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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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君的目光一如他這個人,冷冽干凈卻又不傷人,帶著淡淡的疑惑和不解,又似乎深藏了幾分懷疑。 寧致毫不在意,只是斜了他一眼,你是在勾.引我嗎?說罷,他又抽了口雪茄,旋即似是感嘆一般,行吧,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接受你的勾.引了。 韓亦君扯了扯嘴角,這個玩笑不好笑。 沒跟你開玩笑。不就是談戀愛么,想弄清楚到底是誰算計了他,還有那一線生機又是什么,那就依了幕后之人的意,談場戀愛好了。 氣氛徒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汽車引擎聲和雨刮器摩擦車前窗的聲音。 韓亦君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抿著唇,微垂著眼睫,沉默了很久,忽然道:你是認真的嗎? 寧致揚了揚眉,抬手看了看時間,道:開車吧。十五分鐘,應該夠了。 梁千帆來到五號別墅,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不到三下,陳媽打開門,把少年迎進屋內,又給他倒了杯熱茶,用算不上熱切,也說不上冷淡的態度道:少爺馬上就下來,你先等等。 梁千帆道了聲謝,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放下手中的蛋糕,飲了口熱茶。 溫熱的水流順著口腔滑進胃,瞬間驅散了體內的寒意。他抬眼打量著裝修奢華的客廳。 這是他第二次來邵馳家,第一次因為太晚,沒有細看就走了,今天一細看,才驚覺邵馳家比他想像中的還有錢。 梁千帆等了約莫十分鐘,說好馬上下來的人遲遲不見動靜,心頭頓時涌起一絲疑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步走向樓梯。 寧致打開門,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的陳媽聽到動靜,探出頭來,見是邵先生回來了,神色一慌,連忙洗手迎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呢子大衣,道:先生有好些日子沒回來了。 寧致不在意的嗯了一聲,不想陳媽又道:先生在家用餐嗎? 寧致瞥了眼沙發前矮幾上的蛋糕,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淡淡道:不用,我等會兒還有事。說著,他無視陳媽一臉的欲言又止,帶著韓亦君踏上樓梯。 韓亦君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站在寧致的身側,擰眉道:我怎么覺得陳媽 未盡之言溢于言表,寧致又怎么會不懂? 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深邃的眸光朝盡頭望去,只見二樓的盡頭,一身形修長的少年站在邵馳的房門口,昏暗的走廊里光線暗淡,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隱約可見他垂在身側兩旁的手掌緊握成拳。 寧致踩在光潔的地板上,聲控燈隨著他的走動突然敞亮開來,卻也驚醒了那頭的少年。 少年愣愣地抬起頭,就見樓梯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男人,倆人并肩而立,皆著深黑色西裝。 他目光下意識落在右邊的男人身上,但見他高鼻深目,頗具風霜,齊耳短發一絲不茍地往腦后梳,露出光潔飽滿的天庭,一雙銳利的鷹眼猶如寒劍,帶著冰冷的寒意迸射而來。 他狼狽地別開視線,來不及回味心底那一絲膽怯,躍入眼簾的風景再次叫他目眥欲裂。 寧致挑了挑眉,抬步走了過去,只見邵馳的房門敞開一條縫隙,曖昧的呻.吟從門縫里溢出,從他的角度舉目望去,能清楚的看見屋內纏.綿的兩道人影。 跟在他身后的韓亦君眉峰一擰,繼而轉過身,尷尬的掩唇輕咳了一聲。 寧致卻看的正津津有味,他觀摩著屋內倆人的愛情動作片,只見邵馳被林家小子壓在床.上,而邵馳勾著林家小子的腰,那股sao.勁兒 嘖,真是白瞎了原主多年的培養,就這么輕易被豬給拱了。 他掃到床邊擺放的空酒瓶,又見里面的倆人沉浸在歡愉中猶不自知,心底生出一股惡趣味,抬腳猛地一踹房門,劇烈的撞擊聲不但驚的韓亦君心頭一跳,同時也嚇的屋內倆人身體一僵,旋即臉色又是一獰,那神情似歡愉又似痛苦。 寧致站在門口,深邃而疏離的眸色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驚的床.上倆人,尤其是邵馳,惶恐又無措的拉著被單蓋住赤.裸的身體。 爸 寧致欣賞完倆人的窘迫,冰冷又克制道:穿好衣服到書房來找我。言罷,他悠然轉身,不期然撞到了緊挨在他身側的少年,頓了一頓,又道:邵馳的小男友?