一旁的寧致倆人,連忙開口道:爸,你先回去,我這還有點事。 男人似是才反應過來,他抬起手捋下羽絨服上的帽子,噙著笑意道:有朋友嗎?怎么不請回家?邊說邊扭頭對旁邊二人道:你們是小帆的朋 話音戛然而止。 男人噙在唇角的笑意一僵,一抹不安從他眼底飛快掠過。 這絲變化稍縱即逝,可卻沒躲過在場二人的眼。 爸,你怎么了?梁千帆能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仗的是倆人相依為命多年,他對身邊男人的情緒了如指掌。 你你是梁云博?韓亦君復雜地望著梁云博的臉。 有十八年沒見了吧? 跟當初那個青澀靦腆的青年相比較,輪廓立體豐滿了些。然而改變最大的還是他的眼神。 記憶里那雙煥發柔情的桃花眼如今多了些被生活磨礪過的痕跡,曾經清澈天真、蘊滿情意的眸光此時增添了幾分滄桑。 就是這絲小小的變化,卻改變了他整體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平和、柔軟和溫雅。 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倏地擲向梁千帆,梁云博的兒子? 思及此,他又看向神色晦深莫測的寧致。 寧致欣賞著梁云博眼底的慌張和驚恐,這種情緒與昔日的前男友重逢,他難道不應該是釋然或者愧疚嗎?為什么是害怕? 莫非 好久不見,前男友! 謝謝!寧致接過梁云博遞來的開水,打量著這套面積不大,卻裝飾的很溫馨的房子。 尤其是東南面那塊墻壁,貼滿了各種獎狀,而電視柜那面墻,特意裝修成了一面相冊墻,上面擺放著梁千帆從小到大的照片和倆人的合照。 旁邊的墻角用木架做了個架子,架子里有籃球、足球、乒乓球和羽毛球等體育運動用品。 看的出來他很用心,也是真的拿梁千帆當親兒子疼。 梁云博隱晦的掃了眼寧致,推了推梁千帆,低聲道:小帆,你先回房去寫作業。 爸!梁千帆眉宇緊皺,站在原地沒動,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韓亦君見狀,上前道:小朋友,能邀請我去參觀參觀你的臥室嗎? 目送走了不情愿的梁千帆,寧致開口道: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回來很久了。沒有讓他顧忌的人在身邊,梁云博反而放松了不少。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在手心,面帶惆悵道:我父母當年出了意外,親戚聯系我,我就回來了。 怎么沒找我? 我以為我當初的離開就是默認分手。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住時間的洗禮,尤其是他現在有一個在乎的人,雖然那個人還不懂。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有兒子了,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希望你、你以后別來找我。 他是你親兒子嗎?寧致指著照片墻上的照片問道。 你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十八年前,你還沒跟我分手,你就有了兒子? 梁云博在他咄咄逼人的質問下,有些抬不起頭來,他垂著頭,艱澀道:小帆是我領養的。 這樣??!寧致點了點頭,又道:聽說你兒子跟我兒子是同一天生日? 梁云博臉色大變,大聲道:你調查我? 梁千帆心神不寧的坐在房間的書桌前,他想到了一件事,幾個小時前,邵馳的爸爸說,他的前男友姓梁 可他的爸爸也姓梁,還有爸爸剛才見到邵叔叔時的表情,這一切都說明了爸爸跟邵叔叔認識,亦或者爸爸就是邵叔叔的前男友。 叔叔,我能問你一個事嗎?梁千帆轉過椅子,扭頭望著參觀房間的韓亦君。 在你提出問題之前,我有件事想問你。韓亦君搬來椅子坐在他身邊,屈指敲擊著桌面,思索了片刻,道:你是梁云博的養子嗎? 為什么這么問?梁千帆狐疑道。 韓亦君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作為外人,我只能說我認識梁云博,我們曾經是同學。 而一門之隔的客廳里,寧致面色冰冷,氣勢壓人。 看他的眼神恍如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連說話的口味都帶著不屑,你有句話說的很對,你當初不辭而別,就是默認了分手。還有,你也別太自作多情,你要知道,你還沒重要到讓我念念不忘十八年。 今天遇到你純屬意外,既然遇到了,有些事就要攤開了來講。說著,他把帶了一路的文件夾打開,抽.出其中一張丟給梁云博,千帆是我的兒子,不管你當初懷著什么目的收養他,我都感謝你這些年來對他的照顧。 寧致連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他對梁千帆有那么幾分耐心,不過是顧忌那行字說的一線生機。 至于眼前這個男人跟他有關系嗎? 寧致很自信,過度自信就是自負。 他有資本自負,也有自負的能力。 這些人在他眼里不過就是螻蟻。 人,會對螻蟻產生感情嗎? 他敲開梁千帆的房門,對韓亦君道:走了。末了,又道:小朋友,過來送送我們。 梁千帆張口就想拒絕,可話到嘴邊,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好。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很糟心,可糟心過后,卻也沒他想像中那般排斥。 他想,這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先前幫助過他,所以他才會在男人開口詢問要不要坐車時,他沒有多加考慮。又在另外一個男人套路他時,他主動進了套。 他走出房間,看見爸爸雙目無神.的跌坐在地,剛抬起腳步,耳邊再次響起了邵叔叔的催促聲。 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從地上爬起來,把親子鑒定報告收起來,揉了揉臉,勉強扯出一抹笑,道:你去送送他們吧,早點回來。 