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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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棐偷瞧他一眼靜謐而俊美絕倫的側顏,依舊驚艷的同時,生出一股無法直說的哀憐: 多可惜的小可憐,只能再活七千年,連南川那小混球的壽命零頭都沒有。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說的怕就是這。 那再轉世的凌一頃,不知道有沒有這人安靜好說話呢 也不干他的事。 又不是他定的男主。 葉棐想著想著,若一棵枯萎的白菜,焉焉地拿枕頭悶頭遮住臉。 孟滄一臉無奈的笑,起身,將少年連人帶被子,一把抱住,抱到大床上去。 葉棐沒睡著,驚慌失措開始大叫:喂喂喂,師兄你要干什么? 孟滄將他放下,重新掖好被子:底下床板硬。 葉棐臉羞了一半,方才回味百萬年前傳說,那股子閱盡滄桑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瞥到自己抓著孟滄袖子的手,趕緊丟開,用被子將臉蒙一半,將紅得最透的脖子遮住,才小聲哼唧似的說道:那,我睡里面好了。 說完,他自己心里開始鄙視自己: 什么玩意,百萬年的老頭,在一還沒你徒弟年齡大的毛孩子面前,害羞個什么勁呢。 真是矯情,說當兄弟,就是兄弟。 師兄弟也是兄弟。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不就是同睡一場還可能因為睡相不好半夜滾一塊嗎? 怕啥,他葉棐今天就做這個君子了! 想好,眼睛亮晶晶,小手鉆出被窩,拍了拍里面的床鋪,示意: 過來,里面的位置給你睡,不跟你搶。 孟滄沒過去。 孟滄在搬自己睡過的被子到底下那張小榻。 哦,跟他換床睡啊。 葉棐不知自己心里是該歡喜,可以霸占整張床,還是失落,失去一個和好兄弟親密接觸的機會。 孟滄躺下,手腕輕抬,一道風即飛過去滅掉了房間內的燈火。 黑漆漆的臥房內,躺著的兩人呼吸都放慢又放輕了些。 這樣的夜晚,葉棐仍能看清楚房間內一分一毫。 他知道孟滄也可以,但孟滄這會兒閉著眼皮。 師兄。 葉棐將臉從被子里伸出來,翻了個身,手臂垂下床,近乎落到孟滄臉上。 夜深了,該說悄悄話了。 男生之間也有悄悄話。 師兄額頭上的胎記很特別。 明明擁有能遮掩真容的法寶,卻選擇留下這道痕跡。 孟滄沒有睜眼,停下了默念清心咒的雙唇。 他開口道:特別? 對。 黑夜里,孟滄能意識到,對方正在微笑,眼睛瞇成月牙狀,仿佛在問的,不是一個丑陋而怪異的胎記,而是一美麗且象征幸福的圖騰。 我只知道,我并不想它消失。 孟滄如此答道。 這一道紅色的印記,留下,似乎是在提醒他,一定要記住什么。 挺好的。葉棐說著,有這道痕跡在,不怕男主記不起殺妻之仇,找上反派報仇雪恨,推動劇情走到正確方向。 大概是孟滄回復的速度太慢,他漸漸有些困意了,來凡界那么久,他從未管控自己吃飯睡覺的欲望。 當個普通人,挺好。 曾經的他,便是一直這么活著。 司夜,也想過這等與神袛完全不同的生活 到了一定層次,平凡,也是遙望不可及的。 孟滄心頭蕩漾著一波波的暖意。 他翻了個身,努力離開少年手臂的范圍。 已經睡不著了,他不想真的靠默念清心咒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 他從未如此苛求聽到一聲雞鳴聲。 葉棐一直睡到快天亮,才醒。 今日要為葉夫人送葬,他不能起晚。 睜眼往床下一看,床邊小榻上只剩整齊的被褥,不見孟滄的人影。 葉棐微微睜大眼睛,隨即調動神識,在門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發現對方的氣息。 搞什么? 葉棐還穿著昨夜那身褻衣褻褲,抱著被子出門,打算先回房換身衣服。 走到那棵大樹跟頭,他揚起小臉,對樹上打坐的孟滄打了個招呼:師兄,早上好啊。 孟滄回:嗯。 葉棐問道:師兄,在樹上打坐,難道有利于吸納天地靈氣嗎? 孟滄沒看他:比較安全。 