你也跟著一起過來罷。 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由近致遠,被父親堵在床.上的邵馳臉上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紫,就像調色板一般,霎是好看。 林若非瞟見站在門口如同木樁一般的梁千帆,赤著上身展開雙臂,把邵馳擁入懷中,得意的神態又隱含無盡惡意地挑釁著梁千帆,別怕,我跟你一起去見邵叔叔。 終于反應過來的邵馳猙獰著臉孔,一腳把剛才還在親密纏.綿的林瑞非踹下床,怒吼道:滾! 噗通 林若非臉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殆盡,似是有些茫然,又仿佛不敢置信。 梁千帆見到這一幕,微微勾起唇角,唇.間溢出一縷輕笑,似諷刺,又似什么都沒有。 他轉過身,掀開袖口,沉眸望著手腕上的腕表,自嘲一笑,解開腕表的扣子,往身后丟去,道:邵馳,再見。 邵馳這才發現門口竟然還隱著一個人! 他驚愕的瞪大雙眼,腦中一片空白,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抱著被子直接沖了上去,千帆,千帆 寧致雙.腿交疊,姿態閑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味的欣賞著韓亦君泡茶。聽到二樓傳來的動靜,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就知道這倆人不會乖乖聽話。 陳媽端來一盤水果,憂心忡忡道:先生,少爺他 寧致抬起手制止了她的話,道:給你放三天假,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可明天就是少爺十八歲的生日,我 回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陳媽擔憂的望了眼二樓的方向,磨磨蹭蹭的解開圍裙。 與此同時,梁千帆面色陰沉地從樓上蹬蹬登地跑了下來,見到客廳的男人,禮貌的說了句再見,旋即大步跨出邵家大門。 踏出大門的一瞬間,邵馳裹著被子出現在樓梯口,見人都要跑了,連大喊道:陳媽,快把他攔下來。 陳媽瞟了眼面無表情的先生,遲疑了一瞬,還是咬牙追了上去。 第3章 霸總的春天 寧致余光掃了眼沖下來的便宜兒子,又懶懶瞥向把梁千帆攔下來的陳媽,輕嗤了一聲。 這個陳媽 邵致遠和邵氏夫妻對她可不薄,可她是怎么回報的? 她換了邵致遠的兒子,讓自己的孫子享受邵家的一切不說,還把邵致遠的兒子丟進孤兒院,吃盡苦頭。 這種背主的人,要他說,就該丟進地獄,讓地獄之火燒個千八百年的。 他收回目光,神態悠閑地打開擱在桌上的文件夾,這是兩份親子鑒定書。 檢驗結果: 待測子女:邵馳。 子女檢材:毛發。 待測父系:邵致遠。 父系檢材:毛發。 鑒定結果:依據DNA檢測結果,待測父系樣本排除待測子女樣本為親子的可能。 另外一份檢測報告,父系欄不變,子女欄換成了梁千帆,鑒定結果卻是與之相反,因為那99.9999%的親權概率說明了一切。 韓亦君把碧綠的茶水推給寧致,余光不經意地掃到上面的字,心緒翻涌,難怪難怪致遠拒絕了聯姻。 他掩住眼底情緒,鎮定自若的道:這趟S市之行,忙的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你嘗嘗,看我手藝生疏沒有。 刺骨的寒風伴著剪不斷的細雨在空中斜飄,梁千帆裹緊身上的外套,推開門,剛踏出邵家大門,身后猛地跑出來一個人。 你不能走。陳媽極不情愿的堵在門口,心里大罵林若非沒用。 梁千帆雖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她眼底的輕視卻是叫他心里冷笑不止。 他把邵馳放在心上的時候,這位待邵馳如親孫子的陳媽自然就會寬容幾分,現在分手了,這位老阿姨又算什么東西? 滾開! 千帆裹著被子追來的邵馳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往日神采飛揚的眉梢此時還染著沒褪卻的春.情,你別走,聽我解釋 不走留下來做什么?梁千帆譏諷道:看你怎么背叛我?怎么跟條狗似的扒著別的男人上.床嗎? 在場的倆人臉色皆是一變。 邵馳陰郁著臉,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陳媽直接怒了,既憤怒林若非這癟犢子竟然敢占她孫子的便宜,又氣惱這不知好歹的窮小子敢侮辱她孫子。 她孫子是誰? 邵家唯一的繼承人,尊貴非常,什么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她心疼的護著邵馳,厲喝道:哪來的野種,敢跑到我們邵家來撒野,快道歉! 砰! 杯子砸地的聲音硬生生的插了進來,寧致面色陰沉的走到三人跟前,手指摩擦著冷硬的文件夾,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說誰是野種呢? 梁千帆盈滿怒意的眸子一愣,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邵馳心尖一顫,裹緊被子躲在陳媽身后。 