。 三人走在昏暗的馬路上,梁千帆心事重重,既擔憂家里的爸爸,又有很多事情想問邵叔叔。 爸爸這些年為了他,始終沒有結婚,鄰里大.爺大媽無數次想給爸爸介紹對象,都被爸爸以孩子還小為由給拒絕了。 可如果是因為爸爸不喜歡女人,而是跟他一樣,是彎的呢? 他艱難的開口道:邵叔叔,你是我爸爸的前男友嗎? 寧致頓下腳步,靜默了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送我們到這里吧,至于我跟梁云博的事,你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言罷,利落的轉身走了。 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梁千帆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不想回家。 從小到大,只有他跟爸爸相依為命,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前男友那爸爸到底是因為他才不想結婚的,還是對前男友念念不忘才不想結婚的呢? 這個問題從他發覺邵叔叔跟爸爸有關系后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 還有當初為什么要收養自己呢? 他迷茫的站在燈光昏暗的小道上。 雪,越下越大。 西北風嗚嗚地吼著,肆虐在空曠的街道上。寒風仿佛銳利的冰刀,刺穿了他的衣襖,割傷了他的肌膚,凍傷了他的血rou。 你怎么不告訴他實情?韓亦君啟動車子,開口問道。 你知道了?寧致淡淡道。 嗯,看到了你手中的鑒定報告。 隨著車子的發動,車內的溫度漸漸回升。 寧致脫下厚重的大衣,解開西裝的紐扣,拽了拽領帶,你下午不是問我聯姻的事?我考慮一下,兒女聯姻就算了。畢竟聯姻不是結仇,不過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我得到一個小道消息,zf打算擴建城市,而韓誠前幾天剛拿下了城西那塊地,還聽說他準備讓出部分利潤。 你的意思是城西就在擴建名單中? 你作為韓家人,難道不比我清楚?寧致意味深長的看著韓亦君,道:我很有興趣分一杯羹,但我兒子是個同,我也不能禍害了你侄女不是,所以,我打算親自來。 韓亦君面容微變,韓家沒有合適的人選。 寧致不在意道:不是還有你嗎?說著,他突然竄起身,翻身壓在韓亦君身上,冰涼的手指摩擦著他的臉頰,輕聲道:跟我聯姻可比我兒子靠譜多了,你哥應該不會拒絕,你說呢?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他的臉頰,曖昧的氣氛在溫暖的車廂內蔓延。 倆人離的很近,寧致就像是對待獵物一般,強勢地把韓亦君鎖在雙臂內,繼而用極具侵略性的眸光鎖定住韓亦君的眼睛,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可韓亦君臉色不變,反而鎮定從容地推開身上的男人,掏出手帕擦拭臉頰,道:嗯,你很了解我哥。 寧致被他推開也不氣惱。 韓亦君要是對邵致遠有想法也不會甘心當這么多年的好友。 他從口袋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煙霧朦朧中,他開口道:聯姻一事,我會跟你哥商量的。 第5章 霸總的春天 翌日一大早。 林若非帶著生日禮物來到邵家,給他開門的不是熟悉的陳媽,而是一個面生的中年男人。 通過簡單的交流,他才知道這個男人是邵家新請來的管家。而陳媽,昨晚就被兒子接回家享清福去了。 享清福? 他暗自嘀咕,難道是邵叔叔知道了他跟陳媽私底下做的小動作,所以才把陳媽給趕走了? 林若非喜歡邵馳很久了,從他第一次做春.夢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可他沒想到,精心呵護的白菜還沒長大,就學會了拱別人家的豬,尤其是這棵水靈靈的白菜還毫不忌諱的跟他商量,要怎么在成年那天把別人家的豬吃干抹凈! 他氣瘋了好嗎! 林若非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邵馳的房門輕掩,走近了才發現里面還有說話聲。 甜心,這件怎么樣? 一聽到甜心兩個字,林若非立馬不淡定了。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霍地推開房門,但見邵馳赤著上身,拿著禮服在落地鏡前比劃。 。 作為邵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邵馳的成年禮也是備受關注。 可各家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宴會取消的通知。 被蒙在鼓里的邵馳猶不自知。 他美滋滋的挑選造型師送來的禮服,臉上全然是對今天成年禮的期待。 他期待的不是成年后可以進公司歷練,然后順理成章繼承公司。而是成年后,爺爺奶奶就不能再以他年紀小為借口約束他的零花錢了。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哪個不是逢年過節就會收到長輩的紅包?就連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以萬打底,也就他一個星期才一千,還不夠他買雙鞋的。 這么多年下來,林若非的私庫有上百萬,而他,私庫干凈的連老鼠都不樂意光顧。 邵馳花了半天的功夫,讓造型師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樣。 其后全然不在意昨天發生的事,依舊跟好哥們似的勾著林若非的肩膀,道:我在米利酒店訂了包間,等我爸給我辦完成年禮,我們自己再去外面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