樹上?安全? 這兩個不沾邊啊。 葉棐想不明白。 他還趕著換衣服,對孟滄笑過一場,便小跑回自己房間了。 樹上。 孟滄僵硬的身軀漸漸放松。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么下去,不然遲早有一天,會強忍不能,行那道貌岸然禽獸之舉。 比較安全。 他在樹上,對葉棐,的確會比較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肥章給大家~ 孟小哥雖然是黎鈞的倆神格化形,但本體和黎鈞神魂重合時間太久太深,沒辦法完全剝開,粘皮帶rou,連那道刻痕也帶下界了。 順便關于這個雙神格打架,我不會告訴你們后面還有更加慘烈的修羅場的,大概就兩章后。 反正大家記好,不論哪個神格哪把劍哪個意識,都深愛且最愛我們邪神妖男就行了。 第86章 掉馬 葉府辦過的喪事, 比山下一條街的人家都要多。 林管家哭歸哭,指揮起下人來,駕熟就輕, 雖說那自葉夫人去世后, 才冒出的一堆小廝, 實在詭異的緊。 葉棐一大早醒了,為防林管家繼續對著他哭訴, 忙趕回房中,換了身縞素孝服,墨玉似的頭發后扎了一麻布發帶, 小臉仍是白撲撲的。 孟滄素來一身白色道袍, 現下省事,不必再換,直接跟著送葬的隊伍, 便走去后山了。 金雀山本來是海角城內高官富戶聚居的地方, 自發生那邪門的事,幾家遭滅門, 如今十室九空, 冷清十分。 一路嗩吶吹吹停停, 驚飛枝頭烏鴉不知幾只。 葉府如今這情況,也沒那請客擺宴席的心思。 葉棐作為葉家僅剩的血脈,走在人群中間, 懷抱著葉夫人的畫像。 林管家又開始絮絮叨叨說葉府往年的事, 涉及方業昇,連孟滄都放慢了腳步, 聽他說了幾句。 我家夫人,與老爺相識甚早方家是老爺的本家, 他乃庶出,不受寵,但有幾分仙緣,便跟著哪位道長修仙去了我家老太爺,早年救過某位道長,也得了些延年益壽的丹藥,他過世太早,沒用上,便全留給夫人夫人與老爺生下少爺時,他倆年齡都大了老奴六歲在葉府伺候,過了幾十年,夫人從未變老,沒想到如此個法子駕鶴西去了 他憐憫的眼神落在一身孝服的葉棐身上。 今日也未再提及要盡早處理鐘別離的事。 仿佛即將下葬入土的,不是后頭棺槨里的葉夫人,而是他們一行人。 后山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送葬的隊伍走了許久,才看到象征墓地的一叢雜樹。 前面便是了。 林管家道。 他這一年中,來到這片家族墓地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 老人丟開拐杖,又一次流下一滴渾濁的老淚,一步步爬向墓包群中某個無字的墓碑:夫人老奴對不住您啊。 他走路的速度極慢,爬起來倒是快。 姿勢詭異,腰腿并用,不像人,更像是某種爬行動物。 四下寂靜無人,林木高大,最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葉棐下意識看向孟滄: 經過層層疊疊樹葉的陽光灑下,落在對方刀削一般的完美下顎。 那張無論何時偷看,都令他驚艷而窒息的臉龐,此刻并無一絲驚訝或恐懼的神情。 他伸過來了一只手。 葉棐一愣,待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握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孟滄湊近,目不斜視,卻用低聲對他道:一會兒不論發生何事,不要丟開我的手。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狠下心,做出什么事 葉棐點頭,將那只傳送體溫的大手緊緊握住。 異象突生,隨著林管家的爬行,身后數名黑衣小廝也不再偽裝,一頭扎進地中,消失不見。 葉棐與孟滄站立的那塊空地,陡然裂出一大道縫隙,自地底,地表活動起來,霎時分列成一個大豁口。 大豁口從下向上生出極強的吸引力,誓要將站在上面的人,吸入地底。 抓緊。 葉棐身體不停下墜,只聽到這倆字,貼著自己的耳邊響起,便見本穩穩立于半空中的孟滄,毅然跳入地底,撈住他纖細的少年腰身,抱入懷中,且在高速墜落中,翻了個身,使自己背部向下。 