陳媽仗著在邵家工作多年,而邵致遠又是她看著長大的,挺直腰板義憤填膺道:先生,這野、窮小子侮辱少爺,我 我讓你解釋了嗎?寧致陰沉著臉,也不等她把話說完,舉起手中的文件夾向她的臉砸去,尖銳的角瞬間刺破她的額頭,她驚叫了一聲,抬手捂著傷口,不到片刻,鮮血染紅了她的額頭。 寧致卻對這一幕視而不見,他目光緩緩落在面無表情的梁千帆身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千帆愣了一愣,不太清楚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同時心里也有些忌憚這個男人,他跟爸爸只是很普通的普通人,要是這個男人有心為難他,到時候 他耷.拉著眼皮,抿了抿唇,道:我姓梁,叫梁千帆。 姓梁啊!寧致低笑了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夾,慢條斯理的拍去上面的灰塵,似輕喃,又似惆悵,我前男友也姓梁。 梁千帆掀開驚訝的眼皮,好像有些意外。而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邵馳也是一臉震驚,下意識驚呼道:爸,原來你也是 閉嘴!寧致冷冷瞥了邵馳一眼,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梁千帆,道:你走吧,這個蠢貨要是敢找你麻煩,你打上面的電話就行了。 邵馳一聽,頓時急了,不行,他不能走。邊說邊催促旁邊的陳媽去把人攔下來。 丟人的東西。寧致隨手又將手中的文件夾砸了過去,還不趕緊滾回去。 陳媽心疼的揉了揉邵馳的額頭,抬頭張了張嘴,可話剛到嘴邊,寧致又道:陳媽,你今年六十了吧,年紀也不小了,這樣吧,你回房收拾收拾東西,我讓助理去聯系你兒子,讓他來接你回去享清福。 陳媽急切道:先生,這怎么行? 寧致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余,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這才撿起被他拿來當道具使用的文件夾,招呼韓亦君便出了大門。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遠遠地便看見在寒風中搓手的梁千帆。 他讓韓亦君把車停在梁千帆跟前,緩緩打開車窗,詢問道:要我送你一程嗎? 梁千帆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所以他只是猶豫了片刻,就打開車門鉆了進去,道:麻煩叔叔了。 不客氣。寧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從后視鏡觀察少年的表情。 少年報了個地址,便沉默的坐在后座發呆。 寧致見他情緒低迷,臉上是難掩的失落,想來他那假兒子的背叛對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少年來說也不是沒有傷害。 寧致把.玩著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思忖著該怎么把兒子認回來。 韓亦君突然開口道:小朋友,吃飯了嗎? 啊?梁千帆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抬頭道:叔叔是在問我嗎? 嗯。 吃 咕嚕嚕! 肚子發出的聲響讓梁千帆臉頰一熱,他垂著頭,抿著唇一言不發。 韓亦君微微側目,余光瞥見寧致心不在焉的,莞爾一笑,抱歉,叔叔下飛機后還沒來得及用餐。 梁千帆詫異的抬起頭,適才發現不能看到這位叔叔的神色,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異色,良久,才低聲道:謝謝叔叔。 謝謝可不是用嘴巴說說的。車子正好行駛到了十字路口,綠燈還有五秒,他緩緩停下車子,扭頭對身后眼藏戒備的少年道:你要是想表達謝意的話,不如請我吃頓飯? 梁千帆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錢,又看他精良的衣著,躊躇道:叔叔你想吃什么? 寧致聽到這兒哂然一笑,這兩個人有點意思。 韓亦君這個人吧,端著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萬事不放在心上。但他能以私生子的身份入駐韓家,還讓韓誠對他委以重任,真的無害嗎? 梁千帆這個便宜兒子防備心很重,心性也涼薄。 就拿邵馳背叛他的事來說,憤怒過,也有失落,但這些情緒過了,也就沒了。 或許跟倆人感情不深有關系,又或者,邵馳這只狐假虎威的家貓壓根兒就沒真正進入過梁千帆的心扉。 現在,這只老狐貍想小小套路一下狼崽子 狼這種生物有很強大的特點,它們向往自由,對待敵人十分兇殘,但對它有恩惠的人又十分忠誠。而且它們忍耐力也很強,對看中的人和獵物尤為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