對方跳下的速度太快,似一抹白色的流星,直直沖他而來。 葉棐不知不覺松開孟滄的手,兩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身子壓低,隨他一起不知下墜到什么地方。 以他自己的神力,自然知道下面究竟會面對什么,但他現在滿眼,都只能看到孟滄在黑漆漆地下深淵中,那雙與他對視的眼睛。 他知道他也不是普通人。 不要怕。 孟滄說完這一句,一把劍從他袖子中飛出,直刺入附近的土壁之中,接著,帶著懷中的葉棐,暫時站到了那把劍之上。 來自深淵深處的吸力還在繼續,他們二人,在劍上站得并不穩。 很冷? 不。 葉棐搖搖頭,他怕孟滄直接把衣服脫給他。 孟滄抓住少年的雙臂,黑夜中,他看著對方的眼睛:你在顫抖。 葉棐努力擠出一個樂觀的笑容:我有點害怕掉到底下。 他在怕到底下后,再聽到一個真相。 一個他早該想到的真相。 他總是自以為是,以為別人都是傻瓜。 不論當初對黎鈞還是現在對孟滄。 他們都沒拆穿他。 那把劍能抵御的吸力有限。 兩人身形不穩,再次開始墜落向下。 孟滄隔著老遠收回自己的劍,依舊保持背部向下的姿勢。 他將頭貼近少年的頭發:拿出蓮燈有用。 葉棐登時抬起趴伏在他胸前的腦袋:??? 說話間,兩人終于墜落至地底,孟滄甩出佩劍,刺在地上,在自己摔個狼狽模樣之前,腳踩劍柄,依靠彈力,反飛一段,雙腳穩穩落地,同時松開懷里的少年。 葉棐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 好吧,他雖然做好聽到真相的準備,沒想到,竟然是豪華版的真相。 他沉默了。 地底還是很黑。 一盞小小的蓮燈,聰明地自己鉆出主人的桎梏,飛到高空,照亮了這一片區域。 葉棐看著飛起的蓮燈,老臉一紅,不敢再裝少年人的模樣,往旁邊走了幾步: 你怎么發現的? 知道他非真正的葉府公子葉棐,不難,但能猜到金雀山上柔弱多病的小少爺,與山下粗俗且臉皮比城墻厚的老王掌柜是一人,便很值得琢磨了。 有緣人,不太可能一下子出現兩個。 孟滄看著自己曾經化出送給老王掌柜的蓮燈,一本正經道。 光憑這個,便能斷定我與那個是一人? 葉棐低頭問道,眼珠子轉得飛快,在想該怎么圓。 原本只是猜測。孟滄背過手,并不阻攔他鴕鳥一般的舉動:后來在風月樓看到一張字據,便確認了。 字據? 葉棐接過他懷里那張紙,拿來一看,是自己寫的欠條額,用現代簡體字寫的,字跡絕對獨此一家 而這人剛才葉府,便看了他拿同樣字跡寫的黎鈞二字得。 既然是從風月樓回來后那便是昨天 葉棐想起昨日以及整一晚上發生的事,大驚失色。 怪不得孟滄突然不樂意他叫師叔了,誰踏馬都不想要這么一來歷不明還騙人的徒弟啊,叫師弟,方便以后甩開他抱被子敲門,那妥妥的不安好心昨晚上孟滄沒把他連人帶被子丟出來,真是涵養太好 葉棐想著,嚇出一身冷汗。 任務還沒完成,馬甲掉了一半,這以后還怎么混? 不過轉眼一想,不對啊,孟滄要真早看出來他真身,方才還緊張兮兮抱住他干嘛? 便是摔到地上,摔個半死,又咋地? 孟滄發現少年眼睛轉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朵小仙男 周堰:作者,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沒有一眼看出梅掌柜是我媳婦?? 孟滄:因為我才是親兒子 周堰:不是,這科學嗎?我一天道轉生的看不出我金丹期媳婦的假象,他一歸虛大圓滿憑啥能看出神尊媳婦? 孟滄:因為我才是親兒子 周彥:前輩莫慌,我熟讀自己穿書原著,也愣是看著媳婦橫死面前,這作者就是喜歡寫死我們的媳婦。 孟滄:哦,葉棐,今晚想吃什么? 周堰/周彥/孽朝歌/羅群/任歡:日,把這廝踢了! 周堰將孟滄移出群聊一朵小仙男 宋遲退出群聊一朵小仙男 周堰:??晚行怎么也退了 周彥:前輩,他媳婦沒死,是他死了(還死的很慘) 周堰:哈哈哈,想起來了,那什么孟滄,他壓根不是大男主 周彥:對啊,前輩,咱們主攻文的不跟他一般計較 周堰:不行,我還是惱,憑啥他最后抱得美人歸,還沒有什么條條框框 周彥:前輩,作者好像劇透了,他最后再厲害,也是一個跟您和嫂子斜對門賣豆腐的 周堰: